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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在精神病院-第384章 年輕男醫生不可能夢見過于成熟的護士長
更新時間:2025-02-21  作者: 掠過的烏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輕小說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明智屋小說 | 戀愛在精神病院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正文如下:
第384章年輕男醫生不可能夢見過于成熟的護士長

‘登入。’顧然心中默念。

從今天開始,他要把誘惑越來越大的夢境當成網游。

依然是東京安縵酒店的走廊。

更準確地說,是東京安縵酒店風格的走廊。

這是出生點。

根據他的行為,也可能是畜生點。

一扇扇白色房門延伸出去,長得讓人懷疑中間肯定有鏡子,不相信實際存在這么無止境的走廊。

“我今天有見這么多人?”顧然不解。

顧然看向肩頭的黑鳥,問它:“怎么去漂流教室?”

黑鳥不說話。

“日光島在哪兒?”

黑鳥依然不說話。

上次就測試過,這次確認了,黑鳥只會回答與走廊相關的問題。

稍作沉吟,顧然問:“人仙是什么?”

人仙是——

“閉嘴。”

亡我之心不死。

之前是人神,太容易聯想到‘人類精神病’,這次換成‘人仙’,就想騙過他了?

太天真了!

顧然把手搭在最近的門把手上,是安縵酒店穿著制服的女前臺。

他繼續往前走,一個個門把手握過去。

中途偶爾會像觸電似的收手,不是老太,就是小女孩。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會出現在這里,無論年紀多大,或者多小,都證明她們有這方面的欲望。

“人類是有底線的!”

盤古開的天、日本高空的天原、奧林匹斯山,這些都是地仙的小世界。

“底線的小世界?”顧然一邊反問,一邊把手放在420的房門把手上。

又是格格。

連續兩晚,以后可能更多,她會不會愛上我?

顧然挺擔心這個問題。

格格愛他,不愛他,都沒關系,但不能因為他每天晚上都讓她做春夢愛上他。

“連夢都這么不方便,何況現實呢。”他感嘆著。

黑鳥沒說話,因為它覺得,就算說了,顧然也會讓它‘閉嘴’。

“底線到底是什么?”

天地人的地,在人仙之上是地——

“閉嘴。”

顧然一間間房開過去。

就像汽車在盤山公路上高速行駛,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急剎,強烈的惡心感涌上來。

以他的身體素質,撐到一百二十六個彎,就必須停車下來休息,不然會嘔吐出來。

還有輕微的窒息感。

難受得他直接坐在地上,體面什么的都不管了。

這個時間其實可以和黑鳥聊聊天,但他一口氣開得房間比昨晚多,此時連話都不想說。

稍好一點之后,開口的第一句也是:“除了‘御女心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沒有

“護士AB也不行?”

“變成天空龍呢?”

“是不能變成天空龍,還是天空龍不行?”

黑鳥沒回答,在它看來,這個問題與走廊無關。

顧然站起身,又是一陣猛烈的惡心感涌上來,他下意識用捂住嘴。

下一個房門進去吧,只要進去,就能消除這種難受!

下次不能強撐到極限再休息,連意志力都變弱了。

顧然趕緊又坐下,沒有逞強,怕自己沒忍住推門進去。

確認休息足夠后,他才起身繼續。

“嗯?”他愣住了下。

“好啊,苦心人,天不負!”他喜笑顏開。

是蘇晴的房間!

顧然趕緊推門進去,嘴里用曖昧到惡心的語氣說:“娘子?老婆?夫人”

“閉嘴。”

進去了就直接開干。

顧然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春夢的無法控制,還是他自己的色欲熏心。

應該是春夢的原因,因為他連正事都忘了。

等回過神,竟然已經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站在房門前。

“除了爽,沒有別的了?”顧然費解。

春夢之果

“除了春夢,沒別的用?”

黑鳥沒說話,這次更像是默認。

顧然感覺自己可能高估這次的精神病,只是做春夢,能算病嗎?

陶冶情操,緩解壓力罷了。

因為蘇晴的原因,顧然此時精力充沛,龍精虎猛,狀態比一開始還要好一些。

又能一口氣開一百多個房間了。

他走向下一間房,把手搭上去,又立馬甩開,好像被耗子咬了。

“.”是護士長。

“我的天。”顧然心有余悸,甚至開始相信老天爺了——放國外就是‘God’。

不過是去{靜海},偶然對視了一眼,當時心中完全只有對對方深夜加班的尊敬。

“就當慰勞她吧。”顧然長吁短嘆地繼續往前走。

等等。

他停住腳步。

還有走下去的必要嗎?

蘇晴已經見了,確認了春夢之果的真假,測試了清醒夢者是否會蘇醒,已經無事可干了呀。

“登出。”

十月二十六日,周一。

顧然:哈哈

蘇晴:切

顧然:舒服嗎?

蘇晴:你在房間里等我,我當面告訴你

顧然:我去晨練了!

游完泳,在spa房里,顧然一面為莊靜按摩,一面匯報昨天晚上的夢。

聽完之后,莊靜說:“看來關鍵不是走廊,而是那棵樹。”

“更關鍵的是,”穿著泳衣的嚴寒香趴在另一張床上,妖艷的臉上是優雅的沉吟之色,“為什么那晚會夢見那棵樹?是因為蘇晴?還是傾顏?”

她看向顧然:“那一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

“沒有啊。”顧然思考著回答。

好像有。

他決定主動。

不過這種事,要和莊靜、嚴寒香說嗎?

說吧。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更準確地說,是心態上的變化。”顧然道,“我決定,在將來的人生中,主動一點。”

“要和蘇晴、傾顏、陳珂、謝惜雅在一起?”莊靜確認。

顧然就像蝦兵蟹將舉金箍棒似的發力,許久之后,才憋出一個音:“.是。”

“我看不止吧。”嚴寒香笑吟吟的打趣。

主動。

主動!

“可能吧。”顧然回答。

心跳起碼快了兩倍!

嚴寒香愣住了一秒,接著研究似的打量他,最后緩緩笑道:“你小子!”

她看向莊靜:“應該是《主角療法》起效果了。”

顧然隱約覺得嚴寒香似乎有點害羞。

一想到嚴寒香在害羞,顧然心里就有了逗她的興趣,甚至想晚上找她的房門。

顧然,你這個畜生!

昨天還信誓旦旦,至少這個月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今天就開始想入非非!

“也很危險。”莊靜沉吟著。

“看來心墻鼓包也有好處,能糾正你的過于樂觀和十分大膽。”嚴寒香說。

顧然隱約覺得嚴寒香此時心情很好。

顧然,你唉,沒救了!

“對了。”說到危險,顧然突然想起一件事,“靜姨、香姨,還有件事,我開始催眠自己,把夢境當成虛擬游戲,進去說‘登入’,離開說‘登出’。”

“游戲也有上癮的風險。”嚴寒香提醒。

“我明白的。”顧然點頭。

莊靜沒說什么,她必須盡快解決心墻鼓包的問題,不然無法靜心思考。

吃過早飯,開車去靜海。

沒有了嚴寒香的視線,何傾顏自然會問起昨晚的夢境。

得知經過后,她雙手抱臂,說:“人生這么無聊,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

“剛到日本的第一晚,你還和我說,有了顧然,人生都變得有意思了嗎?”副駕駛的蘇晴道。

“你被上了,我沒被上,還有意思什么?”

蘇晴都不說話了。

相處多年,她依然跟不上何傾顏的節奏,她就像一個汗水無論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的夏天,且一年只有這一季。

大海蔚藍。

波音787飛得極矮,機身龐大,汽車是老鼠,它是蒼鷹。

蘇晴把窗戶打開少許,黑發飄舞,很不安全的行為,讓顧然分心看了幾眼,就像路邊看到車禍一樣。

到了辦公室,陳珂問:“偷窺癖好了嗎?”

“什么偷窺癖?”顧然雙手插兜,蹙起眉。

“看來是想當做沒發生過。”陳珂笑著點頭。

“虧我們還給他看內褲。”何傾顏一副顧然沒孝心的樣子。

換好衣服,走進療養樓,迎面而來的人打完招呼,也問顧然說:“顧醫生,病好了嗎?”

“好了,謝謝關心。”顧然笑道。

“真的是梅毒嗎?”一位護士問。

“你覺得我得梅毒的概率大,還是得熊貓燒香病毒的概率大?”

護士們一哄而笑。

全都在顧然,全都對視了。

這春夢之果,對于他這樣正直得只想取四個老婆的人而言,到底有什么用?

能不能不要‘數量’,要‘質量’,不翻牌子,指定誰‘侍寢’?

帶著這樣的心情,顧然跟著蘇晴她們走進101病房。

進房門時,他下意識看了眼門把手。

視線從門把手上離開,投向室內,病床上的被子隆起,不見眼鏡妹的人影。

蘇晴用視線向主管護士王怡確認,王怡點頭。

“唐穎?”蘇晴對著隆起的被子輕聲呼喚。

“嗯。”悶悶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

“你現在睜著眼睛嗎?”

“睜著。”眼鏡妹回答,“醫生,我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那要看怎么才算快了,可能一周,也可能兩三個月。”

“都挺快的。”

“那你的病是快好了。”蘇晴微笑著說。

“被窩里不熱嗎?”她又問。

“還好。”

“如果放屁了怎么辦?”蘇晴說。

唐穎沒有回答。

蘇晴對王怡交代:“不能讓她一直待在被窩里,偶爾把窗簾拉起來試試,然后想辦法睜著眼睛戴墨鏡,一步步嘗試,但不要勉強。”

“好的。”王怡應道。

蘇晴轉走朝外走去。

還沒走出房門呢,何傾顏就閑聊起來:“顧然在被窩里放屁是不是特別臭?”

“是啊。”蘇晴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沒回,也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

顧然沒有反駁。

首先,是人就會放屁;其次,沒什么好反駁的。

不過仔細回憶,他好像真沒有放過尷尬的屁,也就說,沒當面放過臭屁,也沒有當面放過不臭的響屁。

102病房空著,胡茜已經出院報警,今天會有新病人來。

103病房,幻臭作家李笑野。

眾人進去,他坐在床上,眼前有根從天花板上垂落的蜘蛛絲似的捋著。

不少人下意識看了眼天花板。

“李先生?”陳珂柔聲問。

“唔。”李笑野應了一聲。

“在做什么?”

“找靈感。”李笑野腦袋湊近,似乎想要看得更仔細,神情像是近視眼在穿針引線。

陳珂挺直微彎的細腰,稍稍側身,看向何傾顏。

何傾顏雙手盤在胸前,沉吟道:“我們應該取走的,或許不是他的才華,而是他對寫作的熱愛。”

情況有點嚴重。

蘇晴面色嚴肅。

原以為病情開始慢慢轉好,誰知又發病了,就像好不容易把石頭往山坡上推了一段路,忽然滾了下去。

“陳醫生。”李笑野忽然開口。

“誒。”陳珂連忙微微彎腰。

“你眼神好,幫我看看,這個靈感好嗎?”李笑野舉起手,指尖似乎捏著一枚珠子。

當然沒有珠子,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件事我們待會兒再說,先查房。”陳珂笑道。

對于病人的妄想,既不能肯定,也不能過于激烈地反對。

李笑野把‘珠子’丟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說:“屎味。”

他可能真知道屎是什么味道——如果讓顧然介紹李笑野,他會這么說。

李笑野一切正常,除了偶爾‘找找靈感’。

情況令人憂心,但查房還得繼續。

201,想知道我是誰的小學生。

“早上好啊,小晴晴。”顧然笑道。

奕晴坐在床上看《我殺了我》,主管護士楊寧在給她編頭發。

奕晴抬頭撇了眼顧然,然后合攏書,放在小小的膝蓋上。

“哎。”她嘆氣,“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好像她是老師!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長大后的夢想是什么?”顧然可不會把老師的身份拱手讓給小學生。

“我的夢想是養鴨子。”

“祝你夢想成真。”

“輪到我了。”奕晴說,“先有鴨子,還是先有鴨蛋?”

“咸油鴨蛋?我只聽說過咸鴨蛋,你想吃嗎?”

奕晴扭頭,對蘇晴說:“換個不耳聾的來。”

她捧起書,低頭繼續看。

“撤、撤、撤、撤!”顧然招呼眾人。

醫生護士們跟著他往外走。

“你耳朵不好?”何傾顏笑著問。

“你知道先有鴨蛋,還是先有鴨嗎?”顧然反問。

“鮮油鴨?新鮮油炸的鴨子嗎?”

眾人都輕聲笑起來。

顧然沒搭理不正經的何傾顏,對蘇晴說:“一切正常。”

意思是,病得很穩定。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六日,周一,靜海

走進唐穎病房的時候,我在想,為什么是春夢,不是醫療室呢?

《醫生日記》:

先有鴨子,還是先有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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