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大慶的第一次科舉(一)_打到北極圈了,你讓我繼承皇位?_橡皮泥_書海閣(shuhaige)shuhaige
第914章大慶的第一次科舉(一)第914章大慶的第一次科舉(一)→、、、、、、、、、、、、、、、、、、、、、、、、、科舉乃是國之大事,又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宣傳,早早就有好奇的帝都百姓前來街上圍觀。
而此時,帝都城的街道兩旁,已有維持秩序的士兵在此戒嚴。
他們以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密度,沿街肅立,組成兩道人墻。
甲胄閃爍,長矛如林,直指天空,肅殺之氣彌漫開來,隔開了圍觀的人群,為學子們留出一條寬闊通暢的道路。
人群中,張謙緊了緊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袍,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清晨的涼意。
要開始了啊。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僅僅是人生中的一次嘗試。
而對于張謙來說,沒有任何退路,這是他唯一一次能向自己的宿命拔劍。
若是不成,便只能回家種地,一輩子做一個鄉下農夫。
他隨著人流前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宏大的場面震撼。
看著身邊那些與他一樣步履匆匆的學子,再看看道路兩旁如同雕塑般沉默的官兵,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胸中激蕩。
張謙失神了片刻,恍然回過神來,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這就是帝都,這就是陛下的氣魄!
如此大的陣仗,如此嚴整的軍容,只為保障一場考試的順利進行。
他從未想過,讀書人和軍人竟能如此和睦相處。
張謙啊張謙,你找了一輩子伯樂,卻不知道真正的伯樂就是當今權勢最高的人。
若是此番仍不能出頭,那就趁早回家去,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距離張謙不遠處,林清源與他的幾位白衣師弟并肩而行。
他們氣質清華,在這紛亂的人潮中顯得格外醒目,平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偶爾低聲交談兩句。
看到遠處的張謙,林清源還笑著對他拱了拱手,后者連忙回禮。
這幾日,林清源可是幫張謙大忙,不僅幫助張謙鞏固了四書五經的知識點,還交流了不少他們門派的思想,張謙獲益匪淺。
也有些鮮衣怒馬的學子,在家仆的簇擁下乘車而來,到了軍士設卡處便也乖乖下車步行。
無人敢在此時擺架子,都收斂了平日的囂張氣焰,老老實實地匯入人流。
“看啊,那么多兵爺護著哩!”
“可不是,聽說都是奉國出來的老卒,乃是陛下的親軍呢!”
“乖乖,這陣仗,比陛下出巡也不差了......”
“你懂什么,這可是為國家選棟梁,能不重視嗎?”
道路兩旁的百姓們被軍士擋在外圍,伸長了脖子張望,議論紛紛,臉上多是好奇與羨慕,并無因為被阻攔而不滿。
一些膽大的孩童想從人縫里鉆進去看看,立刻被自家大人緊張地拽了回去,伸手拍了幾下屁股,低聲呵斥幾句。
偶爾有學子因擁擠而掉了行禮,立刻會有軍士上前默不作聲地拾起,遞還回去。
動作干脆利落,未等學子出言道謝,隨即又退回原位,恢復成沉默的雕塑。
陽光漸漸升高,金色的光芒灑在青灰色的水泥路面上,灑在學子們激動的臉龐上,也灑在官兵們的槍刃上。
張謙握了握拳,目光穿過前方攢動的人頭,望向越來越清晰的考場輪廓,心中默念:
“父親,孩兒......到了。”
大慶的第一場科舉,位于皇宮外的廣場。
沒辦法,此次科舉有上萬名學子從大慶各地而來,帝都雖大,但卻寸土寸金。
縱使將城內所有學宮、官署乃至大型寺廟道觀都騰挪出來,也絕難容納這遠超萬人之數的考生。
唯有這皇城根下開闊無比的廣場,方能容納這場全國性的大考。
考場是露天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考試的人數太多。
而且,即便是在后世,縣試時也有露天考試的情況。
即便是有的縣比較富裕,能給學子提供棚子,那也是破破爛爛,連基礎的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萬一遇上下雨天,那就算考生倒霉,只能一傘一手答題。
若是讓雨水打濕了考卷,弄污了字跡,那不好意思,請你下次再來吧?
畢竟后世的科舉不缺考生,會考試的學子有的是,每次考試都是在篩選,粗心大意者和運氣不佳者只能被淘汰。
幸而如今天氣已頗為和暖,考試又特意安排在晨間與午后,避開了日頭最毒的時辰,倒也算是一份天公作美的體恤。
張謙隨著人流擠到考場區域的邊緣,便聽見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執聲。
循聲望去,只見幾名面色冷峻的差役攔下了數名學子,正厲聲說著什么。
那幾名學子面紅耳赤,似在據理力爭,引來周遭一片側目。
張謙無暇他顧,跟著隊伍默默前行。
輪到他時,一名差役上前,聲音毫無波瀾道:“脫鞋!解帶!將鞋襪置于筐中,隨后舉手向我來。”
張謙這才注意到,每個入場通道旁都放置著數個碩大的竹筐,里面已堆了不少衣物。
而不少學子都一臉羞憤,在接受檢查。
先前那陣吵鬧,想來便是有心高氣傲的學子,受不得這般近乎羞辱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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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大慶的第一次科舉(一)shuhaige第914章大慶的第一次科舉(一)shuhaige→、、、、、、、、、、、、、、、、、、、、、、、、、張謙心中卻是一片坦然。
他為了胸中那點理想,已從貧瘠的家鄉跋涉至此,風餐露宿,嘗盡冷暖。
豈會因這點折辱便輕言放棄?
而且在他看來,這般嚴格恰是好事,至少意味著‘公平’二字被陛下擺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讓所有試圖作弊者無所遁形。
張謙依言脫下外袍、鞋襪,放入筐中,隨即又有另一名差役上前,開始對他進行極其細致的搜身。
從頭皮發髻,到耳廓口腔,再到腋下、腰間、褲管,甚至連腳底板都未放過。
甚至還會被命令張開嘴,拿一個竹板查看他的舌頭上下和口腔。
其嚴謹程度近乎苛刻,毫無讀書人的體面可言,也怪不得那些考生會覺得受辱。
待到差役檢查無誤后,看了張謙的身份信息,這才點了點頭:“放行!”
隨后從身后拿出一個木頭考牌,遞給張謙。
似乎是看到張謙一直配合且衣著樸素,差役動了惻隱之心,開口提醒道:
“這考牌雖是木頭做的,但卻無比重要,務必要好好留存,直到考試結束。”
張謙正色,躬身一禮:“多謝提醒。”
那差役微微頷首,沒再多說什么。
不遠的林清源等人也在接受檢查,到底是高人之徒,完全沒有讀書人的身份報復。
坦然的面對搜身,甚至不時還面帶微笑互相對視,一副超然的姿態反倒讓人高看他們一眼。
正當張謙準備取回衣物時,身旁響起一聲驚惶失措的叫喊:“這、這不是我的!是誰把紙條塞進我衣服里的?!”
只見一名學子臉色煞白,慌得語無倫次,其對面的差役手中則捏著一張紙條。
“諸位幫幫忙,我真......真的只是一時糊涂,這紙條你們盡管拿去,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
差役眼神銳利冰冷,根本不容他辯解,只朝旁邊略一示意。
兩名按刀而立的軍士便大步上前,一言不發,一左一右架起那癱軟如泥的學子。
差役迅速記錄下其姓名籍貫,軍士們旋即毫不留情地將其拖離了考場區域。
緊接著,一名身著官袍的學官登上高處,聲音洪亮地開口道:“帝都學子翟天林,考場舞弊,證據確鑿!”
“依陛下欽定《科場條例》,褫奪其應試資格,永不錄用!”
眾學子聞言,無不微微變色,原本還有些許嘈雜的隊伍瞬間安靜了許多。
本以為被查到最多是驅逐出考場,誰曾想處罰竟如此酷烈?
這等同于直接斷了此人的仕途。
一個身負作弊污名的人,莫說為官,便是想給人做個幕僚、賬房,恐怕也無人敢用。
張謙恰好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亦是凜然。
震驚之余,更是對陛下的嚴謹感到由衷佩服。
他想起在招賢館時,確有一些學子私下議論,琢磨著如何夾帶小抄,并心存僥幸。
萬幸自己當時就深知此乃歧路,加之一直與林清源等正人君子交往,耳濡目染,未曾動過這等歪念。
他深吐一口氣,將胸腔中的雜念盡數排出。
隨即挺直了脊梁,邁步走過了皇城門,正式進入了考場。
然而,他還來不及為自己第一次踏入皇城而心生感慨,眼前的景象便已將他所有的思緒徹底淹沒。
只見偌大的廣場,被用石灰線精準地分割成數十個巨大的方陣,宛如一塊塊整齊劃一的棋盤,鋪陳在蒼天之下。
每一個方陣之內都排列著上百張簡易的書案與坐榻,遠遠望去竟似一片嚴密的軍陣,無邊無際,直鋪到視野的盡頭。
而在每一個方陣的前方與四角,皆有數名身著官袍,神色肅穆的考官正襟危坐。
更有甲胄鮮明的兵士在考場間按刀巡弋,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逐漸入場的學子們。
與考場外不同,這里的空氣中都彌漫著凝重之氣,連風經過此地都變得小心翼翼。
張謙怔在原地,許久都未能回過神來。
這,便是決定自己命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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