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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135 你笑我不懂救火,我笑你不懂大清
更新時間:2024-03-07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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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船廠,

正在籌建能夠適應長江,近海風浪的尖底戰船了。

這次,采用的改良型硬帆。

32炮艦。

木料加鐵固件。

沒有經驗,全靠大膽。

吃水深度,

就按照大運河航行不擦底,不擱淺的標準設計。

最淺處不低于7米,是李郁報給府衙的數據。

黃文運和朱珪都表示滿意,

若疏浚后能達到這個水深,給皇上提供的御舟就可以更大更豪華。

到時候,又是簡在帝心。

“阿仁,凡是有一技之長的苦力,了解一下情況,工程結束就招攬到咱們麾下。”

“沒問題。”

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放過任何薅羊毛的機會。

胥江園區,

那些概念區域,也在一點點建起來。

士紳們終于沒法嘲笑,李爺的園區是紙上畫餅了。

整個地基,

甚至整體抬高了小半丈,花費的土方,是附近挖掘的。

屬于典型的以鄰為壑。

把周圍挖低了好多。

不過,李大官人缺德事干太多了。

所以府城百姓,并不驚訝。

隨著胥江園區的概念,從紙面落實到了地面。

李郁開始舊事重提了,邀請府城的各類商人進駐。

總的來說,

是以手工業作坊為主,商貿為輔。

作坊區,例如木器,織布,繡花,造紙,首飾制作,釀酒,舂米,成衣,鐵器,造船,印刷

商貿區,例如絲綢,布匹,茶葉,農具,南北干貨。

這么說吧,哪怕是做棺材的,李郁都歡迎。

許多商人,仔細考慮后進駐了。

起碼也是在這開了個分店,算是留個人情。

李爺是怎么起家的,士紳商賈們多少聽說過。

說的透徹點,

商人,要么被官府盤剝,要么被豪強盤剝。

選哪頭?自愿!

很顯然,李郁這個選項還行。

至少在講義氣這方面,沒有多少負面傳謠。

進駐的商戶,很快就開門營業了。

屋子是現成的,設施也是現成的。

園區提供廉價的煤炭,以及方便的水源。

街道,清一色的筆直寬闊。

據懂行的人講,這是效仿的西周井田。

街道兩側的排水溝,是最新鮮的。

就連茅房,

都考慮過布局,往往是一條街一處。

定時潑灑生石灰,消毒防菌。

園區的圍墻,還未竣工。

所以夜間的安全,是靠巡邏護衛和更夫。

商人們最滿意的是,三處瞭望木塔。

既防火警,也防賊匪。

安全方面,大可放心。

一般不會有壞人來園區搞事。

畢竟,李郁就是本府最大的壞人。

范京來了,

他遞上了一份名單:

“老爺,這些人都是觀望態度。敷衍,拖延,不愿加入園區。”

李郁隨手一翻,

其中有不少是本府的知名商人,士紳。

“你夫人的娘家,也進駐了?”

“是的,開了一家酒樓,還有一家木器作坊,一間印刷作坊,一家綢緞莊。”

“走,跟我去瞧瞧。”

范氏印刷作坊,

作坊掌柜的連忙迎了上來。

“姑爺好,李爺好。快上茶。”

李郁走在前面,打量著作坊內的情況。

十幾個學徒,四個師傅,正在忙碌著。

油墨的味道,很提神。

“不錯。”

掌柜的連忙說:

“老爺子說了,咱們得為姑爺臉上增光,不能拖后月退。”

“回去告訴范老爺子,有空來找我喝茶。”

“一定,一定。”

臨走時,

李郁拿走了一本剛印刷好的通俗。

講的是趕考窮書生遇上狐仙的故事,

這種雖俗但爽的情節,永遠受人歡迎。

甚至還有些粗陋的插圖,頗為攢勁。

售價600文。

能買兩本簡裝版《孟子》。

李郁倒沒感慨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之類的。

而是發現,

這是一種極好的宣傳方式。

用的好,能抵3000支燧發槍。

“老爺,你是想加強我們的工業吧?”

“對。”

范京點點頭,若有所思。

李家堡的工業實力有限,一直是把人力財力花在刀刃上。

集中在冶鐵,煤礦,槍炮制造,造船等少數行業。

有了園區,

需要某些貨物,可以就近采購下單子。

需要某項技術,可以學習模仿,甚至直接出錢兌下整個鋪子。

戰事一開,就可以宣布,園區姓李了。

連人帶作坊,全部歸我。

李家軍的手工業作坊,瞬間實力暴漲,遙遙領先。

這套路,好像挺熟悉的。

反正李郁是這樣打算的,能看透的人估計不多。

范京小心的跟著,

他已經不像以前初入伙時那樣灑脫,

不自覺的帶入了下屬角色,言行舉止都有些謹慎。

說起來,

整個李氏集團內部,大約只有杜仁,和楊云嬌相對灑脫。

其余人,

都已經找準了自己的位置,絕不敢像以前那樣在李郁面前說說笑笑。

“老范,坐。”

“我和你講一件事,你在吳縣當差,有些會議就沒喊你參加。”

“爺,我聽著。”范京說著,主動給李郁遞上了醋。

面館內,

掌柜的,和伙計都被清出去了。

只有門口,站著4個護衛,在雪花中肅然站立。

這種天氣,吃碗熱騰騰的面條最舒服了。

李郁夾起醋泡姜絲,

混在面條中,呼啦啦吃了一筷子,放下說道:

“士紳,商人是墻頭草。他們不會真正忠于任何一個王朝,他們只忠于權力,誰能給他們好處,誰能掌握他們的生死,他們就效忠誰。”

“屬下明白。”

“所以我們不能指望,和清廷刀兵相見的時候,他們會幫我們,或者選擇中立。”

范京放下了筷子,眼神黯然。

李郁則繼續說道:

“無論在這之前,我們的關系有多好。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他們就會立刻拋棄我們,為清廷提供餉銀,糧食,情報。”

“爺的意思是,殺光他們?”

“不,不。殺人不是目的,我也不是殺人狂。”

范京疑惑,于是李郁繼續解釋道:

“我不奢望士紳商賈的效忠,但是我可以將他們深度捆綁。到時候,如果他們反水,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吞了他們的財產。而且,也在乾隆心里扎下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多疑刺。他們將永遠無法洗脫通敵資敵的嫌疑。”

范京的眼睛發亮,很顯然他理解了。

“所以,接下來你要慫恿并協助黎知縣,血腥清洗一遍,還沒有站到我這邊的士紳商賈們。”

“屬下遵命。”

“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不接受我的庇護,就要硬扛官府的鐮刀。沒有中間路線可選。”

說罷,

李郁拿起筷子,將碗中面條蕩開,

埋頭吃面。

元和縣,吳縣都給予了配合,

三班衙役,四處抓人。

恐怖的陰云,籠罩在蘇州府。

士紳,百姓人人自危,害怕被當成所謂的反清反滿分子。

不滿,

在人心中瘋狂滋生,由種子變成雜草。

許多人,對于朝廷頭一次產生了怨恨。

李郁,又放出了一個消息。

公開兜售一種神奇的東西,期票。

投20兩,就可以保證1000兩財產的安全。

若是遭遇了土匪,失火,

可按照50倍賠償。

若是無事,這錢在1年后一文不少的退還。

當然,

也可以不取,滾入下一年,繼續生效。

很顯然,這玩意和普通百姓無關,不坑窮人。

門檻略高,

針對的是有點家財的人家。

加蓋了李郁私章的銷售點,就設在煤餅店。

為了烘托氣氛,府城著火了。

深夜子時,

平江路突然冒出滾滾濃煙,火苗躥上屋頂。

距離此處1里外的火警瞭望哨,發現了。

鳴鑼10次后,

又點燃了焰火棒,在夜幕中炸開。

一會的功夫,平江救火隊趕到。

10幾條漢子,趕著3輛騾車。

其中的王牌武器,是一個壓桿水龍。

對著那著火人家,就開始噴。

其余人,則是套上皮衣,蒙住口鼻。

在澆水后,沖入府邸。

火勢有點大,

已經蔓延到了隔壁家,到處是喊救命救火的。

第二支救火隊趕到,

“壯士,快快救火。”一位被家仆扶著出來的士紳,手舞足蹈,“老夫可買了你們那個包賠的期票,3張。”

一聽這話,救火隊瞬間就沖向他的府邸。

十幾條漢子,舉著水桶狂潑。

此時,第三只救火隊趕到。

人手充足,開始了接力救火。

平江路西,就是一條小河。

救火隊的一個漢子站在水里,水桶裝滿后就遞給下一個人。

然后,快速接力。

直到這桶水潑到著火點。

目前著火的是兩戶人家,左邊的姓李,是個士紳,而且買了期票的。

右邊的是戶絲綢商人,姓張。

救火隊隊長問道:

“張老爺,你可有購買期票?”

“這,這,我現在買來的及嗎?”

救火隊長嘿嘿一笑,

大手一揮:

“弟兄們,全力保住李老爺家。”

于是,正在張家救火的漢子們,呼啦啦跑掉了一大半。

剩下的幾個,肉眼可見的開始摸魚。

慢動作,把水潑出去。

再慢動作,去裝水。

張老爺看著越燒越旺的宅子,急火攻心,暈了。

被喧鬧驚醒,跑出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他們更多的不是惋惜。

而是興奮,看戲的那種興奮,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還有一些人抱著桶,盆,銅鑼,亂糟糟的沖了過來。

口中吶喊:“救火,我們來救火啊。”

隊長冷笑一聲,

看著沖在最前面,幾個笑的牙齒反光的潑皮,

大吼一聲:

“退后。”

救火隊分出了一些人手,從車里抽出明晃晃的鋼刀,站在高處。

你笑我不懂救火,

我笑你不懂大清。

救火隊現場拉起了一條脆弱的線,紅色的布條,晃悠悠的。

“越線打劫者,按大清律,殺。”

這是很符合大清的,

月黑風高,一大堆人嚷嚷著救火。

結果,個個都順手牽羊,拿點值錢玩意兒。

成語“趁火打劫”,是不是就這樣來的,沒人知道。

大約是吧。

而李士紳,

卻是滿臉紅光,來回的直竄:

“救火隊的弟兄們,好樣的,保住老夫的宅子。明天的午飯,老夫請客,可著平江路的館子,隨便吃。”

“蘇州救火隊,大清屬第一。”

隊長微微一笑,

示意上殺手锏,一輛體型龐大,好似炮車的玩意,隆隆出現在了現場。

對著兩家中間,火勢最旺處。

轟,開炮了。

不過,噴出來的都是沙子。

炮膛里塞的是濕沙包。

一下子,就把火焰打下去一半。

然后,人力按壓水龍車,又澆了一圈。

漢子們再舉著工具沖上,把零星火苗撲滅。

李士紳家,安然無恙了。

損失很小,大約就是圍墻,還有幾間雜物屋子。

在控制了火情,目測張商賈家燒到尾聲的時候,

隊長大聲下令:

“救火。”

現場鑼聲響成一片,漢子們嗷嗷叫著,沖了進去。

依舊是炮車開路,

用氣浪和濕沙子,轟開了早就燒麻了的影壁。

半個時辰后,

火勢熄滅,用水澆滅火星子。

動靜太大,

第二天,全城百姓都知道了。

平江路大火,救火隊大展神威。

總之,

期票賣的挺火,沒到中午就脫銷了。

胥江園區,

范氏印刷工坊,緊急加印了3000張。

蓋章的伙計,手速快的都拉出了殘影。

到了第二天,李郁的玉石私人印章,竟然不堪重負,裂開了。

“老爺,運籌帷幄,諸葛再世也不如你。”

“不不,諸葛若是再世,會笑我少謀。不過,我會笑他過勞,短壽。”

李郁心情大好,

昨晚這場火燒的好,救的也好。

教育了群眾,提高了覺悟,效果十分到位。

但凡有點家底的,

今天誰不派家奴,去搶購幾張期票。

20兩一張,不貴!

也就中等人家一年的伙食費。

對于那些士紳,商賈,胥吏之家,20兩算不得什么。

道前街的一家煤餅店,掌柜的站在柜臺上,

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排隊,不要擠。”

“蓋有李爺私章的期票,敞開供應。”

“一式兩份,實名制。”

“諸位,自愿,自愿購買啊。量力而行,不要沖動。”

一位家奴終于排到了,

掏出兩錠銀子,扔到筐子里:

“婁門段老爺,一張。”

賬房先生,拿出兩張票據,

都寫上了買主的大名。

伙計立即拿到一邊,在火上烘烤干透。

“瞧真切了,這叫騎縫章。”

“騎什么?”

伙計把兩張票對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印章,防偽的。

“哎喲喂,講究。”

“那是,維格堂做事,最講究。”

后面排隊圍觀的人也議論道:

“李爺是個講究人,他承諾的事,好像從來不耍賴。”

“反正比衙門講究。”

“害,寒園寺的和尚,做事都比衙門講究。”

后面的人一聽,

這八卦有意思,趕緊湊過來:

“二位兄長,小弟乃是倉街王家的三等家丁。和尚們做啥講究事了?”

“看你態度好,我就稍微透露一點。”

“哎,小弟多謝了。”

“廣東十三行,和洋商在打擂臺。雙方僵著了,倉庫里絲綢滯銷,收不回貨款,江南六府的絲綢大戶,好多都破產了。”

“哦,不過這與和尚有什么關系?”

“寒園寺住持,開始給大戶們返還香火錢了。嘖嘖,菩薩下凡了。”

“啊?”

此時,

這個消息,

也傳到了李郁耳中。

那些曾經給寒園寺捐獻過香火錢的商人們,現在可以去寺廟領錢了。

這屬于借款,無利息的。

等大戶們熬過去了,可以再捐給寺廟。

若是破產,這錢就不必還了。

總之,很有意思。

代佛祖行善,商業和宗/教的完美結合。

潮州府的賴二,派人送來了詳細情報。

不僅如此,還附上了一封結拜兄弟,福成的親筆密信。

李郁閱后,

兩眼放光,他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好機會。

“小五,隨我去寒園寺,瞧瞧熱鬧。”

十幾騎,冒著凜冽的寒風,出了堡門。

初冬,氣溫很冷了。

沒有溫度計,可李郁覺得,應該有個零下五度。

江南地區,

是一種陰冷,雖不像北方大開大合的冷,可依舊浸透骨髓。

整個天地間,就像是一個大冰箱,潤物細無聲。

還好,狐皮大氅裹緊,擋住了大部分寒意。

數日前,

李郁通過潘家,采購了一批御寒的皮衣,靴子。

裝備了巡邏隊,還有麾下的水手們。

在湖水結冰之前,運輸船很忙。

每天都穿梭在西山島和長興縣之間的航線上,

將煤塊,鐵礦石,還有石灰石運到西山島囤積。

備戰,過冬。

寒園寺距離胥江園區不遠,

甚至,

都能聽得到寺廟里的鐘聲。

兩個知客僧,雙手合十迎了上來。

“施主,是借款還是上香?”

“我想施舍一筆香火錢。”

“啊,貴客請。”

一人小跑著,去通知地位更高的監寺。

另一人,熱情的在前引路。

繞過了亂哄哄的山門,走的是另一側的小門。

小門緊閉,

輕輕叩門后,

小沙彌見是自己人,立即拔開門栓,將貴客迎入。

李郁是第一次來,只覺環境優雅,頗有格局。

與其說是寺廟,更像一座江南園林。

“小師傅,今日為何如此熱鬧?”

“施主有所不知。那些都是給本寺捐過香火錢的善人,如今他們手頭缺錢,又來取回香火錢。”

李郁故意裝作詫異,

問道:

“捐出去的錢,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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