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大清話事人小說>大清話事人最新章節列表 >大清話事人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大清話事人-154 清廷失去了這29%,會如何?
更新時間:2024-03-07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154清廷失去了這29,會如何?154清廷失去了這29,會如何?←→最新網址:

正月還沒結束,

稅吏們就迫不及待開始下鄉了,貼告示,通知大戶,約談士紳,銅鑼敲的哐哐響。

總之,讓所有人都感受到知府大人的決心。

不但要收歷年的欠繳,還要收今年的春撥。

縣衙里的板子,打的虎虎生風。甚至木枷、站籠都不夠用了。恐怖的氣氛,在一府九縣蔓延。

田稅,是清廷最大的稅源。

其次,是鹽稅。

再其次,是過境稅(關稅,商稅)。

商人通過關卡,就需要交過境稅。例如,崇文門,滸墅關,臨清關。

粵海關,也屬于過境稅。

這個時代的商稅,是通過攔路設卡向商賈直接收取的。

雖然說并不科學,可在時代背景下,只能如此。

而李郁的胥江碼頭,收取船只過路費,

還有園區內,收取商戶1成的流水,都屬于他的一種嘗試。

作為穿越人士,他很希望能在商稅上做文章,獲取一個穩定的銀錢來源。

靠掠奪起家沒問題,但是坐大后,一定要有健全的財稅架構。

一個能夠提供兵源,稅源,和糧食的穩固根據地。

按照李郁的不成熟想法,

他希望治下是商人出錢,農戶出人這樣的模式。

商人出錢,可享受李家軍制定的秩序,經商獲取利潤。農戶出人,可獲得軍餉,以及躍升階層的機會。

普通讀書人,可在軍中做書辦,在地方做吏。

至于說青皮混混街溜子這一類的,要么編入軍中,要么就放到工礦,水運一類的位置上。

以上,是李郁的構思,底氣就是武力。

他讓人找來了劉千:

“蘇州府,松江府的銀庫官倉分布,你了解嗎?”

“屬下疏忽了。”

“你抽調人手把這事給我搞清楚。做一張蘇松兩府倉庫分布圖出來,標注好庫藏物品,還有數量。”

劉千思索了一下,笑道:

“我明白了,主公是想一旦開戰了,要立即派兵占領這些府庫吧?”

“對,都是我的。”

數天前,

李郁從布政使司得到了一份公文,枯燥無味。但是他卻如獲至寶,賞了這個小吏5兩。

因為,這里面提到幾個關鍵的數據。

乾隆38年,朝廷全年稅收(實收)約5300萬兩,糧1300萬石。

其中,江蘇貢獻了19,浙江10。

李郁反復念叨著:

“29,清廷要是失去了這29,會如何?”

楊云嬌恰好端著一碗蓮子羹來了,就隨口說道:

“元氣大傷唄,但也不至于氣絕身亡。銀子這東西吧,擠擠還是可以有的。”

“是啊。”李郁視線微微下移。

正常渠道收不到錢了,可以用非正常渠道嘛。

比如抓幾個官,抓幾個富商,咔嚓,抄家。

這銀子,變魔術一樣就出來了。

當然,擠多了就不行了,會流血的。

“要依奴家說,爺你得布局江北。”

“為何?”

“守江必守淮,兵書都這么說的。”

“一馬平川,江浙自古難守。”

“除了軍事考慮,奴家還覺得不能放跑了揚州鹽商。鹽商之富裕,不是潘家能比的。”

楊云嬌說的很認真,畢竟她是出身徽州鹽商家族,還是有發言權的。

“江北,揚州府。”

李郁在紙上隨手繪制了簡易地圖,琢磨了起來。

揚州府東面,瀕海灘涂廣闊,都是兩淮鹽場的轄區。

兩淮鹽運使尤拔世,還有鹽商的恩怨,似乎可以做些文章。

李氏一貫戰略,先找到矛盾點,引爆,然后趁亂布局,又搶又殺。

這種高級玩法,似乎挺眼熟的。

不過,真有效。

“去年,我和鹽運司的貴師爺公開示好,可是這位尤大人似乎對我警惕心極高。”

“奴家也瞧出來了。”

李郁喝了口蓮子羹,腦海里浮現出了主意。

一箭雙雕,啊不,三雕。

不,除了自己,全是雕。

想到妙處,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楊云嬌猶豫了一下,問道:

“漕運總督府的胡師爺,最近可有信件來?”

“似是沒有。”

“奴家聽說,她有個女兒,聰慧麗質,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門。”

李郁愣了:

“我聽說胡師爺喪偶多年了?”

“老來得女,后來妻子染病身亡,未曾再娶。”

沉默了一會,

楊云嬌突然開口道:

“老爺勿怪,奴家思來想去,胡家女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只不過,我們的成色,胡師爺清楚嗎?”

李郁笑了笑:

“我也吃不準。這老家伙,心機太深,我有些懼他。”

“如此說來,奴家倒放心了。”

“為何?”

“胡師爺肯定吃透了伱的成色,只不過權衡旁觀而已。”

李郁點點頭:

“既然如此,這事可以探探苗頭。”

楊云嬌莞爾一笑:

“爺放心,那位胡靈兒年方14,標致端莊,雪白軟順,絕不會有礙觀瞻。”

“嗯?”

李郁聽出來了,為何你這么了解。

楊云嬌笑道:

“當初在寺廟上香,奴家曾見過,并一起喝過早茶,以姐妹相稱。哦對了,正月里我們還有過通信。”

“信件,是何人寄送?”

“爺不知道呀,江南六府的商號就有這個業務。”

“時效幾何?鄉下也能送嗎?”

“奴家印象中,是僅限于府城周邊。時效不好說,商隊順手的事,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半個月。”

“價格呢?”

“500文起步,1兩銀子封頂。”

在這個時代,

絕對是昂貴消費了。

不過,楊云嬌忍不住拉回了話題:

“老爺,胡靈兒的事,您意下如何?”

“我原則上沒意見。”

這一句圓頭圓腦的回答,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楊云嬌起身,坐了上來。

青絲間一股梔子花的香味,很好聞。

“爺,內務部的差事,奴家要不要讓出來?”

“為何?”

“一介女流,掌管權柄,怕是不好。”

“好不好,我說了算。內務部很重要,你和韋秀要上心,不方便處置的事就問我。”

“是。”

倆人不再說話,沉浸式回憶。

某種意義上來說,倆人是共患難的戰友,在情感上很近的。

但是這是封建時代,有些觀念大于天。

李郁突然開口道:

“我給你調撥20精銳,你列名單,他們動手。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奴家遵命。”

楊云嬌起身,行禮后平靜離開。

她的眼神里,殺意浮現。當年的仇家,一個都不要留。

她懂李郁,也很感激李郁。

趁著現在時機尚早,趕緊清楚掉隱患。

徽州府鹽商4家,鄰居2家,人牙子1戶,另有6人,她一一詳細寫下。

考慮到此事機密,李郁派來了李二狗,和李大虎。

大虎沉穩,二狗殘忍。一旦出手,不留活口。

楊云嬌呆呆的坐在窗口,望著碼頭上忙碌的人群。

她,終于完成了幾件大事。

李郁的正妻,她做不成。

但是她會竭力扶上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女子。

而胡靈兒,就很合適。

倆人能處的來,也能互補。

胡靈兒內斂,典型的書香閨秀范兒,但不愛拋頭露面。

更不喜喊打喊殺,親自過問一些“俗務”。

倆人在寺廟相遇,印象頗佳。

后來,她就產生了這個心思。

經過縝密的考慮,試探,她有8成勝算,才正式開口了。

這個空缺若是被其他敵視自己的女子占據了,以后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些心思,她未曾和任何人說過。

男人的戰場在沙場,女人的戰場在內宅。

看似沒有硝煙,卻是殺人不見血。

韋秀大大咧咧,心思簡單,女漢子一枚,是她天然的盟友。

如此,就夠了。

前些日子來葵水,在她的安排下,韋秀已經替補卡位了。

她了解李郁的戰略,抓住韋秀,就等于牽住了清風寨這個風箏的線。

韋俊,就翻不出李郁的掌心。

苗有林雖然桀驁,可人在屋檐下,不怕他不低頭。

想翻臉,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前兩天,劉千親自去了一趟清風寨。

回來后提交了情報備忘錄,還有簡易地圖。

似乎他在清風寨安插了一個眼線,具體怎么回事,她也不方便打聽。

李郁書房,有個樟木立柜,常年是上鎖的。

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包括她。

開鎖上鎖的時候,從未有第二人在場過。

李郁此時剛開鎖,輕輕打開了柜門。

他抬頭,伸手,接住了飄落的紙片。

防盜措施。

若是有人打開,即使發現了紙片,也不知道該夾在哪兒。

更大的概率,是不會注意到這小小的紙片。

雖然說自己是書房,極少有人進來,可還是要小心謹慎。

他取出了一張地圖,仔細展開,攤在桌上。

這是一張江南局部地圖,上面有松江府,蘇州府,常州府,太湖,湖州府,揚州府等。

根據他的記憶,和清廷的輿圖繪制出來的這樣一張圖。

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注了很多紅點。

凡是紅點,都是自己勢力的布局。

而兩個紅箭頭,一個指向江北的揚州府,一個指向東面臨海的金山縣。

藍點則是清廷的駐軍所在,密密麻麻。

旁邊還標注了具體兵力數字。

實心小藍點,代表綠營一個營,500人左右。

藍點加藍圈,就是更大規模的綠營兵力。

崇明,有蘇松總兵鎮標。三營1500人左右。

松江,有江南提督提標,五營2500人左右。

而黑色,就是駐防八旗所在。

江寧,4000人左右。

京口,700人左右。

杭州,3000人左右,其中一部分水師在乍浦。

李郁嘆了一口氣,江南開局,果然很困難。

四面皆敵,被包圍的感覺。

若是在一個方向被糾纏住,比如在西線,和江寧八旗對峙數日。

保不齊杭州八旗,就會從南面陸上捅一刀。

乍浦旗營水師,江南提督的南匯營(外海水師),蘇松總兵的中營(外海水師),左右營(內河水師)會在后方出現,登陸金山縣。

理論上,還可能在長江任意一個地點登陸。

情報基本是正確的,因為來源于衙門公文。

胥吏們對于保密,嗤之以鼻,在他們眼里,倒賣信息簡直是太有良心了。衙門又沒有一丁點損失。

而且這不是倒賣實物,查無實據,一點風險都沒有。

李郁心里一直忐忑,八旗到底是真老虎,還是紙老虎?

穿越人士,接觸信息太多反而形成了困擾,

有人說,旗人早就爛透了,有人說八旗是退步了但還是一支合格的軍隊。

李郁懷疑,是大量廢物和少量精銳同存。

還是交給戰場實踐吧。

實踐了,才知道八旗成色。

蘇州滿城,

旗人的廢物點心氣質,正在逐漸顯現。

主要是那幫京旗大爺,堪稱旗人恥辱,他們撒著歡兒的,發揚國粹。

江南多好,沒沙塵暴,沒刺骨寒風的,

街道上還干凈,不至于出門一腳泥,一腳糞。

戶部發的銀子,正好拿出來使,

早起,先去城外遛鳥,

漢人居住區域來碗豆腐腦,小餛飩,爆魚面,生煎。

然后去茶樓,吹噓半天,見見老朋友。

中午下館子,船菜,淮揚菜,本地菜,每天變著花樣的吃。

下午,先泡澡堂子。

晚上,照例吃點大菜。

然后,逛窯子。

滿城內的那一家,很快就不能滿足了。他們善于發現美的眼睛,就投向了閶門一帶。

然而問題來了。

滿城在夜晚是要緊鎖城門的,這么一關,這些人就回不來了。

鬧,大鬧。

鬧的最終在城門上,挖了一個小門。僅供一人,彎著腰可以出入。

被戲稱為“狗洞”。

京旗的囂張,很快帶動了其他駐防八旗的玩興。

蘇州百姓都說這么會享受的旗兵,估計打仗也不咋樣。

在李郁的授意下,幾個青皮爭風吃醋和京旗打了一架,結果是京旗吃了大虧。

去官府告狀,然后捉拿這幾個青皮。

然而,未果。

人早就逃了,一溜煙的去了長興縣。

“老爺,胡游擊來了。”

“請進來。”

結拜兄弟,從金雞汛把總,一路做到游擊將軍的胡之晃,大笑著進來了。

“去看過兒子了嗎?”

“看了,像我。”

李郁忍不住笑了,心想若是不像你,就壞了。

“有件大事,想和你商量。我想把兩淮鹽運使尤拔世的私鹽買賣,給掀了。”

老胡眼珠子瞪大了,

半晌才問道:

“明的,還是暗的?”

“當然是來明的,江蘇太平靜了,需要來點暴風雨。福康安磨刀的動靜,我隔著30里都聽見了,再不給他找點麻煩,他就要對我動手了。朱大人只保得住我一時,保不住太久的。”

福康安的舉動,李郁知道的一清二楚,矛盾沒有化解的可能。

老胡沒有猶豫,輕聲說了一句:

“我聽你的。”

李郁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給你兒子的見面禮。黃金,辟邪。”

“敢情好。”

胡之晃呆了1個時辰,就匆匆離去了。

母子在這邊的生活不必擔心,

就連她老娘,也一個勁的說,吃的住的太好了,心里愧疚。

作為兒子,他只能笑笑。

不必愧疚,很快就可以在戰場上報答了。

李兄弟的恩情,還不完。

李郁的膽大妄為,超出所有人想象。

2天后,

大運河段,就爆發了沖突。

橫塘驛站兩艘小型巡船,突然截住了一支船隊,要求他們掀開油紙布,接受檢查。

“停船,我們要檢查。”

“官爺,拿著喝茶。”

隔著幾米,一錠銀子甩了過來,恰好落在了巡船甲板上。

領頭的綠營武官韓約,冷笑一聲,抬腳就把銀子踢下水,濺起小小的水花。

被攔截船的人一看,就變了臉。

一個肥胖漢子低聲喝道:“繼續前進。”

同時,他拱手道:

“官爺抬抬手,留下衙門字號,明日我當上門答謝。”

韓約是李家軍,早就安插在了綠營序列中,大聲罵道:

“再說一遍,停船。”

“我們是官兵,要檢查你們的貨物。”

肥胖漢子轉頭走入船艙:“繼續航行,不必搭理。”

“高大人,他們的船攔在前面了。”

“撞上去,有什么事我擔著。”

肥胖漢子是兩淮鹽運使尤拔世的心腹,運判高從生。

他這一趟押運,除了大量的鹽包,還有幾十顆東珠。

船隊綿延老長,足有9艘船之多。

原本都是打點好了的,一路上的汛兵,滸墅關,還有維格堂都收了銀子。

“大人,要不要提維格堂的名號?”

“不必了,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那怎么辦?”

“通知下去,有人攔著就撞過去,有人登船就殺掉。絕不能給尤大人添麻煩。”

“遵命。”

押運鹽船的,許多都是沒穿號服的官兵。

轟!最前面一艘船,將橫塘驛的巡船撞翻,壓在了水下。

然后,巨大的船身,從上面駛了過去。

1000料的滿載沙船和小小的巡船,簡直不在一個重量級。

眼看著這艘船被撞翻,兵勇落水。

韓約按捺住心中狂喜,下令坐船緊緊跟隨。

他冷冷的看著這些滿載的船,還有那些明顯是懷揣利刃,惡狠狠的漢子。

摘下了暖帽,笑呵呵的彎腰致敬。

鹽船上,有人議論道:

“這廝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大約是嚇傻了吧。”

韓約面色如常,吩咐手下:

“先把落水的弟兄們撈上來。”

“跟上他們的船。”

(本章完)

最新網址:←→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