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還有人在,你干什么?第104章還有人在,你干什么?
她清晰的看到江知年繃緊的嘴角。
江知年耳根微紅,突然低頭咬在應不染的肩膀上。
像只發泄怨氣的小狗,咬著她的肩頭不松口。
應不染吃痛,卻并沒有推開江知年,修長的手臂緊緊圈了上去。
火燭又滅,長風穿過半窗,鵝黃色的帷帳中忽地伸出一只纖細白嫩的手,隨著翻飛的帷帳,一同繃緊,然后失控的在空中一抓,扯斷了帷帳上垂落的珍珠吊簾。
熱水遞進來的時候,應不染已經昏昏睡去。
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肌膚上裹著有些黏膩的汗珠,一縷黑色碎發黏在她的臉頰上、
江知年抬手撩走那根發絲,然后用帕子把應不染身上的汗漬擦洗干凈,才裹上被褥,半擁著人躺下。
夜風把那扇半開的窗,吹得吱呀亂響。
一個白色的小身影驀地蹦上窗臺。
江知年看著球球,又轉頭往床榻上看了一眼,手一揮,把雪狐關了窗外。
許是關窗戶的聲音太大,江知年回到床榻上的時候,正巧對上應不染睡眼朦朧的杏眸。
“怎么沒讓球球進來?”
江知年長臂一揮,把人兒摟進懷里,“太吵。”
“哦。”應不染茫然點點頭,“它不在,感覺少點什么似的。”
“睡不著?”江知年問。
應不染把頭靠在江知年的脖頸里,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按了按,很輕的點了點頭。
江知年一低頭,就能看到應不染的頭頂。
此時,若是應不染抬頭,她一定可以看到江知年一臉無奈而又憋屈的表情。
那晚她不告而別,一走就是四個多月,回來一句我錯了就把自己打發了。
從見面到現在,不過才過了幾個時辰,她便沒心沒肺的睡過去,難道就沒有什么話能同自己說?
江知年胸膛里升起一股無名火,但看著小貓似的乖順的應不染,一腔的火氣又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江知年,你把它放進來唄。”應不染的聲音有些悶,“以后我可以每天照顧它。”
江知年的鼻腔有點酸,他低低應了一聲,聲音還有點嘶啞。
他不得不承認,應不染很厲害,可以用一句話把自己逼瘋,也能用一句話磨平自己的情緒。
話音落,不等江知年起身,應不染撐起身體,長腿從他身上一跨,翻下床打開了窗。
球球見著應不染,一個彈躍,撲進她懷里。
她把頭窩進球球柔軟的毛發里。
說:“今晚的風真大。”
風真大,把飛蟲吹進眼睛里,在應不染的眼里撲騰出眼淚。
風真大,吹起翻飛的衣角,吹晃應不染單薄的雙肩。
江知年側躺在床榻上,單手撐著頭,安靜的看著。
他應該上前安慰她別哭,也應該上前把人緊緊擁在懷里,甚至可以霸道一些,將人一個橫抱,扔到床榻上,用情欲迫使她忘掉一切難過。
可他什么都沒有做。
他甚至刻意把呼吸都放的很低。
江知年選擇閉緊嘴巴,沒有點破她的要強。
過了很久,久到江知年撐著的手臂有些螞蟻啃食的麻木。
他剛一翻身,就聽見應不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讓他心里一顫。
“江知年,謝謝你。”她裝作輕松的笑了笑,“靜言告訴我了,是你把母后的尸體搶了回來。”
江知年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他聽到應不染輕盈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
直到一個溫熱柔軟的身體從身后整個圈住他,他聽到應不染躍動的心跳:“我只有你了。”
江知年反身把應不染圈進懷中,他的愛人,終于回來了。
春闈如期而至。
與上一世不同,江知年終于相安無事的參加了春闈。
江玉沁因為借住在興樂殿,并沒有做出與周郎私奔之事。
也許是因為江玉沁與江知年的關系得到了緩和,促使這一切的發生。
江知年在感情中一向屬于一個笨拙的愚者,江玉沁成功的作為一個感情引導者出現。
而成熟穩重的江知年,也在日常生活中,讓做事兒全憑感情的江玉沁,懂得三思后行。
應不染加大了人手在宮外尋找神醫的蹤跡,與此同時,她也開始打聽慶國各地哪里有診脈厲害的郎中。
她不能把希望全部壓在一個神醫身上。
太醫每日來來去去,把脈后做出的診斷都如出一轍。
說是體虛導致寒癥不退,需要慢慢靜養。
后來應不染也在盛京尋到一兩個坊間傳聞“神一手”的郎中入宮。
得出的結論也并未有什么太大差異。
皆說需要慢慢調理,看著皇后比前幾日稍顯紅潤的臉頰,應不染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一些。
春闈前一日,孟修儒帶著江知年前往貢院,應不染也借機一同出宮,說是許久沒去皂坊,今日一同去看看。
三人行至孟府前,孟修儒帶著江知年回了孟府,應不染帶著棉兒準備去皂坊。
眼看兩人進了府門,應不染才想上馬車,一轉身就看見劉式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應不染一怔,心虛的看向孟府,見府門已關,方才松下一口氣。
劉式說自己想找她,所以便來找孟修儒幫忙,沒想到一來就遇見了應不染。
應不染四處張望一眼,把劉式拉到馬車后面,威脅她不許再來找自己,若是被江知年看到,她定然去皇后面前告發她欺君罔上。
劉式一聽,立刻梗直了脖子。
這九殿下當真如傳聞一眼,翻臉比翻書都快。
嚇得劉式轉身便走。
春闈那幾日,天總是不得晴。
貢院外頭每日都有許多人來來回回,時不時向里張望著。
應不染不敢明目張膽的留在貢院,于是便找個借口在孟府等著。
開考信號發出的時候,江知年正盯著面前缺了一角的硯臺發呆。
直到考官行到他面前,輕咳一聲,才喚回他的思緒。
江知年這才拿起毛筆,蘸滿墨汁。
筆落行云流水,旁人才剛下筆,他便已經書寫大半。
滿書卷的之乎者也,早就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
那些治國安邦之道,也早在他上一世親身治國后,早就做好了總結。
不過小半日,空白的紙張上,已經落滿了裘勁工整的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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