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不裝!”
換一個人這么說,秦楚會覺得,對方在裝B。
實在找不出什么能夸她的點了,所以說她單純,說她真實。
可陸奚洲凝視著她的表情,就仿佛,不裝、真實是這世上極其稀缺的特質,使得擁有這個特質的她成了那個萬里挑一的存在。
“你肯定覺得我在裝逼是吧?”
陸奚洲看著秦楚的眼睛,“覺得我明明可以夸你漂亮,夸你有個䗼,夸你夠酷、夠颯等等等等眼睛能看得到的,非要似是而非的說什么不裝。”
秦楚目光微頓。
陸奚洲笑,“秦楚,我敢拍著胸脯說,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懂你,你信嗎?”
“不信!”
秦楚果斷開口。
只一顆心嘭嘭嘭跳的急促。
一面覺得陸奚洲又開始撩她了。
一面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可后者的念頭剛冒了個頭,就被秦楚否認了。
陸奚洲比任何人都懂她?
開什么玩笑。
從第一次跟梨子一起去溫泉山莊遇上陸奚洲算起,她和他,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了半年。
就連他送她賽車那會兒,她還連他電話微信都沒有呢。
更別說接觸多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
他懂她什么?
“就知道你不信。行吧,哥給你分析分析……”
陸奚洲盤腿坐好,看著秦楚道:“你冷,你酷,只是因為你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對你充滿了敵意的世界。你總覺得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會變臉,指著你的鼻子跟別人說,知道這是誰嗎?秦家的私生女!”
秦楚臉色輕變。
陸奚洲正色道:“你自己覺得你是個仙人球,渾身長滿了刺,這樣別人就不敢靠近你,你就不會受傷害了,是吧?可秦楚,在我眼里,你就是天橋下面那個賣火柴的小姑娘。”
“漫天大雪,行人匆匆,只有快凍僵的你一個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你做夢都想有人靠近你,買走你的火柴,繼而點燃一堆篝火,拉你一起取暖。”
秦楚怔怔的看著陸奚洲,動了動嘴想反駁。
卻不知道她能說什么。
陸奚洲深吸一口氣,朝秦楚跟前挪了一步,“秦楚,我確定,我是那個能溫暖你的人。你要不要……來我懷里?”
秦楚一怔。
正常人不是該說,你要不要牽住我的手?
去你懷里?
“陸奚洲,你確定你不是在耍流氓?”
秦楚抬眼瞪他。
耳朵開始熱。
一顆本就噗通狂跳的心,震得她耳膜都開始痛了似的。
“如果我對每個美女都這么說,那我確實是在耍流氓。可是秦楚,我只對你一個人這么說,說一輩子,這不叫耍流氓,叫……直白!”
陸奚洲揚了下下巴,“趕緊的,給句準話,來不來!”
“不來!”
秦楚拒絕的果斷。
空氣有短暫的靜謐。
就在秦楚以為陸奚洲會惱羞成怒,會起身離開。
說不定還會指著她的鼻子說,秦楚你就是不識抬舉的時候。
陸奚洲又往前挪了一步。
原本兩人之間只相隔一米。
被他這么一挪,秦楚幾乎已經能感覺到,她的膝蓋觸到了他的。
濕濕滑滑。
說不出的難受。
鼻尖前全是陸奚洲身上的汗味。
卻不難聞。
即便如此,這也是秦楚過往26年跟異䗼距離最近的一次了。
下意識的往后挪。
可她身后貼著的就是拳擊臺的圍欄。
根本退無可退。
“秦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伸手拍了拍秦楚的臉,示意她抬頭看他。
陸奚洲沉聲道:“你會說,你就算動心,答應了我做我女朋友,未來咱倆也不會長久,是吧?”
秦楚抬眼。
陸奚洲繼續說道:“戀愛能談多久呢是吧?終歸是要步入婚姻的。我頭上這個姓氏,就注定了我的婚姻不可能讓我隨心所欲。我父母,陸家,不可能讓我娶一個私生女。”
陸奚洲每說一句。
秦楚的臉就白一分。
及至陸奚洲說完,秦楚的臉上幾乎沒什么血色了。
陸奚洲忽的笑了,“怎么樣?哥沒猜錯吧?”
眼見秦楚不說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陸奚洲一手撐地,騰挪過來坐在了秦楚身邊。
肩并肩。
鼻息間的汗味也更明顯了。
秦楚卻覺得,一點兒都不難聞。
“知道我為什么非你不可嗎?”
陸奚洲扭過頭問秦楚。
回頭看去,男人因為劇烈運動而通紅的臉色一點點平息下來。
仿佛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又變成了那個英俊帥氣,眉眼桀驁的男人。
只是這一刻,他身上沒了前幾次見面時的紈绔和不羈。
秦楚莫名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絲局促和不安。
仿若抓到了他的弱點,秦楚臉上染了笑,“陸奚洲,你……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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