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
因訂閱比例不足,
此為防盜章,12小時后恢復。他盯著蕭澤,盯了足足十秒,
這十秒真漫長,把他的什么氣勢都磨沒了。同時也冷靜下來,反悔道:“哎呀,還是算了,
長根屌不容易,
我沒事兒擼兩下還挺喜歡的。”
蕭澤準備回去睡覺:“別在我的房子里擼,不然抽死你。”
入夜,
小洋樓里徹底安靜了,
閣樓里的高溫也漸漸開始往下降。林予睜開雙眼,下床后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卷閘門已經鎖了,
他從一樓小廳的偏門出去,碰上門后才想起自己沒有鑰匙。
不管那么多了,
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兒。
林予沿著街轉悠,四處搜索男人的身影,不管對方是立春還是立冬,都不應該好像沒見過他一樣。就算他挑明裝瞎嚇到了對方,
也不該是那個反應。
他還想不通的就是那本旅游攻略,
明明書只有一本,并且仍擺在書架上,
那男人拿的那本是什么情況?
“真他媽玄幻……”林予走累了,
靠著樹停下休息。
他雖然職業特殊,
但真不至于相信世界上有鬼,其實也不是不相信,關鍵他長這么大從沒見過啊。況且倆兄弟都陪小花奶奶出現過,活生生的,鬼個屁啊。
大半夜在街上晃悠了倆鐘頭,林予走得腿都酸了,最后別說鬼影了,人影都看不著。這個時間除了違法犯罪的和無家可歸的,誰會在外面晃蕩呢。
不過整天裝盲人,現在能正大光明的做會兒正常人倒是也不錯。
“小伙子,到火車南站怎么走啊?”
林予聞聲回頭,見是一對夫妻拖著行李趕夜車,心中猛然警醒,男人既然在看《南京旅游攻略》,那是不是說明準備去南京旅游?
“大哥大嫂,”林予面帶憂色地看看馬路,“這個時間只能打車了,你們是外地人的話司機可能故意繞道,反正我也要去那附近一趟,要不跟你們一起?”
林予蹭了趟車,也避免了司機坑錢,算是互幫互助。到了南站后,他在候車大樓外轉悠,猶豫要不要隨便買張票進去找找。
如果沒找著,是不是還要去東站、西站和北站挨個找?
要是都沒找著,是不是還要坐火車去南京找?
南京沒有,再去趟上海?
“我這是圖什么呀。”林予呆呆地站在檢票口,看著零星幾個乘客檢票進去。他越想越心煩,就算那人不是立冬也不是立春,或者對方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表明身份,這都跟他沒什么關系啊,他的損失和不平,也就是被小花奶奶認為算得不準而已。
似乎不值當這么大費周章。
林予感覺釋然了,他解脫似的拍了下墻壁,轉身走人。走著走著又忍不住犯嘀咕,他可是個算命的,算命的被認為算得不準,對他來說跟竇娥一樣冤。
他當初纏上蕭澤也只是為了算出對方的命數,可見在他的人生信條里,算命是頭等大事,算得準不準是重中之重。
就算真的沒算準,那也得找到原因,反思總結一下嘛。
“不行!我還是要搞清楚!”
也就走了四五米,林予折返回去,雄赳赳氣昂昂地沖進了售票大廳。把身份證一拍,決心十足地說:“師傅,來一張去南京的車票!要最快的!”
售票員夜班犯困,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六點四十四有一趟高鐵,到南京南,二等座四百四十三塊五。”
“我操,這么貴?”
林予那點決心瞬間就散了:“我再想想吧,先不買了。”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再次從火車站離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反正沒鑰匙進不了門,回去也得在門口等著,干脆不打車,步行往回走,走累了就歇會兒,順便思考思考這糟心的生活。
六點四十四的高鐵沒坐成,但是林予趕上了六點四十四的煎餅果子。他做了兩套,然后在偏門的臺階上慢慢吃,裹挾著早晨的冷空氣,吃完以后有點肚子疼。
門里忽然響了,可他奔波一整夜實在乏累,連起身和扭頭的力氣都沒有。偏門打開,準備去慢跑的蕭澤以為見了鬼,無語道:“你跟這兒修仙呢?”
林予這才回頭,身子一傾攀住了蕭澤的腿:“哥,怎么遇見你以后,我的日子就沒消停過呢。”
差點摔下屋頂,接著又撞樹,算不準命,還撞上邪門兒的事。最慘的是,下個決心一探究竟吧,到頭來還得直面自己的貧窮。
蕭澤用膝蓋頂開對方:“那你可以滾蛋啊。”
林予癟癟嘴,拿起另一套煎餅:“你吃完了我再滾。”
蕭澤一手接煎餅,一手將林予拎起來,現對方額頭上的傷還沒好。他沒多問,把林予推進屋內,關上門跑步去了。
林予捂著肚子上樓睡覺,一晚上沒合眼,他都困死了。
接連幾天風平浪靜,擺攤兒沒遇見老太太和兒子,晚上看店也沒再遇見那個神秘男子。但林予每天半夜時分都悄悄出去晃悠,仍試圖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天還沒黑透,蕭澤穿戴整齊還拿著車鑰匙,看樣子準備出門。他從樓上下來,拿著幾個檔案袋,經過吧臺的時候囑咐道:“我出去吃飯,晚上人少就早點關門,瞎著眼別再丟東西。”
林予含著顆方糖:“去哪吃飯啊,不帶我啊?”
蕭澤直接道:“咱們還沒那么近乎。”
“……好吧。”林予聽著漸遠的腳步聲翻了個白眼,怎么就不近乎了,都救過一命了,真是忘恩負義。不過其實他也不想去,自己待著想干嗎都行,還不用裝瞎。
蕭澤開著吉普車去了“妖嬈”,老板兼頭牌“小妖嬈”正滿場飛,江橋在臺上彈吉他,一幫子隊友在卡座邊喝酒邊聊天。
“蕭隊來了!”見他進來,大家紛紛起身,還想來個擁抱。
“得了,學那么肉麻。”蕭澤落座,先干了杯酒,然后把檔案袋里的研究報告拿出來,恨鐵不成鋼地說,“我都休假了還煩我,你們干什么吃的?”
眾人嬉笑,還有三兩個插科打諢的,抱拳謝過便主動罰酒。剛轉正的大學生一直把蕭澤當老師,鼓起勇氣說:“蕭隊,這兒的老板說跟你是一對。”
蕭澤眉毛都沒皺:“聽他扯淡。”
資深隊員問:“蕭隊,那你休假期間談戀愛了嗎?”
他們搞地質研究的,經常半年六個月回不了一次家,單身青年熬成了大齡青年,結了婚的,老婆比當軍嫂還像守寡。
一晚上從考察項目聊到了研究院辦公室,喝得酒吧都打烊了。四散回家,蕭澤把車扔下,打車走了。他沒喝醉,但一路上閉著眼覺得暈暈乎乎。
想起了某年在青海考察,那邊的人喝酒兇,把他們借宿的一隊人差點全部放倒,最后就剩他一個神思還算清明的。
回憶的工夫出租車已經靠邊停下,還沒等司機找完錢,他見林予包裹嚴實地從樓側面拐了出來。
一個瞎子,夜里出門,還戴著墨鏡。
林予不疾不徐地走著,絲毫沒覺正被跟蹤。他還是不死心,想出來再試著找找,包裹這么嚴實是怕打草驚蛇。
沿著盲道串了兩條街,他在道牙子旁停下,然后坐在消防栓上呆。不知過了多久,一輛小型貨車駛過,忽然靠邊停住。
車窗降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正是林予苦苦尋找的男人!不是立冬就是立春!
林予差點來個飛撲生擒,結果對方先笑著開了口:“小伙子,能聽出來我是誰嗎?之前帶我媽找你算過命,你還記不記得?大半夜的怎么坐在馬路邊啊?”
林予委屈得想哭,心說還不是為了逮你么,疲憊地問:“你是立冬大哥還是立春大哥啊?”
“我是立冬,我弟弟回老家好些天了。”立冬沒打算下車,貌似只是打個招呼,“別一個人坐著了,早點回家吧,明天不出攤兒啊?”
林予回答:“出,不出哪有錢吃飯。你怎么半夜也不回家啊,你之前是不是晚上還去書店看書了?”
立冬說:“我剛加完班,搬家都得等到這個點兒,睡覺都快沒工夫了,還看書呢。”
來大城市打拼的人不容易,對方剛買了房子,看來更要加倍努力工作。林予道了“再見”,更加堅信那晚去書店的人不是立冬,而是立春。
既然小花奶奶搬到了這附近居住,那就還會有機會碰見的,他一定要搞搞清楚。
林予準備回家,剛轉身就撞上了蕭澤,他心中警鈴大作,不知道對方看見了多少,也不知道他露陷沒有,裝著瞎說:“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看不見,抱歉啊。”
蕭澤揣著褲兜,還帶著淡淡的酒氣,問:“干嗎呢?”
“哥?怎么是你呀!我睡不著,隨便走走!”林予演得挺像,但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哥,你怕我不安全,一直暗中保護我嗎?”
蕭澤直截了當:“不就夜里出個門么,有什么不安全?”他湊近搭上林予的肩膀,甚至吹了吹林予額頭上的痂,“你要是耍我,才比較不安全。”
林予嚇得縮縮脖子:“我也想找人傾訴,可是怕說出來你又不信。”
蕭澤攬著他往回走,在夜色里,“你說吧。”
“其實我最近過得很痛苦,我擺攤兒認識了小花奶奶和她兩個兒子,她這兩個兒子特別玄幻。”林予被摟著肩膀,自覺地靠向蕭澤那邊,“一個叫立冬,一個叫立春,我現在懷疑可能還有個失散多年的立秋,或者立夏。”
走回貓眼書店的這段路,林予把兩次遇見老太太的事兒都告訴了蕭澤,但故意跳過了兩次在書店看到的事情,因為他沒法解釋自己是怎么“看見”的,如果要說清楚必然會暴露他不是瞎子的事實。
于是蕭澤不太理解:“你折騰這么多,就是想證明其中一個兄弟出事了,證明你自己算得沒錯?”
已經到了小洋樓的偏門,肩上的手松開,蕭澤去開鎖。林予站在后面:“我就算錯,也不可能在一個人身上連錯兩次,小花奶奶都不信我了。”
蕭澤渾不在意道:“親子報告還不敢說百分之百相似呢,你有什么自信敢打包票。”
林予語塞:“我當然不能只憑自信打包票,所以才想辦法搞清楚,搞得好幾晚都沒睡好覺。”
他剛說完,蕭澤回過頭來,因為站在臺階上而顯得高大無比,仿佛是要給他的供詞鑒定真偽的審判官。林予心虛地垂著眼睛,迅排查哪里說漏了嘴。
蕭澤盤問道:“為什么要晚上出門轉悠才能搞清楚?”
林予頭大,他跳過了書店那段,解釋不清了。但他極力保持著鎮定,甚至輕輕嘆了口氣,百般無奈地說:“因為白天要在店里幫忙,我怕出去亂跑的話,你會不高興。”
說完小聲加問一句:“哥,你不高興了嗎?”
蕭澤在皎潔的月光下盯了會兒那張臉,伸出手:“我困了,想馬上睡覺,給我手。”
林予抓住那只手,安穩地上了臺階。他心中漾起層層忐忑,現在蕭澤信他,所以伸手拉著他上臺階,如果哪天露陷,蕭澤是不是就直接把他踹下臺階了?
他倒不是害怕被踹,主要是還沒算出對方的命數。
林予內心惶惶地上了閣樓,也不開燈,摸著黑坐在床邊呆。他像只涉世未深的雛鳥,遇見十字路口還決定不了往哪邊飛。
他在原處盤旋,忽然看見路標下面有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未必能從寬,但事情敗露絕對從嚴。林予深呼吸,站起身打了個太極,把勇氣全部匯聚在丹田之中,然后大吼了一聲!
“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就今兒個吧!”
蕭澤剛洗完澡上了床,隱約聽見點動靜。他懶得理,靠著床頭打開電腦,想看看研究報告扔出去有沒有收到反饋。
頂頭的未讀郵件來自蕭堯,寫著:兄弟,給你看個好東西。
剛剛點開,臥室門也被推開了,林予頭滴著水,看樣子也是剛洗完澡。蕭澤把目光收回放在屏幕上,打開了蕭堯來的視頻。
還沒點擊播放,林予說:“哥,我有話要告訴你。”
蕭澤看向他,同時按了點擊:“明天再說,困了。”
林予鼓足勇氣:“不行!”
他緊抿著嘴唇助跑到床邊,連停頓都沒有直接躥上了床,差點砸蕭澤身上。“操!你他媽抽什么瘋?”蕭澤把電腦甩到一邊,抬手要把林予扔下去。
“哥!我!”林予抱住蕭澤的手臂,忽然僵住了,“我靠……”
正對著他的電腦屏幕上,兩個只穿著內褲的壯漢正在……接吻。揉后腦勺、捏屁股、扯內褲……還他媽相視一笑?!
蕭澤瞥了眼屏幕,沒在意,反正瞎子又看不見,電腦也沒開聲音。他想把手臂從林予的懷抱中抽開,結果現對方面色緋紅,臉龐還出了層汗。
再仔細看,林予的視線集中在電腦屏幕上。
這枚青澀的忽悠蛋,看著視頻里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裸/體而心跳加,不自覺地微張著嘴巴,偶爾滾動喉結吞咽一下。
壯漢一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壯漢二扶著那玩意兒插了進去。
然后插來插去,插去插來……
林予面似火燒,勾著口氣忘了呼吸,他緊緊抱著蕭澤的手臂,丹田里那股勇氣不斷下沉,折磨得他甚至微微躬起了身體。良久,他在無聲的房間里替視頻中的人逸出了一句低吟。
這時蕭澤笑了一聲,林予潮熱的身體瞬間沁出一片冷汗。
他是不是已經露陷了,以這種十分操他大爺的方式。
又或許……是九分操他大爺。
還有一分是……情難自禁。
但這書是蕭澤專門給他找的,他又不想擱下。
六只貓在門口的墊子上吃罐頭,吃完都四仰八叉地曬太陽,蕭澤推開門,見林予抱著書犯迷糊,便問:“這書寫的什么內容?”
林予一驚,支支吾吾地說:“這本盲文書呢……它和普通書籍不一樣……”
剛唬弄了一句,正好送外賣的大叔到了,蕭澤走開去拎外賣,他們之間的話題自然而然地斷了。林予松了口氣,慶幸躲過一劫,可是又遲疑起來。
蕭澤送他這書,到底是關心他,還是想試探他呢?
午飯時間沒人說話,只有電視出著聲。一層掛了鎖,他們在二樓用餐,幾盒外賣而已,十來分鐘就吃完了,林予主動收拾,等洗完手出來現蕭澤已經回了臥室。
午后正熱,閣樓沒法待人,他關了電視在地板上坐著玩自己的地球儀,又忍不住想小花奶奶和她的兒子,但怎么都琢磨不明白。
林予往后面的沙上一靠,肩膀正好磕在盲文書的硬殼角上。他吃痛爬起來,抱著書又研究了一番。可是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實在是看不懂。
事情琢磨不透,書也不辨其意,林予覺得自己特失敗。
這時蕭澤在臥室里喊:“忽悠蛋,給我倒杯水。”
行吧,好歹他還會端茶倒水,林予端著水往臥室走,順便夾上了那本書。他想了想,以后蕭澤萬一再問他內容呢,不如坦白從寬,先自己招了。
“哥,你要睡覺嗎?”他見蕭澤靠著床頭看雜志,神情很慵懶。把水遞給對方,躊躇片刻在床邊坐下,抱著書說:“哥,其實我不會看盲文。”
蕭澤抬眼看著林予,靜靜喝水等著下文。
“我……我不是天生看不見,是后來才瞎的,看不見以后也沒學過盲文。”林予低下頭,蔫蔫的,“你別問我怎么瞎的好不好,我還不想說。”
其實是因為我還沒編好。
蕭澤始終盯著林予,不知道是在尋找破綻還是什么,林予自然感受得到那道目光,心中惴惴生怕露餡。
“那你想學么?”
蕭澤拍拍旁邊的位置:“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林予激動地提提短褲,手掌摩挲著被單爬上了床,他窩在蕭澤身邊,捧著書準備上課。蕭澤捉著他的食指,讓他用指腹在凸/點上撫摸、游走,隨后還在他的掌心點了幾下,并耐心地說明這些凸/點代表著什么。
林予被對方的氣息包圍著,他很久很久沒和人這樣近距離接觸過了,有些緊張,由于擔心出錯甚至還有些心悸。但絲絲縷縷的,還有種難以言明的興奮。
就好比許久不見太陽的人,猛地看見太陽會用手遮住眼睛,但忍不住從指縫中窺探陽光。
蕭澤沒有察覺林予的心思,他用最簡單易懂的方法教對方感知盲文字符,但偶爾也會說一言半語別的。
“以后無聊就自己看書,別再煩我。”
林予不確定蕭澤是真的煩他,還是嘴硬,他只聽前半句,問:“以后有多長?你不是要讓我麻利滾蛋么?”
蕭澤抬頭摸上他額頭的痂:“至少要讓你養好傷。”
林予好像確定了,這人是在嘴硬。
盲文符號就像普通人學的漢語拼音,小小的凸/點能排列組合成無數文字,林予伸著手,任蕭澤在自己的掌心敲字,有點癢,令他昏昏欲睡。
蕭澤肩上一沉,指尖落下最后一點,問:“我寫了什么?”
林予哼哼:“忽悠蛋。”
風小得吹不動窗簾,但床寬大得足夠盛下兩個人。蕭澤把書合上,大手托著林予的后頸將人安置在枕頭上。他也閉了眼,準備睡會兒午覺。
沒覺林予悄悄抬手,摳掉了額頭處的痂。
貓眼書店掛了一下午的休息牌子,老板和老板的小弟窩在床上直接睡到了日暮黃昏。傍晚時分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街上都是開不動的車,喇叭聲此起彼伏,睡多沉都得醒來。
蕭澤叼著煙坐在門口逗貓,偶爾看一眼徐徐降落的夕陽,林予頂著頭毛茸茸的亂,蹲在旁邊醒盹兒,不停打哈欠。
“睡一下午還困啊?”
“不知道,感覺跟醒不了似的。”林予覺得煙嗆,于是捂著鼻子呼吸。蕭澤見狀開始壞,猛吸一口然后全吹在了林予臉上。
林予胡亂地揮手:“你丫缺德!”
蕭澤不置可否,又吹了幾口,吹完問:“抽過么,想不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林予微微傾斜扒住蕭澤的膝蓋,像伏在了蕭澤的腿上。他仰著頭,張開一點嘴巴,表示做好了準備。
蕭澤把燃到半截的煙從唇邊拿開,直接將煙嘴塞到了林予的口中:“吸一口就吐出來,別咽進去。。”
林予嘬了一口,緊閉著嘴把煙霧鎖在口腔之中。等煙拿開,他輕輕張嘴,白色的煙霧逸出來,散在了蕭澤的面前。
他意猶未盡:“哥,我還想抽。”
蕭澤推開他:“自己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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