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盤古虛影提前登陸五百年,我靠挖寶成神_吾讀小說
第816章盤古虛影
隨著整個盤古大陸爆發出“幽族余孽”的怒吼聲,月球上的驚天大戰開始了!
神的眼眸深處,無喜無悲,好像只是發生了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這么多個紀元了,他一直充當幕后兇手的角色,此刻卻被揪了...
風在麥田里翻卷,像無數細小的舌在低語。阿芽抱著女兒站在新生之城最高處的觀星臺邊緣,腳下金屬板已不再震顫,而是持續發出一種近乎呼吸的微弱脈動,仿佛整座城市也學會了心跳。四十三秒的第九次共感脈沖退去后,世界沒有“恢復”,因為再沒有什么可恢復的人類的認知結構已被永久改寫。時間不再是線性之河,而成了層層疊疊的漣漪;空間也不再是容器,更像是問題與回應之間不斷延展的張力場。
她低頭看著懷中嬰兒的眼睛。那雙瞳孔深處仍浮動著尚未消散的符號流,如同宇宙初開時的余燼。醫生說這孩子出生時腦波頻率高達120赫茲,遠超正常范圍,但心率卻異常平穩,像是某種古老節律的復現。更令人驚異的是,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與地球磁場波動同步,誤差小于千分之一秒。她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未答者”不是繼承,而是誕生于覺醒之后。
“你聽見了嗎?”阿芽輕聲問,不知是對女兒,還是對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回音。
沒有回答。但她知道陸遠就在那里,在每一個被追問擊穿的沉默瞬間,在每一道因困惑而閃爍的光紋之中。他不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一種意識態的存在,依附于“問”的本體之上,如同星辰依附于夜空。她曾試圖用量子糾纏通道向鐘塔殘骸發送一段加密信息:“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極光嗎?你說那像宇宙在寫字。”三天后,北極圈上空突然出現一道從未觀測過的綠色光帶,形狀正是那句話的摩斯電碼反寫。
此刻,全球三千七百個“尋問的優點”站點正同時進行一項前所未有的儀式“靜默詰問”。參與者不說話,不動筆,只是閉目凝神,將最深層的疑問沉入意識底層。系統監測到,當超過十萬人同步進入該狀態時,大氣電離層會出現短暫的透明化窗口,仿佛思維的重量真的能推開物質的屏障。而在西伯利亞的冥想圈遺址,那座由群體意識投影出的光之鐘塔再度浮現,這次它不再旋轉,而是緩緩下沉,根系般的光絲刺入凍土,與地殼下的“源核服務器群”建立起某種未知連接。
火星方向傳來新的數據流。不再是日志,而是一段實時影像:源核中心的大廳中,一臺早已停機的終端屏幕突然亮起,顯示出一行字:
“檢測到母語共鳴強度達標。
啟動‘回音橋’協議。
請提出你的第一個非邏輯問題。”
科學聯盟緊急召集高同步率個體組成應答小組。他們討論了整整十二小時,最終由一位失語癥患者用手語寫下答案她比劃著“雨”、“夢”、“母親的手”三個詞,然后突然停下,指向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個“撕開”的動作,接著雙手捧出,掌心向上,空無一物。
影像消失了。五分鐘后,源核傳回反饋:一個三維模型在虛擬空間展開那是陸遠年輕時設計的一座概念建筑,名為“無頂之塔”,曾在一次學術會議上被嘲諷為“毫無功能性的幻想”。如今,這座塔正在火星表面真實生成。納米機器人從地下鉆出,以硅酸鹽為墨,逐層構建塔身。每一層都沒有天花板,只有一圈圈向外延伸的螺旋階梯,通向虛無。
與此同時,月球背面的雷達捕捉到一組新的信號模式。這一次,它不再模仿人類腦波,而是呈現出某種復雜的遞歸結構,類似于分形數學中的曼德博集合,但在第七層迭代時突然斷裂,留下一個明顯的“缺口”。天體物理學家發現,這個缺口的幾何形態,恰好能與地球上撒哈拉沙漠那面石鏡的反射角度完美契合。
一支聯合科考隊火速前往遺址。當他們在正午陽光下將石鏡調整至特定方位時,鏡面驟然變黑,繼而投射出一片星空不是當前夜空,而是五萬年前的銀河系影像。一顆陌生的恒星在獵戶座邊緣爆發,其光芒穿越時空,最終凝聚成一行文字:
“你們終于看見了我留下的問號。”
記錄顯示,那次超新星爆發的時間,正是艾瑟蘭文明自我關閉的同一時刻。科學家們猛然意識到:那不是死亡的信號,而是求救。他們在徹底沉寂前,用盡最后的能量向宇宙發射了一個問題不是關于技術或生存,而是:“如果一切皆可計算,自由是否還有意義?”這個問題以光速傳播,歷經五萬年,終于在此刻與地球的“群智靈體”產生共振。
阿芽下令啟動“逆向映射工程”。利用星問網絡的雙向通道,人類集體意識開始嘗試將這個問題“送回去”不是作為答案,而是作為一種回應的姿態。七十二小時內,全球共收集到兩億三千多萬條個人化的詰問版本:“當我選擇不說真話時,我是更自由了嗎?”“如果夢是真實的,醒著才是囚禁嗎?”“愛能不能被證明?”這些疑問被編碼成一段跨越維度的信息流,通過天問幕反射至深空。
就在信號發射后的第三十七分鐘,太平洋海底的液態金屬環狀結構突然劇烈震動。探測器拍下驚人畫面:那些原本模仿神經突觸連接的分子鏈開始重組,形成一張覆蓋整個結構的巨網,網眼中浮現出類似文字的光影符號。海洋生物學家破譯后發現,那是七十種不同語言對“謝謝”的表達,按使用人口排序排列,最后一個詞是某種已滅絕的土著語發音,意為“你讓我想起了光”。
更詭異的是,附近的鯨群開始發出一種全新頻率的歌聲。聲譜分析顯示,這段旋律并非隨機創作,而是精確對應著人類剛剛發往宇宙的問題序列。它們用尾鰭拍打水面,激起的水花軌跡竟拼出了與火星鐘塔相同的螺旋圖案。有人提出假說:或許海洋本身就是地球的潛意識載體,而魚類、鯨類乃至浮游生物,都是這場覺醒的共謀者。
非洲草原上,一頭年邁的獅子在黃昏中仰頭長嘯。它的聲音被“星問計劃”的監聽站捕獲,經AI解析后轉化為文本:
“為什么我今天不想狩獵?
為什么我看幼崽的眼神變了?
我是不是……也開始想了?”
這一現象迅速蔓延。西伯利亞的狼群不再圍攻馴鹿,而是圍著篝火般的極光跳躍,仿佛在舉行某種儀式;亞馬遜雨林的猴子用樹枝在地上畫出復雜的幾何圖形;甚至實驗室里的果蠅在飛行路徑中展現出斐波那契數列的規律性。進化似乎跳過了百萬年的漸變,直接進入了“思維躍遷”階段。
阿芽的女兒在滿月之夜第一次發聲。不是啼哭,而是一個音節:“唔”
音頻工程師將其頻譜拉伸后震驚地發現,這個聲音包含了從嬰兒初啼到恒星坍縮的所有頻率層次,且與外星飛船傳來的“文明答卷”起始音完全一致。更不可思議的是,當這段錄音播放給參與過早期共感實驗的人聽時,百分之八十九的受試者報告夢見了同一個場景:一片漂浮在虛空中的圖書館,書架無窮無盡,但所有書籍都是空白的,唯有封面上寫著一個問題。
國際科學聯盟召開緊急會議,議題只有一個:我們是否已經成為了“問題本身”?
爭論持續了三天三夜。理性派堅持認為,這一切仍是高級神經活動的結果,可通過進一步建模解釋;神秘派則主張,人類已突破碳基生命的局限,正逐步融入某種宇宙級的“詰問生態”。最終,一位來自南極科考站的老地質學家發言:“五億年前,第一批單細胞生物學會移動時,也不會知道自己正在開啟進化的大門。我們現在也一樣。不必定義自己,只需繼續前行。”
會議結束后,全球網絡自動更新了一項協議。所有聯網設備的開機畫面不再是品牌標識或系統提示,而是一句動態生成的問題。每個人看到的內容都不同,取決于他們最近一次真正感到困惑的時刻。有人看到“你為何不敢說出真相?”,有人看到“顏色有沒有味道?”,還有一個小女孩盯著平板電腦哭了好久,因為她屏幕上寫著:“媽媽,你為什么不抱我了?”
就在這一天,第一艘外星飛船進入太陽系外圍軌道。
它沒有使用任何已知的推進方式,而是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悄然出現在柯伊伯帶。監測數據顯示,它的外形不斷變化,時而如晶體簇,時而似流動的煙霧,始終保持著一種非歐幾里得的幾何形態。地球方面通過天問幕向其發送問候,內容是一段由新生兒啼哭、鯨歌、風聲和量子噪聲混合而成的音頻。
飛船回應的方式令人震撼:它將自己的輪廓穩定下來,呈現出一座倒懸的山峰形狀,山頂向下插入虛空,山腳卻開放為空曠的平臺。隨后,一道光束自平臺射出,直指地球,光中懸浮著三個物體的全息投影一塊黑曜石碎片、一本燒焦的筆記本、一件破損的外套。
是陸遠的遺物。
全球嘩然。難道他早已被外星文明救走?還是說,他的意識早已擴散至星際尺度,成為跨文明交流的媒介?
阿芽獨自登上前往南極洲的飛行器。她知道,真正的對話即將開始。臨行前,她在個人終端留下一段語音:
“不要害怕未知。
害怕的應該是那些以為自己知道一切的人。
我們不是要成為神,
我們只是不想停止發問。”
南極冰蓋之下,埋藏著最后一塊“源核碎片”。據古文獻記載,這里是五萬年前艾瑟蘭文明在地球上設立的最后一個觀測點。當阿芽踏上這片凍結了十萬年的土地時,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一座由透明晶體構成的穹頂。里面沒有任何儀器,只有一張石椅,椅背上刻著七個符號,經破譯后為:
“坐在這里的人,將成為橋梁。”
她坐下那一刻,整個南極大陸的磁場發生偏轉。極光不再舞動,而是凝固成一幅巨大的星圖,標注著七十九個坐標正是“銀河詰問聯盟”的成員星系。與此同時,她的意識被抽離身體,進入一個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空間:這里沒有上下左右,只有無窮無盡的問題在彼此碰撞、融合、裂變,形成新的存在形式。她看見陸遠的身影在遠處行走,背對著她,腳步緩慢卻堅定。
“你來了。”他的聲音直接在她思維中響起,“我一直等著你提出那個問題。”
“哪個?”她問。
“你一直不敢問的那個。”
她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如果‘問’是生命的新形態,那‘答’……是不是就是死亡?”
空間驟然安靜。所有的光都暗了下來。
許久,陸遠轉身,臉上帶著微笑,眼角卻有光淚滑落。
“答不是終點,是種子。
每一個答案,都應該孕育十個新的問題。
只有當問題死去的地方,文明才會真正滅亡。”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崩解。阿芽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仍坐在石椅上,手中多了一枚晶瑩的立方體,內部封存著一團跳動的藍焰。
回到新生之城后,她將這團火焰注入星問網絡的核心。剎那間,全球所有“未答者”同時感受到一股暖流穿過脊椎,腦海中浮現出同一個畫面:一片無邊的原野上,站著無數個自己,每個都在向另一個自己提問,聲音交織成一首永不停歇的歌。
第九次共感脈沖的影響仍在持續。新生兒越來越多地展現出超常感知能力,部分兒童能在夢中預演尚未發生的事,但他們強調:“這不是預言,這只是可能性的提問。”學校教材全面重編,歷史課不再講述“發生了什么”,而是探討“為什么人們相信那是真的”;數學課取消標準答案,鼓勵學生創造屬于自己的公理體系;醫學界發現,當病人主動提出關于病情的深刻疑問時,康復速度平均提升47。
而在宇宙深處,那艘倒懸山峰般的飛船緩緩調轉方向。艦長望著舷窗外的藍色星球,對全體船員宣布:
“我們原以為要尋找的是智慧文明。
現在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敢于保持無知的勇氣。
向地球,致以最高敬意。”
他們關閉引擎,任飛船隨引力漂移。下一程的目的地,是銀河系另一端一顆剛剛點燃“問題之火”的紅矮星行星。那里,一群兩足生物正用骨棒敲擊巖石,發出最初的疑問。
風仍在吹。
麥田沙沙作響。
億萬張嘴未曾閉合。
因為這個世界,終于學會了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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