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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第467章 喝茶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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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秋顏的湯品卡在喉間,猛地咳嗽起來,她連忙擺手道:“不累不累。”

滄淼見她面頰紅了,又小臉帶傷,他覺得有趣極了,挺簡單純粹的姑娘,又有夢想且勇敢堅強,不多見,有趣,“怕我吃了你?”

“神醫的問題好難回答...秋顏不知道心里是怕是不怕...”秋顏的心有些亂跳,秋顏素來行軍打仗,混在男人堆里,但大多是武人,神醫和他們都不一樣,神醫的話曖昧不清會讓她緊張,“您真開愛玩笑。”

“嗯,我愛開玩笑。我沒有真的要...吃了你。”滄淼呼吸有些緊,將手指拉了拉領口,將衣領微微松了些,借飲茶,喉結滾動。

秋顏小聲說:“謝謝您帶我下酒樓用餐。我第一次進這樣的酒樓。印象深刻,春卷,叉燒,竹蓀湯,還有粉色的郁金香。天色不早,我該回了,明天還要查案除狗呢。”

滄淼認為除西狗半天就夠了,她還有九天,大把時間可以和他耽擱,他不動聲色道:“接下來你回哪里歇著。寢室還是家?送你。”

秋顏想起每日坡腳等在家門外的退伍老父親了,嘆口氣,“不知道。”

“我在附近有處江蘺別院,去我別院遷就一夜?”滄淼提議著,眼睛無意間,或許是有意間睇過她被束至平坦的胸脅,內里風景他曾見過。

秋顏一怔,連忙紅著臉擺手,“不,不用了。”

“不必多慮。”滄淼輕輕一咳,“我不留宿。你獨自在別院歇著。只是給你提供一個落腳地。女孩子一人在外,危險。你雖會武,畢竟單純,男人多數不善,含我在內。”

秋顏仍是覺得去他的別院住下不妥,女子要自尊自愛,邁出這步,總顯得隨便,“我...想了下,我爹娘在家到底操心我,我要回家了。”

“嗯。回家也好。最安全。比去我的別院,安全。萬一落雨,我不得不留宿別院,倒說不清了,恐...需要許你王妃之位了才能保你名聲了。”滄淼竟覺有根筋魂被勾了,若是她去了別院,反倒不這么勾著他,他揚手教晉鵬來結賬,又說,“許王妃之位,又恐童寒要告御狀參我一本,奪妻。”

秋顏只聽得耳尖也紅了,輕聲道:“神醫。”

“嗯。說多了。不說了。”滄淼笑著。

晉鵬來了,算了賬,秋顏搶著付錢銀。

晉鵬說:“二百兩紋銀。”

秋顏:“!”一餐飯居然二...二百兩紋銀!

我一年勤勤懇懇才得八百兩紋銀,一頓飯我三個月的俸祿沒了,不如去搶好了!以后再也不來這里用餐了!死貴死貴的!并且布局不合理,就餐之處亂擺床!差評!

秋顏心疼肉疼的先一步出了門外,直悔得腸子也青了,早知不搶著付錢,不如和神醫對半出啊!

晉鵬對滄淼道:“搶著付錢又心疼的小表情太可愛了。怪不得你喜歡。”

滄淼冷他一眼:“少廢話。以后,你不準說她可愛。”

“喲,醋了?”晉鵬又打趣道:“你那個黃花梨木刻的不倒翁,底盤里頭是用稀世瑰寶青金石壓低的,價值十萬黃金,你自十歲你母親走了就拿著那不倒翁,就這么送人了。這姑娘使你一擲萬金不一樣。”

子芩小聲道:“出來前兒,毀了一爐子藥呢。也是幾萬金。出來看傷,老燒錢銀了,得虧世代醫學圣手家底雄厚。”

滄淼未言,便出得來,與秋顏聚在一處。

正逢萱薏公主的隊伍行到近前,帝萱薏命人停了轎子,她的仆從將她秀美的轎簾拉開,她便將身子微微前傾,探了出來,使一張瑰麗美艷的面頰露了出來,目光直逼滄淼的面龐,她顧盼生輝,她眸波流轉,她...脈脈含情。

滄淼:“......?”我今兒是什么運數。我就和秋顏吃個飯,犯著誰了?!

秋顏看看萱薏,又看看滄淼,多余之感,悄悄蔓延。

圍觀百姓中爆發了一陣吸氣聲,小聲議論著。

“好美啊。”

“萱薏公主是蘇太妃的女兒吧?她母親當年就是以美貌奪得圣駕垂憐呢。女兒比母親更美。”

“不愧是最美公主。當之無愧啊!”

“恐怕這容色,除去當朝皇后,再無人與她可媲美了吧。”

“慎言,慎言!帝君慣寵皇后,多說掉頭。聊別人,聊別人!”

帝萱薏的目光深深地鎖著滄淼那俊逸的面龐,隨后將戴著護甲的玉手遞到了丫鬟手中,教丫鬟攙著,步態婀娜地行至滄淼身近,微微施禮,“賢王哥哥,好久不見了。大抵有...十年了。”

“你回來了。”滄淼先睇了眼秋顏,而后對萱薏公主頷首道:“昨日聽說你到了漫水,正說有時間了去親迎你。”

萱薏公主,如嬌嗔,如責備,又如不敢造次,憂會惹了御弟,“賢王哥哥,在忙什么,竟無時間去親迎萱薏?漫水離長安城,不過二百里罷了。”

滄淼微微一笑,“這一長天,忙找一味藥材。緊要的。”

秋顏覺得萱薏公主好美麗,和神醫好登對,自己鼻青目腫像個丑小鴨,萱薏的十根手指嬌貴的護在護甲內,我的手粗糙有老繭,和人打架還破皮流血了,萱薏公主的流云發髻金步搖,我的丸子頭連個頭花都沒有。

我......哎呦我去,算了,不對比了!

我武功高啊,這萱薏,我一根指頭就把她頭打爆,算我的優點?

滄淼視線籠了籠秋顏的視線,眼底有興味之色。

萱薏公主看了看一旁的秋顏,便眼底一動,好可愛俏皮女子,不施粉黛甚至帶傷穿著男裝竟已然如此使人移不開目光,危機感頓生,她笑著對滄淼道:“哥哥所找的藥材,是活物,還是草木?”

滄淼笑言,“活物。”

萱薏公主心中一窒,又看了看秋顏,好奇道:“這位姑娘是?賢王哥哥,不向我...引薦一下?我是誰?曾經多少日夜。”

滄淼將手緊了緊,語氣有點欠,“你...失憶了?你是蘇太妃的女兒啊。”

萱薏掩唇笑了,“哥哥還是那么...詼諧。我是說,我是你的誰?”

滄淼突然不笑了,"老友。”

萱薏對此答案頗為不滿,又指著秋顏,問滄淼道:“這位是你的誰?”

秋顏也聽出萱薏話語里與滄淼曾經的親近與不同。

“秋顏!”

在滄淼正待開口時,從路那邊傳來一聲男子的呼喚,接著童寒帶著一隊兵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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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近處,童寒目光深深鎖著秋顏,秋顏別開了眸子,童寒伸手要去拉秋顏的手腕,秋顏將手腕撤開了。

滄淼在童寒去拉秋顏腕子時,腳尖往前逼。

萱薏急忙叫了聲“賢王哥哥。”

在秋顏將腕子撤開時,滄淼將步子又頓下了。

童寒沒有拉到秋顏的手腕,語氣中已有幾分擔憂和失落:“什么時辰了,落夜了!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父母還有我四處在找你。我很擔心你,我急壞了,生怕你有危險,你知道嗎,顏兒。”

顏兒?!

滄淼微微瞇了眸子,酸澀之感在心底蔓延,聽童寒叫她顏兒,不舒服,但竟沒身份置喙。

秋顏睇了眼童寒,“我正打算回家。”

童寒看了看御賢王和萱薏公主,便行禮道:“見過王爺,公主。見笑了,我未婚妻和我置氣呢。”

帝萱薏凝著滄淼,“許是我方才的問題,是個困難問題?關于引薦。哥哥答不出來”

滄淼這時心中悶悶,回答著帝萱薏的問題,朝秋顏輕輕一引,艱澀道:“這是童將軍的未婚妻,秋顏。”

帝萱薏松了口氣,才又道:“原來是別人的妻。這我就放心了。原還奇怪,哥哥一諾千金,既許了我諾言,又豈會有別人。”

秋顏將手緊了緊,神醫和萱薏有諾言?

滄淼抿了抿唇,沒答萱薏公主的話,而后拍了拍童寒的肩膀,“看好秋顏,別被旁人撿走了。我與她偶遇,你還能將她帶回去。這回是我,下回再落單,若是換作對她有心的,恐怕你就帶不回去了。”

秋顏莫名有些失落,神醫對我...無心。

童寒素來與御賢王親厚,沒有深想,御賢王不喜歡秋顏這樣的粗蠻女子,“謝謝您提醒。她和我賭氣呢。今兒她和宋南玄不愉快,我勸了她幾句,她小家子氣,非要我出面和人動手。我顧全大局沒有出面,她就賭氣跑了。今兒我在她家留宿。回去哄哄她,陪陪她。”

“嗯,陪陪她。”滄淼心中有些揪得難受,留宿,和秋顏…同房嗎。

秋顏對滄淼及萱薏公主行了禮,作別道:“秋顏不打擾賢王與公主敘舊了。秋顏告退。”

說著便折轉了身和童寒一起走了,童寒嘀咕了一句,神醫獨身多年,就是因為萱薏遠嫁了。

帝萱薏說道:“賢王哥哥,萱薏可否與您同乘馬車,我也好快些進宮與皇后娘娘見禮。眼看遲了。”

滄淼伸手引了下,“上車吧。”

說著,他先行上了馬車,而萱薏教丫鬟攙著自后面隨后跟上,她將手伸給滄淼,“哥哥,可否扶我一下,馬車臺階甚高,我覺得困難,抬腳不雅。”

滄淼尋思若是秋顏,恐怕直接就縱上來了吧,他吩咐子芩道:“教那邊宮人來一個跪了給萱薏作人肉凳子。”

子芩立時叫萱薏的奴才過來了一個跪了給她作人肉凳子,萱薏于是踩著那人后背進了馬車,她進了馬車之后,便有些不悅:“哥哥不肯扶我?可是嫌我嫁過人了?屬國大王年邁。萱薏...仍干凈。”

滄淼沉聲道:“萱薏,我通身有毒,不便相扶。”

萱薏公主知道根底,他們這幾個自小在皇宮長大的人都知道,御賢王從口涎、血液甚至根種均有毒,與人親近,若是不小心沾上其血液或是口涎或是與其圓房,后果嚴重,但她并不怕與他親近,她希望可以為他解毒,他通身毒,很疼的吧,“哥哥,想起過我嗎。”

滄淼微微一怔,擰眉,“萱薏。大家都記著你。”

“你呢,想起過我嗎?”萱薏又問,而后道:“哥哥被生母拋棄那段最昏暗的日子,萱薏寸步不離地陪著你。”

滄淼凝她一眼,在她希冀的目光里,到底點了點下頜,“記著呢。你為我做的一切。”

萱薏扶著心口,一截細膩的腕子自衣袖底下露出來,手腕上有道割腕所致的疤痕刺目驚心,“哥哥一諾千金,曾經允諾給萱薏的事情,必然也記得吧。若萱薏可活著回來,哥哥便娶萱薏為妻。”

滄淼眉心蹙了蹙,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傷疤,這為他割腕數次的女人,他眉心微擰,“記得。以后要愛惜自己,萱薏。”

進宮后,將萱薏留在帝后的皇田別院門處使她進去面見皇后。

帝君正巧下了御書房回來,見了滄淼只悲憫的笑笑,拍了拍滄淼的肩膀多有同情之意,就如已經上岸之人同情水深火熱之人似的。

滄淼張張嘴險些一句‘我謝謝你’沖口而出。而洛長安在見了萱薏之后,看滄淼的眼神宛如看人渣,滄淼到底未說什么,便先行回了醫閣。

進殿,子芩道:“爺,萱薏公主會不會又為了您……!”

“往事莫提。顧不上。滿腦子秋顏秋色。”滄淼便吩咐子芩道:“去將蟒袍找出來。”

“蟒袍?”子芩一怔,“爺多少年不穿蟒袍,今兒竟要找出那蟒袍。這是生氣了?宋南玄,童寒?”

“嗯。他們二人,都。”滄淼應著,便打開自己的藥爐子,果然滿爐子藥都廢了,二月功夫毀于一旦。

童寒今夜在秋顏家留宿。

他一路上別的沒想,就在想這個。

而萱薏路上與他說話敘舊,他心不在焉。

心里不是滋味,竟頭一回失了冷靜,沒忍住,將藥爐子也掀了,登時滿地狼藉,寶藥四濺。

帝君:御弟......冷靜!你曾勸朕,男人要大度!

子芩一怔,“爺,您看起來很不適。是否需要派人把秋將軍藥暈了,捆來給您?”

“不可妄為。名不正言不順!要講規矩。”滄淼發現自己竟將藥爐子掀了,這簡直是帝千傲那種狂躁的人才會干的事,實在是不似我清凈溫和的性子,我...我要清心寡欲,物品要輕拿輕放。

他去用冷水凈了手,又往臉上撩了些冷水。腦海里劃過他幾年前撕碎秋顏衣衫時,秋顏纏帶下的旖旎畫面,童寒今兒夜里也會撕碎她衣服嗎。

天啊,又想把藥爐子輕拿輕放了,無法清凈,只想去...秋府,去看看童寒他今兒晚上到底想干嘛!

子芩將衣柜門拉開,衣柜里大概掛著一百件仙氣飄逸的衣衫,爺的衣服可是太‘少’了,常穿的才百十件吧,真的是太急著穿秋將軍手里那件衣衫了。

子芩將蟒袍自箱底找了出來,服侍著滄淼將蟒袍穿上,蟒袍加身,登時間素日俊逸無爭的面頰平添邪魅之色,御賢王若上朝堂,也是個精。

“子芩,你去,命人將宋相宋善文以及他那個兒子,宋南玄傳過來外殿,與我喝茶。”滄淼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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