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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274 清廷江北官場的一顆地雷,被自己人引燃了
更新時間:2024-03-07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吳王府此舉,被稱為江南史上最嚴格的“酒水統購統銷令”!

第一槍,打向了小戶。

對質量合格的釀酒小戶簽訂合同,產量固定,統一收購。

而對于大戶則是另外一種合作方式。

一縣的大戶按照份額出資,在縣城周邊蓋酒廠集中生產。所生產的酒水亦是縣衙全部收購,產量不固定。

酒廠除了各家的老師傅之外,新募工人必須是本縣百姓。還需要承擔相應的賦稅。

以上是李郁對于生產側的規定,銷售側則是另外一種規定。

雖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側是什么鬼?

實際上李郁也不懂。

主要是這樣講,可以增加身為上位者的模糊智慧光環,側就側吧。

酒水銷售網絡實行的是固定經銷商,份額配給制!

簡單說,就是分為3個檔次。

最低檔(1檔)的經銷商,每年供給1000斤酒水配額。

中檔(2檔),是5000斤。

最高檔(3檔),是10000斤。

3檔經銷商的名額暫不對外開放,需王爺特批!

2檔經銷商,面向治下所有百姓開放。

以蘇州府舉例,2檔經銷商僅有3個名額,第一年需要交納500兩銀子,先報名交費者先得。

1檔經銷商,面向軍眷。

凡江南人士加入第4軍團滿3年,即可獲得終身經銷權。

從軍第1天開始,家眷即可獲得經銷權。5年期滿回家,經銷權可延續至本人死亡。若在從軍期間意外戰死,則贈與家眷經銷權50年。

經銷商只是酒水的搬運工。

進貨渠道單一,由縣衙提供。

進價不高,40文一斤。銷售價不低,500文一斤。

這也被稱為指導價!

吳王府嚴令,凡低于指導價售賣,則被視為破壞市場。第一次警告,第二次降檔,第三次取消資格。

同時,對于極有可能存在的異地非法渠道進貨現象推出了舉報獎勵令。

凡是舉報“私自進貨”,并查實無誤后,舉報人可獲得其3成家產。若是同行,則可獲得其3成配額。

同時,對于治下所有私酒采取嚴厲打擊。

凡是販運、銷售者均流放軍前為苦役,飲用者無罪,只作道德譴責!

對“清統區”酒水入境,嚴厲打擊,巡邏隊可當場擊斃。民間人士亦可出手,殺傷勿論,貨物歸己。

一句話,這是一項比打擊私鹽更恐怖的存在。

規定之多,措施之嚴厲。

甚至蓋過了百姓們對前線戰事的關注度。

江南的商賈們按照對吳王以往所作所為的了解,敏銳的嗅到了發財的味道。

2檔經銷商的名額,很快就瓜分一空。

手慢無!

而李郁也登船離開江寧前,也終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各府的募兵處,終于人滿為患。

第4軍團瞬間滿編。

兵源以城鎮小商販、手工業者為主,夾雜少數讀書人、莊稼漢、破落戶、混混潑皮。

平均年齡接近30歲,比其余軍團偏大。

而目前作戰最為兇悍的第2軍團,士兵的平均年齡僅有17歲。

這其間的差距,令人捏了一把汗。

“王爺,參謀本部請示,第4軍團在何處訓練?在何處駐扎?”

“在松江府黃浦江以東,擇一荒地整訓,為期1個月。將來投放何處作戰,再議。”

文書連忙記錄下來。

李郁出行已經逐漸形成了定例,帶一文書隨行,隨時記錄命令。

望著滾滾長江,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軍紀務必嚴格。告訴他們,凡臨戰潰逃,違令擅行者,取消家眷的經銷權。”

隨行的胡雪余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忍住了,心里嘆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紹興府出來的人,江南的販夫走卒打仗是個什么模樣,他都不敢想。

心中腹誹,王爺你哪怕打下臺州府、溫州府再就地征兵,也比現在靠的住。

而且,代價也沒有這么的高昂。

重視忠誠下屬,飽學之士沒有錯。區區普通士兵就沒必要了吧。咱大清,有的是壯丁!

而且,一口氣增加上萬的1檔經銷商。

店往哪兒開?

實際上他是多慮了。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李郁對于酒水專營的玩法可太有數了。有個現成的例子,照著抄就行了。

禁酒是不可能的,這違反人性。

10文一斤的劣酒隨便買賣,不至于挨罵。

往上,直接以人為手段消滅了中低檔酒水,以中高檔酒水填充了這個空白。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中高檔特指價格!

酒,不是生活必需品。

人,飯吃飽了就行,酒可以不喝。所以這一波騷操作不至于動搖統治基礎。

胡雪余猶豫了半天,還是詢問道:

“王爺,如果民間反響冷淡,不愿意購買怎么辦?”

李郁笑道: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記錄,即日起各縣大戶酒廠所出酒水統一包裝,統一貼牌。各軍團、各衙門、各商會出資購買第一批,擴大影響。”

“本王麾下所有官吏,只要是宴請就必須喝咱自己的酒,私人場合除外。”

胡雪余詫異,隱隱覺得有些道理。

追問道:

“王爺,酒的名字?”

李郁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些事。

這個嚴選,那個優選的。

干脆,也搞一個“郁選”系列吧。

酒,就是系列內的一個產品。

“郁酒。怎么樣?”

“妙,妙啊。就叫御酒。”

人和人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看似無傷大雅,實則后續問題很大。以至于李郁也要捏著鼻子接受現實。

這就好比,作品的解釋權并不在創作者手里。你說了不算,大家愿意相信的才算。創作者最好識相,莫要強行辯解。

而不久后郁酒推向市場,初步成功,

李郁果斷的成立了一個“王家郁選公司”,集中經營旗下貨品。等稱帝后,再改名“皇家郁選公司”。

不再讓各地縣衙插手,直接實現了公司和經銷商的對接。

當然,賦稅必須留給各縣。還有每賣出一斤郁酒,給當地分紅1文錢。

李郁自認為,這樣的分配制度就算很講良心了。

提前為自己置辦點私產,很有必要。

皇帝沒錢花也很痛苦的,花點錢享受享受就要被那幫大臣叨叨,惡意的提各種建議,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還要被窺探隱私,實在是不爽。

打了一輩子仗,享受一下還不行嗎?

李郁很清楚,想做真正的圣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口頭自稱是圣人就行了。

揚州府,

布政使衙門,錢峰一臉黑。

底下站著一群貌似謙卑,實則桀驁的紅頂子。

淮安督糧道于運和、揚州知府胡佐佑、以及淮、徐、通、海的主官。

仍在大清治下的江蘇各州府主官都來了。

“本藩臺想鄭重地再問你們一句,豐濟倉、廣運倉儲糧究竟有多少?”

清代運河沿線有四大糧倉。一是江蘇淮安的豐濟倉,二是江蘇徐州的廣運倉,三是山東德州的德州倉,四是臨清的臨清倉。

以上,理論上單座儲糧量谷值在150萬石,峰值在300萬石。

可誰都清楚,理論啥也不是。

錢峰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偶然的一次微服出行,從街邊百姓嘴里聽說這幾個月的糧價一直在漲。

若是換個人,未必會留意。

糧價15文1斤和35文一斤,有區別嗎?

大人們從不算小賬,眼里只有星辰大海,成千上萬。

而錢峰與眾不同,

他在京城時就是一個常年自己買柴米油鹽的人,對于價格波動極度敏感。

不正常的波動,無非是三種情況。

遭災了,打仗了,有人搞貓膩了。

今年年景尚可,只是北邊黃河小小決堤,淮北鹽場遭洪災倒是挺嚴重,但主要的產糧區保住了。

江北大營雖然屯兵數萬,但并沒有進攻,消耗糧米固定。

軍餉和軍糧,都是他一手操持。

為了降低糧價的波動,他甚至派人用銀子去山東購糧,寧可多花些運費。

面對上司的詰難,

眾人沉默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于道臺,你駐淮安。豐濟倉你去過嗎?”

“去過。”

“可曾查驗過存糧?”

“回藩臺,漕督空缺,下官不敢擅自開倉。”

這一句話,讓宛如泥塑的在場所有人心生疑惑:老于家的傻兒子,好像智商在急速提高?

于運和的這句話,堪稱滴水不漏。

既完美推卸了責任,也是在提醒錢峰,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督糧道需要維持好本省布政使的關系,但是說任由驅使是不可能的。巡撫和漕督才是頂頭上司,擁有考核權。

錢峰很詫異,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于道臺不知實情?對否?”

“是。”

“淮安府,你可知?”

“下官亦不知。”

“徐州府,伱也不知嘍?”

“下官惶恐。”

問了一圈后,錢峰心里產生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突然冒出一句:

“本官要查倉。”

一群泥塑紅頂子們都騷動了起來,有抬頭的直勾勾望他的,有抬頭瞅同伴的。

揚州知府胡佐佑一咬牙,鮮明的表達了立場:

“藩臺,您這樣做不符合朝廷規制!”

“那本官現在就寫請罪折子,皇上若有責怪,本官一人擔負。”錢峰停頓了一下,說道,“和諸位大人無關!”

“于道臺。”

“下官在。”

“市面上糧價的問題很大,情況很嚴重。你怎么看?”

“回藩臺,下官覺得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關鍵的問題。情況具體是什么樣的,還要看具體的情況。”

在場的紅頂子都詫異的投來親密無間的眼神。

于大人,您進步了。

您進步的太快了!

就憑這句“含金量十足的廢話”,再加上您爹的照拂,日后小軍機,小閣老都有希望。

錢峰則是目瞪口呆,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地方上就是個大醬缸,什么白蘿卜扔進去,都黑乎乎的出來。

于運和,沒救了!

他已經蛻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玩意。

想到這里,他嗓音痛惜:

“江北大營,數萬兵丁枕戈待旦,隨時渡江作戰。豐濟倉和廣運倉一旦存糧不足,本官都不敢想這種后果。諸位可曾想過?”

胡佐佑小聲說道:

“快了,秋收在即。糧倉數量或有出入,可很快就能接上了。”

錢峰突然尖銳:

“本官當然知道。可卯吃寅糧,九個鍋八個蓋,你們就不怕萬一一個閃失?”

眾人低頭,心里默念。

京官就是棒槌,還8個鍋蓋?你這配置也太豪華了!

最多6個蓋!

也許5個蓋!

偶爾4個蓋!

手速快一點,動作花哨一點,還是可以蓋的住的!

咱們這些掌勺的,能保證按時出鍋就行了。

但是你非要親自數鍋蓋的數量,明顯是不信任我們。

咱掌勺的脾氣上來了,就要吐口水,摻沙子,保不齊還要砸兩口鐵鍋!只要把多余的鍋砸了,鍋蓋就夠用了。

如果有人非要一塊塊數鐵鍋的碎片,非要拼起來。

呵呵呵,

那廚子就只能默默地從灶膛里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材

出了衙門,有人冒出一句:

“諸位,找個清凈地兒喝一杯,聊聊?”

眾人都點點頭,正有此意。

城外尋了一間僻靜茶館,打發了惶恐的掌柜和伙計。由在場官職最低的通州知州,負責泡茶倒水。

在場年齡最大的淮安知府常火炎,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做不做?”

“做!”

似乎互相具備讀心術,一問一答簡潔清晰。

“于公子?”

于運和矜持地刮了刮茶葉,微笑道:

“既來之則安之,本官與諸位同僚同進退。”

眾人贊許的點點頭,氣氛貌似輕松,喝著茶聊著黑話。

突然,

門外伺候的揚州府兵丁來報:

“府衙快班班頭求見老爺,說有十萬火急的要事。”

胡佐佑一愣,見眾人也極度疑惑,于是說道:

“讓他進來。”

快班班頭快步走進茶館,

見屋子里居然有如此多的朝廷命官,雙膝一軟就跪下了,欲言欲止,眼珠子轉來轉去。

胡知府不悅:

“在座的都是本官的摯愛親朋,但說無妨,本官在他們面前沒有秘密。”

班頭無奈,跪著說道:

“府尊,小人剛剛抓獲了一名偽吳王的細作,嚴刑拷打后已拿到口供。揚州城中竟有細作據點2處,細作數十人。府衙武力恐不夠,求府尊行文速調綠營兵協助抓捕。”

說罷,他遞上一張血跡斑斑的紙。

胡知府閱畢,連忙遞給桌上的同僚們

茲事體大,需要集體的智慧。

雖然俺老胡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也需要知道你們在想什么。

屋內的氣氛急轉直下,陰風陣陣。

而快班班頭依舊沉浸在即將立大功,升官發財的憧憬當中。

往日敏銳的嗅覺,今日也失靈了。

喜滋滋的繼續說道:

“小的也是意外起獲,此賊膽大包天,跟蹤藩臺錢大人已有數日,想來他是要刺”

他絲毫沒注意,

幾位大人正在密集的交流眼神。

雖未出聲,可眼神里的信息含量極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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