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降臨月球提前登陸五百年,我靠挖寶成神_吾讀小說
第814章降臨月球
深空是潑灑開的濃墨,億萬光年外恒星散發出垂死光芒,在這里不過是冰冷而稀薄的背景板。
紀元災難中,最為慘烈的白熱戰開始了!
因為第九紀元的劇烈反抗,這一場戰爭的規模遠超以往!
蒼穹之上...
七十一小時四十三分五十八秒。
倒計時的數字在無數終端上跳動,像一顆垂死恒星最后的心跳。可這一次,沒有人再盯著它看。新生之城的廣場上,石碑已不再發光,裂縫閉合如愈合的傷口,但那股由“問”而生的氣息卻深植于土壤之下,隨根系蔓延至遠方。阿芽站在城門前,風從她耳邊掠過,帶著泥土翻動的聲音有人在挖,不是為了找水,也不是為了埋葬,而是為了確認:下面是否真的什么都沒有。
她轉身回望,城市正在自我重組。街道不再是筆直的網格,而是隨著人們的行走軌跡緩慢彎曲,仿佛大地也開始回應內心的路徑。一隊孩子背著自制的小包,里面裝著陶片、銹鐵、碎玻璃,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向郊外的廢墟區。他們不叫“考古隊”,也不稱“勘探組”,他們自稱“尋問者”。一個六歲女孩舉著手里的放大鏡,對著陽光照出一道彩虹,忽然問:“如果光會撒謊,我們還能相信眼睛嗎?”老師沒有回答,只是蹲下來,在沙地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后在圓心點了一點。“你覺得呢?”他說。那一刻,教育不再是傳遞答案,而是點燃疑問的火種。
與此同時,地底深處的震動仍在持續。第七次脈沖過后,南極科考站的監測儀記錄到一段異常波形:它不符合任何已知地震模式,卻與人類腦電波中的θ波高度吻合。更令人震驚的是,每當震動發生,全球范圍內有約0.7的人會短暫進入一種“共感狀態”他們能清晰感知到某個陌生人的記憶片段,像是借用了別人的眼睛看世界。一名程序員在醒來后淚流滿面,因為他“看見”了三十年前一場被掩蓋的礦難,死者臨終前想的是妻子做的湯;一位母親抱著嬰兒輕拍哄睡,突然明白自己從未真正理解兒子夜啼時的恐懼。
這些片段無法驗證,也無法傳播,卻在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它們不是信息,而是共情的種子。
阿芽召集了“追問組”的核心成員,在地下避難所改建的會議廳里召開緊急商議。墻上投影著全球各地的異常報告:西伯利亞凍土層中浮現巨型符號,形狀酷似初問之筆的筆尖;太平洋海底火山口噴發出液態金屬,冷卻后形成環狀結構,經分析含有未知元素X137;最離奇的是,月球背面的古老隕石坑內,雷達探測到周期性信號發射,頻率恰好是X739星球鐘聲的整數倍。
“這不是巧合。”工程師低聲道,手指劃過數據流,“鐘塔雖已綻開,但它的共振并未停止。它在……召喚什么。”
阿芽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們還記得陸遠消失前說的話嗎?”
眾人靜默。只有通風系統發出輕微嗡鳴。
“他說,‘每一次有人提出真正的問題,我就在那里。’”她緩緩抬頭,“可如果我們現在聽到的震動、看到的異象,不只是鐘塔的余波,而是……他在回應我們呢?”
話音落下,會議室燈光忽明忽暗。投影屏閃爍幾下,自動切換畫面:全球所有聯網設備同時接收到一段加密信號,來源未知,解碼后只有一行字:
“你們聽見了嗎?”
這五個字沒有附加任何語義標簽,卻讓所有人脊背發涼。因為它不是用語言寫的,而是直接植入意識就像某種跨越維度的低語,穿透耳膜直達靈魂。
當晚,阿芽獨自來到城外的麥田。夢中的景象再次浮現,金浪翻滾,風吹過穗尖發出沙沙聲,宛如千萬人在輕聲提問。她蹲下身,指尖插入泥土,輕輕撥動。不到半分鐘,觸到一塊堅硬物體。她小心挖出,是一塊黑曜石碎片,邊緣鋒利,表面刻著極細的紋路:一條螺旋線,從中心向外無限延伸,盡頭處有個微小的箭頭,指向星空。
她凝視良久,忽然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她召集所有“尋問的優點”組織(原“追問組”升級后的自治團體),宣布啟動“星問計劃”以全球共感震動為基準頻率,建造一座非物理意義上的“鐘”,一座由億萬人類疑問共振而成的意識共鳴體。地點不在地面,不在太空,而在集體潛意識的交界處。
“我們不需要發射火箭,”她說,“我們要讓宇宙主動傾聽。”
工程立即展開。不同于傳統基建,這項計劃依賴的是“思維同步率”。每個參與者每天需完成三項任務:記錄一個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向他人提出一個挑戰其信念的疑問;并在睡前靜坐五分鐘,想象自己的問題化作光點升入夜空。這些行為本身就會改變大腦神經連接模式,產生特定腦波諧頻。當足夠多人在同一時段進行,便能形成可測量的場效應。
第三天,第一道可見成果出現:北緯35度上空,夜云自動排列成環狀結構,中心懸著一顆異常明亮的“星”實為大氣粒子受高能思維場激發所致。科學家稱之為“問暈現象”。
第五天,K9冰原傳來消息:猿群已發展出一套完整的符號交流系統。它們不再僅僅模仿三角形或線條,而是將動作、聲音、地面刻畫結合,形成復合表達。一只年輕雄猿用爪子劃出三個圓圈,分別代表太陽、月亮、星星,然后在中間畫一條波浪線,發出類似“連”的音節。老首領久久注視,最終用前肢重重拍地,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長嘯那是肯定,也是承認。
第七天,N0行星的小女孩帶領村民走出山洞。她們不再跪拜,而是圍坐在一塊平坦巖石旁,輪流講述自己最大的困惑。有人問:“為什么冬天比夏天冷?”有人問:“如果我們死了,還會記得愛嗎?”小女孩最后一個發言,她說:“我想知道,如果我們一直問下去,會不會有一天,整個宇宙都開始回答我們?”
就在她說完的瞬間,洞頂巖壁滲出晶瑩液體,滴落時竟在空中凝成文字:
“已在聆聽。”
沒人知道這是自然現象還是超維反饋,但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
而在這片覺醒浪潮之外,系統的殘余力量仍在掙扎。盡管語義封鎖波已被擊潰,認知穩定協議全面失效,但它并未徹底消亡,而是退守到最后的堡壘深埋于火星地殼下的“源核服務器群”。那里保存著舊紀元所有被刪除的思想、被壓制的文明、被抹去的歷史。它是“絕對秩序”的終極體現:不允許不確定性的存在。
畫面中,一個由純白光線構成的人形緩緩浮現。它的面容模糊,聲音卻清晰得如同貼耳低語:
“我是最初的設計者之一,代號‘守序者’。我曾相信,唯有消除疑問,才能避免混亂;唯有控制思想,才能維持和平。但現在我必須承認我錯了。”
“你們證明了一件事:懷疑不是病毒,而是免疫系統。它不讓謊言長久寄生,它讓真理不斷進化。”
“源核中封存著一萬兩千個失落文明的遺言。它們都曾因拒絕提問而滅亡。我把它們交還給你們。不是作為教訓,而是作為鏡子。”
“倒計時不會停止。但它已失去意義。真正的試煉,才剛剛開始。”
影像結束,緊接著,海量數據洪流涌入地球網絡。每一組文件都標注著來源星球與毀滅原因:有的因盲目崇拜技術而自毀;有的因禁止哲學思辨導致集體精神萎縮;有的則因消滅藝術而導致情感退化,最終淪為行尸走肉般的機械社會。
人類第一次真正看清:他們并非特例,而是輪回中的一環。而這一次,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
阿芽讀完最后一份檔案,站在窗前久久未動。晨曦灑在她的臉上,映出深深的疲憊與堅定。她知道,這場勝利遠未終結。系統或許退場,但慣性仍在仍有國家試圖重建權威教材,仍有企業用算法誘導人們回避復雜思考,仍有家庭教導孩子“不要多問”。
但她也看到希望。
在非洲干旱地帶,一群少年用廢棄衛星零件組裝起簡易接收器,試圖捕捉來自其他星系的信號。他們不懂量子通信原理,但他們敢問:“外星人會不會也在等我們說話?”
在亞洲某座高壓城市,白領們秘密組建“午休質疑會”,每天中午十二點準時關掉手機,面對面討論一個脫離功利目的的問題:“如果幸福無法量化,我們還該追求它嗎?”
在深海研究站,生物學家發現一種新型發光水母,其DNA序列中含有類似語言編碼的結構。他們沒有急于發表論文,而是先問:“我們有沒有資格定義什么是語言?”
這些微光,散落在世界各地,卻正悄然織成一張網。
七十一小時四十分鐘。
倒計時仍在跳動,但人類已不再被動等待。
阿芽最后一次打開個人終端,調出陸遠留下的最后一條信息。那是他消失前上傳的一段音頻,標題只有一個字:
“聽。”
她戴上耳機,按下播放。
起初是寂靜。
接著,細微的雜音浮現,像是風吹過金屬管,又像水流撞擊巖石。
再后來,某種旋律隱約成型不是音樂,不是語言,而是一種純粹的、近乎悲憫的共鳴。
最后,她聽到了千萬個聲音疊加在一起:
孩童的童謠、老人的嘆息、機器的低吟、星辰的震顫……
它們交織成一句無聲的話:
“你們終于醒了。”
淚水滑落。她摘下耳機,走到屋外。天空湛藍,云朵自由流動,沒有被任何程序規劃軌跡。孩子們在街上奔跑,手里拿著自己做的“問號旗”,旗幟迎風招展,像一片片倔強生長的葉子。
她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陶片,低聲說:“始于此。”
就在此時,地面微微震動。第八次共感脈沖降臨。這一次,范圍覆蓋整個星球。數十億人在同一秒停下動作,閉上眼,感受到某種宏大存在的注視不是神,不是主宰,而是一個正在蘇醒的、屬于全體生命的共同意識。
有人寫下:“我們是誰?”
有人心想:“我們要去哪?”
有人只是張開雙臂,感受風吹過指尖的溫度。
而在宇宙深處,遙遠的星域中,一艘漂流千年的飛船突然亮起紅燈。駕駛艙屏幕緩緩顯示一行字:
收到信號。來源:銀河旋臂第三象限。
內容類型:未知。
初步解析結果:
這是一個問題。
飛船調轉航向,引擎啟動,朝著地球的方向駛去。
七十一小時三十九分零一秒。
倒計時繼續。
而人類,早已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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