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討賞第87章討賞→:主人遲遲未歸,管家遂在公館廊下掌燈。
此時此刻,他二人正停在公館的圍墻下,背靠著一樹月季花墻,吻得難舍難分。
吳清之向遲榕的要獎勵,不管得不得首肯,他都要狠狠的去索求。
在緊密的擁抱與接吻之下,遲榕漸漸的泄了力,手上頓時拿不穩竹籃,更要從車架上摔下去。
正是驚慌之時,遲榕便不由自主的低聲的尖叫,吳清之要去扶她,車子的龍頭便向旁側一歪,發出吱呀的一聲。
這動靜教廊下靜候著的管家聽了去,當即遠遠的叫道:“可是少爺回來了?”
說罷,便提著煤油燈,要上前查看。
他們藏匿在枝繁葉茂的花墻下,夜色里只能看得人影綽綽。
吳清之借著路燈的光暈,但見遲榕目如剪水,嘴唇鮮艷,心中頓時生起一股隱蔽的私欲,遲榕此等嬌媚的模樣,絕不想讓旁人看到。
他于是高聲道:“正是!你且去燒好洗澡水,不必為我們掌燈!”
將管家遣下,吳清之這才把遲榕抱下車來,兩人亦步亦趨的推著車子,一前一后的走進公館前院。
遲榕深深的垂著首,慢慢的跟在吳清之的身后,只覺得四肢百骸是軟的,被吳清之摸到過的地方是滾燙的。
此般體驗,竟像是高熱不退,腦中卻有一種迷幻的快感,在欲火中尋求紓解,更是欲罷不能。
晚間,遲榕沐浴更衣罷,便側臥在沙發上。
前些時日,她自是看夠了教學書,如今,遂亟待流行話本補充娛樂。
吳清之坐在一側,連連剝著枇杷,一顆一顆的喂到遲榕的嘴里,她吐出的核,更是親自托手接住。
遲榕正耽于如此慵懶閑暇,那廂,吳清之卻突然說:“遲榕,我倒想起來,還有一事要言。”
遲榕眼下正翻看著一本帝王野史,書中角色說話,她便照著那角色說話,于是道:“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吳清之微微一笑,當即順著她玩鬧起來,遂正色道:“微臣斗膽,今日車馬顛簸,微臣護駕有功,不知……不知能否得陛下賞賜?”
此話一出,遲榕聽罷,立刻摔了話本,嬌嗔道:“放肆,君為臣綱,爾竟敢厚顏邀功!”
遲榕身材玲瓏,講話的聲音更是尖尖嫩嫩的,眼下她刻意粗著嗓子說話,倒像是小女孩子扮過家家,要演一位魁梧的男子。
吳清之對遲榕疼愛得緊,哪怕再是幼稚的舉動落在他眼中,也是一種撩撥。
于是棄了手中的枇杷,當即翻身而下,將遲榕壓在身下,妖冶一笑:“陛下若是不從,微臣便要冒犯君威了!”
“——你!大大大大、大膽!”
頃刻之間,世界傾倒,水晶燈璀璨灼眼,遲榕被這突如其來的傾覆驚得語不成調,只聞到吳清之身上淡淡的皂香味。
“遲榕,我不過是向你討賞,你卻兇我。”
吳清之嘴上委屈十分,手上卻是當仍不讓的兇猛。
那靈巧的指尖滑過遲榕的肩與頸,如星星之火隨跡燎原。
“你、你干什么呀!”
吳清之的撫摸輕柔至極,可遲榕卻感到體內有暗潮洶涌,意識被這潮水狂躁的推離身體,靈與肉的拉鋸戰是一場背叛,她叫不出來。
“邀功,討賞。”
遲榕仿佛沉入深水,掙扎著向亮光處游去,她兀的大喘一口氣,隨即哼哼唧唧的嚅嚅的哭起來:“……你走開,我好害怕,才不要賞你!你走開!”
她輕輕推搡著吳清之的胸口,眼角已在不知不覺中沁出了淚花,“一天到晚的全是要賞要賞,你耍流氓,我害怕!……我還想要賞呢,可我才不會耍流氓……!”
遲榕的哭聲糯糯,亦是把吳清之拉回了神,他怔怔的坐起身來,用手掌撐住額頭。
今日遲榕向他撒嬌,千般嬌媚萬般嫵,吳清之被戀愛的浪漫沖昏了頭腦,竟是得意忘形了起來!
“遲榕,我……”
“你什么你,你走開!”
遲榕蹬一蹬腳,那粉白的小腳丫柔柔的踹在吳清之的大腿上,不痛,卻是癢人,“退朝,睡覺!”
遲榕說罷,遂氣鼓鼓的一躍而起,但見她臉色緋紅,眉眼如絲,卻是咣的一聲甩了門,躲進了小書房里。
吳清之頓時有些失措,忙去切切的敲她的門,可左右不得回應。
“遲榕,你當真不理我了?”他于是貼著門縫問道。
四下無聲,唯有夜風習習。
吳清之心中忐忑非常,今日情難自已,差點犯下錯事,只怕惹得遲榕生畏,同他翻臉。
他已是三十而立的男子,自是有了諸般閱歷,可被人這般吊起旖旎的心思,卻是生平的頭一遭。
那廂,遲榕躺在小床上,以絲被蒙頭,作鴕鳥狀。
若是坦白而言,她并不討厭吳清之的親近,甚至略有些期待和喜歡。
但那般陌生的知覺,遲榕難以承受,更對此怯之又怯。
她抬起頭來,但見那門底的門縫處柔光茫茫,卻割裂著兩道黑影,想必是吳清之長立于此,不肯離去。
遲榕頓感幾分得意,心道這還差不多,認錯的態度很是端正。
她自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未嘗情欲滋味,一時之間難以適從,更有一種女孩子的矯情藏在心里,左右要同吳清之作鬧一番。
思及此,再望一眼那門縫,卻見那影子已是不見了。
遲榕大驚,這光影分明,定然是吳清之走開了,莫不是置氣了罷!
自從二人情定相許,親昵動作便不在少數,可遲榕嘴硬得很,總是欲拒還迎,吳清之向來對她最有耐心,難道是今日被磨出了脾氣不成。
遲榕當即叫道:“吳清之!你去哪里了!你回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悶悶的答語,正是吳清之開了口:“遲榕,我在。”
“你干嘛去!”
“我剝枇杷向你賠罪。”
門上響起幾聲輕敲,遲榕心中博弈了片刻,終是起身下床,去開了門。
光芒傾進室內,只見吳清之捧著果盤,微微笑道:“遲榕,可還生我的氣?”
“當然、當然生氣!”
不知怎么的,遲榕一看到吳清之那張柔情款款的臉,便氣不起來了,可她方才鬧得厲害,有些下不來臺,便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賞,也不是不可以賞,但是一次只能賞一點點,那種很大很大的賞,要等到以后。”
此話說的松動,吳清之了然,遂悠悠的接下去,探問道:“那平日里,我向夫人討些小的賞賜,總可以罷。”琇書網
所謂小的賞賜,便是擁抱和親吻。
遲榕點點頭,實則心里巴不得吳清之多親親抱抱她。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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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