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少爺,乖一點(23)第23章小少爺,乖一點(23)→:在袁馬過去的十七年人生里,從來沒有什么場景像今天這樣帶給他強烈沖擊,也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讓他瘋狂想當一個好人。
他愣愣地看著面前那一堆被小姑娘輕輕松松撂倒、捂著手臂抱著腿痛苦哀嚎的大花臂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袁哥……”
黃毛一臉放空,兩眼無神:“還好你今天心血來潮,想要保護大姐大。”
他聽著那些人的聲音,突然覺得方才大姐大只是簡單撂倒他們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大姐大?”
喻梨走過來正好聽到了這聲稱呼,微微揚眉:“這稱呼不錯。”
感覺自己被夸了的黃毛當即挺直腰背,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那個壯哥不好惹。”袁馬眼神復雜地看著喻梨,壓低了嗓音:“他上頭有人的。”m.χùmЬ.ǒ
所以他在看到馬大猴猥瑣跟著喻梨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想著過去提醒人快離開但無法阻攔。
然而面前的小姑娘面色不變地“哦”了一聲。
袁馬原本還想再提醒的,卻沒想到喻梨像是看透了他心底的擔憂,對著他彎了彎唇:
“剛剛的打架技巧看明白了嗎?”
“啊——啊!”
袁馬愣愣地應了一聲,一時沒反應喻梨的意思。
“敢殺人嗎?”
然后他又聽到面前的小姑娘笑吟吟地問了一句。她語氣平靜,就像是在問著今天吃什么這種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問題。
一群人傻了眼,張大了嘴好半天都不敢開口。
“走這一路的,原本就是比誰膽子大。”
喻梨“嘖”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幾個小混混,語氣里帶著遮掩不住的嫌棄。
袁馬和他小弟:“……”
大姐大,他們還只是簡單的小混混啊!!
“我們、我們不是——”
袁馬漲紅了臉,好半天后才哭喪著臉:“大姐大,我們做過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收保護費。”
“知道過分還做?”喻梨笑瞇瞇地接過袁馬手上的外套,拍了拍眼前這個容貌稚嫩的少年,突然問了一句:“成年了嗎?”
“還、還差一年。”
喻梨了然地點了點頭,“手機微信打開。”
然后她利落地轉賬,掃了一眼面前幾個殺馬特少年,彎唇笑了笑:“什么年紀就去做什么年紀的事情,快要成年了玩過家家也不大合適。”
過、過家家?
幾個少年一愣,等反應過來后臉猛地爆紅,隱約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可他們想起剛才喻梨動手的場景,又忍不住默了默——
和大姐大比起來,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像是在過家家。
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油條語氣有些疑惑:還是改走知心大姐姐路線了?
“能特地過來保護柔弱小姑娘的小混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喻梨彎了彎唇,目光似是不經意地掃過袁馬那張稚嫩的臉,轉身朝后走去:“沒什么好心,我只是想起了一點往事。”
很早很早之前,在喻梨還沒有被主神大人撿回家之前,她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小混混。
不過要比這些小混混兇狠得多。
喻梨想著袁馬那張隱約有些熟悉的臉,眸底閃過一絲黯淡的情緒,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行了,該去做正事了。”
喻梨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陰沉的天色,朝著那所謂的壯哥走了過去。
而袁馬盯著女孩的背影,看著她俯下身笑瞇瞇地對著壯哥說了幾句話,嚇得那人蒼白著臉不斷點頭,連滾帶爬地領著她去一塊地方。
自始至終,那人都沒有再回頭一次。
“袁哥,我們現在怎么辦?”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紅毛看著自己愣神的大哥,忍不住問了一句。
“什么怎么辦?”袁馬想要扯起一抹笑容,但是卻扯動嘴角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大姐大給了咱們醫療費,等會分了。”
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臉上的表情僵硬住,瞳孔瞬間驟縮。
“大哥你在看——臥槽!”
綠毛也好奇地湊了上去,卻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字時,猛地拔高音調:“大姐大是哪國流浪在民間的公主啊!”
“行了,”袁馬收起手機,眉頭卻緊緊皺起:“回去再說吧。”
這么多錢……
他不能收。
喻梨被壯哥領著到了深處的一個矮筒子樓處。
“就、就是這里了。”
壯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喻梨,卻在對上后者眼睛時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先前不是說你是這里的地頭龍?”喻梨瞥了眼,嗓音輕描淡寫:“這個宋晴,你了解多少?”
“不大了解……不、不是!”
見喻梨看過來,壯哥立馬改了口:“這宋晴的父母是前幾年因為車禍離開的,她一個傻子就經常呆在家里也不出來,全靠鄰里鄰居的幫助。”
“宋家只有一個女兒?”
“據說還有一個小女兒,不過夭折了。”
喻梨又問了一些問題,見壯哥神色茫然不似作假,也沒繼續問下去,揮手讓人離開。
壯哥松了口氣,忍著痛逃也似的離開,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喻梨一眼。
“大哥,我們真的就這么放過這個女的和袁馬那群人嗎?”
有個小弟陰沉著臉,語氣惡狠狠。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壯哥狠狠地打了下腦袋。
“你想死別拉上我!”壯哥壓低了聲音,似乎怕那個人聽到:“別去打袁馬的主意,至少現在不可以!”
那小弟還想繼續問下去,只是見壯哥不善的臉色,最終還是默默消了聲。
而另一邊,喻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后,走進了矮筒子樓。
宋晴住在四樓。
只是喻梨剛走到二樓,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
她原本想忽略,然而下一秒,那人口中叫出的名字卻讓喻梨腳步一滯。
“晏承郁!你不得好死!”
那聲音里的惡毒和恨意幾乎快要遮掩不住,刺耳得令人想要捂住耳朵。
小少爺?
喻梨一怔,下意識朝著發聲地跑去。
二樓的某個房間房門大開,地面一片狼藉。
身形消瘦的少年低著頭,黑發垂落,遮住了他臉上晦暗不明的神情。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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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