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小少爺,乖一點(27)第27章小少爺,乖一點(27)→:晏承郁簡單做了三菜一湯。
喻梨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到時候如果晏小少爺做得的確不行,她也要裝作一副很好吃的模樣來。
然而實際上,就跟油條說的那樣,人跟人是真的不一樣的。
喻梨吃得頭也不抬,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超級好吃!”
晏承郁不自覺地彎了彎唇,漂亮的黑眸中溢出了細碎的愉悅。
等吃完飯之后,喻梨很自覺地去廚房把碗給洗了,順便飯后消食。
晏承郁握著一杯冰水站在廚房門口,倚靠著抬眸看向那道正在忙碌的背影。
“你喜歡吃什么菜?”
突然,晏承郁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糖醋排骨、糖醋魚、紅燒肉——”
話說到一半,喻梨頓了頓,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眉眼彎彎:“小少爺這是在給我點菜的機會嗎?”
晏承郁淡然地喝掉最后一口冰水,嗓音平和:“你可以這么認為。”
喻梨洗碗的手一頓,看向晏承郁的目光更是詫異了。
倒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晏小少爺今天對她的態度特別友好。
這么想著,喻梨又去問了油條。
“現在大人對我的認可值到了多少?”
喻梨心想,就憑著這樣的態度,這認可值怎么說也得到了七八十吧?
然而油條的一句話卻是徹底擊破了喻梨的幻想:50。
喻梨:“……”
“沒關系,好歹是成功一半了。”
她在心里這么安慰著自己,但又忍不住幻想著等認可值到了100時,晏小少爺對她會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你在想什么?”
略顯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股熟悉的白檀清香瞬間包裹住喻梨整個人。
喻梨恍惚回過神來,卻發現晏承郁靠近了自己,正伸手拿著杯刷。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有些過于曖昧,喻梨整個人像是被晏承郁抱在懷里一般。
可偏偏晏承郁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先前的平淡。
“怎么了?”似乎是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晏承郁微微一頓,偏頭低聲問了一句。
喻梨眨了下眼睛,瞥了一眼被晏承郁握在手里的杯刷,趁著人離開的時候,突然壞心思地偏頭靠近。
柔軟的唇瓣似有若無地掃過臉頰,晏承郁甚至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淡香的呼吸傾灑在皮膚上。
握著杯刷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接觸的瞬間仿佛有深入靈魂的顫抖傳來。
分明是自己借了機會主動靠近,卻在對方靠近調戲的時候又忍不住紅了耳根。
“這么近距離一看,小少爺更好看了。”
喻梨唔了一聲,嗓音里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她假裝沒有注意到晏承郁泛紅的耳垂,語氣夸張:“哇!小少爺的皮膚好好啊,看上去就好想咬一口……小少爺有沒有什么保養秘訣傳授的?”
晏承郁原本就因為喻梨的靠近而有些羞澀,如今“咬一口”這三個字一出來,那張白皙精致的臉瞬間爆紅。
好了,這下看上去更加惹得人想咬了。
喻梨默默地在心里想著,但好歹是忍耐住了。
晏承郁深呼吸一口氣,下意識后退了半步,拉開了和喻梨的距離。
他微微別過頭:“沒什么秘訣。”
喻梨眉骨微抬。
只是還沒等她繼續說什么,晏承郁就已經轉身,只離開的腳步看上去有些匆忙。
“你洗好就放在那邊吧,我還有些事。”
喻梨看著晏承郁的背影,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大人真是又菜又愛玩啊。油條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只這一句話,就讓喻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快忍忍,油條對主神的敬意還在,默默在心中說了一句“罪過”后,忍不住勸道:兔子急了也還咬人呢!
兔子?
喻梨想到方才晏承郁害羞到整個人都快紅了的模樣,笑得更歡了。
晏承郁自然是能聽到喻梨的笑聲。
臉上的燙意遲遲沒有消下去,他抿著唇,努力想要平緩下跳動得有些急促的心跳。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晏承郁默默垂下眸,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彩色的糖紙——
是先前喻梨吃完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張。
他安靜地垂眸看了一會,下一秒卻是抬起了手。琇書蛧
蒼白纖薄的唇印上糖紙。
晶瑩的耳垂悄然紅了一片,臉頰處被蹭過的地方似乎又泛起了一陣細密的癢意。
捏著糖紙的手指壓抑得有些泛白,晏承郁遲鈍地眨了下眼,微微吐出一口氣。
他想,下次就不是這樣了。
直到喻梨收拾好廚房走的時候,晏承郁都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想到剛才小少爺那股害羞的模樣,喻梨倒也了然。
她笑著打了招呼,心情很好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原以為按照晏承郁的性子,肯定會躲著她。結果第二天午飯的時候,晏小少爺又主動過來敲了門,言簡意賅:
“做多了,吃不完。”
這個借口估計也只能哄哄三歲小孩,不過喻梨卻是樂滋滋地應下了。
依舊是三菜一湯,但菜卻都是喻梨喜歡的。
她咬著筷子,抬眸笑瞇瞇地看向對面的晏承郁,毫不客氣地說著自己明天想要吃的東西。
晏承郁沒吭聲,不過喻梨卻是知道他都聽了進去。
因為隔天飯桌上就是喻梨想要吃的那些。
這樣持續了好幾天,到了后來甚至都不用晏承郁去叫了,喻梨很自覺地上門,乖乖等著投喂。
“小少爺你這幾天很空啊。”
飯后,喻梨動作嫻熟地收拾著廚房,隨口問了一句。
晏承郁正好進廚房放東西,聞言看了她一眼。
“你希望我很忙?”
“那倒也不是,”喻梨朝著他無辜地眨了下眼睛:“我只是覺得我們這幾日見面的次數,要比之前那段日子加起來的都多。”
女孩“唔”了一聲,開玩笑一般:“以前如果不是我主動來找小少爺,估計小少爺都要記不住我長什么模樣的。”
形容得有些夸張,不過先前晏承郁對待喻梨的態度,的確不算太好。
他瞥了一眼喻梨,突然開口:
“等會陪我去一趟醫院。”
“去看許姨?”喻梨還是下意識稱呼在醫院的那位為“許姨”。
晏承郁低低地“嗯”了一聲,抬眸看向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氣:“她應該見見你。”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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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