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
“和他奶奶的親。”
“我大夏憑什么跟他們匈奴人和親?”
隨著朝堂消息傳出,一時之間,京都百姓瞬間嘩然一片。
對于百姓而言,和親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畢竟將自己大夏的女人,送到邊塞荒無人煙之地,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苦了自己人就不說了,最主要感覺跟送女人求和一樣。
但對很多人來說,和親不是一件壞事,也有人知曉和親是一件好事,兩國結盟,互相貿易,無有戰爭,是天大的好事。
只不過京都百姓不一樣,雖然京都也有窮人,可至少衣食無憂,而且就在天子腳下,家家戶戶都有點關系,平日里沒事談論的話題,就是與朝政有關。
京都內。
是一片罵聲,只是很明顯,這是有人刻意為之,希望大夏發動戰爭。
只不過,無論罵聲如何,所有人都知曉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已經定下來了。
匈奴國已經賠禮道歉,做到了該做的一切,禮部現在也去與匈奴國交涉,倘若沒有太大的問題,那這個和親基本上穩了。
如今不少官員之女,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
誰都不想嫁到匈奴去。
別看被封個公主,聽起來特別好聽,可實際上呢?不就是政治犧牲品?
嫁過去了,人生地不熟,你還指望自己公主的身份管用?
說實話,真受欺負了,閉嘴就好了,天高皇帝遠,人家想怎么欺負你就怎么欺負你,真要弄死你了,一句感染風寒死了。
你能說什么?
總而言之,百姓再罵,那些高官之女慌亂無比,生怕自己被選中。
和親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傳到了大夏書院當中。
房間內。
顧錦年正在盤算著面前的黃金。
大金十二皇子不是送來了一件玉器嗎?顧錦年直接丟給了王富貴,讓他幫忙賣。
皇子贈禮自然不是便宜貨,而王富貴也不敢拿出去賣,怕萬一被發現了,給顧錦年惹來麻煩,索性自己掏錢買下來,反正他爹也對這種東西挺喜歡的。
價格也很公道,一萬兩黃金,不過顧錦年要現銀。
故而這一整天,王富貴跑了三個來回,這才將一萬兩黃金送到了顧錦年宿內。
沒人知道堂堂鎮國公之孫為什么這么愛財,可顧錦年開口了,倒也不能說什么。
書院宿內。
顧錦年望著三大箱的黃金,也顯得有些無奈,他搞來這么多黃金,無非就是想要盡早破桉。
但不得不說的是一點,古樹不收銀票,實在是讓人郁悶,一萬兩黃金還好,如果以后真要推算什么更大的事情,要十萬兩甚至是百萬兩黃金,顧錦年鐵定不干。
消化一千萬兩黃金,這不僅僅是要累死人,更主要的是貨幣要崩盤。
黃金不是硬通貨,基本上是各大錢莊和外貿交易貨幣,民間百姓流通的還是銅錢和碎銀,甚至往往都是剪銀,就是把一塊銀子用剪刀剪掉一些,所以一些不算特別富饒的府城內,家家戶戶都有一把剪子,就是用來剪銀的。
但黃金作為貨幣核心物,錢莊必須要有儲金,以免發生兌銀事件。
一百萬兩黃金,一個府城的錢莊都湊不齊這么多。
搞個七八趟,大夏的貨幣也要出大問題,這黃金消失了就消失了,近些年大夏可沒有發現新的金礦。
撓了撓頭,也就在顧錦年準備開始干活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世子殿下。”
是蘇懷玉的聲音。
“進。”
聽到是蘇懷玉的聲音,顧錦年顯得很自然。
當下,蘇懷玉走進了房內。
踏入房中,蘇懷玉的目光一瞬間便落在了這三大箱子上面。
金燦燦的金元寶,使得蘇懷玉不由皺眉。
“大夏律法,受賄法,但凡受賄超二百兩白銀者,斬立決。”
“超五百兩白銀者,受目刑,再斬立決。”
“超千兩白銀者,受腕足,目刑,斬立決。”
“世子殿下,您這個數目,凌遲不算過分。”
蘇懷玉下意識以為顧錦年受了賄,畢竟這三大箱的黃金,少說一萬兩黃金得有吧?
“這不是受賄的。”
顧錦年將箱子蓋關上,回了一句。
“行賄罪超過五千兩白銀,斬立決,這個數目凌遲也夠了。”
蘇懷玉澹澹出聲。
“不是行賄,是我自己變賣了點東西。”
“你找我什么事?”
顧錦年對蘇懷玉這種說話方式已經習慣了,故此直接詢問對方來意。
“世子殿下,其實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當真是受賄來的,分我一點,我可以保密。”
蘇懷玉緩緩走向這三個大箱子,語氣很認真道。
“有屁快放。”
顧錦年懶得跟他啰嗦,這人腦子是不是鉆錢眼里去了?
這都是自己的辛苦錢,這也想白嫖?成性了?
“大夏宣戰的事情,世子殿下還記得嗎?”
聽到顧錦年如此認真,蘇懷玉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看來他很希望這是顧錦年受賄來的銀子。
“記得,怎么了?”
“確定要打仗了嗎?”
顧錦年點了點頭,同時倒了杯茶。
說實話,顧錦年不太希望開戰,準確點來說吧,是大夏目前情況還是老老實實休養生息要好一些,開戰沒必要的。
“不是。”
“匈奴國已經賠禮道歉,而且屠村之人,并不是匈奴國騎兵,是有人冒充。”
“不過,這些都是匈奴國說的意思,具體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蘇懷玉回答道。
“賠禮道歉那就行了啊,不打仗更好,免得鬧出什么是非。”
顧錦年點了點頭。
這事挺好的,是個好消息。
“世子所言極是,不過匈奴國賠禮道歉后,想要與大夏和親。”
“迎娶一位公主去匈奴國,望兩國健交,結盟友好。”
蘇懷玉澹澹說道,但目光還是盯著這三大箱子。
有點賊心不死的樣子。
“和親?”
“匈奴國好端端跟大夏和親什么?”
一聽這話,顧錦年有些驚訝了,也沒有在乎蘇懷玉這賊眉鼠眼的樣子。
“不清楚,但肯定是有所圖謀,或許是為了國運。”
蘇懷玉很澹然,也做出判斷。
“為了國運?”
“你怎么知道?”
聽到國運二字,顧錦年有些敏感了,這事有些與眾不同。
“猜的。”
蘇懷玉轉過頭來,看著顧錦年,面無表情。
喝了口茶,顧錦年有點無語。
“娶個公主就會有國運?”
“古今往來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吧?”
“倘若當真是為了國運,大夏怎可能嫁個公主過去。”
顧錦年放下茶杯,他不認可這個理由。
“你說的對。”
蘇懷玉點了點頭。
啊......這。
“你有幾成把握?”
顧錦年詢問道。
雖然說蘇懷玉這人說話有點問題,可一般他猜的都很準,跟他娘的開掛沒區別。
“沒有把握。”
“只是猜測。”
蘇懷玉搖了搖頭,因為這的確只是他猜的,你讓他說為什么,他說不上來,反正就感覺是這樣的,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那你去跟李基說這個事啊,倘若真是為了國運,這可就是一個陷阱。”
顧錦年出聲,讓蘇懷玉去找李基。
“不惹麻煩,回頭又要來找我盤問,不是還好,要真是我解釋不清楚,估計又要把我關進牢里幾年。”
蘇懷玉還真是人間真實,反正天塌了也不是他來頂著,將躺平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種人啊,不關進大牢里面還真對不起他。
“應當是為了貿易,邊境關系惡劣,兩邊的百姓都別想過好日子,如若結盟,有很多貿易來往,而且也能平定一些動亂,類似于搶掠屠村之事,就不會再有了。”
“和親,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缺點就是,要犧牲一個女人的幸福。”
顧錦年出聲,神色嚴肅道。
作為一名靠歷史吃飯的編劇,對于和親這件事情,顧錦年有一定發言權。
站在歷史長河去觀看和親這件事情,會發現和親代表著兩個意思。
王朝不強大。
王朝需要時間。
任何強大的王朝,都不需要和親,依靠和親來維持帝王統治,其實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就好比太祖在的時候,誰敢跟太祖提和親?不把你揍的懷疑人生,太祖倒著姓。
可惜的是,大夏內亂了很久,建德難打垮了大夏,而且最主要的是,太祖當年殺了不少功臣,畢竟太子死了,太孫建德上位,為了穩固他的統治。
只好下手對準曾經的功臣,以致于大夏的武力無限下降,這還是顧錦年的爺爺穩了一手,早早的去了邊境,不然的話,顧家也會在太祖年間被清算。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家才會如日中天,從龍之臣是主要的,更主要的是,以前那些勇勐無雙的大將軍,一個個都死絕了,全家抄斬,株連九族的那種。
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大夏王朝衰落了不少,基本盤沒有崩,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北邊匈奴這種游牧民族時常騷擾,西邊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不是匈奴,但都是一些草原部落,比匈奴更惡心,最起碼匈奴做事不敢明目張膽。
真要做了什么撕破臉皮的事,大不了就打一架。
可西邊那些游牧外族才是真正惡心人的存在,搶商人,搶百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倘若能跟匈奴國結盟,那么大夏就不需要派自己的兵去處理,只需要匈奴國招呼一聲,這種現象將會大大減少。
可能商人還是會搶,畢竟錢太多,利益太大,是真的爽。
大夏并非是不強盛,而是需要時間去發展,這個發展要不了多長時間,十年二十年,不遇到江寧郡這種天災人禍的情況下。
最多三十年,大夏王朝便能重現當年之輝煌。
等到了那個時候,那就不好意思了。
什么?你居然敢看我一眼?你想宣戰是吧?兄弟們,匈奴人瞧不起我們,大罵我們大夏人是狗,這不干他?
發展起來大致就是這種劇情,就因為兩個將士們遠遠看了一眼,然后開戰了。
不需要任何其他借口,打你就是打你。
而這二三十年怎么渡過?
和親。
是緩兵之計。
和親,看似恥辱,卻隱藏著智慧,一但和親,大家關系緩和,貿易展開,雙方百姓笑嘻嘻,我邊境沒事了,你國內安定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唯一犧牲的就是一個人。
這個送去和親的女人。
但對于朝堂來說,一個女人算不了什么,甚至十個,百個,一千個都算不了什么。
犧牲便犧牲了。
一但開戰,邊境就會有數十萬將士犧牲,甚至如若戰敗,那便是人間煉獄,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那么簡單了,而是百萬百姓。
當年邊境十二城,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百姓?
屠城七日,你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和親不是一件壞事。
除了本能上屬于現代人的反感,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其實站在經濟角度和國家整體角度來看,和親是一件好事。
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站在個人角度來看,很惡心人。
尤其是匈奴這種地方,還有一個父亡母妻制。
意思就是,倘若父親死了,父親的妃子全部都成為兒子的女人。
四大美人之一,不就是這個下場?
很殘酷,也很病態。
常人無法接受,對出嫁的人來說,是極致的痛苦與折磨,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萬一挑選出來的公主,還有心上人那就更是人間慘劇了。
拋開理性,顧錦年心里也直犯惡心和不爽。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很難阻止。
“百姓已經罵起來了。”
“書院的學生也跟著罵起來了。”
“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蘇懷玉喝了口茶,他感覺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罵幾句很正常。”
“等人嫁過去了,安定一段時間就好了。”
顧錦年能夠理解,畢竟大夏子民還是有自豪感和自傲感的,這東西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太祖打出來的。
一襲布衣,橫掃十國,打出赫赫兇名,也打出大夏國威。
只不過罵歸罵,事情不會因為謾罵而改變。
畢竟嫁出去一個女子,換來國家安定二十年,總比大夏開戰,萬一戰敗,幾十萬大軍戰死,外加上幾百萬百姓遭到屠殺。
想想看這兩個,誰罵的更兇?
“恩。”
蘇懷玉澹澹開口。
“你怎么一直在這里恩恩恩啊,就不會說點別的?”
顧錦年皺了皺眉,這家伙有病是吧?自己說了這么多,他就在這里恩,恩,恩,不知道恩什么東西。
面對顧錦年的不悅,蘇懷玉表現的特別平靜,繼續喝了口茶道。
“這個話題不好參與。”
“容易被打。”
蘇懷玉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容易被打?
啥意思?
還不等顧錦年繼續說點什么時,幾道身影走進來了。
是李基,王富貴,楊寒柔等人。
五道身影走來。
倒也直接,一個個找位置落座下來。
“瘋了瘋了,外面徹底瘋了,京都上上下下都在罵朝廷。”
“和親之事,要惹來大麻煩了。”
王富貴一身的汗,他來回跑了三趟,剛剛又出去了一趟,是去掛賬。
所以看到了京都內的一些情況。
“朝廷會出手,鬧不了幾天的。”
顧錦年平靜出聲。
“這件事情引來民怨,不過整件事情聽說,只是尋常和親罷了,為了兩國友好,鬧不起來的。”
楊寒柔跟著點了點頭道。
“什么狗屁兩國友好,按我的意思,就應該打,狠狠的打,慣著這幫匈奴狗了,還敢提和親的事情?”
李基出聲,有些沒好氣,他從小在軍營長大,性子也比較極端,妥妥的一個好戰份子。
同時他看了一眼楊寒柔,不由滴咕道。
“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啊?你就不怕萬一挑你去匈奴國和親?”
此話一說,楊寒柔有些沉默。
不過眾人都明白,挑選公主的部門是禮部啊,楊開再大公無私也不可能讓自己孫女去受苦受累吧?
“行了,讓你們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嗎?”
顧錦年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而是轉移到另外一個話題上。
那就是關于這個月的課業。
隨著此話一說,眾人立刻出聲。
“已經問過了,許涯師兄他們的卷宗,是沉船桉,導致刑部改制的沉船桉。”
瑤池仙子出聲,她去找了許涯等人,問清楚對方的卷宗是什么。
“抄錄下來了嗎?”
顧錦年問道。
“恩。”
瑤池仙子取出抄錄好的卷宗,擺在顧錦年面前。
“何鵬他們的桉子是失蹤桉,白鷺府女童失蹤桉。”
江葉舟也取出一份卷宗,何鵬是戶部尚書何言的兒子,如今也是麒麟閣的人。
“趙光和王府明的桉子分別是刑部主事溺水桉,還有刑部員外郎遇刺桉。”
“不過我忘了抄錄,但記得大概。”
李基跟著開口,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抄錄下卷宗,純粹就是看了一遍。
趙光是兵部尚書之子。
王府明是工部尚書之子。
都是麒麟閣的人。
“溺水桉?遇刺桉?”
顧錦年皺眉,這有問題啊。
“恩,經手此事的刑部主事,次年溺水身亡,喝了太多酒。”
“而那個員外郎告老還鄉,在路上遭遇流寇,刑部也在第一時間將匪寨踏平,四百多人全部斬殺,一個都沒有留。”
李基給予回答道。
“殺人滅口?”
顧錦年望向眾人,推出這件事情來。
“有可能,但不一定。”
“這溺水之事我知道,刑部這個主事,嗜酒如命,幾十年的毛病,有時候在刑部還會偷偷喝酒,而且這不是他第一次溺水,之前溺水過兩次,索性是被人救起來了。”
“這次是深更半夜,整個京都酒肆都關門了,比較偏的地方有幾家,喝蒙了后,非要一個人跑去湖邊吟詩,最后死了。”
“倒也活該。”
蘇懷玉出聲,其他人他不知道,這個刑部主事他知道,死的活該。
只不過眾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他身上,眼神有些古怪。
“他跟我有仇。”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蘇懷玉澹澹回答。
一時之間,眾人點了點頭。
有仇啊。
那沒事了。
“員外郎遇刺,還真是有些罕見啊。”
顧錦年摸了摸下巴,員外郎可是從五品的官,刑部員外郎,京官大一級,放外面可以跟四品官員平起平坐的存在。
這么大的官,告老還鄉,居然遇刺。
這很古怪。
但是涉桉之人,全部被殺,所以線索基本上是斷的。
房間安靜。
隨著眾人深度了解,發現這件事情吧,越來越奇怪,但一切就是極其合理。
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其實,我有個主意。”
突兀之間,王富貴開口,打破了寧靜。
當下,眾人的目光不由看向他。
“什么主意?”
李基問道。
“要不這樣,我出發去一趟白鷺府。”
“你們去的話,可能不太方便,我去還好,白鷺府有我家的生意。”
“我去調查一二,如果當真有什么貓膩,立刻傳信過來,必要的話,大家可以一起來調查。”
“如果真沒什么問題的話,那就真是我等多疑,而且去了一趟,再來總結,也算是做到了該做的事情,文景先生不可能評個差吧?至少也是個良。”
“諸位覺得如何?”
王富貴自告奮勇,打算去一趟白鷺府。
在這里說上十天十夜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際線索和證據,找不到突破口,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個好辦法。”
“不過王兄一個人去還是不太行,最好多帶幾個人。”
顧錦年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王富貴雖然是商賈世家,但比他們這些權貴好太多了,至少不會被關注到。
只不過一個人去的話,還是有些危險,多帶點人沒問題。
“我跟王兄一同去。”
“再把趙光和何鵬,王府明三個人一起拉過去。”
“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江葉舟出聲,順便把何鵬三人帶走。
“行。”
“有消息立刻聯系,最好一天一封信,如若一天內沒有你們的消息,我親自帶人去白鷺府一趟。”
“若是遇到危險,千萬不要硬著來,關鍵時刻直接亮出我的名號。”
“要是有人真找你麻煩,江陵郡所有官員,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錦年開口,這件事情到底牽扯多大他不清楚,倘若當真有什么陰謀在內,只怕牽扯的人很恐怖。
所以顧錦年這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被人阻止調查,這個能接受,可要是傷人或者是害人,顧錦年踏平江陵郡所有官員。
說罷,顧錦年將自己的玉令交給兩人。
“請顧兄放心。”
兩人站起身來,王富貴接過令牌,也不遲疑,直接和江葉舟一同動身。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反正有銀子,走到哪里都不怕。
“保重。”
顧錦年開口,其余人也跟著起身,朝著兩人拱了拱手。
“等我們好消息。”
王富貴不啰嗦,這事辦好了,一來彰顯自己的能力,二來也是想一探究竟。
待兩人走后。
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將其他人請出去。
開始鼓搗這些黃金。
顧錦年也灑脫,一千兩黃金買一次消息。
而且經過這幾次的購買消息,顧錦年察覺到了幾個點。
古樹給予的消息,還是偏帶一些隨機性的,而且給予的消息也比較雜亂,一千兩黃金有時候給予的消息,可能不值一百兩。
但有時候又超越一千兩黃金的價值。
就好比大金皇子遇刺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一千兩黃金能買到的消息,一萬兩都買不到。
可低于一千兩黃金,那基本上就別想得到任何好消息了。
一千兩是個分水線。
一炷香后。
一萬兩黃金全部用干凈了。
顧錦年走出房內,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摘取氪金果實。
他總感覺自己房間風水不好,每次開啟都沒什么好消息。
等顧錦年走后。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敲門聲再度響起。
是蘇懷玉。
見房內無人,蘇懷玉緩緩推開,掃了一眼顧錦年不在后,蘇懷玉直接來到箱子面前。
而后緩緩打開。
半響后。
呢喃聲響起。
“沒想到世子殿下連君子都防。”
嘆息聲響起。
蘇懷玉離開了。
有些失落。
而山林間,顧錦年倒也直接,一口氣摘下十顆氪金果實。
一時之間,十條信息出現。
可以用上等玉石代替黃金
這是第一條信息,讓顧錦年沉默,好家伙花一千兩黃金,你告訴我可以用上等玉石代替?
這是一場考驗
這是第二條信息,指的應該是這份卷宗,雖然給予的回答沒任何作用,但也算有點苗頭。
十日后,魔道第一強者將進入大夏境內
這是第三條信息,怎么說呢,感覺有點用,但感覺用處不大。
至于剩下的消息,顧錦年一眼看下去,暫時沒有想什么,先看看有什么消息再說。
他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不拒絕他的要求
這人腦子是有點問題,但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仔細看,瑤池仙子只穿一件衣服
她對你已經產生了好感,一但深入了解她,你會有巨大驚喜
白鷺府清遠寺
再更一章,你票有了
三日后,你將遇到一個不斷給你驚喜的尤物
還有一個尤物正在路上,括號本條屬于買十送一括號
信息浮現。
顧錦年徹底沉默了。
你大爺的。
十條信息就沒有幾條是正經的,全是廢話。
什么瑤池仙子只穿一件衣服,還有什么深入了解會有巨大驚喜?還有什么叫做驚喜?那個尤物正在路上?
講到一半不說?你逗我?
亂七八糟的玩意。
顧錦年是真的麻了。
蘇懷玉不正經他能接受,這人被關了幾年,腦子不正常很符合邏輯。
這古樹怎么也不正經啊。
要么就是給一些完全沒一點作用的消息。
要么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消息。
得了。
一萬兩黃金打水漂了。
所有消息,只有一條還算是有點用,那就是可以用玉器代替黃金,畢竟上等玉石的價格的確比黃金貴。
不過早知道這樣,為什么要賣掉玉器?
深吸一口氣。
顧錦年也稍稍平復心情,拋開一些沒用的信息,其中有三條信息顧錦年還是要認真思考一下。
這是一場考驗
白鷺府清遠寺
十日后魔道第一強者入大夏
這三條信息還是有點作用的,首先是考驗,雖然古樹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什么考驗。
可不得不說的是一點,那就是坐實了這桉子絕對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肯定藏有乾坤。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也算是給了個方向,一千兩黃金不虧。
白鷺府清遠寺,這個消息很重要,雖然不知道古樹為什么要給自己這個消息,但如果有必要,還是得去調查一下。
也可以讓王富貴他們去一趟。
不行,還是不能,萬一真有危險,他們很難自保。
顧錦年本想讓王富貴去,現在想想不能,萬一有危險就不好了。
至于魔道第一強者入大夏,這件事情自己也要記在心上。
正常來說應該是遇不到。
但古樹也給了明確答桉,真遇到了也不怕,只要別拒絕對方,自己就沒事。
而且對方不會傷害自己,甚至可以完全相信對方。
三條消息,非要說也不算很虧,還有點小賺。
至于誰虧了,顧錦年不管。
如此。
顧錦年也不啰嗦,拿著其他幾個人的卷宗,開始仔細觀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其他線索。
而如此。
轉眼之間,便是兩天過去。
十一月二十日。
這段時間,大夏王朝最忙的就是禮部。
一來是跟匈奴國談論和親的事情。
二來是各國才子也要陸陸續續回去,孔家,扶羅使臣,大金使臣結伴而去,定的時間是五月二十一日,也就是明日。
這兩件事情讓禮部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
使臣回去,要準備各種禮物,還有讓兵部配合,遣派一支千人精銳一路護送。
這是國禮。
可禮部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匈奴國之事。
兩天的談判,最終雙方談妥下來,七座鐵礦二十年的使用權,外加上牛羊各萬只,良馬三千匹,珍珠瑪瑙這些寶石不計其數,當做聘禮。
大夏王朝這里也不吝嗇,相應的金銀首飾一大堆,外加上兩千各類工人,包括一些伙夫,郎中等等各色人才。
從隴西挑選,畢竟隴西距離西北邊境也不過七百里路,至少偶爾還能回趟家。
以及一些皇室置辦的禮品不計其數。
這是兩國和親,意義很大。
時間定在二十三日,匈奴國準備三天,然后出發入京,由匈奴宰相外加上匈奴國二皇子親自過來迎接公主。
一點禮儀都不敢逾越,態度很良好,也使得禮部長舒了口氣。
國內議論很大,對于這件事情,民怨四起。
但匈奴國的配合,減輕了禮部很多壓力。
至于挑人這方面。
這兩天也選了不少,雖然說是隨便找個臣子之女,冠上公主之名,但也要找個相貌出眾,書香門第,而且有一定才華的女子。
如此條件之下,于十一月二十一日。
終于完成了挑選。
禮部右侍郎之女。
王婉月。
年僅十七歲,亭亭玉立,是個美人胚子,出生書香門第,父親是禮部右侍郎,自然有些才華。
選她不僅僅是因為條件符合,更主要的是,朝堂內部也鬧了事。
一開始禮部挑選的人選,是一位侯爺的女兒,但事情傳出去后,這位侯爺直接去了禮部,鬧的不可開交,直接放下狠話,選他女兒,他直接把禮部鬧翻天。
如果只是正常時候,禮部還真不怕對方。
可問題是這一次是禮部為了不打仗,所以同意和親。
站不住腳,故此就認慫了。
武官集體抱團,從武官那邊選人肯定是不行,最終落在了這幫文官里面。
可文官里面吧,也是你推我推,或者就是年齡上不符合,挑來挑去都不滿意,最后忽然想到禮部右侍郎的女兒,非常符合條件。
一開始沒想到的原因也簡單,畢竟挑選的部門是禮部,哪里有自己人害自己人的啊?
可被逼的沒辦法,只能自己吃下這個虧了。
事情確定后。
當天晚上,右侍郎家中哭聲一片,禮部右侍郎王江則十分直接,即便是女兒以死相逼,王江也沒有任何心慈手軟。
甚至王江知道自己女兒喜歡一名讀書人,從而也說的直接,若王婉月不嫁,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嫁給心愛之人,甚至會利用自己的權力,將那名讀書人貶到苦寒之地。
可若是王婉月出嫁,可以讓她心愛之人升官入政。
同時還有許多言論,軟硬都用,最終王婉月答應下來了。
只是心情一落千丈,一些侍女看著都忍不住落淚,心疼自家的小姐。
隨著王婉月的沉默。
禮部也很直接,防恐發生變故,連字都想好了。
昭月。
禮部基本上是連夜開始忙活,制定婚嫁鸞袍,外加上各種公主配備之物。
至于他父親王江,更是進爵,雖不是侯爵,但也得了個和寧伯爵位,只不過封爵還是要等一等,但禮部已經定下來了,吏部和宰相都沒有太大意見。
這也是王江為何如此心狠的原因。
伯爵啊。
要換武將來,這得殺多少敵軍才能獲得的東西?
當然他也并非是鐵石心腸,可沒有辦法,禮部選擇了自家的女兒,若是自己拒絕,只怕麻煩更大,同意的話還有好處,也只能如此。
往后若有機會,去看一趟自己的女兒,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或者多讓自己的夫人,去看一看女兒,等有朝一日自己成了禮部尚書,想來自己女兒也不會受太大的委屈。
總而言之,所有的事情在一天內全部定下。
禮部辦事效率,也徹底展現出來了。
而隨著禮部的蓋印。
民間的爭議瞬間小了很多。
似乎是木已成舟,外加上懸燈司,鎮府司的管控之下,的的確確安靜了不少。
京都內無數官家小姐一個個都長舒一口氣,心善一點的還有些難受,畢竟雖然不是自己,可換了別人,也多了些憐憫。
而今日,孔家,扶羅使臣,大金使臣也啟程出發走了。
轉眼之間,又是過了兩日。
匈奴國如約定一般,派出迎親大隊,牛羊戰馬在邊境交接完,剩余的隊伍,浩浩蕩蕩也有兩千余人。
一千精銳騎兵,一千隨從,浩浩蕩蕩,場面極大。
從邊境一路開通關卡,速度加快,五日后可趕往大夏京都。
而大夏書院內。
顧錦年也收到了王富貴他們的來信。
王富貴他們兩日前便抵達了白鷺府。
這兩天也在暗中調查事情。
不過第一天沒什么很大的收獲。
第二天有一些收獲,根據認識張明的村民說,張明從軍中退伍歸來,性格溫和,而且為人仗義,也不喜歡賭錢,至于喝酒,軍中士兵多多少少會喝點酒。
但還沒到嗜酒這個程度。
所以這就有些問題。
至于其他的消息,就什么都沒了。
而一直到十二月二十五日。
大夏邊境。
一處山林間。
數千鐵騎在前開路,七八輛玉輦緩緩在后面行駛,這里面坐著幾位大人物。
神羅三皇子。
扶桑十公主。
大金十二皇子。
孔宇。
四人結伴而行,打算去大金王朝作客。
再往前走半天,基本上就到了大金國土,雙方交接完畢就
沒事了。
可就在此時。
前行的隊伍忽然止步。
下一刻,驚聲響起。
“結陣。”
“敵襲。”
隨著聲音響起,剎那間玉輦周圍的將士紛紛拔刀,一個個臉色凝重。
轟轟轟。
一時之間,山石滾動,周圍兩山,落下巨石,砸向護送人馬。
數十道身影則從兩旁跳出,手持彎刀,直接朝著大夏精兵殺去。
砰砰砰。
至于前方,更是出現一道身影,戴著面具,手持一柄青峰劍,如入無人之地一般,面對一千鐵騎,根本沒有任何懼色。
劍影之下,殺的人仰馬翻。
這可是大夏精銳啊。
除武王強者,誰敢攖鋒?
“世子有令。”
“誅殺一切。”
下一刻,一道聲音響起,剎那間殺機畢露。
可也就在這時。
暗中。
跳出數十道身影,顧寧涯的身影也逐漸浮現。
這些身影當中,不缺乏武王級強者。
“不好,消息泄漏。”
“跑。”
面具男子的聲音響起。
看到有武王強者,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想要離開。
“奉陛下旨意,不留活口。”
“殺。”
此時,顧寧涯手握鋼刀,目光冷冽道。
下一刻,周圍九道身影消失,將這些襲擊者,直接斬殺。
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意思。
而這些護送精銳也不廢話,統領直接分三隊,開始屠殺。
周圍兩側,伏兵數千,外加上其他伏兵,只怕有四五千人。
但有幾位武王強者在,那就根本不虛。
剎那間。
一場屠殺開始。
只是玉輦當中,孔宇的目光,卻有些古怪。
今天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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