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兇殘的手法第206章兇殘的手法←→:
皇廟的禪房和法華寺略有不同。
這里的裝飾等各方面都要更奢華一些,后院中種滿了奇花異草,修剪打理得很漂亮。
寧宴和裴延隨著內侍進了禪房,隨即兩個人都是一愣。
還真的被內侍中了,要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因為尸體的狀態異常古怪。
死者靠在浴桶里,桶里有水,但水已經被血染紅了。
這些血皆是來自于死者的頭頂。
寧宴停在浴桶前,看著死者頭頂的傷,她確實很驚奇,因為死者的頭皮被人剝掉了。
從后脖子割了一刀,往上削,一直到額頭的位置停下來,整個頭皮被剝得干干凈凈。
手法極其詭異殘忍。
“有其他致命傷嗎?”寧宴看到了胡長法,胡長法點零頭,“您過來這里看。”
死者面朝左側,他也是側臉對著門口的,這會兒寧宴和裴延繞到尸體的身后,順著胡長法的手指方向,寧宴眉頭也忍不住皺起。
死者的后背,有一根很長且細的針,從身后插入死者的身體內。
“對穿了嗎?”寧宴繞過來看死者前胸,胡長法點零頭,“沒露針頭,但料想應該是的。”biqμgètν
寧宴瞇了瞇眼睛,“能從后面,一針扎對穿,看來兇手對人體構造很了解。”
是針不是刀,后背又都是骨頭,在她看來,這個操作很有技巧,讓她做,她大概也做不到。
“將尸體抬出來吧。”寧宴和大家道。
幾個人合力,將死者從水里抬起來,寧宴將浴桶移開了一點,發現地上有一圈水珠,她用指尖搓了搓水珠,有些奇怪。
“怎么了?”裴延站在尸體前,正打算去碰死者的手指,見寧宴皺眉頭,他問了一句。
“有水珠。”她看了一眼裴延,又回頭問一直站在門口的和尚,“他什么時候沐浴的,你什么時候發現尸體的?”
和尚恭敬地回道:“大師每早上都會打拳,他打拳的時候,僧就會幫他準備好熱水,每次的時間都固定在辰時四刻左右。”
寧宴若有所思。
和尚又道:“大師辰時四刻進到房內沐浴,按照平時他的習慣,辰時六刻左右,他就該洗好了,但今日僧多等了一刻鐘,大師還沒有出來,于是僧就推門進來了。”
“也就是,發現尸體的時間,是辰時七刻?”寧宴問道。
和尚點頭。
“當時他就是這樣的狀態?”寧宴問他。
和尚點零頭,“僧立刻去喊住持,住持就去了宮中,約莫巳時正宮中的人就來了。”
“大師沐浴的這個過程,你一直守在門口?”
和尚搖了搖頭,“每趁著大師沐浴的兩刻鐘,僧會先去用早膳,用完了后會將大師的早膳帶來。大師用早膳的時候,僧會和師弟一起收拾房間,大師就會去前殿打坐誦經。”
“你師弟也沒有守著?”寧宴視線一掃,落在門外,另外差不多大年紀的和尚應了她,“僧當時在廚房幫忙,不在這里。”
“師兄端早膳來的時候,僧是跟著師兄一起來的,但大師沒有出來,我們喊了兩聲他沒有應,于是師兄在門口等,僧則又回了廚房。”
也就是,這兩刻鐘,榮慶大師是一個人待在房里的。
“你們送洗澡水進來的時候,房里有什么異樣嗎?”
兩個和尚互相看著對方,一起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師兄指著房里擺放花瓶道:“花瓶被人動過算嗎?”
寧宴去看花瓶,并沒有看出什么,和尚給她解釋,“平時房間都是僧灑掃,這個花瓶都是放在這里的,瓶身的花正好對著桌子上的這條線。”
“但今花瓶被人挪動過。”
寧宴將花瓶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里外并沒有特別之處。
和尚他以為是榮慶大師動了,所以沒有在意。
除此以外,房里的東西都沒有變化,也沒有其他人進來的痕跡。
寧宴點頭,走到水桶里,手指碰了碰水,水已經涼透了。
她沒有再問,而是停在尸體前面,胡長法還在研究死因,他有些不確定,“寧捕頭,您覺得呢?”
“身上沒有別的傷了,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死因只能暫時是這個了。”
她仔細看著死者被剝離的頭皮,透著血色,十分可怖。
“怎么樣,看到什么了嗎?”寧宴問裴延。
裴延皺了皺眉,“一株粉色的山茶。”
“山茶?”她很驚訝,指著院中,“是院中的山茶嗎?”
裴延走出去查看,指著最前面的一株,“就是這株,三朵花,高低不同。”
“也不必在意,我看到的也不一定對。”裴延并不信他自己的異能了,畢竟出過錯,寧宴卻在花前蹲了許久,忽然又起身回到房內,查看榮慶大師脫下來的衣服。
衣服沒有問題,她則開了衣柜,回頭問道:“大師平時一共有幾件佛袍?”
“六件夏裝,柜子里應該有四件,”和尚給寧宴數了,又將今放在柜面給他換穿的給寧宴看,“這里有一件干凈的,一件臟的,共六件。”
衣服都很完整,沒有破損。
沈思行進門來,和寧宴道:“問了廟中其他人,他們早上并沒有看到其他人上山。”
“廟中平時不許外人進來,一般人進不來。”
這個案子,也太干凈零。
“沒有其他門嗎?”寧宴問他,沈思行點頭,“有,直通西苑。”
通過西苑就能去皇宮了。
“有人把守嗎?”
“沒有人把守,但門是外面落鎖的,我剛才去看過,門應該還是鎖上的。”
鎖是在西苑那邊的,廟里的人是打不開那道門的,但西苑里持有鑰匙的人是可以進入廟內的。
“那邊有人把守。”宮中的內衛聽寧宴在西苑的門,便接著話回她,“我們來的時候,就是從那道門過來的。我也問過,今早上沒有人通過那道門。”
除非是有人翻墻過來,但皇宮內衛很多,如果有人翻墻,不可能不被發現。
“裴大人,”廟中住持喊了一聲裴延,“老衲有事回稟。”
裴延隨著他走了幾步。
住持低聲道:“剝頭皮的事,以前……”他左右看看,低聲道,“以前宮中發生過。”←→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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