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輕松打爆20萬起義軍578輕松打爆20萬起義軍←→:xqishuta
中軍大帳內,
李郁盯著案上的后勤賬冊,思緒飄忽。
一個小小的情報署中層人員居然敢在御前如此捍衛自己的上司,甚至主動避開自己伸去的橄欖枝,裝楞充傻。
甭說18世紀,就是21世紀,這樣的行為都足以說明問題嚴峻。
此人不想飛黃騰達嗎?
他在怕什么?
這可是皇帝的大帳,這里的談話內容一個字都傳不出去。
李郁頭一次對劉千的手腕產生了忌憚,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把情報署調教的如此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情報署是帝國利劍。
可劍太利,主人也不太好用。
看來,自己要找個機會敲打一下情報署了。獨立王國要不得。
“陛下眾將都到了。”
“走,開會去。”
帳內,將星云集。
第6軍團司令官趙二虎,第8軍團司令官李小五,第10軍團司令官劉阿坤皆一身戎裝,站最前列。
御前軍議持續了半個時辰,
李郁將作戰任務分發到第6、8、10軍團,以及第2派遣軍。
胡之晃麾下的雜牌軍團征戰疲憊,病號不少,故而此次并不參戰,負責治安任務——監督威懾移民。
絕不能讓數百萬的流民在大運河沿線鬧事,影響后勤。
這個任務很輕松
胡之晃知道,流民大規模鬧事的可能性壓根不存在。流民有口粥喝,就不會造反。
臨清——德州一帶格外熱鬧。
12萬義軍以及11萬家眷在此聚集,沿著大運河畔扎起了連綿幾十里的營地。
相比吳軍的整齊劃一,義軍營地頗為寒酸。
帳篷很少,多是窩棚,混亂無序。
20余萬人的飲用水、洗刷、排泄全部依賴大運河。
烏煙瘴氣。
當然,這并不是義軍的專利。
沿岸的百姓也是這樣做的,這是一個衛生空白的時代。
臨清州城。
義軍十八路首領齊聚,商議大事。
照例,邊吃邊談。
首領們每天都得喝酒吃肉,哪天不吃肉,就算白活一天。
盟主是漕幫幫主潘九斤。
他能坐穩這個位置,靠的是麾下有一支漕船改裝的水軍,而且部眾熟悉大運河沿線。
此時,他高聲道:
“諸位,吳廷那邊給咱下決戰書了。”
紅槍會首領一拍桌子:
“怕個p,大不了和吳軍干。老子既然敢殺清軍,就敢殺吳軍。”
微山湖大漢軍首領問道:
“皇帝老子就沒給咱許個大官?”
旁邊的同伴噗嗤笑道:
“還想當官?人家下的是戰書,不是委任狀。”
這句話激怒了所有人,一時間桌子被拍的砰砰作響,所有人都感到了極大的羞辱。
潘九斤也頗為惱火。
就在昨日,
他派去聯絡北伐大軍的心腹回來了,灰頭土臉,訕訕告訴自己:
“吳皇壓根不搭理招安請求,相反,還挨了兩槍托。”
潘九斤一夜輾轉難眠,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與其他人不同,作為官府輔助組織之漕幫幫主,他是了解正治的。
自己苦心孤詣攢起這么一支聯軍,就是為了被招安時多點籌碼。
改朝換代,凡是有兵馬的人主動投誠皆可獲得優待。不說被重用,至少會賞賜個厚祿虛職,籠絡人心。
雖然我實力不如你,但是我人多啊。
雖然我槍炮不如你,但是我人多啊。
看在幾十萬人的份上,招安的時候皇帝老子至少給封個德州知府吧?
歷朝歷代都是這樣玩的。
要做官,先當匪。
要做官,先造反。
吳皇他娘的是個什么玩意,懂不懂正治?
“潘盟主,您老說怎么辦?”
“打!”
“好!”眾人起身喝彩。
如此重大決定,當浮三大白。
關于怎么打,眾人足足爭吵了兩天,其間多次翻閱《三國演義》。
最終決定回復吳皇。
約定10日之后,在清河縣決戰。
誰也想不到,潘盟主又派人向燕京送去了一封請求招安書。他認為雖然這會清廷已經是茍延殘喘,但也是天底下的第二大勢力。
潘盟主想當吳三桂。
希望清廷招派騎兵南下,兩邊聯手和吳軍決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這封書信抵達紫禁城,卻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直隸,冀州府,清河縣。
一個頗具浪漫色彩的北方小縣城,因潘金蓮西門慶的故事而小有名氣。
縣城內,兵的海,刀矛的洋。
義軍十八部晝夜不停的往這移動,準備決戰。
落在吳軍斥候偵騎眼里,很難理解這幫反賊的勇氣是誰給的?孔子?老子?還是狗子?
弱勢一方不應該四處流竄避免決戰嗎?
想不通。
不過無所謂,畢其功于一役。
吳軍第6軍團沿著清涼江東岸北進,第10軍團沿著京杭大運河西岸前進,展開鉗形攻勢。
而清河縣,恰好就在清涼江和京杭大運河之間。
近衛軍團居中行軍,速度稍慢兩天。
第8軍團則是在己方船隊的支持下,渡過京杭大運河跳到東側迂回行軍,目的地是占據后方的德州。
封堵敵撤退道路。
如此安排乃是基于三方情報:斥候偵騎、情報署細作、以及直隸的士紳。
義軍兩眼一抹黑。
吳軍則是借助各方觸手,徹底解開了戰爭迷霧。
車轔轔,馬蕭蕭。
李郁騎著戰馬,臉裹面巾遮擋灰塵。
放眼望去,廣袤的平原一眼望不到邊,到處光禿禿,沒有一絲綠色。
白的是雪,黃的是土。
除此之外,中原大地再無第3種顏色。
白骨露于野。
饒是冷漠理智如自己,也忍不住感慨:
“生靈涂炭”
扎營后,
侍衛送來了了一疊直隸山東士紳的勸進書暨投誠書。
信中,他們痛斥義軍之暴虐,請求吳皇速速稱帝,恢復秩序。
李郁懶得看這些信件,直接令人丟進火爐。
北伐只是幌子,很大的一個目的就是清除地方勢力。如果戰爭沒有達到目的,那就用其他辦法達成。
既要他們的田,也要他們的命。
李郁注意到,其中沒有衍圣公的降表。
也好。
少了爭議。
衍圣公跟著清廷跑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孔府的100多萬畝土地沒收掉,把該抹掉的痕跡都給他抹平了。
2日后,決戰開始。
陽光燦爛,微風清冷,大地肅殺,兩軍云集。
很難說,是胡之晃撤退給了烏合之眾們巨大的勇氣,又或者是吳皇的傲嬌行為激怒了烏合之眾們。
他們居然狂妄地選擇了決戰!
吳軍陣型如下:
近衛軍團居中,第6軍團居左,第10軍團居右。
第2派遣軍居前。
兩百多個大小方陣,錯落有致。
沉默,極度的沉默。
吳軍的安靜讓嘈雜混亂的義軍有些不安,許多人心生后悔。
清河縣城墻,鼓聲響起
盟主潘九斤身穿棉甲,手持佩劍。
“第一個萬人隊,上。”
鼓聲中,
8000多義軍步卒吶喊著跟著本部旗幟往前沖鋒,剛沖出去小半里,隊列就開始混亂。
不過身處群體當中,
這些步卒們只覺得充滿力量!充滿信心!
當面的第2派遣軍陣陣騷動,他們當中很多人來自湘西。
作為一支成色復雜的填線軍團,第2派遣軍團在經受了殘酷的陣型訓練、血與火的教訓后接受了現實,甘愿充當吳軍的利爪。
就像是熬鷹,要么低頭要么死。
吳廷對于如何炮制派遣士兵,頗有心得,駕輕就熟。
“放下面甲。”
“準備接戰。”
隨著軍官的號令,位于最前方的1000人齊刷刷放下鐵制面罩,將自己變成冰冷的鎧甲勇士。
后面3000人盔甲稍次。
穿著棉甲,以及前輩第1派遣軍團淘汰下來的初代板甲。
清河縣城墻之上,義軍首領議論紛紛。
“吳軍的火炮太多了。”
“假的吧?”
“啊?”
“如果不是假的,他們為什么不把大炮布置在陣型的最前面?為什么不開炮?”
眾人聊的起勁。
盟主潘九斤強裝鎮定,扭頭,和顏悅色的對白蓮義軍首領鄭春壽說道:
“鄭首領,敵軍軍陣嚴整。”
“勞煩你率本部和聯軍的其他騎兵,準備出擊。”
鄭春壽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道:
“盟主,你認為有勝算嗎?”
“鄭首領,你可不能未戰先泄氣,你還年輕,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一方諸侯。十八路首領里,我潘某人其實最看好你。”
鄭春壽無奈,低聲道:
“盟主,能不能用你的船把我的騎兵送到吳軍后面。”
“啊?”
“有把握?”
“試試吧。”
潘九斤盯著鄭春壽,眼眶微紅。
“拜托了。”
“盟主放心,不過你們正面攻擊不能停,一定要牽制住吳軍,我才有勝算。”
“放心吧。”潘九斤舉起右手,“我對羅教的三位老祖起誓,進攻一刻不停。人死光了,我自己去填。”
鄭春壽拱手,匆匆走下城墻。
清河縣東側的油坊碼頭停泊有幾十艘大漕船。
鄭春壽也有私心。
他繞到吳軍后側進攻,若有贏的希望,就全力攻打。若不能贏,他還可以南下逃亡。
打不過,就跑。
經歷了白蓮的那些事,他多少長了些心眼。
雙方終于交戰。
吳軍大炮一聲不吭,3個軍團默默注視前方。
派遣軍團從頭到膝蓋的全甲防護、整齊的隊列、冰冷的長槍,踩著鼓點大踏步迎戰義軍步卒。
這不是戰爭,是虐殺。
走在最前排的甲士持長槍一路猛戳,慘叫聲中,敵人的鮮血噴在自己的面罩和盔甲上。
一路猛推。
碾壓局,殺的酣暢淋漓。
此刻,甲士們心中也有個疑問,你們怎么敢決戰的?
“盟主,頂不住了。”
“上!全部壓上!各位弟兄并肩子上,狠狠殺。”
如果有清軍將官在場,肯定感慨這幫烏合之眾是吃了沒有和吳軍交過手的虧。
此刻,最英明的軍令是:
“全軍撤退,丟盔卸甲,撒丫子跑啊。”
這樣的話,至少還能保存個十分之一的兵力。
鼓聲激越。
以滄州人為主的5000步卒作為增援的第一方陣頂了上去。這一部戰斗力頗為強悍,主要是因為滄州練武之人眾多。
此刻,
潘九斤突然意識到那個白蓮小子不簡單,如今只能期待他率騎兵完成一次漂亮的背后襲擊戰。
不求贏,起碼不輸不贏。
滄州軍一出動,就引起了右側第10軍團司令官劉阿坤的注意。
他笑道:
“來了群練家子。”
說罷,把千里鏡丟給一旁的第1步兵團上尉。
“軍團的指揮權移交給你了,老子要去沖陣。”
“司令官不可”
“咋了?”
“陛下欽命您代理司令官,不可擅離職守。”
劉阿坤一邊檢查盔甲兵器,一邊笑道:
“陛下的心思我懂。做將軍我不行,做陷陣甲士沒人比我更行。”
說罷,他就縱馬沖出本陣。
一秒都沒有猶豫,劉甄氏派來的20名精銳護衛立即控馬跟上主人,兵刃雪亮。
李郁注意到了這一幕,調轉千里鏡望見了高舉銅棍縱馬沖鋒的劉阿坤。
皺眉道:
“總攻開始。”
幾十息后,
左翼密集的炮聲響起,實心彈落入滄州軍步卒陣中。
第6軍團司令官趙二虎下令4個步兵營護送2個臼炮連離開本陣,正面攔截。
火槍整齊列陣,前方臼炮一字排開。
槍炮齊鳴。
右翼的第10軍團甚至沒有炮擊,而是徑直出動了3個輕裝步兵營小跑步進入戰場,對上了正在列陣的義軍火繩槍一部大約2000人。
一方軍陣松散稀疏,射程短,無瞄準意識。
一方列陣緊湊密集,射程長,習慣瞄準。
隔著30丈,兩軍火槍對射。
吳軍打3輪,義軍才打了1輪。
近衛軍團的重磅加農炮也加入了。
高射角,一排12磅實心彈越過派遣軍甲士的頭頂落入更遠處的的義軍當中,犁開血肉走廊。
義軍只是一群農夫罷了,哪兒見過這等可怕而精確的炮火,全線崩潰。
成千上萬的人丟盔卸甲,往北逃跑。
剛剛登船的鄭春壽也傻了。
他望著岸上狼奔豕突的義軍,一咬牙,揪著船老大:
“過河,只要把我們送到大運河東側,就沒你們的事了。”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吳軍的戰場控制力。
寬敞的運河河面,
吳軍四艘平底鐵肋木殼單桅炮艦開過來了,未曾升帆,而是由后部槳手提供動力,船速飛速。
艦首2磅炮率先開火。
一發炮彈落在附近水面,激起的水柱澆了鄭春壽一身。:x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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