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將蘇康的情緒安撫一番,蘇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令擊殺蘇祁安。
手下的兵士,各個嘶吼著,朝著蘇祁安的方向沖了過去。
雖然癲狂,但保護蘇祁安的西州軍,同樣做出了反應,立馬在趙大的指揮下,展開反擊。
這次的增援,蘇祁安基本是將西州的軍隊傾巢而出,蘇勇的一軍一直就在蒙州,現如今正在甘州邊境,與晉州軍激戰。
西州能動的就是李虎、趙大的二軍、三軍,李虎已經率軍與聯軍的后衛激戰,突進來的是趙大的三軍。
在攻擊方面,趙大的三軍,是西州軍中墊底的,但三軍進攻不行,可防御卻是堪稱一絕,哪怕是最強的西州一軍,想要已經擺開陣勢的三軍面前,討到好處,也沒那么簡單。
在趙大的帶領下,特別還是雙方兵力基本是相當的情況下,想輕易沖垮西州三軍的防御,基本是妄想。
這也是蘇祁安為何如此淡定,巋然不動的看著蘇泰、蘇康手下兵士出擊的原因。
有西州三軍在,想直接擊殺他,只能是個笑話。
隨著雙方兵士交戰,一個是攻方,一個是守方,攻方的兵士,猶如浪潮一般,狠狠的沖擊著西州三軍。
攻勢兇猛,但西州三軍就像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岳,甭管進攻勢頭多猛,始終沒能讓對方攻破,甚至連一道口子都沒能撕破,足以可以看出,西州三軍的防御兇悍。
蘇祁安的四周,是趙大安排的中軍營兵士,將他護在中間,蘇祁安在馬車里,十分平靜的看著前方的激戰。
雙方距離只有幾百步,但就是這幾百步的距離,始終無法讓聯軍攻破,聯軍兵士那叫一個焦急,心里煩躁,但卻無可奈何。
雙方打的激戰,但無論對蘇祁安還是蘇康、蘇泰來講,都無法危及他們的安全。
仿佛,雙方三人就像看戲一樣,默默的在一旁觀戰,這時,蘇祁安甚至還能命令傳話兵,隔著前線的激戰,再度喊話。
「越王的方案,打本王一個措手不及,對越王你也小看了許多,但本王想跟你打個賭,越王可信,即便在你的暗中謀劃下,掌控了東州軍隊,特別是東州水師,但本王相信一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越王可千萬別玩鷹,最終反被鷹捉了眼睛,這要是傳出去,越王的名聲可就一瀉千里呢。」
經過之前蘇泰的寬慰,蘇康的情緒多少平靜許多,也能控制的住,對蘇祁安的這種明夸暗諷已經習慣了。
同樣讓傳話兵上前喊道。
「永川王的關心,本王收到了,既然永川王要賭,本王奉陪,就看究竟是永川王覺得光靠那幾人就能翻盤,還是本王笑到最后讓你死心。」
「我們拭目以待。」
話落,原本陷入僵持的激戰,不知怎的,忽然改變了進攻方式,不在以猛攻猛打,速戰速決,第一時間擊殺蘇祁安為主。
反而分出兩翼,將西州三軍給慢慢的圍困起來,這種打法改變,不用看,一眼就知道是蘇康的下令。
蘇既然速戰速決不成,無法快速擊殺蘇祁安,不如改圍困之法,慢慢消耗。
西州三軍的仿佛是很強,正面強攻是肯定不行的,那就分散圍困,打消耗,慢慢消耗兵力。
雖然這種消耗,雙方的傷亡會加大,但起碼保證了一點,蘇祁安不可能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
哪怕困也要將蘇祁安給困死,畢竟,現在的主要戰場,可不是他們這邊,而是南州。
只要南州被拿下,蘇祁
安這邊的支援就顯得無濟于事,到時聯軍逐漸匯聚,一路西進,蘇祁安能做的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而他們現在能將蘇祁安給圍困,便是最大的勝利。
聯軍的改變陣勢,他們的想法,蘇祁安如何不知,他沒有讓趙大率軍突圍,而是繼續默默保持這種防御。
既然蘇泰認為自己的方案,天衣無縫,拿下南州十拿九穩,那這次,蘇祁安就要當著他的面,狠狠的打他的臉。
想要拿下南州,沒那么簡單。
就在中州的清水郡城,雙方三人在此激戰,與此同時,遠在東越二州的沿海,聚集著大量的水師軍隊。
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一艘艘的戰船,一眼幾乎看不到頭,遠遠看去,頗有氣勢。
隨著一道道悠長的號子聲響起,海面上的戰船,風帆揚起,密密麻麻的人影四處忙碌著,這是準備啟航前的最后流程,給各戰船人員最后檢查時間。
一旦檢查無誤,便會立刻開拔。
此時,其中一艘比較威嚴的戰船上,有幾道人影站在船頭,目光掃視著下方忙碌的人影,這幾人一看就知道是戰船的指揮。
其中一人,蘇祁安倘若在,會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平民王九。
如今的王九,身材魁梧不少,皮膚黝黑,臉上有著一道醒目傷疤,上次相見還是沒有的,顯然王九又經歷了一些戰斗經驗。
這話也確實如此,相比較還是擔任基層軍官,水師連長,現在的王九,已經提拔到了一師的團長,也是水師的中層軍官。
這可不是胡亂提拔,而是憑借戰功,一步步升上去的,自從經歷的上次的大清洗,王九在東州水師更是作戰勇敢,指揮得當,在后來的幾次需要水師出戰的任務中,王九的表現,東州高層是看的到的。
根據戰功,這才將他提拔到了二師的團長一職,同時擔任二師主戰船的指揮長,從這次的提拔,足以看出東州高層對王九的信任。
升官的王九,一如既往的勤勤懇懇,沒有半點張揚業務能力沒得說,以最短的時間,得到了二師其他中層軍官指揮長的肯定。
從王九身上,除了些許的威嚴和專業的態度,更能看到一種沉穩,讓人十分信賴。
正是這種沉穩,才會在今日,他的這艘主戰船上,匯聚其他幾位戰船的軍官指揮,他們聚集一起,就是想聽聽王九對這次集結開拔的意思。
「王兄,雖然你是高升任中層指揮不久,但對你,我們二師的兄弟都很佩服,知道你的實力是不虛,你能這么快升任到中層,頭腦肯定比我們聰明,你說說,今日的集結,到底是因為什么,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王兄,雖然問了師長,但師長說的,反而更讓我們看不明白,如果只是為了配合越王,想拿下中州,越州水師就夠了,不至于還讓我們出動,這未免有些太浪費兵力了吧。」
「可不是,而且和師長的交談,我感覺師長也不清楚,也只是說奉命行事,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是東州水師,要聽也聽東州高層的,哪里輪的上越王一個命令,就讓我們出動,而且這個命令連正式公函都沒有,這太草率了吧。」
「王兄,你是一師出身的人,整個東州水師,戰力最強的就是一師,而且消息最靈通的也是一師,要不你替兄弟們問問,起碼讓兄弟們有底啊。」
幾位二師的中層指揮長,在王九的耳邊不住說著。
王九沒有插話,微微點頭,這事在他看來,也是覺得有些荒唐,正如他的幾位兄弟說的那樣,連個正式的公函都沒有,就讓東州水師集體行動,怎么看都有些不對。
首先東州水師,只有東州高層才能調動,就算東州
歸順了越王,但那越王想要調動東州水師,也必須和東州高層商議,沒有東州高層的公函,哪怕是越王也無權調動,更別說一個口頭命令了。
王九的心里也是相當疑惑,要是換做之前,以他的性子早就沖過去,要問個清楚,但隨著他的提拔,他的眼界漸漸的打開了。
明白了許多事沒有自己做基層軍官時那么簡單,越是不對勁的事,越得調查清楚,越急不得。
所以,待到眾人說完后,王九輕聲道,「各位兄長的意思,我明白,實不相瞞,這事我已經派人調查了,現在就等著我的人回來,在定是否詢問一師的田師長。」
聽到這話,幾位同僚微微點頭,心里暗暗感嘆王九的行事周密。
這種等待,并未持續太久,很快一名下屬返回,快步到來了王九等幾人的面前。
行禮一番,抱拳道。
「啟稟指揮長,屬下從肖總師那里得到消息,整個東州水師所有戰船,維護在半個月前就開始了,現在檢修的差不多,并且每艘戰船都配足了兵器裝備。
「肖總師讓屬下給指揮者帶一句話,這段時間東州水師貌似多了一批生人,讓指揮長早做防范,以免不測。」
這話出口,瞬間,周圍的幾位各戰船的指揮長,臉色大變。
「什么!你說什么...」
剛想繼續詢問,在王九的一陣輕咳下,幾人瞬間回過神來,立馬克制不少,他們知道,自己剛才的舉止有些冒失了。
畢竟,這船上,可不止他們這些人,要是情緒失控,這船上人多嘴雜,難免會被有心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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