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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陽一嬌,冷心攝政王心狂跳-第88章 解開心結
更新時間:2025-03-07  作者: 窩個團團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窩個團團 | 小太陽一嬌 | 冷心攝政王心狂跳 | 窩個團團 | 小太陽一嬌 | 冷心攝政王心狂跳 
正文如下:
第88章解開心結第88章解開心結

應不染沒想到孟修儒會突然提起劉式。

這個本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人名,讓三個人陷入沉默。

孟修儒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最后將視線定在應不染的身上。

就在江知年的誕辰前,應不染還踏著步梯高宣她喜歡江知年,他一直以為是兩個人不對付,說的玩笑話。

而今兩個人中間輾轉流露出的微妙氣氛,讓孟修儒一直不曾放下的心再次高高吊起。

“劉式這人,雖然家境貧寒,老夫聽聞倒是極有上進心。”

孟修儒斟酌一會兒,開了口。

“能與他成親,你也能留在盛京,不必遠嫁,他敬你是公主,日后定然能與你相敬如賓。民間講究門當戶對,他若是能好好待你,也算是良配。”

江知年心中翻起一陣洶涌。

他強忍下想看應不染的念頭,只是用心感受身邊人的呼吸。

應不染的呼吸,有些雜亂。

那一句門當戶對,刺痛了她的心。

最該跟她門當戶對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江知年嗎?

棉兒放下最后一道菜,多年的朝夕相伴,讓她在第一時間覺察出應不染那一絲微妙的情緒。

她想開口讓孟修儒不要再繼續說,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著實沒有資格。

就在此時,江知年卻將目光投向她。

棉兒一怔,心領神會。

“孟大人,今日入宮,您可有先去御書房?”

棉兒聰慧,自幼入宮,沒有上過一天學堂,但因為整日跟著應不染,旁聽也學了不少東西。

經棉兒這一提醒,孟修儒才恍然想起,自己著急著見應不染,竟是將面見圣上的事兒拋擲腦后。

真是犯了大錯。

他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然后帶著歉意要應不染和江知年在興樂殿等自己。

說自己見過皇上就回。

江知年點點頭,要他不要慌張。

送走孟修儒,應不染沉默的放下筷箸。

江知年也隨她一起,將筷箸擱下。

棉兒見狀,識趣的俯身退下去,順便截住端著燉菜向前的木松,那燉菜還冒著熱氣。

哪怕江知年在自己身邊,哪怕知道江知年不喜歡自己飲酒,此時的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向酒壺,似乎只有酒精才能暫時麻痹自己惴惴不安的神經。

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孟修儒吊在地牢里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翻涌。

一向惜字如金的江知年忽然張口:“不必在意別人的想法,你只要跟隨自己的心走。”

應不染垂下眸子,良久,忽然抬頭看向江知年,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算不得牽強的笑:“我知道。”

江知年沒再說話。

“都是我的錯,這件事我該瞞著的。”

江知年轉頭,目光落在應不染的臉上,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抹后悔。

他很輕的拍了一下應不染的肩膀,問她,如果她不告訴孟修儒這件事,孟知恩就不會投奔三皇子嗎?

應不染那顆因為懊悔自責而微微顫抖的心,就因為江知年的一句話,輕飄飄的落了地。

兩人朝夕相處二十多年,這個人,永遠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是她的青梅竹馬,是他的同門兄長,亦是她——

到死,都忘不掉的愛人。

多年來的習慣,讓精神脆弱的她,不受控制的接近江知年,只有偎著江知年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江知年是牽制她靈魂的繩索。

也是救她于深淵的解藥。

眼前少年的臉龐,與記憶里那張成熟穩重的臉漸漸融合,她仿佛聽見江知年喚她:“染兒,爬過來.....”

蓄在眼眶里很久的淚,終于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

她想起那日男孩的話,想起那日被孟修儒的拒之門外,眼淚救仿佛失去了控制。

為什么她重生一次,又做錯了事。

她的心在這種自責中,反反復復的煎熬,找不到人可以傾訴。

陪著她的,只有江知年。

一個同樣重生,和她剪不斷理還亂的江知年。

江知年等了很久,沒有催她。

應不染終于在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涼透以后,選擇把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全部說給了江知年。

“他答應過的.....他答應過的要跟著皇兄,如果我沒有告訴老師,他們就不會吵架,孟知恩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去找三皇子。老師恨我,不然那日,也不會閉門不見。”

話畢,她滿是絕望的閉上眸子,輕輕靠在江知年的肩膀,只有這樣,才能支撐著她不至于跌在地上。

兩個人體溫的熱度,透過初春單薄的衣衫,傳到彼此的肌膚上。

“老師他,從不曾怪你。他早就知曉,孟知恩總有一天會走入歧途,因為他的疏于管教和不敢管教。那日我送他回府,他說,他沒顏面見你。”

應不染大腦一片空白。

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孟修儒并沒有責怪自己,反倒覺得愧對自己。

江知年抬起手臂,僵硬的環住應不染的肩膀:“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你不必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于自己。”

應不染垂下眸子,淡淡問了一句:“江知年,你在關心我嗎?”

江知年沉默不語,只是垂下那只環著應不染肩膀的手臂,很輕的,勾住了應不染的指尖。

上一世兩人復興慶國后,他也是這樣牽著渾身發抖的應不染,登上那個萬人之上的步梯。

江知年垂下頭,正好能看到應不染的頭頂。

她頭上的發飾比上一世少了很多,卻依然精致。

“老師出事時,我在南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所以我想,如果我能早一點在慶國立足,你是不是就能活的快樂一點。”

兩人松松牽在一起的手指,此刻驀地被江知年勾緊。

應不染頭皮一陣發麻,強撐的堅強在聽到江知年這句話時,頃刻坍塌。

這一句話若是一把利刃,就能立刻要了她的命,而她心甘情愿。

應不染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繼續裝作不愛他了。

所有的偽裝和強壯的堅強都在她腦海死死拉扯,哪怕孟修儒才剛剛離開興樂殿。

她真的好想,擁抱江知年。

“殿下,飯菜涼了。”

木松小心翼翼走過來。

應不染渾身一僵,殘留的理智瞬間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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