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娶她,還是娶我?第196章娶她,還是娶我?→:寧王世子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謝瓊韞眼角微微掛淚,忍著哽咽道:“適才我們在騎馬,王女從斜里沖出來,靜兒被馬鞭甩到,驚馬了,摔成了這樣。”
受傷的姑娘名叫岑維靜,是淳國公的嫡女,是謝瓊韞的閨中密友。這一摔很嚴重,額頭摔出了很大一個窟窿。
倪婭歪頭而笑:“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樣呢?”
那些小姐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傷心不已地看著岑維靜。
謝瓊韞仰頭道:“王女是來客,也不能目無王法!”
“哎呀,真是我錯了,我好怕呀。”倪婭看向寧王世子,兩道黑而細的眉毛呈八字形皺了起來,“你說,該怎么辦呢?”
寧王世子這幾天被她時不時用眼神、言語甚至肢體觸碰撩撥到,已經迷得神魂顛倒,色令智昏地說道:“意外,意外而已,不算什么!”
“可……”倪婭為難地看了謝瓊韞一眼,“這位小姐說,王法呢。無意致人受傷,官府會判什么罰?”ωωω.χΙυΜЬ.ǒm
“這個,這個……”寧王世子語無倫次,一拍腦袋道,“罰銀就好了!”
“這樣啊。”
倪婭從手指上摘下一顆鑲著碩大紅寶的扳指,丟到了岑維靜身上。
“這個夠不夠?”
有個烈性的小姐氣得就要呵斥,被謝瓊韞攔住,她自己站了出來。
“王女身為公主,做了錯事,為何連一句道歉都不肯說,還要以財物羞辱人?”
倪婭仰頭笑了幾聲:“這我可聽不明白了,財物尚可換靈藥,一句道歉,還能令她恢復如初不成?”
謝瓊韞依然倔強地與她對視。
她是與倪婭完全不同的女子。
倪婭是美艷的妖精,熱烈,恣意,又張狂,身上那股嫵媚野性的風情是大魏人從來沒見過的。
若說倪婭是朵刺玫瑰花兒,那謝瓊韞就是高潔淡雅的蘭,肌膚勝雪,豐神綽約,不畏強權凝視著倪婭的目光,柔韌又堅強。
皇孫們一陣恍惚,這些天對倪婭貪新鮮而偏彎的審美被謝瓊韞的美貌風姿稍稍往回拉了一些。
謝容鈺本欲上前,這會兒又停下了。
他跟二房三房的弟妹接觸不多,但也知道謝瓊韞一貫奉行明哲保身,這么強迎上去,不是她的作風。
“發生了何事?”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許澄寧轉頭看去,果然見秦弗縱馬而來,身后還跟著單左和單右。
他先是看到她,微微皺眉,似乎是奇怪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許澄寧指了指謝容鈺的后背,當作解釋。
秦弗朝她這個方向扇了扇手掌,叫她離開,然后驅馬上前,看了一眼地上情形,道:“何不先送人看大夫?”
謝瓊韞朝他微微頷首:“回世子殿下,已遣人去請了,馬車還沒拉過來。”
頓了頓,她突然朝秦弗跪下。
“臣女之友被無辜牽連致重傷,王女拒不賠罪,求殿下為靜兒做主!”
秦弗道:“莫要越過傷者的家人為她擅自決定,先治傷并把人送回,之后要查證要追究,淳國公府自有主張。”
事涉和親王女,便不是簡單的糾紛,而與朝政息息相關,淳國公愿否為自己的女兒追究、追究到什么程度,得讓他自己決定,擅自干涉只會好心辦壞事。
謝瓊韞抿嘴:“是瓊韞魯莽了,多謝世子殿下教誨!”
秦弗看單右一眼,單右從懷里掏出一物,翻身下馬,遞給了謝瓊韞。
“這是傷藥,先敷上去。”
幾位小姐圍著岑維靜忙活了好一陣,馬車終于過來,有兩位小姐陪著岑維靜離開了。
倪婭輕拽韁繩,馭馬往前走了幾步,用馬鞭抬起謝瓊韞的下巴,打量了兩眼。
“這便是王孫公子爭相求娶的京城第一才女,謝瓊韞么?果真是我見猶憐呢!”
謝瓊韞別過臉,孤傲地捋過垂在胸前的長發。
倪婭不甚在意,也拂過花辮,高高地抬起了下巴:“弗皇孫,你覺得娶她好,還是娶我好?”
謝瓊韞抬起眼睫,盈盈如水的眸子瞟向秦弗,帶點矜持,又帶點期盼,旁人看不見,而正對的秦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但秦弗沒注意到,目光略顯隱晦地看向謝容鈺身后不遠處的身影。
還賴著不走!
雖然隔得遠,但許澄寧感覺秦弗應該是瞪她了,好嘛好嘛,也不關她的事,她這就走。
她輕扯韁繩,驅馬走了。
謝容鈺也跟著離開,惹了秦弗一記余光。
秦弗斜著目光,嘴里道:“王女既來大魏,還請尊重大魏風土人情,不擅議女子婚嫁之事,以免影響日后嫁娶。”
他扔下這句話,一甩馬鞭走了。
他追上了謝容鈺和許澄寧,先對謝容鈺道:“馬場既出了變故,你送令妹回去。”
然后看著許澄寧道:“你過來,孤有話對你說。”
他翻身下馬,許澄寧也下馬,牽著馬跟了上去。
謝容鈺看他們兩個身影漸漸靠近,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對著說話,抿抿嘴,只好掉頭離去。
“你怎會與謝容鈺一同出現在這里?”
許澄寧道:“恰好遇上了,謝世子和王家公子小姐邀請我同行,我便來了。”
“你與他們很熟?”
“也不算很熟,王老翰林是我邢夫子的故交,我又幫過王公子王小姐一點忙,所以他們都照顧我。”
秦弗微松了一口氣,然后眉心緊了緊:“孤最近事忙,顧不上你,你又得罪了權貴,令西陵人不快過,他們真要對你不利云九不定能保護好你,你明知是寧王世子和西陵人,還湊上來?不怕死?”
許澄寧低頭,悶悶道:“我錯了,殿下您別說我了,我今天剛拜祭了我爹爹,心里正難過呢。”
秦弗一股氣剛涌上來又泄了出去,嘴唇抿了又松,最后說道:“幸虧只是小事。”
頓了頓,他說:“別玩了,孤派人送你回去。”
許澄寧道:“那送我到燕先生那吧,我有事找他。”
秦弗答應了,招來一個手下,讓他送許澄寧出馬場,自己則牽過許澄寧的馬,往馬棚走。
“世子殿下。”
秦弗回頭,看到謝瓊韞輕步走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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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