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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第二百三十章:顧侯去世,謚號之爭
更新時間:2024-05-10  作者: z詠橘   本書關鍵詞: 奇幻 | 輕小說 | 衍生同人 | z詠橘 | 明智屋小說 | 知否:我 | 異姓王 | 明蘭舅父 | z詠橘 | 知否:我 | 異姓王 | 明蘭舅父 
正文如下:
轉眼之間,就到了林兆遠成婚的日子。

來的人比較少,基本都是衛淵一系的將領還有少數的武勛子弟,如秦振等人。

林兆遠的母親林氏一整日都是樂呵呵的,病情并未影響到她的情緒,她似乎知道,今日是他兒子成婚的大喜之日。

雖然來慶賀林兆遠大婚的人比較少,但都是有著無量前程的年輕將領,大家伙聚在一起也并不顯得拘束,所以很是熱鬧。

小蝶無父無母,只有個弟弟,早早就被林兆遠接來京城。

她自知身份卑微,想著婚事也不會有多好,而且還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稍微置辦一場喜宴,只怕就要將普通人家的積蓄掏光了。

所以,單純地認為,這場婚事應該就是走個過場,畢竟能與林兆遠在一起生活,她就已是心滿意足了。

但不曾想到,前來接自己的花轎以及迎親隊伍,依舊顯得十分隆重,就像是哪個官宦家的女兒出嫁。

八抬大轎,爆竹喜樂,樣樣不少。

而且,還是忠勇侯衛淵親自陪著林兆遠來接新娘。

在張桂芬的運作下,小蝶早已不是奴籍,自然也就不用待在盛家等著花轎,所以暫且居住在了距離盛家不遠的酒樓里。

衛恕意與明蘭也都來了。

她們正在客棧里的某個房間陪著小蝶,聽到外面有爆竹聲響起后,母女二人陸續笑道:

“過了今日,小蝶也是新婦了,要孝順長輩,相夫教子”

“小蝶姐,我舅舅陪著林將軍一同接你,你這婚事,也算是頗為隆重了。”

聞言,小蝶大吃一驚,“忠勇侯也來了?這可怎生使得?”

衛恕意笑道:“沒什么,我那小弟是林將軍的大哥,今后你也不必再以侯爺稱呼,就稱呼他為大哥,過了今日,就都是一家人了。”

小蝶感激不已,竟是朝著衛恕意下跪道:

“夫人,您當受小蝶一拜,若不是您,只怕小蝶沒有今日,小蝶跟您磕頭了。”

衛恕意連忙將她攙扶起來,語重心長道:“傻丫頭,今后要好好的,要幸福。”

再回首,小蝶已是淚流滿面。

待將新婦迎到新家,在張桂芬的攙扶下,林氏已經來到正堂,準備接受新婚夫婦的跪拜。

張桂芬站在林氏一側,笑道:“您老也算了卻一樁心事了。”

林氏笑著點頭。

等一些繁瑣禮節結束后,林氏突然拉住將入洞房的新婦,又看了看新郎官林兆遠,心里有說不盡的喜悅,她老人家努力地試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們.向.侯爺磕個頭。”

聞言,還不等新婚夫婦說什么,衛淵就已快步上前,連忙道:

“叔母,這可使不得,今日除了您之外,就屬新婚夫婦最大,我豈能受他們一跪?不可,也不妥。”

林氏已經病入膏肓,能說出一句清醒的話已實屬不易,又擔心自己不穩,遂不言,只是看著林兆遠。

新婚夫婦頓時相視一眼,連忙朝著衛淵下跪,

“大哥,這一拜,您當受,您對小弟的恩情,小弟都銘記于心!”

“侯爺.若不是侯夫人,奴婢哪怕是修幾世的福分,也難以嫁給林將軍,您也是奴婢的恩人,請受奴婢一拜。”

衛淵看了一眼張桂芬。

后者頓時會意。

隨后,二人將新婚夫婦攙扶起來。

衛淵道:“自家兄弟,說這些作甚?”

頓了頓,他又看向新婦,道:“今后要喚我大哥,我娘子你要喚一聲大嫂。”

“不準你在稱呼侯爺,侯夫人,更不準在自稱奴婢。”

“說不定,再過個幾年,兆遠都能為你討個誥命了。”

誥命?

小蝶想都不敢想。

以林兆遠的能力來說,若無較大動蕩,過個十幾二十年,為妻子討個敕命,其實是有可能的。

張桂芬站在一旁說道:“你大哥說得對,今后都是一家人了。”

林兆遠連忙道:“還不快見過大哥大嫂。”

小蝶受寵若驚,深深作揖道:“奴弟妹見過大哥大嫂。”

聞言,眾人都大笑起來。

坐在首位的林氏也笑了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林氏便昏昏欲睡,最近哈喇子流個不停,顯然又再次癡呆。

無奈,林兆遠只好將老人家送到屋里休息。

諸多兄弟里,唯獨陳大牛喝得最多,甚至都醉了,一直不停地嘟囔道:

“大哥大嫂偏心,給兆遠找媳婦,都不給俺找!”

張桂芬聽了,直接頭大,道:“這不是在幫伱問著秦家女兒的心思?就那么坐不住?你若真想娶新婦,明兒個我就隨便給你找個,后日就成婚,如何?”

陳大牛一愣,旋即憨厚笑道:“大嫂勿要見怪,俺說錯話了,俺自罰一壇!”

說著,就抱著一個酒壇喝了起來。

旁人見了,都是開懷大笑起來。

嘉佑五年,十二月中旬,某夜。

寧遠侯府。

正在熟睡中的顧偃開,突然睜開雙眼,大聲道:“來人!快來人!”

由于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所以顧廷燁平時睡在了顧偃開旁邊的屋里。

只要聽到有任何動靜,以便隨時來見他。

聽到自家父親一聲大喝,顧廷燁二話不說,就沖到了顧偃開所在的榻前,

“父親,您可是有感到不適?”

沒過多久,小秦氏等人都來了。

顧偃開沉聲道:“穿衣,穿衣”

話音剛落,就有婢子拿來他平日要穿的衣裳。

小秦氏問道:“都這么晚了,怎么要穿衣?”

顧偃開朝著婢子搖頭道:“爵服,爵服!”

聽到這里,顧廷燁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將顧偃開的侯爵服翻找出來。

在婢女們的一通折騰下,總算是為顧偃開穿好衣裳與鞋履。

緊接著,顧偃開的幾位親兄弟也都來了。

躺在床榻上的顧偃開瞧著人都齊了,才緩緩開口,語出驚人,

“我要死了。”

聞言,眾人一愣。

真的假的?還能預知死期?

唯獨顧廷燁跪倒在地,低頭不語。

顧偃開沉聲道:“我死之后,由廷燁繼承我的爵位。”

顧廷燁沒有絲毫喜悅。

顧偃開的幾個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眉頭緊鎖。

小秦氏掩面哭泣。

沒過一會兒,顧偃開昏昏欲睡。

但沒有一個人,離開他的床榻前。

不知過了多久。

顧偃開突然睜開雙眼,大聲道:“燕云十六州啊!”

“北伐!北伐!北伐!”

顧廷燁等人都是被嚇了一跳,正當不知所措之際。

這位英雄一世的顧老侯爺,以極其不甘的方式撒手人寰,離開人世。

離世之前,喃喃的那幾聲北伐,或許是讓顧偃開短暫的回顧了自己一生。

一桿顧家槍,殺得敵寇聞風喪膽。

每戰必先,深入敵后,取敵軍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

受傷最嚴重的一次,流血有幾盆!

讓他執念一生的北伐大業,卻在他這里,畫上了一個并不圓滿的句號。

北伐!北伐!北伐!

顧偃開死前的聲音,眾人音猶在耳,深深震撼不已。

這是老侯爺對這個世上留下的,最后得聲音。

沒過一會兒,有人執招魂幡,站在顧偃開死去的屋頂上,不停地大聲道:

“顧侯薨了!”

“老侯爺,魂去來兮!”

“魂去來兮!”

漸漸地,蒼茫大地下起鵝毛般的飛雪。

似乎上蒼都在以這種方式,送別這位年輕時戰無不勝的顧老侯爺。

此刻。

忠勇侯府。

衛淵正在書房里研讀兵書。

心思總是有些不寧。

索性站在書房外看著皚皚飛雪。

沒過多大會兒,張桂芬捧著一碗安神湯來到這里,看向衛淵,道:

“都這么晚了,官人可是有心事?”

衛淵搖了搖頭,“總覺得定不下心思。”

張桂芬道:“可是近日有倭使前來,在韓相面前,無端指責官人殺了平忠盛一事?”

衛淵仍是搖頭,“韓相早知道是我動的手。”

突然,就在這時,有寧遠侯府的人,在自家下人的帶領下,來到衛淵身前。

不等那人開口說話,衛淵就已是瞧見他身上的喪服,急忙道:“顧侯怎么了?”

那人下跪叩首道:“顧侯.薨了!”

衛淵心中一緊,連忙道:“備馬,備馬!”

說著的同時,已經快步走向府外。

張桂芬瞧著愣在原地的下人,怒斥道:

“愣著作甚?速速給侯爺備馬,是備馬,不是馬車!”

下人連忙點頭。

待衛淵來到寧遠侯府時,顧偃開的尸體已被放到棺槨里,靈堂也已經設好了。

自從顧偃開病重開始,寧遠侯府就在準備白事所需物甚,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將一切安排妥當。

衛淵來到顧偃開靈前,深深一拜,看向跪倒在一側的顧廷燁,問道:

“顧侯去世前,可有說什么?”

跪坐在女眷一側的小秦氏剛想開口,衛淵就已聽顧廷燁應聲道:“父親去世前,只說了‘北伐’二字。”

衛淵喃喃一聲,這是多少大周武將的心中不平?

他看向顧廷燁,深呼吸一口氣,正色道:

“不要讀書,也不要科舉了。”

“待你父親喪事一了,就來蕩虜軍中,我自保你遠大前程。”

一句話,就讓一個十年寒窗的人放棄讀書?

顧廷燁能愿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顧廷燁身上。

然而他的回答,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他極為平淡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便沒有下文。

顧家眾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就不參加科舉了?——

深夜,皇帝寢宮。

正在熟睡的趙禎,忽聽外界隱約傳來幾聲鐘響,好似從禮部衙門那邊傳來。

四聲鐘響?

忽的,趙禎睜開雙眼,“誰去了?”

有太監聽到他的聲音,連忙道:“回官家,剛傳來的消息,寧遠侯顧偃開薨了。”

顧偃開乃是侯爵,要敲四次鐘,一次四下,以諸侯之禮葬之。

躺在床榻上的趙禎點了點頭,略微思緒一番,便不再搭理,又昏昏欲睡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早,禮部官員前來面圣,議顧偃開追封、謚號。

顧偃開的死,對朝廷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情。

但對于其死后諸事,仍需妥善安排,不然,容易引起武將心中不滿。

趙禎特意將韓章、衛淵與張輔等人聚集一處,商議此事。

韓章給的回應是,謚號‘武勇’,追封‘寧國公’。

侯爵追封國公,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這武勇.

與武字搭配的二字謚號里,勇字要排到最后了。

張輔與衛淵師徒二人自然不愿,爭來爭去,最終為顧偃開定了一個‘武烈’的謚號。

武烈公,叫起來要比武勇公要好聽多了。

同時,依照條例,尊重顧偃開生前遺囑,讓顧家二郎顧廷燁繼承爵位。

若是沒有這個遺囑在,如今拿到爵位的人,只能是病秧子長子顧廷煜。

離開皇帝寢宮時,張輔唏噓不已,“這些士大夫,一個個都閑的沒事干了,連個謚號都要爭來爭去。”

衛淵也頗感無奈道:“按照讀書人的說法,謚號是對一個人生前的評定,顧叔叔能得個武烈的謚號,也算恰如其分。”

張輔撫須道:“也不知為師薨去時,能得個什么謚號。”

衛淵道:“真要有那一天,學生一定為您爭一個‘忠武’。”

本就是打趣,張輔倒也沒生氣,反而還笑著開口道:“若是如此,也不枉為師疼你一場。”

在大周,忠武是身為一名武將來說,最好的謚號了。

頓了頓,張輔又嘆了口氣,道:“你顧叔叔就那么去了,為師也老了,這將來,就要靠你們年輕人的了。”

衛淵道:“岳父大人老當益壯。”

張輔搖了搖頭,“什么老當益壯,都是騙人的罷了,若是讓為師再去一趟邊關,只怕為師也沒那個心氣了。”

“關于那個顧家二郎,你要怎么安排?”

衛淵如實道:“若是他想安穩一生,來殿前司當差是最合適不過,只是難有功績。”

“學生心想,那顧家二郎也是想做出一番功績的,去蕩虜軍當個都頭在合適不過。”

“畢竟將來若是戰起,蕩虜軍必為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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