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年輕男醫生不可能夢見過于成熟的護士長
‘登入。’顧然心中默念。
從今天開始,他要把誘惑越來越大的夢境當成網游。
依然是東京安縵酒店的走廊。
更準確地說,是東京安縵酒店風格的走廊。
這是出生點。
根據他的行為,也可能是畜生點。
一扇扇白色房門延伸出去,長得讓人懷疑中間肯定有鏡子,不相信實際存在這么無止境的走廊。
“我今天有見這么多人?”顧然不解。
顧然看向肩頭的黑鳥,問它:“怎么去漂流教室?”
黑鳥不說話。
“日光島在哪兒?”
黑鳥依然不說話。
上次就測試過,這次確認了,黑鳥只會回答與走廊相關的問題。
稍作沉吟,顧然問:“人仙是什么?”
人仙是——
“閉嘴。”
亡我之心不死。
之前是人神,太容易聯想到‘人類精神病’,這次換成‘人仙’,就想騙過他了?
太天真了!
顧然把手搭在最近的門把手上,是安縵酒店穿著制服的女前臺。
他繼續往前走,一個個門把手握過去。
中途偶爾會像觸電似的收手,不是老太,就是小女孩。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會出現在這里,無論年紀多大,或者多小,都證明她們有這方面的欲望。
“人類是有底線的!”
盤古開的天、日本高空的天原、奧林匹斯山,這些都是地仙的小世界。
“底線的小世界?”顧然一邊反問,一邊把手放在420的房門把手上。
又是格格。
連續兩晚,以后可能更多,她會不會愛上我?
顧然挺擔心這個問題。
格格愛他,不愛他,都沒關系,但不能因為他每天晚上都讓她做春夢愛上他。
“連夢都這么不方便,何況現實呢。”他感嘆著。
黑鳥沒說話,因為它覺得,就算說了,顧然也會讓它‘閉嘴’。
“底線到底是什么?”
天地人的地,在人仙之上是地——
“閉嘴。”
顧然一間間房開過去。
就像汽車在盤山公路上高速行駛,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急剎,強烈的惡心感涌上來。
以他的身體素質,撐到一百二十六個彎,就必須停車下來休息,不然會嘔吐出來。
還有輕微的窒息感。
難受得他直接坐在地上,體面什么的都不管了。
這個時間其實可以和黑鳥聊聊天,但他一口氣開得房間比昨晚多,此時連話都不想說。
稍好一點之后,開口的第一句也是:“除了‘御女心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沒有
“護士AB也不行?”
“變成天空龍呢?”
“是不能變成天空龍,還是天空龍不行?”
黑鳥沒回答,在它看來,這個問題與走廊無關。
顧然站起身,又是一陣猛烈的惡心感涌上來,他下意識用捂住嘴。
下一個房門進去吧,只要進去,就能消除這種難受!
下次不能強撐到極限再休息,連意志力都變弱了。
顧然趕緊又坐下,沒有逞強,怕自己沒忍住推門進去。
確認休息足夠后,他才起身繼續。
“嗯?”他愣住了下。
“好啊,苦心人,天不負!”他喜笑顏開。
是蘇晴的房間!
顧然趕緊推門進去,嘴里用曖昧到惡心的語氣說:“娘子?老婆?夫人”
“閉嘴。”
進去了就直接開干。
顧然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春夢的無法控制,還是他自己的色欲熏心。
應該是春夢的原因,因為他連正事都忘了。
等回過神,竟然已經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站在房門前。
“除了爽,沒有別的了?”顧然費解。
春夢之果
“除了春夢,沒別的用?”
黑鳥沒說話,這次更像是默認。
顧然感覺自己可能高估這次的精神病,只是做春夢,能算病嗎?
陶冶情操,緩解壓力罷了。
因為蘇晴的原因,顧然此時精力充沛,龍精虎猛,狀態比一開始還要好一些。
又能一口氣開一百多個房間了。
他走向下一間房,把手搭上去,又立馬甩開,好像被耗子咬了。
“.”是護士長。
“我的天。”顧然心有余悸,甚至開始相信老天爺了——放國外就是‘God’。
不過是去{靜海},偶然對視了一眼,當時心中完全只有對對方深夜加班的尊敬。
“就當慰勞她吧。”顧然長吁短嘆地繼續往前走。
等等。
他停住腳步。
還有走下去的必要嗎?
蘇晴已經見了,確認了春夢之果的真假,測試了清醒夢者是否會蘇醒,已經無事可干了呀。
“登出。”
十月二十六日,周一。
顧然:哈哈
蘇晴:切
顧然:舒服嗎?
蘇晴:你在房間里等我,我當面告訴你
顧然:我去晨練了!
游完泳,在spa房里,顧然一面為莊靜按摩,一面匯報昨天晚上的夢。
聽完之后,莊靜說:“看來關鍵不是走廊,而是那棵樹。”
“更關鍵的是,”穿著泳衣的嚴寒香趴在另一張床上,妖艷的臉上是優雅的沉吟之色,“為什么那晚會夢見那棵樹?是因為蘇晴?還是傾顏?”
她看向顧然:“那一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
“沒有啊。”顧然思考著回答。
好像有。
他決定主動。
不過這種事,要和莊靜、嚴寒香說嗎?
說吧。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更準確地說,是心態上的變化。”顧然道,“我決定,在將來的人生中,主動一點。”
“要和蘇晴、傾顏、陳珂、謝惜雅在一起?”莊靜確認。
顧然就像蝦兵蟹將舉金箍棒似的發力,許久之后,才憋出一個音:“.是。”
“我看不止吧。”嚴寒香笑吟吟的打趣。
主動。
主動!
“可能吧。”顧然回答。
心跳起碼快了兩倍!
嚴寒香愣住了一秒,接著研究似的打量他,最后緩緩笑道:“你小子!”
她看向莊靜:“應該是《主角療法》起效果了。”
顧然隱約覺得嚴寒香似乎有點害羞。
一想到嚴寒香在害羞,顧然心里就有了逗她的興趣,甚至想晚上找她的房門。
顧然,你這個畜生!
昨天還信誓旦旦,至少這個月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今天就開始想入非非!
“也很危險。”莊靜沉吟著。
“看來心墻鼓包也有好處,能糾正你的過于樂觀和十分大膽。”嚴寒香說。
顧然隱約覺得嚴寒香此時心情很好。
顧然,你唉,沒救了!
“對了。”說到危險,顧然突然想起一件事,“靜姨、香姨,還有件事,我開始催眠自己,把夢境當成虛擬游戲,進去說‘登入’,離開說‘登出’。”
“游戲也有上癮的風險。”嚴寒香提醒。
“我明白的。”顧然點頭。
莊靜沒說什么,她必須盡快解決心墻鼓包的問題,不然無法靜心思考。
吃過早飯,開車去靜海。
沒有了嚴寒香的視線,何傾顏自然會問起昨晚的夢境。
得知經過后,她雙手抱臂,說:“人生這么無聊,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
“剛到日本的第一晚,你還和我說,有了顧然,人生都變得有意思了嗎?”副駕駛的蘇晴道。
“你被上了,我沒被上,還有意思什么?”
蘇晴都不說話了。
相處多年,她依然跟不上何傾顏的節奏,她就像一個汗水無論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的夏天,且一年只有這一季。
大海蔚藍。
波音787飛得極矮,機身龐大,汽車是老鼠,它是蒼鷹。
蘇晴把窗戶打開少許,黑發飄舞,很不安全的行為,讓顧然分心看了幾眼,就像路邊看到車禍一樣。
到了辦公室,陳珂問:“偷窺癖好了嗎?”
“什么偷窺癖?”顧然雙手插兜,蹙起眉。
“看來是想當做沒發生過。”陳珂笑著點頭。
“虧我們還給他看內褲。”何傾顏一副顧然沒孝心的樣子。
換好衣服,走進療養樓,迎面而來的人打完招呼,也問顧然說:“顧醫生,病好了嗎?”
“好了,謝謝關心。”顧然笑道。
“真的是梅毒嗎?”一位護士問。
“你覺得我得梅毒的概率大,還是得熊貓燒香病毒的概率大?”
護士們一哄而笑。
全都在顧然,全都對視了。
這春夢之果,對于他這樣正直得只想取四個老婆的人而言,到底有什么用?
能不能不要‘數量’,要‘質量’,不翻牌子,指定誰‘侍寢’?
帶著這樣的心情,顧然跟著蘇晴她們走進101病房。
進房門時,他下意識看了眼門把手。
視線從門把手上離開,投向室內,病床上的被子隆起,不見眼鏡妹的人影。
蘇晴用視線向主管護士王怡確認,王怡點頭。
“唐穎?”蘇晴對著隆起的被子輕聲呼喚。
“嗯。”悶悶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
“你現在睜著眼睛嗎?”
“睜著。”眼鏡妹回答,“醫生,我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那要看怎么才算快了,可能一周,也可能兩三個月。”
“都挺快的。”
“那你的病是快好了。”蘇晴微笑著說。
“被窩里不熱嗎?”她又問。
“還好。”
“如果放屁了怎么辦?”蘇晴說。
唐穎沒有回答。
蘇晴對王怡交代:“不能讓她一直待在被窩里,偶爾把窗簾拉起來試試,然后想辦法睜著眼睛戴墨鏡,一步步嘗試,但不要勉強。”
“好的。”王怡應道。
蘇晴轉走朝外走去。
還沒走出房門呢,何傾顏就閑聊起來:“顧然在被窩里放屁是不是特別臭?”
“是啊。”蘇晴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沒回,也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
顧然沒有反駁。
首先,是人就會放屁;其次,沒什么好反駁的。
不過仔細回憶,他好像真沒有放過尷尬的屁,也就說,沒當面放過臭屁,也沒有當面放過不臭的響屁。
102病房空著,胡茜已經出院報警,今天會有新病人來。
103病房,幻臭作家李笑野。
眾人進去,他坐在床上,眼前有根從天花板上垂落的蜘蛛絲似的捋著。
不少人下意識看了眼天花板。
“李先生?”陳珂柔聲問。
“唔。”李笑野應了一聲。
“在做什么?”
“找靈感。”李笑野腦袋湊近,似乎想要看得更仔細,神情像是近視眼在穿針引線。
陳珂挺直微彎的細腰,稍稍側身,看向何傾顏。
何傾顏雙手盤在胸前,沉吟道:“我們應該取走的,或許不是他的才華,而是他對寫作的熱愛。”
情況有點嚴重。
蘇晴面色嚴肅。
原以為病情開始慢慢轉好,誰知又發病了,就像好不容易把石頭往山坡上推了一段路,忽然滾了下去。
“陳醫生。”李笑野忽然開口。
“誒。”陳珂連忙微微彎腰。
“你眼神好,幫我看看,這個靈感好嗎?”李笑野舉起手,指尖似乎捏著一枚珠子。
當然沒有珠子,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件事我們待會兒再說,先查房。”陳珂笑道。
對于病人的妄想,既不能肯定,也不能過于激烈地反對。
李笑野把‘珠子’丟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說:“屎味。”
他可能真知道屎是什么味道——如果讓顧然介紹李笑野,他會這么說。
李笑野一切正常,除了偶爾‘找找靈感’。
情況令人憂心,但查房還得繼續。
201,想知道我是誰的小學生。
“早上好啊,小晴晴。”顧然笑道。
奕晴坐在床上看《我殺了我》,主管護士楊寧在給她編頭發。
奕晴抬頭撇了眼顧然,然后合攏書,放在小小的膝蓋上。
“哎。”她嘆氣,“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好像她是老師!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長大后的夢想是什么?”顧然可不會把老師的身份拱手讓給小學生。
“我的夢想是養鴨子。”
“祝你夢想成真。”
“輪到我了。”奕晴說,“先有鴨子,還是先有鴨蛋?”
“咸油鴨蛋?我只聽說過咸鴨蛋,你想吃嗎?”
奕晴扭頭,對蘇晴說:“換個不耳聾的來。”
她捧起書,低頭繼續看。
“撤、撤、撤、撤!”顧然招呼眾人。
醫生護士們跟著他往外走。
“你耳朵不好?”何傾顏笑著問。
“你知道先有鴨蛋,還是先有鴨嗎?”顧然反問。
“鮮油鴨?新鮮油炸的鴨子嗎?”
眾人都輕聲笑起來。
顧然沒搭理不正經的何傾顏,對蘇晴說:“一切正常。”
意思是,病得很穩定。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六日,周一,靜海
走進唐穎病房的時候,我在想,為什么是春夢,不是醫療室呢?
《醫生日記》:
先有鴨子,還是先有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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