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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自救的辦法
“冷靜,我要冷靜!”
現在的陳國華,不得不強迫自己,必須得冷靜下來才行。
遇到這樣的事兒,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平時的一些經歷。
上輩子,他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兒。
那個時候看電影什么的,還說那些主角真特么傻,隔著屏幕各種指揮。
這一輩子,倒是提前開葷了。
呵呵,真是特么諷刺啊!
現如今,他是遇到了這樣的事兒,能不能冷靜下來,還是一個前提,更別說想到解決辦法,以及想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在上輩子的時候,陳國華還記得自己經歷過不少事兒。
比如有一次跟人吵架,當時他是被人懟,他也罵了對方,但總感覺沒發揮好。
就是,在事后,他很不爽,當時罵戰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發揮好呢?
然后各種馬后炮,腦子轉得飛快。
結果第二次遇到這樣的事兒,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兒了,吵架還是沒有干贏對方,還是半斤八兩地結束了。
接著第二次想要好好學一學如何罵人,結果打開電腦、手機,玩游戲去了。
呵呵!
當時根本就不可能冷靜得下來,更別說還要發揮好,占據上風了。
不過此時的陳國華,畢竟是穿越者,他的大腦思維都十分強大,運轉速度遠超常人。
“冷靜!”
陳國華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德米特里,心中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臨死之前也會把你干掉!”
嘴上不饒人,大腦已經瘋狂地轉動了起來。
按照解決數學問題的辦法,那就是分析問題,提出問題的解決辦法。
目前來看,德米特里此人是恰好利用了陳國華此時的窘境,逼迫他不得不答應下來。
反正打個招呼的事兒,順手讓陳國華陷入更大的危機中,多簡單啊。
問題就在這里,那么如何解決呢?
陳國華的想法是,干掉德米特里,還有廁所門口守著的另外一人。
如此一來,那么他就可以天衣無縫地解決了麻煩。
盡管后續,德米特里背后的人,還會繼續派人過來。
可只要陳國華謹慎小心一點,那么問題不大。
畢竟德米特里他們這邊,肯定是更希望爭取他陳國華前往莫斯科,而不是毀掉他。
毀掉陳國華這件事,熊玉坤、王樹迎等人也肯定不會贊同的。
即便是童敬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出來之前,他肯定也不會同意毀掉陳國華。
要知道,他只是副處長,并不是處長。
更別說他確實秉承‘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可陳國華這樣的人,明顯已經超過了他可以擔負的界限。
在沒有證據之前毀掉陳國華,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行,干掉德米特里不太現實,而且門口還有人.”
陳國華忽然又在掙扎著,否決了這個想法。
可實際上,除了這個辦法,他好像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曾經有人說過,當解決不了問題,或者不想解決問題的時候,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如果是童敬之他們這些人,陳國華肯定是不能夠干掉他們的。
但眼前這位德米特里,陳國華解決起來,就沒有絲毫的手軟了。
跟德米特里僵持了一會兒,陳國華突然表示,他還需要思考一下。
“哦,不需要思考,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德米特里聞言,頓時大喜,感覺已經勝券在握。
“這個太突然了,而且我并不喜歡莫斯科,那邊實在是太冷了.”
說著說著,陳國華突然道:
“好了,我要走了,否則的話,樓下的人該懷疑了”
此話不假!
如果德米特里還想勸說陳國華前往莫斯科,肯定是不能夠讓陳國華陷入巨大的信任危機當中。
否則的話,他們想帶走陳國華,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于是,德米特里只好讓陳國華離開。
只不過,他也跟著離開廁所的時候,在門口的拐角位置,陳國華看到了那位體型龐大的守門員。
然后趁著德米特里說話的時候,陳國華順手搭在兩人的胳膊處。
下一刻,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探出腦袋,整個走廊,空無一人,完美!
陳國華的心臟蹦蹦跳,還好剛才沒人看到,否則的話,他估計要被人當成妖怪了。
這個時代的廁所,門口都是有一個阻擋外界視線的門墻。
守門員就是在這個門墻里面守著。
因此這個位置的話,就非常不錯。
進可攻退可守,絕!
從廁所出來之后,陳國華開始下樓,同時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盡管從外面看起來,他十分淡定,但心臟的跳動速度,絕對比平時快了不少。
如此的情況,他當然要調整一下了。
其實,之前他就有過兩次殺人的經歷,現在是第三次了,而且一次性就殺了兩人。
心態還算穩定了。
否則的話,現如今只怕是非常不堪。
被收入空間里面的德米特里和守門員兩位老外,陳國華也不知道他們死了沒有。
以完全靜止,時間不動的空間特性,他們兩人就算不死也活不了。
等以后有機會的話,陳國華肯定會帶他們進去山林里面把他們給埋掉的。
畢竟空間也不是非常大,僅僅只有四點四個鳥巢大小罷了。
來到樓下,陳國華故作沒有發現那些跟蹤他的人。
輕描淡寫地前往食堂,跟于沫離匯合,然后一起吃飯。
“國華哥,你知道嗎?我們下周就開始期末考試了,好突然啊,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國華哥,我現在吃不下了,伱幫我吃掉好不好?”
“哎呀,國華哥你在想什么呢?人家跟你說話呢”
今天的陳國華,微微有些沉默,沒有很熱情地跟她聊天,畢竟他剛殺人了。
還好他平時也經常思考一些科研問題,于沫離倒是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只是見他不搭理自己,于沫離可不開心了,漂亮的紅唇嘟起來,氣鼓鼓地看著他。
“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揍他幾拳,竟然敢惹我們家美麗的媳婦生氣,罪不可赦”
陳國華回過神來,溫柔一笑,哄著她說道。
“就是你,惹我生氣了。”
“啊?你把你自己惹生氣了?”陳國華詫異,選擇性耳聾。
于沫離頓時更加不開心了,“哼,我氣飽了,你自己吃吧!”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的錯,我剛才在想一道數學問題,來來來,我給你講解一下.”
聽到此話,于沫離頓時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兩人旁若無人地坐在角落里,打情罵俏。
路過的學生看到這一幕,直接當成了空氣。
何況這邊是角落,只有寥寥幾人經過罷了。
北大這邊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大忙人,誰會閑著沒事兒看人家陌生人喂狗糧啊?
再說了,陳國華和于沫離兩人是面對面地坐著,也沒有什么很親密的舉動的。
否則的話,倒是有可能會有人舉報他們耍流氓。
五十年代的公眾場合,肯定是不宜那么親密接觸的,連牽手都不行,就更別談其他的了。
就算是兩口子走在大馬路上,也得注意一下影響。
吃過午飯,陳國華送于沫離回教室,他自己則是取了自行車,慢悠悠地回家了。
到家之后沒多久,呂進雄登門拜訪了。
“領導來了呀,快快快請坐”
看到對方之后,陳國華熱情地招呼著,端茶倒水,格外地客套。
對方是什么來意,他心中有大概的猜測。
上個月,程孝剛和段云平來過一次,隔了沒多久,現在卻又來人了。
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材料科研所,已經支撐不住了。
然而,王樹迎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面,倒是讓陳國華有些意外,看來二部已經有些放棄了呀。
“小陳,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嘛”
喝了一口茶,呂進雄干笑著開口。
大家都是聰明人,陳國華的態度看起來沒什么多大的變化,但這就是最大的變化呀。
要知道,以前的陳國華,對他雖然也十分客氣,卻也是真情實意的。
然而現在的客氣、熱情,已經有些超過了,甚至可以說是諂媚。
就好像是陳國華只是一介普通老百姓,而他呂進雄卻是蠻大的領導,讓前者有一種誠惶誠恐的感覺。
因此,呂進雄到嘴邊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哈哈,領導您眼光真好,您不知道吧?”
陳國華大樂,笑聲爽朗:
“我現在的生活簡單得很,每天就是跟紙和筆打交道,他們呀,可不會對我有什么不滿,反而是任由我指揮,您知道的吧,我每一周都能寫出一篇論文呢”
“每周就去一趟北大,給薛晉權他們講講課,簡簡單單,我是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所以啊,我現在是心寬體胖,領導您看看,我是不是還胖了幾斤?”
所謂的砂仁豬心,不外如是。
呂進雄此時的內心,有一萬只草泥馬飛奔而過。
什么叫紙和筆不會對他不滿?
又什么叫是心寬體胖?
合著以前在材料科研所,他陳國華很委屈,有人對他不滿,要擼掉他。
而且對比在北汽的時候,現如今的陳國華,體重還增加了,說明他真的享受現在的生活。
傳達的意思也十分明確:他不會再回北汽制造廠了。
“呵呵,是嗎?”呂進雄更加尷尬了,卻沒有表現出來。
努力地想要找話題聊天,結果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看到你現在過得那么開心,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對方的話,陳國華繼續給對方添了點茶水:
“那肯定啊,我還是很會照顧自己的,何況我還有爹娘、媳婦他們在,每天也沒有什么壓力.”
“而且領導您知道吧,好幾家期刊的主編,都跟我邀約稿件呢,這些稿費,其實我真不想賺的,但他們給太多了”
呂進雄聞言,嘴角微微抽搐,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在他面前裝逼,而且還讓陳國華給裝著了。
沒辦法啊,陳國華發表的論文,那都是學術論文。
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不重要的話,那些期刊主編,怎么可能會跟他進行邀稿呢?
如果陳國華寫的是其他稿件,那么呂進雄還能說對方幾句。
可這樣的學術論文,沒法攻擊啊。
過了好一會兒,呂進雄這才終于逮著機會了,面色嚴肅地對陳國華說道:
“小陳啊,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和熊領導等幾人,還有小張、小段他們在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一直都在替你的事兒奔走”
“現在的情況就是有關部門那邊,死咬著不放,熊領導已經跟對方交涉過了.”
“不出一個月,你肯定可以重新回到材料科研所的.”
陳國華聞言,依然笑著。
只是這個笑,有點冷,沒有了溫度。
等呂進雄說完之后,陳國華這才開口道:
“領導,我很感激您和其他領導為我的事兒奔走,但我不會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當初你們都沒有好好扛著壓力,直接就讓人把他給帶走了。
現如今,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讓他回去?
他又不是老實人,他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僅此而已。
回去材料科研所,那有如何呢?
等下一次被人帶走嗎?
真是笑話!
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事兒,他可干不來。
對于現在的生活,他就挺滿意的。
搞理論研究,寫寫論文,然后游山玩水,養娃陪媳婦,這樣的小日子,那才叫一個爽呢。
反正他是不可能再回材料科研所了,誰愛回去誰回去。
聽到陳國華的話,呂進雄還以為前者只是賭氣的話,繼續說道:
“我們都知道你心里有怨氣,我們也能夠理解,可是你要知道,當初可是有關部門直接把你帶走的.”
陳國華慢條斯理地給對方添茶水。
至于對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不能不尊敬領導,但就當對方的話,是和尚念經了。
等對方說完之后,陳國華依然沒有什么反應,喝完水之后,這才放下空杯子,道:
“領導,沒水了,我去倒點水,您稍等一下。”
說罷,他起身去拿暖水壺了。
好家伙!
聽到此話的呂進雄,好懸沒氣暈過去。
合著他剛才說了一通,陳國華全都沒有聽進去?
到底是跟他聊天重要,還是倒水重要?
“小陳,回來!”
呂進雄沉聲說道,語氣毋庸置疑:“坐下來,不用倒水了。”
“哦,那我去上個廁所可以嗎?”
陳國華的一句話,直接讓呂進雄破功了。
后者知道,陳國華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可偏偏這個時候,他根本沒辦法,只能無奈地揮手,讓對方去廁所了。
上個廁所,陳國華直接蹲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其實他還可以繼續蹲下去的,只不過呂進雄怕是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等他回來的時候,呂進雄也去了衛生間。
不去不行啊,剛才可是喝了不少茶水呢,兩個人整整分掉了一個暖水壺的水。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重新坐下來,呂進雄這才開口問道:
“小陳,你給我一個準話,你回不回材料科研所?”
“領導,您剛才不已經說過了嘛,您說‘看到我現在過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您都放心了,我還回去干嘛呀?”
“那不行,材料科研所有那么多個項目,可不能沒有你!”
陳國華故作驚訝,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管著材料科研所的可是中科院的閔教授、祝教授他們呀,您讓我回去的話,那他們怎么辦?”
呂進雄聞言,還以為陳國華心動了呢。
當即便說道:
“他們當然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呀。”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陳國華趕緊罷手,道:
“我不能干這樣的事兒,要不然,到時候閔教授他們就該對我不滿了,然后我又得從材料科研所滾蛋了,不行不行”
聽到陳國華的話,呂進雄差點抓狂了。
這臭小子,擱這跟他兜圈子呢?
這不是耍人玩的嘛!
太欺負人了!
如果陳國華真能聽得到對方的心聲,此時還真想回一句:誒,沒錯,就是逗你玩!
真是的,他今天的論文都還沒寫呢,有這瞎扯淡的功夫,他都能寫上千字論文了。
呂進雄失望地從翠胡同離開了,他沒有任何的收獲,或者說他知道了陳國華那堅硬的態度之后,心情就十分不美了。
他總算是明白了上個月程孝剛和段云平他們兩人來找陳國華聊天時的心情了。
這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如同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轉過天,陳國華沒有出門,就一直待在屋里。
由于干掉了德米特里那兩位外國佬,此時的他,更加謹慎小心了。
“大嫂,你早上出門的時候,順便幫忙買點菜吧,我就不出門了.”
這天清晨,吃早餐的時候,陳國華如是對胡萍姑說道。
后者驚訝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反倒是旁邊的陳梨,好奇地問道:
“弟弟,你最近都有三天沒出過門了吧?咋地,你要當大小姐還是新娘呀?”
古代的大小姐和新娘,那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瞧現在的陳國華,已經有這樣的進化趨勢了。
于沫離、陳小月她們頓時捂嘴偷笑了起來,被陳國華瞪了一眼。
“七姐,你說什么呢?我出門的時候,你都不在家,何況我每周不得去北大上課啊,你看我什么時候缺席過?”
“誰知道呢?”陳梨丟了一個白眼出來,低頭扒飯。
“七姐,不帶你這么拱火的,我可提醒你一下,現在已經十二月了,茉莉的肚子都已經三個月了,你還沒有對象呢.”
絕殺!
姐弟倆互相打趣,是家里的日常。
只不過,現在看來,是陳梨輸多勝少。
沒辦法,一句你還沒有對象,直接吸引了陳恭祿和云婉裳兩人的注意力。
有二老參戰,陳梨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陳國華自然是穩操勝券咯。
見她低頭扒飯時,還不忘給自己一個‘刀人’的眼神,陳國華呵呵笑著在于沫離耳邊小聲道:
“茉莉你看,七姐這就屬于是又菜又愛玩,俗稱小趴菜”
噗嗤!
于沫離實在是忍不住了,笑過之后,還不忘給陳國華一記輕輕的粉拳。
“國華哥,你太壞了.”
超大號電燈泡陳小敏湊了過來,“大哥大嫂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呀?我也想聽.”
小一號電燈泡陳小梅、陳小月也跟著豎起了耳朵,悄悄歪過身子,就想偷聽。
陳國華呵呵一笑,道:
“剛才我跟你大嫂說,你昨天的作業,那些字寫得不夠好,今天要多練習半個小時”
霎時間,陳小敏整個人都傻了,吃瓜吃到自己的頭上。
“哼,壞大哥,你肯定是騙人的,我昨天的作業,寫得很好,大嫂都夸贊我了”
“對對對,你寫得很好,你的字跟印刷出來的一樣.”
小家伙直接被這句話給打敗了,氣呼呼地轉身就跑了。
大哥總是好討厭,只是偶爾可愛,哼,不理他了。
接下來幾天,陳國華的生活,比以前更加規律,也更加宅男了。
這兩天還下大雪了,沒過膝蓋了呢。
因此,陳國華沒讓于沫離去上課,而且也很快知道了全城大部分地方都停工停課了。
雪太大了,很多地方都關門了。
陳國華還在家門口朝外面看了好幾回,生怕那些監視他的人,直接成冰棍了。
估計沒有,畢竟氣溫雖然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左右,雪也很大。
但如果穿得厚一點,限時輪換崗位的話,問題不大。
大雪這兩天,一家人都在家里吃吃喝喝,躺在炕上看著外面的大雪紛飛,這小日子,還是挺舒服的。
由于最近這段時間,陳國華嚴防死守,導致有關部門的童敬之都有些想要放棄了。
年桂圓這邊的技術突破,連影子都沒有,更別說其他了。
就在下大雪的這一天,童敬之找到了王樹迎,兩人就在辦公室里聊了起來。
“老王,你們二部那么多研究人員,能不能借點人給我?”
“呵呵,我還想問你借人呢。”
王樹迎冷笑著說道,旋即好奇地問了一嘴:
“你不是有關部門嗎?你要科研人員干嘛?”
“這不是醫藥技術研究所那邊,想針對dna技術進行深入研發嘛,這種位于細胞核內的物質,應該可以從生物學層面進行確認親子關系吧?”
聽到童敬之的話,王樹迎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是物理研究所二部,可沒有你要找的生物學專家.”
誠然如此,他們物理研究所二部,有的是數學、物理、化學、材料學等等相關的科研工作者。
而童敬之要找的人才,還是跟基因、細胞生物學等層面的科研人員。
就內地目前的人才儲備,如此高深層面的人才,哪里會有啊?
“是嗎?那陳國華他怎么既會數學、物理、機械等方面的技術,還會半導體、煙條棒增雨三件套、農用地膜和蔬菜大棚等技術呢?”
頓了頓,童敬之又補了一句:
“哦,他還會研發照相機,并且他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老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王樹迎聞言,頓時冷冷地說道:
“所以你今天是來跟我聊這些無稽之談的事兒,對嗎?”
“你也接觸陳國華,難道不知道他的大腦有多厲害嗎?”
“我們常人需要一年半載,甚至更久才能學會掌握的知識,他僅僅只需要一周的時間”
“我們二部也有好幾個很厲害的科研工作者,他們的大腦也都非常厲害,要不你去問問他們,這是為什么呢?”
沒有接觸過科研工作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么才華橫溢。
可是王樹迎接觸過,當然是非常清楚并且理解這樣的能力。
而且陳國華比其他科研工作者更厲害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創新創造能力。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他總是能夠在這么多領域有著很不錯的成就。
被懟的童敬之,沉默著,沒有說話。
突然開口道:
“你能不能邀請陳國華幫醫藥技術研究所的年桂圓,協助他完成dna親子鑒定技術的突破?”
王樹迎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瘋了嗎?你覺得他會答應你嗎?”
“不,不是答應我,而是答應你,或者更準確地說,我這是在給他一個自救的辦法”
童敬之一臉認真地說道。
從九月中旬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上面也挺不滿的,畢竟物理研究所二部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每秒千萬級別運算速度的計算機,對二部來說,非常非常關鍵。
這樣的計算機可以很好地輔助二部完成更多更復雜的計算工作,加快蘑菇蛋的研發速度。
而蘑菇蛋就是內地的手中的一把利劍。
老錢說過,手中有劍不用和手中無劍可用,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比如現在手中有劍,那么十月份的時候,赫魯就不敢說那些嘲諷的話。
時間很緊,任務很重,童敬之當然很清楚,所以他壓力也很大。
而現在,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靈光一閃,然后就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
還別說,這個辦法,確實是挺好的。
只不過,童敬之可不會去邀請陳國華,畢竟后者絕對不可能答應下來的。
然而,王樹迎去邀請的話,那么成功的概率就會非常高。
此時的王樹迎,已經沉默了下來。
他沒想到童敬之這個莽夫,居然還能想到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只不過,證明陳國華是陳恭祿的兒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當初九月份的時候,陳國華不是進去過有關部門嗎?
難道他們沒有看過陳國華的胎記?
胎記這玩意兒,還能夠模仿或者給弄上去嗎?
再說了,陳國華和陳恭祿父子倆長得可是蠻像的,身高也差不多,智商也是超群。
就這樣,還不能夠確定嗎?
還搞什么dna親子鑒定技術?
滑天下之大稽!
沉默過后,王樹迎就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便聽到童敬之這么解釋道:
“你也知道,我就是干這個出身的,你也十分清楚,這件事我只對公,不對私”
“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是特務的人,我就算去地府報到了,也會死不瞑目的.”
“dna親子鑒定技術,是一項最為先進的技術.也是目前我覺得最可靠的技術.”
卻在這個時候,王樹迎突然問了一句:
“假如陳國華答應了下來,那么你就不怕他造假嗎?你真的相信他研發出來的dna親子鑒定技術,就一定無法作偽?”
童敬之聞言,卻霎時間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科學最是嚴謹,特別是醫學,更加不可能作偽,否則何須大量的臨床試驗呢?.”
只要有大量的臨床試驗,并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地通過試驗之后,此項技術才能被世人接受。
更何況,陳國華再牛逼都好,他也只是一個人罷了,肯定還有更多比他厲害的人。
特別是醫學這個領域內,比如保健局的那些醫生們,他們肯定不會差。
王樹迎聞言,點點頭,道:
“既然你堅持,那么我就去試一試吧,不過我可不能夠保證他一定會答應下來。”
“沒關系,只要你去跟他說就可以了,答不答應都是他自己的事兒。”
冷笑一下,童敬之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陳國華敢不答應嗎?
那絕對是心虛的表現,那么他也可以跟上面反饋此事了。
回到物理研究所二部,王樹迎就找來了程孝剛,跟對方談起了陳國華的事兒。
只不過,剛聊了沒兩句,程孝剛跟坐在了熱鍋上一樣,瞬間彈射了起來。
表情不敢置信,聲調都變了:
“什么?你還讓我再去找陳國華?而且還是說服他去醫藥技術研究所完成dna親子鑒定技術的科研任務?”
“不可能,堅決不可能!”
程孝剛用腳指頭想一想都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系數有多高了。
上個月他已經吃過一次閉門羹了,現在還讓他再次去吃一次閉門羹?
“老王你怎么想的呀?這樣的事兒,你還找我去?這不是撞南墻嘛,他怎么可能會答應呢?”
“而且跟他關系好的,也是你,不是我啊!”
“之前他來找咱們二部搞集成式計算機這個項目,他找的也是你啊,就應該你親自過去跟他談,這樣的話,才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說不定他還真有可能會答應呢”
心里默默加了一句:答應個錘子!
換位思考,程孝剛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答應下來的,何況陳國華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
見對方一直搖頭,還慫恿自己去找陳國華,王樹迎不由失笑地拍了拍程孝剛的肩膀,道:
“老程,我們都是多年的搭檔了,對吧?”
“你最了解我的,我這人暴脾氣,一個忍不住的話,到時候真的要掏槍了.”
后者聞言,撇撇嘴,沒吱聲。
大家都相識多年了,彼此是什么脾氣還不知道啊?
雖說王樹迎是暴脾氣,但就陳國華這個人,給前者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掏槍把人家給突突了。
現在的陳國華,盡管是深陷巨大的信任危機當中,但是上面的領導都關注著此事呢。
經手此事的人,哪個也不敢對陳國華用強。
否則的話,這件事也不會從九月份拖到現在十二月了。
正常情況下,有哪個案件會拖那么長時間的?
接下來,又是王樹迎的一番表演,竭力地說服程孝剛前往翠胡同。
后者漸漸被說服了,沒辦法,人家才是領導,他程孝剛也得聽從對方的安排。
就在這個時候,邱宗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人在爭執什么,不由好笑地問道:
“老王,老程,你們倆也在討論科研問題嗎?這么激烈啊,說來給我聽聽.”
王樹迎和程孝剛兩人連忙站了起來,后者已經大喜,然后馬上跟邱宗岳告狀道:
“領導,你來得正好,剛才老王他.”
程孝剛沒有加油添醋,但實事求是地把事情一說,邱宗岳瞬間也瞪大了眼睛,看向王樹迎道:
“嘿,你他娘還真是個天才啊,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后者那叫一個無奈啊。
邱宗岳是他們物理研究所二部的領導,真正的頂頭上司。
所以對方這么說,王樹迎也沒辦法生氣。
他連忙解釋了一下,這個辦法其實是有關部門的童敬之提出來的,之前他還反對了一下呢。
聽罷之后,邱宗岳呵呵一笑,評論道:
“沒想到這個小童還是一個鬼才啊,這樣都能想出辦法來,呵呵.”
后面這兩聲笑,頗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最近這段時間,由于陳國華的事兒,導致整個京城的科研圈子,乃至是其他地方,都在關注此事呢。
這不,金陵那邊的老許,直接拍了電報過來。
就一句話:陳國華這小子,他保定了,誰也不能夠動他。
以老許的地位,說出這句話來,邱宗岳都得慎重對待,更別說童敬之了。
講真的,此事發展到現在,確實應該有個了斷,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所以,邱宗岳默許了王樹迎的做法。
得,程孝剛沒有辦法,他只能是那只替罪羔羊,趕緊找人去。
京城第一機械工業部,呂進雄、張逢時和段云平他們三人,全都被喊過來開會了。
主持會議的不是程孝剛,但會議是他提出來的。
沒得辦法,如果呂進雄他們不幫忙的話,到時候物理研究所二部那邊,可真的就把陳國華給撬走了。
后者是什么樣的科研工作者,大家都有目共睹。
因此,就這件事來說,還真的需要呂進雄他們一起開會,群策群力,全力解決這個問題。
大家聽到程孝剛提出來的辦法之后,一個個都瞠目結舌。
段云平第一個提出了意見,道:
“領導,這件事恐怕辦不了,陳國華他的脾性是很倔強的,認定的事兒,說不做就不做,非常有原則!”
“何況這件事,就目前來看,是他受了委屈,他有理,還真的不怕咱們怎么說.”
眾人聞言,頓時感覺頭疼不已。
在場的眾人當中,也就是段云平跟陳國華的關系最好了。
畢竟從去年開始,陳國華就是在段云平的支持下,一步步走到材料科研所主任的這個職位。
可也因為最了解,所以大家聽完段云平的話之后,才更加覺得棘手。
然而,再棘手的困難,也得擺平它。
當初長征那么困難,抗戰那么辛苦,不也咬牙堅持過來了嗎?
“別說這些喪氣話了,還是拿出辦法來吧”
程孝剛開口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很快,方案就定了下來。
從目前來看,能夠擺平這件事的人,除了段云平之外,還得找上薛亞軍和白禮春兩人。
后兩者可以說是陳國華的恩人,畢竟當初可是白禮春親自邀請陳國華入職北汽制造廠的。
而薛亞軍當初支持陳國華當兼職翻譯,很大程度上,解決了陳國華當初的財務困境。
畢竟那個時候,陳國華還沒跟陳恭祿他們相認,一個人帶著三個妹妹,并且還要讀高三,壓力很大。
確定人員之后,薛亞軍和白禮春兩人也被喊過來開會了。
方案很快定了下來,然后就準備開始執行了。
只不過,薛亞軍和白禮春兩人,心中明顯不是很情愿。
但礙于命令,不得不執行。
翠胡同,此時的陳國華,依然在家里寫著論文,旁邊的白開水已經冷掉了。
從九月下旬開始,他就拿起紙和筆,一直寫論文了。
到了現在的十二月份,他真的是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唉,遺憾的是,不能紅袖添香啊!”
有些時候,他還會矯情一下,畢竟于沫離還要去北大讀書,只有他一人待家里。
專注著寫論文的陳國華,很快就被門口的動靜,打破了這樣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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