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零、九七一:金烏熾天功,饕餮法
觀星樓三樓。
床榻上,只見納蘭伊人緊緊的擁抱住陳墨,雙腿鎖住他的腰背,兩條藕臂也是緊緊的摟著陳墨的脖子,她身上的宮裙并沒有完全褪去,而是解在了小腹的位置,裙擺提至臀下,那對玲瓏赤足緊繃在一起。
許久,納蘭伊人那如嫩筍似的足趾緩緩放松,還調皮的一翹一翹的。
她緩緩睜開雙眼,鎖住陳墨腰背的雙腿也是放松下來,先前還力道驚人的手臂雙腿,剎時像是被化去了骨頭,軟綿綿似的沒有半點力氣。
納蘭伊人指尖輕撫陳墨的胸膛,臉上余韻未消,輕聲道:“剛才你怎么了?”
沒有回應。
“怎么,干嘛不說話。”納蘭伊人手指在陳墨的胸膛畫著圈圈。
依舊沒有回應。
“嗯?”納蘭伊人推了推陳墨,并抬眸看去,發現陳墨目光平靜的看著窗臺的位置。
納蘭伊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窗臺并沒有什么。
“相相公。”納蘭伊人抬手輕輕拍了下陳墨的臉頰,繼而她臉色一變。
陳墨一直看著窗臺,無論她怎么使弄,視線移都不移,手腳動都不動。
“相公,你別嚇我。”納蘭伊人探了下陳墨的鼻息,見鼻息還有,就是人沒有反應,她慌得抽身坐了起來,給陳墨把起了脈。
呼吸平穩,脈搏正常,除了心跳跳的有些快外,沒有什么異常。
“陛下!”
“相公。”
“陳墨.”
可無論納蘭伊人怎么喚,陳墨都沒有反應。
這種情況,都好像失了魂,撞了祟一樣。
另一邊,陳墨還在后宮中晃蕩,并不知道觀星樓的情況。
他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他仿佛是一團氣,一團比氣還輕的氣,在后宮游蕩的時候,他好似感覺自己融入了天地一般。
他也想試一試自己魂游的極限時間。
大宋太祖的筆札上說過,當你感覺心悸越來越厲害,快要死了的時候,你就得趕緊回去,不要再嘗試了,不然后果可能無法估量。
這是大宋太祖留給自己后代的筆札,應該不會有假,要不然不就是坑害自己的后人嗎。
他去了未央宮。
又去了梁姬的蘭香宮。
他正當光明的站在蕭雅的面前,看她沐浴。
陳墨感覺一刻鐘早已經過去了。
可他始終沒有感覺到心悸的來臨。
為了保險起見,陳墨覺得自己不能再試了。
畢竟他現在對天人境的了解還相對較少,還是先回歸本體,多看幾份天人境的筆札,確保心里有底后,再去一試。
朝著觀星樓趕去的時候,無形之中,有一股特殊的波紋從遠處蕩漾而來,漣漪剎那間傳到了陳墨這里,像是在呼喚他。
陳墨看了下方向,是從自己的寢殿過來的。
他眉頭一挑,心里有股強烈的欲望,迫使他過去看看。
于是,他真的過去了。
來到自己的寢殿,陳墨目光鎖定到鎖起來的衣柜里,眉頭一皺。
衣柜里,他并沒有放衣服,而是放著他當初從金夏帶回來的“血神印”。
是“血神印”在呼喚他。
他越靠近衣柜,心里那股驅使他接近的欲望,就越來越濃。
他穿過衣柜,衣柜中,那裝有“血神印”的木匣子在震顫,有紅光通過木匣子的縫隙散發而出,那這些散發出的紅光,有一股強烈的吸力,驅使他抬手,朝著木匣子伸去。
他的手直接穿過木匣子,就在要碰到血神印的時候。
心悸感傳來。
雖然很弱。
但陳墨瞬間清醒了過來。
連忙把手從木匣子中抽出,并迅速穿出衣柜飛離。
而隨著陳墨的遠離,那震顫的木匣子,動靜越來越大了,好似那血神印在抓狂,就好像到嘴的鴨子,從嘴邊飛走了一樣。
木匣子震顫地撞擊衣柜,衣柜是鎖著的,強烈的撞擊下,將衣柜都給震倒了。
如此大的動靜,惹了內侍進來查看,當發現倒在地上的衣柜時,他們都是一頭霧水,然后有人大叫一聲:“陛下,是您嗎?”
見沒有回應。
有人道:“誰?出來?”
“快去告訴干爹,陛下的寢宮有情況?”
陳墨已經飛離了自己的寢殿,連忙朝著觀星樓趕去。
他發現,那股心悸感越來越強了。
當他回到觀星樓三樓的時候。
一個玉人,正在屋里“手舞足蹈”的蹦跳著,手里還拿著一個鈴鐺,嘴里念念有詞。
而在床上的“本體”,躺在床上,五體朝天,臉上和胸口,被人用鮮血還是紅色顏料什么的,畫滿了看不懂的符文。
陳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自己還是快點回歸本地,要不然會出事。
“對了,怎么回歸本體來著”
他剛落到床上,突然想起,筆札上并沒有記載如何回歸本體,愣神的功夫,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本體”,然后他就被“本體”吸了進去。
與此同時。
正在嘀嘀咕咕的納蘭伊人一搖鈴鐺,輕喝一聲:“魂來。”
然后朝著床上的陳墨一指。
“呼呼.”靈魂回歸的陳墨,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僅手有些酸,一股強烈的乏累感,也是涌入腦海。
“真有用?”納蘭伊人看到陳墨動了,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她剛才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隨便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有用。
她看向陳墨,喜極而泣道:“你總算是動了,剛才嚇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剛才嗯?你的意思是說,我剛才沒動?”陳墨正回著,忽然從納蘭伊人的話中,感覺到了不對,一個激靈。
“嗯,剛才我無論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各種辦法都試了,咬你掐你,喂你喝我的血,都沒用,剛開始,若不是你還有呼吸,我都以為你得馬上風了。”說著說著,納蘭伊人臉色也不由紅了起來。
若真是馬上風的話,那這事可就精彩了,不僅會震驚朝野,還會“名揚青史”,而她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太好。
陳墨聽到馬上風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對著自己的手臂掐了一下,讓自己精神一些。
納蘭伊人的話,讓陳墨意識到。
魂游的時候,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最好有人護法,不然的話,在本體不能動的情況下,若是有人出現在面前,還會出現生命危險,畢竟連護體靈氣都激發不了,能夠讓人拿捏。
“你還沒回我話呢,剛才你到底怎么了?”
見陳墨愣神,納蘭伊人忍不住埋怨道。
“哦,剛才我突破了,然后我也不知道的,突然靈魂出體,魂游了。”陳墨說道。
“哦,靈魂出體.什么,你突破了?”納蘭伊人的反射弧有點長,最后的那半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差點震破陳墨的耳膜。
突破了.
為了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納蘭伊人又問了一句:“你踏入一品天人境了?”
陳墨點了點頭。
“天啊,你還不到三十,不到三十的天人境,這這這.史無僅有啊。”納蘭伊人震驚。
陳墨攤了攤手,自己的這種天賦與努力,實在不好解釋。
他抬起手,看著身上畫的這些東西,道:“伊人,這是些什么東西?”
“招魂咒?”
“我們那邊巫醫用的符咒,凡是有撞了邪祟或失了魂的人,巫醫便會將失魂咒寫在病人的身上,用病人的血畫,然后舉行招魂儀式,便能治好。不過這都是些騙人的東西。”
陳墨既然是魂游自己回來的,那就不是她招回來的,她也是沒了辦法,才會用這個。
“原來是這樣。”陳墨看到自己的手腕,有一道已經結痂的疤痕。
“對了,饕鬄蠱蛻變的如何了?”他都突破了,饕鬄蠱也該蛻變成功了吧。
“已經沉睡了,不知道醒來如何?”納蘭伊人搖了搖頭。
“哦。”
陳墨點了點頭,還想要說什么,一股強烈的困意將他的腦海完全填充,打不起精神。
“這難道是魂游的后遺癥嗎?”
陳墨心中嘀咕,說了句:“伊人,幫我護法,我先睡會。”
倒頭就睡。
當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屋里燈火通明,床上只有他一人,納蘭伊人不知去了哪。
陳墨沒空去多想,趕緊打開系統面板查看了起來。
姓名:陳墨。
年齡:27。
功法:金烏熾天功(初級0/1000000)。
境界:天人境(一品,靈臺一層。)
力量:33510。
技能:大日一氣斬(中級1632530/6000000),射日箭(中級22539/3000000),神燃法(中級3300/200000),饕餮法(初級0/1000。),密宗雙煉法(高級476/5000),游龍步(中級769/3000),金剛功(圓滿668/3000)。
陳墨眉目一凝。
原先的紫陽化元功,進階為了金烏熾天功。
蛇吞法,也演變為了饕餮法。
力量,更是呈幾倍增加。
陳墨內視丹田。
靈液海已經焚化干凈。
懸浮在靈液海上空的紫色大日,也是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遮天蔽日般的金色三足火鳥。
“金烏.”
陳墨呢喃了一聲。
在金烏的腳下,還有一個由紫氣凝聚成的臺子。
陳墨想到了系統境界后面的“靈臺一層。”
“這就是靈臺么?”
“一層,難不成后面還有好幾層?只是這經驗一百萬,會不會有些太多了?”
陳墨不由擰緊了眉頭。
“陛下,你醒了?”
這時,一道聲音傳入陳墨的耳中。
意識撤出系統界面,陳墨抬眸看去,來人是月如煙。
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把食盒放在桌上后,朝著床榻走來。
“如煙,怎么是你,伊人呢?”陳墨記得是叫伊人給他護法的。
“大長老又發病了,伊人出宮去查看了,叫臣妾過來照顧陛下。”月如煙來到床邊坐下,握著陳墨的手,輕聲道:“臣妾聽伊人說了,陛下你沒事吧?”
“如煙,私底下,跟我就不用這么客氣了,顯得生分。”
陳墨說著搖了搖頭,皺眉道:“又發病了,不是昨天才看過嗎,怎么越來越頻繁了咕咕”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
月如煙一愣,倒是沒笑,起身來到桌前,把食盒打開,把菜肴一一拿了出來,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就猜到你醒來肯定會餓,剛讓御膳房做的,還熱乎呢,快過來吃吧。”
回頭看到陳墨掀開被子,又道:“你身上的那些血跡,我已經幫你擦掉了。”
陳墨就沒跟月如煙客氣,直接光著身子下了床,來到她身旁坐下,隨口問了句“如煙,你吃了嗎?”,便拿起筷子,來吃了起來。
月如煙臉色一紅,剮了陳墨一眼,起身拿過被納蘭伊人整理好,放在桌案上的袍子,蓋在了陳墨的腿上,遮住了那駭人之物,才道:“早就吃了,之前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她們還過來看過,只是當時你還沒醒。”
陳墨已經餓瘋了,他感覺此時特別的餓,好似能一口吞下一頭牛。
見用筷子吃不過癮,直接上手了。
金烏熾天功的經驗,一點點的開始上漲。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月如煙帶來的菜,是葷素搭配的。
在之前,他只有吃肉食,功法的經驗才會上漲。
可現在,素食也能上漲,只是沒有肉食那么多。
這時,他才有心思去查看腦海中多的兩團記憶。
一團是功法金烏熾天功的。
一團是饕餮法的。
而吃素食上漲的經驗,就是饕餮法帶來的。
根據饕餮法的描述,修煉了饕餮法后,可吞萬物,將萬物化為吃食,作為自己成長的養料。
哪怕是一顆石子,一片樹葉,只要吃的足夠多,照樣可以。
饕餮,傳說中的大兇,是貪欲的象征。
“好餓、好餓,不夠,還不夠”
吃完月如煙帶來的菜后,陳墨的雙眼發紅,甚至想把碟子、食盒都給吃了。
他的肚子咕咕作響,他還覺得好餓。
“我讓御膳房再去給你做。”
月如煙見狀,起身離開了。
月如煙一離開,陳墨拿起擺放在桌上的瓜果,吃了起來。
連果核都沒有放過。
明明只是普通的水果,卻照樣能為陳墨提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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