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辭,小寶的生日快到了……”
站在車頭前的女人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裝,栗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手里拎著H家的鉑金包包。
舉止打扮都能看出來的好氣質好儀態。
看向傅厭辭時目光柔婉。
傅厭辭沉著臉,冷沉的語氣里聽得出來的震怒,“林可柔,小寶跟你有什么關系?誰給你的膽子擅自做主回來的?給你24個小時的時間離開帝都,否則……”
“厭辭!”
林可柔的眼睛里有了淚意,“我知道,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可后來我發郵件給你解釋過了的啊,為什么你不信我呢?”
目光滑過副駕駛座里看著她,卻始終沒下車的葉梨。
林可柔輕聲問道:“是因為她嗎?”
傅厭辭蹙眉,“既然有病,請你回家按時吃藥可以嗎?”
說完,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煩,傅厭辭從車尾繞到副駕駛,拉開了車門,“阿梨,回家了!”
“哦。”
前一秒還以為是傅厭辭惹下的風流債。
可一句小寶,葉梨聽明白了。
小寶的媽媽。
再看向長相溫婉賢淑,氣質也優雅溫柔的林可柔,便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了。
只憑她對小寶做過的事。
還有她生而不養等同于遺棄的行徑。
葉梨心里對林可柔的第一印象就已經是負分了。
不想跟她有一丁點的糾纏,葉梨挽著傅厭辭的胳膊,兩人徑直越過林可柔進了別墅門。
透過落地窗能看到林可柔上了車,可那車停在別墅門前好一會兒都沒開走。
“看她干嗎?”
男人話語里滿滿的沒好氣,葉梨再轉身,便忍不住嘆了口氣,“后天就是小寶的生日,所以,她是真的為了小寶回來的吧?”
傅厭辭神色冷冷的,“只要我不點頭,她就是在老宅門口站成石頭,我也不會讓她見小寶一眼。”
“那……她不會走什么極端吧?”
葉梨不無擔心的問道。
傅厭辭神色一頓。
雖然當初跟林可柔說好了,孩子生下來與她無關,她拿著傅家給的賠償可以想走多遠走多遠,哪怕就在帝都,傅家的人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可生了孩子,不知道是看到襁褓里的小嬰孩生出了母䗼的柔軟,還是打了什么別的算盤,小寶的出生證上,林可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林可柔要魚死網破打官司,只那張被她攥在手里的出生證都能做很大的文章。
傅爺手眼通天,自然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事情按住。
可但凡走漏一絲半點,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都無法預料。
連自己生出來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去虐待,林可柔發起瘋來,還會做出什么瘋事來?
讓向揚安排人盯緊林可柔,不許她靠近老宅一步。
又打電話跟傅老夫人交代了一聲。
自始至終,傅厭辭都沒打算讓小寶見林可柔。
洗澡。
睡覺。
眼見往日清醒的時候恨不得遠遠縮在床邊邊上的女孩兒今天出乎意料的乖順,甚至還緊緊的摟著他。
傅厭辭的壞心情一點點消散,“阿梨,你不會是在可憐我吧?”
與其說傅厭辭是在護著小寶。
倒不如說,他還在一并保護心底那個幼年的自己。
畢竟,不曾享受過父愛和母愛的人,不止小寶,還有傅厭辭。
心思被揭穿,葉梨卻怎么都不肯承認。
“哪有?”
渾然不覺自己一心虛嗓門就格外大,葉梨緊緊的抱著傅厭辭道:“我就是想抱著你,我抱我自己的老公,有問題嗎?”
“沒問題。”
傅厭辭的聲音里有了笑意。
伸出手將葉梨攏在懷里,傅厭辭嘆了口氣道:“小寶剛接回家的那幾天,跟個樹袋熊似的,掛我身上兩天沒下地。我吃飯得抱著他,上廁所也得抱著他……”
傅厭辭出現之前,小寶不知道在那個籠子里關了幾天了。
小家伙瘦的皮包骨,一雙眼睛顯得格外大。
被傅厭辭從籠子里拎出來,仿佛雛鳥似的,就只認他一個人了。
傅老夫人慈愛。
家里的下人溫和。
可他像是誰都不信似的,看不到傅厭辭就大聲尖叫,拿頭撞墻。
聽傅厭辭說著,葉梨的眼淚都出來了,“后來呢?”
“剛好那段時間是年后,公司事不多,我就在老宅辦公……”
傅厭辭沉聲道:“我開會,他就在桌子旁邊搭積木,也不吵,也不鬧。我倒水給他,他就喝一口,我不倒,他能渴一天,吃飯也是。”
似是想到了那段時日,傅厭辭低頭在葉梨額頭上親了一下,“祖母一直說,孩子是最懵懂,卻也最單純聰慧的,能看出誰是真心對他好,誰又是假意對他好。阿梨,這幾年,只有你,是唯一走進他心里的人。”
傅厭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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