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拜師學藝第57章拜師學藝→:“你才玩不起!”蔣興光袖子一擼,立刻與遲榕對峙起來,“三局兩勝!”
棋局鋪排開來,六角形的棋盤上各列兩色木頭棋子,蔣興光多多少少還算有些紳士風度,讓遲榕執子先行。
遲榕對象棋圍棋一類極需鉆研的棋藝游戲不甚精通,她向來最擅長另辟蹊徑,能把平日里不起眼的娛樂琢磨的風生水起。
跳棋便是老少咸宜的一種游戲,兩方勢力不相廝殺,只要互相抵達對方大本營,先來者居上,為贏家。
遲榕閑庭信步,當仁不讓,即刻贏下第一局。
落子罷,她笑嘻嘻的說:“我都說了,我是有意要拜師,你還不給面子。”
在蔣興光眼里,遲榕一直是個貪玩的小孩,且胸無大志,怎會料想她竟還藏著幾招幾式。
方才對弈時,遲榕有幾步棋下的粗糙又馬虎,簡直是要把辛苦鋪好的棋路拱手讓人。
蔣興光暗自嘲笑起來,落了子,卻反入了遲榕的圈套。
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太過于和遲榕計較,于是悻悻的問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有幾把刷子,跟誰學的?”
遲榕得意洋洋:“跟胡同里的大爺學的!還能輸給你不成?”
她又將身子一歪,把棋子在桌面上磕了磕:“我偷過師,但你沒有,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我也可以讓著你點兒,咱們打彈珠,就拿這棋子兒打。”
蔣興光是個暴脾氣,一被激將挑釁,立刻就沉不住氣了,直被遲榕牽著鼻子走。
所以,當吳清之慢慢悠悠走進廳里時,赫然看見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撅著屁股趴在地下打木頭棋子。
“你們在干什么?”
吳清之輕喚一聲,簡直不能理解這莫名的場面。
此刻正輪到蔣興光出擊,吳清之的這一喚分了他的心,手上便立刻失了準頭。
可覆水難收,棋子已然脫手擲了出去,打歪了。
尤見此狀,遲榕一下子從地板上蹦起來:“好耶好耶!是我贏啦!”
她高興的轉了個圈,回身時又見吳清之站在門廳正中,于是大著膽子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吳清之的胳膊,整個人松鼠似的掛在他身上。
“我和蔣興光比賽下跳棋,是我贏了,我們倆又玩打彈珠,現在我又贏了!”
遲榕正興沖沖的炫耀著戰績,吳清之卻微一彎腰,長臂一攔,托著遲榕的腿窩直把她抱起來:“遲榕,我就知道你聰明。”
她這般嬌橫刁蠻的模樣最是嬌艷可人,吳清之總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蔣興光輸了游戲,還要被這卿卿我我的兩口子一起看笑話,很是喪氣。
左右找不到理由開脫,他只道:“吳清,你就慣她罷,你就慣她罷!沒你那一嗓子我能輸嗎?”
遲榕搖一搖手指,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別管他說不說話,反正你輸了,愿賭服輸,咱們倆的賭約你可別忘了!”
此話說得神神秘秘的,即刻引起了吳清之的興趣。
“遲榕,什么賭約,說來聽聽。”
誰料,遲榕非但不答,只肩膀一縮,立刻從吳清之臂彎里溜了出來,還要煞有所事的推他出門。
“這個來日方長,今天先不告訴你!你現在休也休息過了,快點回去辦公吧,快去快去!”
遲榕是故意撒著嬌說話,吳清之只得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出門去。
隨后,廳門一關,房間便封閉起來。
遲榕立刻轉過身來,臉上竟不復方才的嬉笑神情。
她正色道:“蔣興光,我聽吳清之說你們兄弟倆工作很出眾,我也想像你們那樣,我也想學算賬。”
見遲榕這般認真,蔣興光很不習慣,只故意挑著刺,沒話找話:“什么算賬,算什么賬,那叫會計。”
“好,那就是學會計,”極為少見的,遲榕沒有與蔣興光抬杠,而是自顧自的說下去,“反正沒學上了,我總不能好吃懶做,天天吃喝玩樂。”
“那你不如直接找吳清學,他算賬可精著呢,我們誰也比不過他。”
遲榕見他把話說的文不對題,氣得直跺腳。
“平時天天諷刺我不學無術的是你,叫我去學管家管賬的也是你,現在卻推推阻阻的,你不想教就算了!小家子氣!”
蔣興光并無此意,他只是覺得遲榕今日性情大變,有些出乎意料,一時間便難以適應。xiumb
如今遲榕怪他小氣,他心直口快,自然是要作聲辯的,于是說:“我只是想不通,以前催你學你不學,現在卻要搶著學。”
遲榕一咬下唇,沉沉的開了口:“我想學點本領,最起碼是要能立身的,其次能做到不給吳清之添麻煩,最后能幫襯帶他最好。”
蔣興光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也不是不行!我給你寫幾個書名,你先看看書,要是連最基礎的你都看不懂,就說明你不是那塊料!”
遲榕大喜,立刻取來紙筆,要蔣興光把書單列出,當下便差了家中下人出門去買。
那廂議事廳中,吳清之左右惦記著遲榕,心神難定,于是故意教管家提早了用午飯的點鐘,他才好從工作中脫身。
尋著了遲榕,只見她和蔣興光正打著撲克,手邊還放著幾枚贏來的銀元。
吳清之把這銀錢推開,卻是對蔣興光說:“興光,早上吃的泡蘿卜我叫廚子裝好了,你且去廚房取來。”
“哦哦,太好了,你可終于舍得給我了?”
吳清之不答,只揮揮手催他去取。
“我才泡的蘿卜你怎么就給他啦!”
遲榕正出聲抗議著,卻只見蔣興光前腳出了廳門,吳清之后腳便掰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親了上去。
遲榕被他親得猝不及防,直在這濃蜜的接吻中敗下陣來,把胳膊軟綿綿的勾在吳清之的肩膀上。
一吻畢,遲榕唇色嬌艷,目如剪水,嬌嗔道:“你在這里親什么呀!被人看到了可怎么辦呢!”
吳清之在她唇上又是一啄,嘴上振振有詞:“我在我自己家親我夫人,誰也管不著。”
他牢牢的扣住遲榕的腰,又說:“遲榕,你總和興光玩,還有小秘密不告訴我,我吃味。”
吳清之年有三十,又是這樣一位身材高挑的翩翩公子,如今抱著嬌幼的妻子不肯撒手,立刻顯出幾分稚氣的可愛來。
遲榕被他惹笑了,一雙手只扒在吳清之的臉上,在太陽穴處一提手,將那鳳眼吊起來,使吳清之作出一個鬼臉來。
“我和蔣興光的秘密是我送給你的小驚喜,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了,哪還叫什么驚喜,你就掰著手指頭盼著罷!”
難得遲榕要送他什么驚喜,吳清之很是意外,于是又在遲榕嘴上親了又親,方才罷休。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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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