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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阿念發病后,定西侯自認是后悔的。
前次被阿薇劈頭蓋腦一頓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捅得他心口好大一窟窿。
之后一碗紅油抄手,把他沒有愈合的心口又猛地扒拉開,辣油滋啦著往里灌,痛得人頭皮發麻。
阿念是恨,阿薇是怨,兩種情緒往他身上來,積壓在他的身體里。
柳娘子的話卻是不同。
這是悔,明明白白平鋪直敘的悔,鈍刀子割肉,一刀又一刀,割開了他的皮肉,讓他心中的悔如東去江水,與恨和怨一起,全泄了出來。
這一刻,后悔之情滿溢。
阿念不是不接受他續弦,甚至能坦然讓他納妾,她也會接受除了白氏以外的“母親”的關愛,她就是不喜歡岑氏而已。
阿駿當時太小了,對白氏印象淺,很容易接納岑氏,但阿念不是,阿念有自己的想法。
阿念一口咬定岑氏害死白氏,那是阿念不對,但歸根結底,是阿念不想要岑氏,才會說岑氏壞話。
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為女兒挑選一位合她心意的繼母。
岑氏固然努力了,但人與人講緣分,阿念和岑氏沒緣分,不能全怪阿念。
如果不是對他和阿駿徹底失望了,阿念那么激烈做作的性子,如何會應下遠嫁?
沒有嫁去蜀地,又怎么會被余家害成現在這樣!
柳娘子說他是男人他不懂,定西侯下意識想要反駁,可他又沒那個臉來反駁……
他要真的懂阿念,事情好像也不會變成這樣。
話說到這份上,定西侯看向垂淚的柳娘子,他怎么可能再說出讓柳娘子搬出府去的話?
人家就是來給阿念當娘的,不是給他做小的。
他都這把年紀的人了,老頭子一個,難道還要自以為是說什么“離我遠一點”?
再厚的樹皮都得裂,何況臉皮。
定西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拿起酒盞一口飲了。
日常喝慣的酒水,這一口卻辣得很。
定西侯不由想到了那碗抄手,想到阿薇說的一桌子原汁原味辣菜。
倒也不是饞,他就是想試試,從以前很少接觸的真正的辣去體會阿念這么多年在蜀地的艱辛。
清了清嗓子,定西侯道:“你心疼阿念,我很是感激,你說得也對,她身邊得有些她信任的人。”
前次發病,不說那勉強得用的小丫鬟,把阿薇和聞嬤嬤熬了個夠。
定西侯看了看柳娘子。
阿念認這個姨娘,遇著事情了,柳娘子怎么也能搭把手。
“既然進府了,往后便好生住著,多陪陪阿念。”定西侯道。
柳姨娘又與他添了酒,道:“我曉得世子與您說了久娘改姓的事,久娘若不是早產,原也不會被懷疑出身……”
定西侯微微點頭。
早產是意外,又不是當娘的本意。
柳娘子都招婿了,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留一手。
但是,柳娘子既然以妾室身份入府住著了,侯府又堅持不認久娘,風言風語一起,實在麻煩。
“改姓之事,我在想想吧。”定西侯退了一步,就當是柳娘子照顧阿念的謝禮吧。
柳娘子聽他這口氣就曉得松了大半的口了,不再多言。
定西侯讓她回英園去。
書房里只剩他一人,他沒再叫馮泰進來,默默把酒喝完。
酒氣中,后悔之情更加濃郁,定西侯默默想,得做些讓女兒、外孫女兒高興的事。
翌日。
春暉園里,阿薇與陸念一起用早飯。
陸念今日起得遲了,柳娘子來的時候,她們還未撤桌。
阿薇還給柳娘子分了一碗豆漿。
柳娘子低聲說著自己的收獲。
“侯爺往后不會再趕我出府,且聽他的意思,應會認久娘。”
“侯夫人消息依舊靈通,前幾日不曾理會我,今日讓我進屋里說了一番姐妹客氣的話。”
“我看著她用了一碗鳳髓湯,神色正常,并未有任何不適。”
阿薇思量著點了點頭。
早些年,她曾聽四司六局的人說過,有一人幼時能吃花生,五十過半突然吃不了了,嚼一口就呼吸緊張,渾身難受。
她猜測過,岑氏應當不屬于這種。
若是身體上的吃不得,岑氏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是把陸駿送去的一碟松子仁都吃了。
岑氏的“不吃”是心里的毛病。
“能喝鳳髓湯,那就是只要不曉得有松子仁就無事了,”阿薇道,“那就讓她先喝著,反正輕易喝不死。”
“不止喝不死,還能緩她的干咳。她吃著有效,就讓阿駿繼續給她送去,好叫她喝上四五罐,”陸念吃著八寶粥,挑其中的松子仁挑得不亦樂乎,“等哪天告訴她真方子,嚇死她!
我猜她許是用松子害過人,應當不是我母親,我母親能吃松子,我小時她還讓人做玉米松仁餅來吃。
阿駿那時太小了,不敢給他吃這個,香噴噴的吃不著,饞得他嚎著哭。”
阿薇彎著眼直笑。
陸念擦了擦嘴,與柳娘子道:“與我仔細說說鏢局的事,等久娘改了姓,我們就打上門去。”
柳娘子被“打上門去”逗著了。
看,她說心疼姑夫人,她們兩人的想法是當真合得攏,內心里全是喊打喊殺。
只可嘆,都有力所不及、只能被迫低頭的時候。
現在好了,有了發難的底氣,能拔刀提槍了。
聽柳娘子把來龍去脈講完,阿薇眉梢一揚,道:“姨夫不是那么好當的,要我說,就讓許富德做個先鋒吧。”
一面做著松子宴,一面準備出門干架,阿薇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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