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小少爺,乖一點(44)第44章小少爺,乖一點(44)→:喻梨本意是想嚇唬一下晏霍年,卻不曾想最后是嚇到了自己——
晏承郁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喻梨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喻梨:“……你怎么不提醒我他來了?!”
油條:這我怎么想到你對大人的存在這么不敏銳呢?
喻梨噎了噎,一時不知要說什么。
其他人她還能搪塞過去,可晏承郁說不定還真會信了這個看似匪夷所思的說法。
油條:為數不多的規則里有一條,就是你不能輕易在小世界暴露自己的身份。
喻梨:“規則?什么時候多出的規則?”
油條:哦,就是上次我回去的時候,穆止大人讓我回來提醒的。……咦,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喻梨:“……沒有!”
油條:哦,那可能是平時吃撐了,消化不好導致記憶力也衰退了。
喻梨深呼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晏承郁,告狀得理直氣壯:“阿郁,他欺負我!”
晏霍年:“……”媽的!
晏承郁眼底的溫度悄然回升了一些,烏沉沉的眸中漾起了細碎的笑意。
他抬手拍了拍喻梨的頭,嗓音溫和:“我讓管家帶你出去。夏陽已經在外面了,你先里等我。”
喻梨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朝外走去,只沒走幾步路就又折路返了回來。
“阿郁,”喻梨扯了扯晏承郁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你早些過來,我沒吃飽。”
對上晏承郁的目光時,她又有些心虛地移開了小眼神。
晏承郁輕眨了眨眼,鴉羽般的長睫遮住了眼底流露出的淺淡笑意。
他唇角微微揚起:“好。”
“那就這么說定了!”女孩聲音雀躍,連轉身離開的背影都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歡悅。
晏承郁的目光落在喻梨的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看來你是真對她上了心。”
晏霍年聲音嘲諷,隱隱含著幾分嫉妒:“不過喻梨知道你干的那些骯臟到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她如果想知道,我會親自告訴她。”
晏承郁收回了目光,抬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他轉過身看著晏霍年,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手腕處精致的腕表也被他解下,隨意地放在了口袋里。
下一秒,晏霍年的身體重重地砸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劇烈的疼痛撕扯一般蔓延開,晏霍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朝著他緩步走過來的晏承郁,目眥欲裂:“晏承郁!”
他不相信晏承郁在晏家就敢對自己動手。
晏霍年氣到發著抖,眼睛發紅。
他掙扎要爬起來,卻在下一秒又被人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晏承——唔!”
晏霍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底只余下那雙冰冷而又嗜血的黑眸。
嘴巴被踩住,他只能痛苦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嗚咽。但這點疼痛卻遠不及晏承郁帶給他的恥辱和憤怒。
“看來你的確已經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容貌精致的少年微微俯身,神色無波無瀾,嗓音平淡到仿佛在說著一件不過尋常的事情:“等下一次,它會對上這里。”
晏承郁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輕輕地“嘣”了一聲。
一瞬間,晏霍年仿佛是回到了在靶場的那日,死亡的恐怖迅速籠罩了全身。
他急促地發出“嗬嗬”的聲響,痛呼聲徹底啞在喉嚨處。
“啊——!”
有下人正巧路過,看見了這里的場景,當場嚇得尖叫了起來。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接近。
晏承郁臉色不變,甚至加重了腳下的力氣。巨大的疼痛感讓晏霍年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下來。
而下一秒,晏承郁的話卻讓他徹底崩潰。
“你還是不長記性,從小就是這樣。”
從小……?
晏霍年身子一僵,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些被他遺忘掉的細節。
比如每次他欺負晏承郁后,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里都會變得格外倒霉了一些。并且這種倒霉程度隨著他們的長大而逐漸加深。
再比如晏承郁第一次和他打架,是為了一只貓。
那不過是一只被人丟棄的貓,又臟又丑。要說唯一能看得過去的,不過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晏霍年不喜歡那只貓,所以他讓人弄死那只貓。
那是晏霍年第一次看到晏承郁反抗自己。
小小瘦瘦的男孩瘋了一樣撕咬著攔著他的下人,一雙眼睛紅得快要滴血。就算被禁錮壓在地上,他也是狠狠地喘著粗氣,努力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只貓。
那副發瘋的模樣甚至讓晏霍年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最后還是晏誠豐出面,讓晏霍年把貓還給了晏承郁。可那貓并沒有堅持幾天。
自那之后,晏霍年再也沒有見過晏承郁發瘋的樣子,而晏承郁也變成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沉默樣。
晏霍年以為自己忘了這件事。
可當他的目光和晏承郁對上時,當時的場景細節一點一滴重現在他的眼前。
而當年那個瘦弱陰沉的男孩也與此時的晏承郁重疊了起來。w.ΧìǔΜЬ.ǒΜ
晏霍年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開始恍惚,甚至連晏承郁離開、自己被焦急的家人扶起來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就說應該要早點弄死這小雜種!”
潘美鳳尖銳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刻骨的恨意:“霍年?霍年你沒事吧?霍年你不要嚇媽媽啊!”
而晏誠豐也鐵青著一張臉,吩咐著下人趕緊叫來家庭醫生。
晏家一片慌亂,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平靜地走出了晏家。
“阿郁!”
在車上等著的女孩看到他走出來時,下意識就推開車門跑了過來。
然而原本應該沖過來的腳步卻在半路生生頓住。
女孩眼尖地看到他潔白袖口處的一點紅,當即臉色大變:“你受傷了?”
晏承郁瞥了一眼,言簡意賅:“不是我的。”
他頓了頓,原本下意識負到身后的手又伸了出來,嗓音冷淡:
“但疼了。”
全程用腳踹晏霍年的晏小少爺此時說得異常理直氣壯。
果不其然,女孩握著他的手就是一陣心疼:“下次我給你找個趁手的武器!”
晏承郁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唇,應了一聲好。
原本籠罩在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別墅外的天空清朗到不可思議。
主神認可值2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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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