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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一時不察被砸了個正著,腦袋登時疼得他直抽抽。
“你這個潑婦!”永安侯氣的大罵。
永安侯夫人比他還生氣,身子直發抖,“好你個老貨,那一個下九流的大夫是什么腌臜人,你也敢拿我的穎兒去配!我今兒把話放在這里,你那些庶女,你愿意拿誰去做人情我不管,但你敢動我穎兒的主意,我跟你拼命!”
永安侯府夫人氣的眼淚水直流。
永安侯頭痛欲裂,欲與她把其中道理掰扯開來說。
可永安侯夫人只認準了一點。
永安侯想把她的心肝肉拿去配個下九流的大夫。
連聽也不聽。
永安侯氣的拂袖而去,大罵她頭發長見識短。
此事在永安侯里掀起一場風雨不說。
沈易安看得直跳腳。
該死的老匹夫!
她救他兒子性命,他竟然想撬她墻角!
不行不行。
和顧辭的婚事得趕緊定下來。
否則,誰知道還會跳出來什么牛鬼蛇神。
錯過了顧辭這個村。
她上哪兒再去找這么合適的合作伙伴。
于是。
等顧辭回到周府,得到了沈易安空前熱情的招待。
捧著手里被硬塞的一沓銀票,顧辭一臉發懵。
沈易安這是發癔癥了?
好端端的,給他錢做什么?
之前提起錢,她還一副要她命的樣子。
怎么兩個時辰的功夫,就變了一張臉。
兩輩子的人生經歷。
讓顧辭深信一個真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易安倒是沒看出來顧辭的心理活動。
她提心吊膽的用破鑼嗓子叮囑他,“吶,你收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咱倆之前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要不是永安侯那老匹夫,我何至于痛失一千兩銀票!他想把女兒嫁給顧辭跟我搶人,做夢!他有我這么大方嗎?沈易安心痛的嘀咕。
聽著沈易安的心聲,顧辭恍然大悟。
怪道沈易安突然熱情的讓人害怕。
感情是永安侯想把女兒許配給他,沈易安著急了!
說不清的,顧辭心里的某個角落突然動了一下,可這一下來的太快,又走的太急,還不等他細細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辭失笑,一臉正色的把銀票揣進懷里,正經道:“放心,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得了他這句保證,沈易安就放心了。
她回去就開始籌謀,和顧辭一起出門的事情。
周氏那里是過了明路。
可她想順利出門,要過的關卡可不止周氏這一道。
周家上上下下,舅母,舅舅,外祖父,外祖母,都得一一說服了才好。
若是他們都像沈國安那樣,她大可以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
可他們,都是真心疼愛她之人。
她反倒不好做出那等傷人心之事。
只是。
和一個男子單獨出門,好說不好聽。
正在她頭疼不知該如何開口之際,一個機會就朝她砸了下來。
在家養了三天。
齊慕楓每天都來探望。
她都用嫌丑的借口,沒見。
三天后,她終于好了,只是喉嚨里的泡還沒好全。
一說話還是有點兒痛。
她這幾日喝的水都換成了胖大海。
一好,她就坐不住了。
剛巧,南康郡王府派人來送喜帖。
裴時章和陸瑤兒三日后大婚。
沈易安都驚呆了。
裴時章陸瑤兒和她二哥都鬧成什么樣子,他們竟然還有臉送喜帖?
這……她必須得去看看啊!
一問送喜帖的小廝。
才知道,這喜帖不是裴時章送的,而是南康郡王世子,裴時章的大哥,裴時宜送的。
這么一說,沈易安就稍稍明白了點兒。
大舅收下帖子,對送喜帖的郡王府屬官道:“到時周家定然到場祝賀。”
沈易安躍躍欲試的湊到大舅身邊,“大舅,到時候帶我一個唄。”
周君言斜睨她一眼,“你去干什么?砸場子嗎?”
這些時日,對這個外甥女,他也瞧明白了幾分脾性。
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必要的時候,還暗戳戳的拱火。
沈易安不滿的噘嘴,“大舅,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人嗎?您看我出去,什么時候不守規矩過?我那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呢。”
周君言一言難盡。
你是不說話。
但是你暗地里搞事情啊!
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心聲。
周君言說不得都要被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給騙過去了。
周君言斷然拒絕道:“我們和南康郡王府的關系,我也只打算過去送個賀禮就回了,你去了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好似我們沒赴過宴似的。”
沈易安:“我扮成您的小廝總可以吧,舅舅,您就帶我去看看嘛,我一直聽說,南康郡王世子,是守護西北的戰神,我也想近距離看看這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也激勵激勵我的愛國熱情啊。”
周君言被她纏的不行。
明知道她說的話,十分只能信三分,卻還是耐不住纏磨答應了。
不過還是叮囑她,“你去了不準做什么啊,裴時宜和裴時章可不是一種人,得罪了他,就是舅舅,也少不得麻煩。”
沈易安連連點頭。
在原劇情里,這位西北的守護戰神,連個面都沒露過,就犧牲在一場和敵國的戰役里。
當時,就是建元帝也為其痛心疾首,并急呼,大梁失去了一位國之棟梁。
他死之后,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被裴時章繼承了。
他辛辛苦苦在西北軍積攢的威望,也被裴時章繼承了。
然后裴時章就成了書里狂拽酷霸炫的霸道總裁,裴時宜落了個牌位。
要說,裴時宜的死,和裴時章沒關系。
街邊路過的狗都不信!
沈易安是覺得,裴時章好歹是書里跟著三皇子笑到最后的得力重臣,哪怕斷了一臂,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踩死的。
三皇子且還有蹦跶的本錢呢。
反正只要她不是親眼看著他們嘎了,她都不會放心。
所以,她得去看看,要是能幫裴時宜一把就幫他一把。
只要裴時宜好好的活著,裴時章就只能趴著。
三天后。
沈易安就換上了家丁的衣服,還用高超的化妝術給自己化了一個妝,還貼上了兩撇小胡子。
她站在周君言的馬車旁邊,等周君言來了,躬身還打了個千兒,“大老爺安。”
周君言連個眼神都沒瞟他,問管事,“表姑娘沒來?”
不應該啊,這種事兒,易安一向很積極的。
管事搖搖頭,“沒見表姑娘,大概還在睡吧。”
周君言倒是松了口氣。
覺得沈易安大概是心血來潮,過了幾天又覺得沒勁,不想去了。
她不去也好,省的他還得提心吊膽,怕她惹事。
放下簾子,周君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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