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后和其余幾名護衛在晏左的帶領下練了會兒拳法。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護衛們也會修習拳法,還正好就是晏左給他的三本秘籍之一,白鶴拳法。
如此一來,他要的三本秘籍,一本白鶴拳法是本來就可以接觸到的,一本鐵布衫難以學成,竟是僅僅只有一門譚腿算得上可堪一用。
至于刀法,由于殺傷太強,晏左根本不會教給他們。
他們佩戴的雁翎刀也多是擺設,平時在城里不準動用刀兵,也就出去打獵的時候才用一下。
但是既然有刀用,憑什么不練起來?
赤手空拳再厲害,也比不過同等境界的持械武人。
等到晏左操練完眾人后,已是一個時辰過去。
周慶元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回屋休息,而是拿著雁翎刀,開始一板一眼地練習切落。
前世他對技擊這塊毫無了解,僅僅是對出刀略有了解。
只要能保證出刀時力度高度整合,哪怕是簡單的橫斬豎劈,都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另外,周慶元也想試試看,如果一直這般堅持下去,系統面板能否自行產生刀法武功。
第二天清早,盡管不用再做農活,周慶元還是在生物鐘下自發醒來,雙眼明亮,穿戴整齊走出了屋子。
確認屋外無人,聞著雖然濕冷對他來說卻剛剛好的空氣,周慶元只覺得神清氣爽,打開了系統面板。
鐵布衫-未入門+
鐵布衫-入門
隨著加點動作,周慶元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表面的皮膜無形中厚實了幾分,內里的氣息愈加充盈,他下意識一個閉氣,只感覺全身都變成了一個硬塊。
隨手撿起一樹枝,用較粗的尾端略微用力劃過手臂皮膚,沒有任何痛感,表面僅僅留下了一道白色劃痕。
周慶元點了點頭,對這效果還算滿意。
之后,他開始一板一眼地抻筋,跑步,練拳,練刀。
圓滿的黑虎拳法不光給他帶來了強健的體魄,還讓他知道怎么合理的錘煉自身的氣力。
一整個流程下來,周慶元微微出汗,喝了口井水,身體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十分愉悅,讓周慶元陷入了恍惚之中。
在這無人的小院中,在這安靜的仿佛一切都停止了的時間里,之前的苦難生活好似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他已經過上了安寧的日子。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周慶元心頭突然生出了這個念頭。
......
“一號二號八號九號,和我走。”
下午,晏左進入小院吹響口哨,點名四人和他離開,其余四人見自己不用出去,皆是松了一口氣。
周慶元走在最后面跟著幾人,留心記錄著周圍的建筑和路線。
幾人不斷往外走,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停在了高大的銅門之前。
大門兩邊是等高的白色院墻,將內里的風景全都隱藏了起來,卻又隱隱有女眷的笑聲漏了出來,引人遐想。
不一會兒,馬蹄聲響起,騎著棗紅色大馬的三小姐錢禮禮從敞開的大門中一躍而出。
“吁。”
她熟練地喝停了馬,看向眾人:“陳家二公子請我品茶,你們和我同去,晏左你認得路吧,把他們帶過來。”
說完,她一騎絕塵,直接將眾人甩在身后。
其余幾人似乎已經十分熟悉這樣的情況,一臉淡定地跟著晏左走了起來,周慶元也沒當回事,直接融入其中。
八號此時隱晦地沖他笑了笑,馬上又恢復一張緊繃的臉。
周慶元見狀若有所思,恐怕這些護衛都已用他人性命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在外總是沉默不語。
一行人沉默地跟著晏左離開了錢府,周慶元的心思也變得活泛起來。
他遲早要離開錢府,原身自小就被賣到了錢府做奴隸,對外面的世界缺乏認識,現在正是他了解外面世界的好時候。
錢府大門外走出兩個巷口就是熱鬧的大街,左右商戶絡繹不絕,居然呈現出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讓周慶元心中驚訝不已。
若是外面的世道如此太平,他何須再在錢府做什么奴隸?
可下一刻,來自周圍人的冰冷視線馬上打消了他心中的僥幸。
無論再熱情的攤販,看到臉上有著刺青的他們,臉上皆是露出鄙夷之色。
甚至,有的人直接對著他們叫罵,揚言奴隸不配在外行走,似乎和奴隸同處一個街道都在侮辱他們似的。
一行人走到了陳府,除了晏左通報之后走進門去,剩下四人皆是只能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墻邊等待。
在這過程中,時不時有路過的人沖奴隸們站立的地方吐痰,臉上的敵意毫不遮掩。
這讓周慶元清晰認識到外面的人對待奴隸的敵意有多大,如此說來,之后若是想要逃離錢家莊,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才是。
只是他不理解,這些人看打扮亦不過是販夫走卒,掙一點辛苦錢罷了,為何會對奴隸如此看不起?
“九號,三小姐喊你進去。”
晏左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門口,直接把周慶元喊了進去,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周慶元點了點頭,兩人一路穿過石板材鋪就的道路,遠遠看到庭院中有兩男三女正在涼亭下喝茶,神態悠閑自在。
“這就是你新挑的護衛?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啊。”
“禮禮,你就把賭注押在這么個其貌不揚的小子身上?”
“哈哈哈,看來禮禮是想送我一份大禮不好意思明言,所以采取了這種方式啊~”
幾位公子小姐毫不客氣地對著到場的周慶元評頭論足,言語之間似乎把他當成了即將上賭桌的籌碼。
錢禮禮聽著幾人的調笑也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
“怎么,你們都覺得我新挑這小子會輸?那你們要不要跟陳新年的注?”
“怎么個跟法?”
場間眾人都來了興趣,好奇發問起來。
錢禮禮自信一笑,堅定說道:
“如果我輸了,新發現的那個礦場,我錢家注資金額再翻四倍,收益我分文不取,由你們平分。
如果我贏了,你們今后一人讓出一成份額給我,敢嗎?”
“這......”
場間眾人皆是猶豫起來,陳新年卻是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他們跟不跟,我都跟你賭了。”
“龔澈,你上,把這小子給我打趴下,我重重有賞。”
隨著陳新年話音落下,一個高大粗壯的漢子從院落外走了進來,直直盯著周慶元。
周慶元此時看向錢禮禮,她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冷聲道:
“要么打死他以后繼續跟隨我,要么被他打死,伱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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