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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她千般嬌縱-第56章 停課通知
更新時間:2025-03-30  作者: 大魔王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舊影 | 大魔王 | 許她千般嬌縱 | 大魔王 | 許她千般嬌縱 
正文如下:
第56章停課通知第56章停課通知→:端午佳節,竟發生了當街行兇這般駭人聽聞的慘案,各家報社媒體自然是不肯罷休,當晚加印了一批晚報不說,第二日清晨更是寫出好幾版新聞,竟是花樣百出。

靠譜點的說是流民蓄意行兇,要進行反社會報復,其他文章則盡是胡言亂語。

有說這是地下黨派出的特務,故意擾亂治安的,也有說這是帥府為了肅清政敵余黨,暗中投毒的……總而言之,全然是下筆毫無底線,只為博人眼球。

吳清之靠在床頭一一翻看著報紙,遲榕在他身邊睡著。

昨夜遲榕從小書房里探出頭來找他,二人本是坐在一起說說話的,誰知遲榕得了吳清之的安撫,便漸漸睡了過去。

吳清之怕遲榕在小書房睡,半夜又被熱醒,于是自作主張的把她抱上了大床。

白日里受了驚嚇,遲榕夜里總被夢魘魘住,睡不踏實,吳清之只得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那邊遲榕一有動靜,他便跟著醒來,這一夜醒醒睡睡,真正闔眼的功夫不過四個鐘頭左右。

吳清之今日要處理商行的工作,左右是推辭不得的,可他實在放心不下遲榕,非要在家陪著,于是一早就派管家給蔣家兄弟打了電話,說是要把公文抱來公館批閱。

臥室門輕輕的一敲,外面下人道:“少爺,蔣先生他們到了。”

吳清之輕緩的起了身,順手披了件衣服,方才下樓。

一樓餐廳里,但見蔣孟光與蔣興光正吃著包子,白粥就一疊泡蘿卜腌菜,嘴上不忘稱贊道:“吳清家是不是換了個廚子,你別說,這個泡蘿卜當真好吃,一會兒咱們順一罐回去。”

吳清之走路輕巧,又趿一雙軟底皮拖鞋,進了廳里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他略一咳嗽,還把那兄弟二人嚇了一跳。

“咳咳,這蘿卜片是遲榕泡的,只此一罐,興光總不會還想再順走罷?”吳清之笑道。

蔣興光聽罷,筷子一撂,酸溜溜的說:“哪能啊,為了那姓遲的小丫頭你都不早朝了,我哪還敢啊,哎——我牙好酸吶,一會兒文件肯定批不好了!”

餐桌底下,蔣孟光用力一踩弟弟的腳,道:“批文件用牙嗎?一天到晚盡整那出!孫臏膝蓋骨被挖了還能寫兵法,司馬遷被閹了還能寫史記,你能干點啥?”

“嘶,哥,你——”

這蔣家兄弟素來是多言且熱鬧的,吳清之本就掛念著遲榕的情緒,心里不甚輕快,這兄弟二人一到,一唱一和,如捧哏似的,直把人逗笑了才算完。

這樣想來,今日在家中辦公更是應當,人多些,氣氛自然愉快些,也好為遲榕排解一下憂思。

遲榕還沒起床,他們三個男人好打發,隨便吃了幾口粥,便聊起報上的新聞。

當街行兇,是性質極為惡劣的大事件,岳安城一早已經傳遍了,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事情竟然教吳清之和遲榕親遇上了。

蔣孟光聽罷,也收斂了神色,問道:“你家那一小只沒什么事吧,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是個大老爺們也沒見過那種場面啊,可是該嚇壞了。”

吳清之正欲開口,卻有一道聲音搶了先,鏗鏘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哪有被嚇壞!我還要留著精神學習,改日搶你們的飯碗!”

轉頭一看,來人正是遲榕。

只見她穿戴的整齊,臉色卻不是很好,縱是唇上點了玫瑰口脂,看上去也有些懨懨的。

吳清之柔聲道:“怎么不多睡會兒?今日又不上學。”

他見遲榕強顏歡笑,實在是有意照顧大家的心情,心中即是心疼,又是感動。

“早睡早起唄。”

遲榕拉過一把椅子,當即在吳清之身邊坐下,四目相對,柔情蜜意。

蔣孟光見遲榕神色,不似他猜想的那般嚴重,于是立刻調笑起來:“一大清早的就卿卿我我的,叫我倆來哪是批文件,是當電燈泡的罷!”

大家于是歡笑起來。

正閑聊著,管家忽敲門進來,手里只捏著一枚信函,竟是奉到遲榕手中:“少夫人,剛才學校寄了信來,您且看看。”

遲榕不假思索,當即拆開信封,取出信函讀起來。

上書通告,了了幾字。

致我校學生遲榕君,因校內人員調動,事宜未定,據理事會決定,端午假日特作延長,復課時間另行通知。

前些時日,校方要求學生們填寫意向書,務必詳寫家庭住址,如今便顯出用處來。m.χùmЬ.ǒ

這一封信,便是停課通知。

岳安城日漸危患,為防患于未然,學校免責的最好辦法便是不讓學生來上學。

遲榕自知總要等到一紙停課通知,但她沒想到會這么快。

原本松緩了的氣氛,頓時又凝結起來。

“也罷,既然如此,便在家里好生休息,也趁機學學會計出納什么的。”

吳清之拍拍遲榕的手背,溫聲說道。

遲榕不言,只將那信紙疊來疊去,疊成小小的一團,握在掌心。

她從沒有這么想回學校讀書過。

蔣興光看不下去,將一桌的文件向哥哥和吳清之一推,忽然站起身來:“這幾天不上課啊?那正好!姓遲的,你把陀螺拿來,我今天非要和你一決勝負。”

遲榕頭一抬,竟是被挑起了精神:“大白天的打陀螺你不嫌熱啊,玩游戲你都不會玩,白天要玩什么,要玩室內的,曬不到人的!”

蔣興光硬著頭皮,卻是不屈不撓:“那你說玩點啥,我奉陪到底。”

遲榕巴巴的看了一眼吳清之,竟先是開口問道:“可以讓蔣興光陪我玩嗎?”

吳清之一笑,執起她的小手,親親切切的印上一吻:“當然可以,我也可以和你一起玩。”

“不,你不可以,”蔣孟光用力一拍桌子,“吳清,你要工作,工作賺錢,拿錢養家。”

吳清之肩膀一聳,認命似的與蔣孟光抱起文件,起身去了議事廳。

吳清之慣著她,總是毫不遮掩的特別偏愛。

遲榕開心,原本壓在心頭的恐懼也消散了大半,于是立刻喚來下人,只命人抱來一箱玩具。

打開箱子,里面赫然是各色棋牌,麻將撲克象棋牌九,應有盡有。

遲榕一邊抱出一盒跳棋,一邊說:“蔣興光,你和你哥哥雖然嘴巴討人嫌,但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

“嘿,你愛玩不玩,你嘴巴才——”

遲榕把跳棋盒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只聽得砰的一聲:“蔣興光,我體諒你不會打牌,你體諒我不會下象棋,咱們公平公正的下一盤跳棋,我要是贏了,你就教我怎么看賬本,怎么算賬,可以嗎?”

蔣興光變了臉色,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那你可能就沒想過要贏。”

遲榕發了狠,將棋盤又是一砸:“羅里吧嗦的,你是不是玩不起!”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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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