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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134 乾隆:沒有人比朕更懂這大清
更新時間:2024-03-07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也該漕幫的錢二爺倒霉,撞在了槍口上。

蘇州府清洗反清反滿分子,大干180天的行動,正在火熱進行中。

黃文運正愁,抓不到典型。

舊蘇幫的人,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自官府的惡意。

送上門的銀子,被拒絕了。

入獄探望,也被拒絕了。

望亭巡檢,甚至帶人在漕幫船只停泊地附近,定時巡邏。

眼神,

就像是狼看著羊,不懷好意。

消息很快傳出,

漕幫舊蘇幫的當家,錢二爺,被定為了反清犯罪集團的頭目。

罪行累累,

包括克扣漕糧,以次充好,

私蓄兵器,煽動作亂,公然圍攻士紳,以及15條人命(自大清入關以來,望亭鎮歷年積案全部扣他頭上)

最終,

被英明的黃知府帶兵圍剿,一網打盡。

主犯12人,判斬立決。

從犯數百人,屬于被蒙蔽了,杖責40,既往不咎。

漕運總督衙門發來了公文,

對此事表示了關心,就一條中心意思,明年的蘇州府漕運,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布政使朱珪,知府黃文運,

聯名保證,不會有任何影響。

因為,漕幫在蘇州府有兩大派系。

舊蘇幫倒了,還有新蘇幫在。

而新蘇幫,此時是一半歡喜一半恐懼。

歡欣的是,

從此在蘇州府,一家獨大了。

恐懼的是,

堂堂漕幫在官府眼里,連條狗都不如。

說殺,就殺了。

僅僅是得罪了地方士紳,就被連根拔起。

新蘇幫,譚沐光當家的,

收到了一封信,邀請他到東山一聚。

李郁,準備攤牌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新蘇幫必須接受自己的整編。

否則,

譚沐光就是第二個錢二爺。

譚沐光坐著一條小船,

只帶了1個隨從,悄悄趕到了東山。

碼頭上,

有人帶路,把他帶到了一處山腰亭子。

李郁,一身長袍,飲茶看景,

已等候多時了。

“李爺,勞煩您大駕,沐光惶恐。”

“坐,上酒菜。”

4樣精致小菜,1壺酒。

亭子視野開闊,下方就是東山團練的營地。

“譚當家的,評點一下?”

“在下只是江湖粗漢,不敢胡亂評價。”

“無妨,有什么說什么。”

“紀律嚴明,雖是團練,可勝過普通綠營兵。”

“他們只聽我李某人一人的命令。”

微風吹拂,酒菜香味飄出。

可是,譚沐光感覺到了一種如山的壓力。

他偷眼瞧了一下,

亭子四周,按著刀柄的護衛如同雕塑一般。

“李爺,可是為了漕幫涉案的事,召我前來?”

“正是。”

“我新蘇幫,忠心耿耿,絕不敢越雷池半步。”

李郁一擺手:

“忠心不忠心,你們說了不算。”

沉默,令人心慌。

“譚當家的,說句心里話,我李某人對你觀感不錯。”

“明說了吧,我想做漕糧生意。”

“新蘇幫,若是能為我所用,你們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雙倍。也不會有官差,再尋你們的麻煩。”

譚沐光放下筷子,認真說道:

“我譚某人愿意讓賢。”

“不,這位置還是你來做。蘇州府漕幫,以后都歸屬你門下。”

“是。”

李郁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又問道:

“你恨我嗎?”

“不恨。”

“為什么?”

“因為這世道,本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水草。有一座靠山,反而心安。”

譚沐光說的很實在,合情合理。

“我很欣賞你的坦誠,跟著干,不會虧待你的。有什么困難,盡管提。”

“可否幫我撈一個人?”

“什么人?”

“一位舊日恩人的兒子,犯了官司關在吳縣縣衙大獄。”

李郁笑了:

“小事一樁。今晚,他就可以出來。”

譚沐光有些錯愕,小心的提醒道:

“他犯的是人命官司。”

旁邊的李小五,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譚當家不知道吧,蘇州府的事,我義父能做一半主。”

“我這就派快馬,去吳縣撈人。”

譚沐光震驚,

半晌后起身,要了一把刀子,割開手掌。

鮮血滴入酒杯,跪著舉杯說道:

“李爺,我是個粗人,一輩子信奉義氣。可否賞我一個面子?”

李郁點點頭,

接過小五的匕首,用酒水仔細沖洗了一遍,

才開口道:

“我給你這個面子。”

“從今往后,義字當先,絕不背叛。”

“回去后,把意思傳達到所有漕幫弟子。思想要統一,行動才高效。糧食,銀子,我會撥給。”

“在下遵命。”

譚沐光單膝跪地,離開了。

他聽懂了李郁的意思,

若是內部分歧太大,就需要出手清洗了。

他不動手,李郁就會親自動手。

要不了多久,

漕幫內,就會安插李氏水師的水手。

水師統領劉武,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整合完成后,

甚至會考慮給漕船換新,換一批更新更先進的。

明年,保證安全把漕糧送到通州。

為了大清,真是操碎了心。

同樣,黃文運也是為了大清,狠狠的揮舞鐮刀。

把負責抄家的胥吏們,割了一遍。

甚至直接調動了城守營抓人,抄家。

一口氣,下獄了20幾人,還有30幾人被勒令限期補齊缺口。

這事,李郁早就知情,

但是他沒有插手,因為不想豎敵太多。

胥吏們往往都是本府家族,幾代人干同樣的差事。

一旦被抄家,收獲驚人。

黃文運都被嚇壞了,

區區一個狗屁胥吏,竟然這么富?

地窖里的銀子,甚至發霉。

最少的一家,都抄了2萬多兩。

“碩鼠,令人震驚。”

黃文運,和朱珪商議后,

覺得不能如實上報,否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把臟銀的一半,換了個說法,清理歷年積壓欠稅所得。

然后,

命人將銀子融化,鑄成官錠,送往京城。

此舉,

得到了乾隆的口頭夸獎,戶部尚書和珅也很欣賞。

在這一點上,君臣是一致的。

所有能弄來銀子,又不引起民亂的地方官,都是忠臣。

刑部也接到了蘇州府的奏報,

并呈送了皇帝御覽,毫無意外,評價不錯。

“如今雖四海升平,國泰民安,可大清太大了,總會有些心懷不滿之人興風作浪。”

“朕看蘇州府搞的好,清洗掉一批成色不清的人,換上來的人忠心總會多一些。”

“把抄家所得的銀錢,三分之二歸戶部,三分之一留在當地。黃文運是個敢擔事的。”

一位胡姓御史,習慣性的挑刺道:

“皇上,臣覺得黃知府此舉不妥。”

“應該全部上繳戶部,才是公心。留下三分之一,恐怕私心太重。”

然而,乾隆不悅:

“修橋補路,興修水利,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何來的私心?”

胡御史見一擊不中,趕緊戰略性撤退:

“臣失言,坦白的說,修橋補路是為百姓創造了便利。這也是一種公心。”

乾隆瞅了一眼這個長相丑陋,貌似沙皮狗的御史。

心里嘀咕著,此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

于是又說道:

“合適的時候,朕還要南巡。黃文運這是提前做準備,把大運河沿線加以修繕。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做出來的工程質量堪憂。”

胡御史眼睛一轉,又趕緊說道:

“黃知府老成謀國,實乃我輩楷模。”

和珅多了一嘴:

“折子里提到,所有參與的壯丁,每人每天工錢20文。百姓都夸獎皇上仁厚,盼望皇上早早南巡呢。”

胡御史又來了勁:

“臣覺得蘇州府發放工錢的事不妥,為皇上出力,民夫們應該感覺到光榮,怎么好給錢呢。”

“胡御史,言重了吧。”和珅笑道。

“和大人,今年給皇上干活,要銅錢。明年,是不是就要銀錢。后年,是不是就要頂戴了?”

很顯然,這位沙皮狗長相的胡御史是個小人。

而和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在故意的挖坑。

果然,乾隆不悅:

“折子上說,沒有征發當地的夫役,乃是招募流民,乞丐,纖夫,給他們在冬季找一份飯轍,以工代賑。”

胡御史一陣尷尬,不過臉皮厚,

順著皇帝的心思又講道:

“皇上體恤下情。臣覺得,天寒地凍,土層堅硬,恐怕該提醒黃知府,多備姜湯,湯藥。相信這些人都感念皇上的仁德。”

于敏中睜開老眼,

心中默念,小丑你完了。

你當廷臣是這么好當的,光會拍馬,不要臉皮,叭叭叭就能混轉紫禁城?

在州縣,或許是夠了。

但這是中樞。

果然,乾隆突然起身,很不爽的問道:

“一群苦哈哈,做工給錢,讓他們有個飯轍,還不夠嗎?凍死病死累死,那也是命該如此。怎么滴,朕要不要把太醫院派過去啊?”

和珅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胡御史茫然的看著四周,開始口不擇言。

什么相信可能,客觀的說但同時

和珅躲在一邊,戲謔的瞧熱鬧。

于敏中嘆了一口氣,搖頭。

乾隆則是大吼一聲:

“好了,你閉嘴。你給朕出去。”

“就算想逢迎朕,你說話也要過過腦子吧?進進退退,忽左忽右,來回橫跳,朕都聽不懂你到底站哪頭。”

狼狽的胡御史,出了紫禁城。

擦掉額頭汗珠,把手背在腰后。

清了清嗓子,昂起頭,邁著小方步,

走到了一處書鋪。

正在挑選書籍的讀書人,見一位官員進來,立即行禮。

“本官忝為都察院御史,有必要指點你們幾句。作為讀書人,你們應該清楚的認識到”

直到日落,

胡御史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留下幾個讀書人,腦瓜子嗡嗡的,走路都不辨方向。

犯惡心,想吐。

中胡毒了。

紫禁城,

皇子們讀書的地方。

乾隆信步由韁,恰好走到了這里。

皇十五子,少年永琰恰好結束了課業,走出屋子。

“兒臣拜見皇阿瑪。”

“陪朕走走,去御花園。”

太監侍衛們,立即識趣的拉開了距離。

皇帝父子聊天,旁人最好躲遠點。

最近,

京中盛傳,十五阿哥最有可能繼承大寶,看來是真的了。

“永琰,24史讀過哪些了?”

“兒臣才讀了宋史,漢史,元史。”

乾隆點點頭,囑咐道:

“一定要多讀史書。”

“兒臣愚鈍,請皇阿瑪示下。”

永琰,是出了名的恭順,這也是乾隆最欣賞的一點。

乾隆略一思索,

干脆拿出了蘇州府黃文運的折子:

“說說你的看法?”

“兒臣覺得,黃大人是忠于朝廷的,就是”

“就是什么?”

“是否稍顯嚴苛?傷了民心。”

乾隆瞥了一眼,躲得遠遠的太監侍衛們。

指著前面的亭子:

“走,進去說。”

倆人坐在石凳子上,乾隆瞧了一眼,這個還算順眼的兒子。

開啟了講課模式:

“我大清以百萬國族,統治億萬漢民,卻能江山穩固,靠的是什么?”

“八旗駿馬彎刀,還有皇上的仁德。”

“呵呵呵,這些都是師傅教你的吧。朕今日告訴你,都不是。”

乾隆逐漸嚴肅了起來:

“靠的是分利。我大清從未堵住漢人士子的流動上升道路,籠絡住了這批人的忠心。”

“所謂民心,絕不是普通庶民的忠心。而是士紳,士子的心,聰明人的心。”

“科舉晉升之路,絕不能堵塞。相反,還要盡可能的暢通。有了希望,他們才會數十年如一日,埋頭苦讀,窮經皓首,順從平靜。”

“督撫以下,漢人官員比例最大。皇權不下鄉,我大清從不干涉鄉里事務,全部交給士紳們。”

“如此大方,他們能不忠心我大清?”

永琰目瞪口呆,額頭上汗珠直下。

他頭一次聽到,這樣直白又大逆不道的“分析”。

若不是皇阿瑪親口所說,他怕是要跳起來,大罵狂悖。

“史書上,什么都說了,但似乎又什么都沒說。全靠你自己去悟。”

“皇族、宗族、勛貴世家,他們往往是與國同休,最忠誠最可靠的。”

“而地方豪強、大族,他們的忠誠是有條件的。”

“王朝更迭,對于他們沒有太大影響。所以,他們并不關心誰坐龍椅,他們只在乎,誰舍得分給他們最大的利益。”

“兒臣明白了。”

“你不明白。”

乾隆擺擺手,示意這個兒子不要急著辯解。

“朕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只看立場,不問人心,不問忠奸。我大清給他們的,其他王朝給不了。所以,他們一定,也只能站在朝廷這邊。”

永琰,如雷轟頂,

起身跪下,磕頭。

說道:

“皇阿瑪之睿智,普天下罕見。賽里斯使團說的對,您才是圣人。”

乾隆示意他起來,

詢問道:

“聽完朕說的道理,你再看黃文運的折子,有什么想法?”

“皇阿瑪英明。大清承平已久,個個衙門都人滿為患。這是在給后來人清理上升通道,給他們騰出進步的空間。”

“嗯,永琰你長大了。”

受到鼓勵,興奮的皇十五子永琰,又斗膽說道:

“隨意對漢人士紳下手,容易引起不滿。所以,黃文運給他們都找好了罪名。其他人就無話可說了。”

“對,朕正好瞧瞧江南會不會有人跳出來鳴冤。”

這場“帝王心術”的聊天,

持續了半個時辰,雙方都很滿意。

乾隆,也知道自己需要考慮繼承人了。

永琰,也感受了一種隱隱的重視感。

乾隆離開后,

突然心里冒出了一個滑稽的念頭,

賽里斯國王,治的哪一本經?

若是《論語》,那就太稀松平常了。

若是《易經》,倒有點意思。

阿切,

3000里外,李郁打了個噴嚏。

他正在翻閱,那些從京城禮部藏書樓騙來的書籍。

其中一本長卷,

《浙江全省海圖說》,引起他的濃厚興趣。

定海縣,也就是舟山群島,清廷的海防力量最為密集。

海疆門戶,

一旦打開,就能進攻杭州。

地圖的邊緣,是松江府金山縣。

這給了他一些靈感,

時機成熟了,需要在沿海取得一塊地盤。

方便走私,還有接觸海外。

每次都走長江口,僥幸過關,太危險了。

如果,自己能在松江府金山縣控制一塊地盤,扶持一位代理人。

事情就順利多了。

賴二在潮州府的走私,

以及未來可能接觸的英商,還有史密斯,都可以在金山縣卸貨。

而從金山縣,到太湖,是可以走水路河道的。

距離也不遠,200里而已。

屬于自己的勢力的輻射范圍,危險系數不大。

只不過,目前缺少一個合適的插手機會。

畢竟,松江府不是蘇州府,含“李”量不高。

順便提一句,淞滬抗戰中,

10萬頭留衛生胡,賊講究的小日子,就是從金山衛登陸的。

所以在這個時空,大型海船絕對有條件在金山靠岸停泊。

李郁志在必得!

目前,

他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了冬季建設。

2萬多苦力,為了每天20文的工錢,集中在了府城西側,運河沿岸。

工程浩大,

2000匹騾馬,3000輛大車,還有東山團練全員出動維護秩序。

磚石用量更是龐大,

李郁干脆讓人,在工地上臨時搭建了5個磚窯,現場燒制。

李家堡的人,

借著這個機會,仔細勘探了蘇州段大運河。

將水淺淤堵處,徹底疏浚。

美名曰,為了皇上的御舟暢通無阻。

實際上,是為己方正在籌建的大型戰船進入長江掃清最后一步障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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