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有關聯?第207章有關聯?←→:
裴延沒有聽過。
“如何?”他道。
住持又帶著裴延走了幾步,聲音壓得更低,“此事老衲沒有親眼所見,但確確實實聽過。大概三十五年前,后宮有一位妃子,死后被人剝了頭皮。”
三十五年前,那就是先帝的妃子了,當今圣上登基到今年是二十三年。
“您還知道多少,詳細。”
住持畢竟不在宮里當差,他知道的都是別人給他聽的。
他記得當時那個妃子叫珍婕妤,生得特別貌美,當時先帝很寵她,進宮三年幾乎是獨寵。
珍婕妤死的時候才十九歲,正是大好年華,聽她死后先帝大病了一場,龍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慢慢變差的。
當時朝中許多人她是妖妃,加上她的死法很詭異,于是有一段時間人們都在,她是妖怪殺的。
“知道了,此事我去查。”
住持應是,又朝門內看了一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裴延往房內去,十文從外面進來,跟著他回道:“西苑的圍墻那邊,有個新踏的腳印。”
“還在墻頭找到了這個。”他遞給裴延一根很細的駝紅的絲線,像是衣料上的絲線。
通過這個大概可以猜測到動線,很可能是有人翻墻過來時,衣料被尖銳的圍墻勾到了,留下了這個。
裴延不動聲色,將絲線收起來。
寧宴和胡長法驗尸結束了,她擦著手看向他,“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個時辰內。”
“那時間對得上。”
但寧宴總覺得很怪,又不出哪里怪。
“先將尸體存在這里,我們周圍看看?”裴延問她。
寧宴點頭,案發現場沒什么值得看的了,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來。
“兇手應該很了解榮慶大師的作息。”一般人又怎么會知道,死者是這個時間在沐浴,而且身邊正好沒有人。
寧宴和裴延到西苑的門那邊,墻上有一些苔蘚,上面能清晰地看到一枚新的腳印。
留下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
“人是從宮內過來的?”寧宴完,裴延敲了敲門,隨即有人在門外開了鎖,兩人進去。
“早上你一直在這里?”裴延問守門的內侍,內侍點頭,“一直沒有離開過。”
裴延臉色一沉,指著墻上的腳印訓了他幾句,內侍嚇得跪下來,聲道:“奴婢中途去了一趟茅房,就、就一刻鐘的時間,平時這里沒有人來,奴婢心想沒事,誰知道……”
“奴婢平時從沒有懈怠過。”
裴延問他可看到翻墻過去的人,內侍搖頭,“若是有,肯定不會隱瞞的。”
問了一會兒,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兩個人便又沿著周圍走了一圈,重新回到皇廟。
待了一會兒,圣上傳裴延和寧宴去御書房問話。
圣上的意思,榮慶大師身份特別,讓他們務必謹慎對待,“他在皇廟一直守著規矩,這么多年都沒有離開過,按道理,應該沒有仇家才對。”
若是有仇,也早該報了,怎么會在出家二十多年后才報仇。
“而且殺人手法如此兇殘,不像是平常的尋仇。”
裴延沒有問珍婕妤的事,和圣上討論了幾句就離開了。
“圣上的氣色,好像不如先前好了。”寧宴低聲道,“上次良妃將他氣得暈倒,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后遺癥。”
皇后壽宴那看著還不錯,但今看,圣上的臉色灰撲頗。
兩個人聊著出了皇宮,寧宴回了大理寺,裴延則找人查珍婕妤的死。
第二早上,幫他查的人回了他的話。
“當時確實是被剝了頭皮,頭皮一直沒有找到,死法則是被一根鐵簽,扎了心口。”
“聽發現她的宮女當時就嚇瘋了,沒過幾日就也吊死了。”
裴延問對方,這件事和當時的榮慶王可有干系。
“這事兒沒聽,恐怕也不好查。”
對方又道:“不過珍婕妤確實美艷,有幸見過她容顏的人,都是念念不忘。”
對方著遞了個卷宗給裴延,“宮里找到的,你看看,里面還有畫像。”
裴延打開畫像,畫中的女子確實十分漂亮。
卷宗里還寫了珍婕妤的出身。她來自江南,父母是個開雜貨鋪的商販,后被本地的知府看到,又恰逢先帝選秀,就將她送入宮中了。
她進宮后的第二個月是選秀,先帝第一個就留的她。
其后三年,先帝一直獨寵她一人。
“沒誕下皇子嗎?”裴延覺得奇怪,獨寵三年居然沒有龍嗣。
當時的榮慶王已經十八歲,圣上已十四五歲了,按理,就算她誕下皇子也不足為患,后宮的妃子,應不會再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阻礙她生子。
“那不知道,反正當時沒有聽,更沒有記錄,應該是沒櫻”
裴延喊寧宴來,將珍婕妤的事告訴她,寧宴聽著很驚訝,“當時后宮有沒有死亡記錄?”
“沒櫻這種事有礙皇室名聲,一般不會大肆查證。”
所以就沒有記錄。
“難道真的有關聯?如果有,那宮中老的內侍嬤嬤應該知道,可以問一問。”寧宴覺得蹊蹺,“不過,如果真的有關聯,為什么是現在,畢竟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了。”
她在房里來回踱步,忽然想到什么,“有沒有可能,是某個相關的事,兇手現在才知道?”
又或者,兇手當時年紀很,現在有能力了,就找機會報仇。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裴延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珍婕妤的畫像上,“你有沒有覺得,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
寧宴站在他后面端看,沒看出什么來。
裴延也不清楚,他為什么覺得這張畫像有熟悉福
“去宮里看看?”寧宴問他,“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圣上,他當時十幾歲了,應該記得不少東西。”
兩個人直接去了皇宮,圣上正在午朝,他們就又往西苑的方向去,一路上,裴延都在告訴寧宴,哪個方向有內衛蹲守。
“很密集啊。”寧宴發現不了,但聽裴延的描述,幾乎十多步就有一人。
皇宮守衛這么森嚴,那么那位翻墻的人,內衛不該看不到才對。
“你,他們會不會看到了,而刻意隱瞞不告訴我們?”
裴延停下來看著她,揚眉低聲道:“如果是這樣,那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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