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影后的殺手小情人又困了(二十五)第73章影后的殺手小情人又困了(二十五)→:新居的浴室干凈整潔,相應的位置上擺放著喻梨慣用的洗護用品,倒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景池平淡的目光掃過磨砂玻璃門,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很快,水霧升騰起氤氳著模糊了清晰的鏡面,少年修長漂亮的身軀隔著磨砂玻璃若隱若現。
他抬手關掉花灑,微微低頭,水珠順著發梢滾落,沿著修長的脖頸不經意間蹭過冷淡的喉結,留下一路水痕。
景池安靜地站在原地,想起牧子邢說的那些話,目光略顯遲疑地掃過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肩背削窄有力,因著特殊的身份要求,身上的每一處肌肉反而更趨于漂亮清瘦的線條,帶著野性的爆發力。
唯一要說美中不足的,大概是這幅身軀上的傷疤有些多。
景池之前并不在意這些。可事到如今,他看著這些丑陋的傷疤卻忍不住有些遲疑,懷疑起牧子邢說的那個方法是否可行。
浴室里的熱氣升騰得少年那雙素來冷淡的黑眸都染上了朦朧的水意。
他遲緩地眨了下眼睛,最后還是默默看向了放在一旁的浴巾。
喻梨原本是想拜托牧子邢帶一身景池的衣服過來。可她消息發過去半天了,也不見那人有回復,也只好按下心思等待,想著大不了等會就把景池換下的那身衣服扔洗衣機洗洗。
夏天衣服薄,洗了也容易干。
這么想著后,喻梨倒是放心地繼續研究起了劇本。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升騰的熱氣混合著熟悉的沐浴露氣息溢出。喻梨下意識扭頭看去,卻猛地睜大眼——
漆黑的發絲潮濕地黏在臉側,原本瑩白的皮膚如今透著幾分熱氣的紅意。少年身軀修長白皙,每一處都顯得異常漂亮。
喻梨原本以為經過上個世界后,自己對主神大人的抵抗力會有了一定的進步。
但事實上每一次的驚艷都足夠讓她恍惚好久。
她深吸氣,注意力最后放在那具堪稱完美身軀上的猙獰傷疤。
那些傷疤有新有舊。最老的已經結疤脫落,只留下淺淺的痕跡。
喻梨只知道油條說過景池很厲害,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殺手。她也知道牧子邢說,景池這么多年來就沒有失過手。
但她忘記,或者說是下意識沒有去想那些任務的危險性。
景池注意到喻梨在轉頭看過來時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和癡迷。但是很快,這點情緒就轉變成另外一種凝重。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下,他微不可察地擰著眉,心想果然是這具身體不好看的緣故。
“我去洗一下衣服。”
景池也說不清心底那點莫名的委屈和難過,慢吞吞地開口,卻在下一秒又被女孩叫住。
“阿池。”
他腳步微微一頓,抬眸安靜地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喻梨。w.ΧìǔΜЬ.ǒΜ
然而女孩下一秒的話卻讓他驀地睜圓了黑眸,眼底罕見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牧子邢這幾天教的東西,你都學會了嗎?”
喻梨知道景池在認真學著當一個合格小情人這件事,還是牧子邢主動坦白的。他大概是真切感受到了喻梨對景池的影響之大,所以一邊嘴上說著要讓景池“距離產生美”,一邊又忍不住和喻梨通風報信。
說實話,一開始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喻梨是挺吃驚的。
她猜到牧子邢會有一些治療手段,但她萬萬沒想到這人的治療方式會如此……
不靠譜。
事實上,這也是現在的景池對牧子邢的評價。
他怔然地看著喻梨不斷靠近,最后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雙貓兒似的琥珀色眸子噙滿了他看不懂的笑意。
“我……”
少年遲疑著開口,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蜷縮起,泄露了主人心底的一絲緊張。
然而喻梨原本也沒打算等景池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牧子邢之前告訴我,你完成那些任務更多是追求一種刺激。那種刺激能夠讓你維持一段時間的清醒,是嗎?”
女孩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可景池卻莫名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怒意。
那種預感讓景池直覺自己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話,可能會有引起某些不好的后果。可事實上,他也并不想欺騙眼前這個人。
所以少年輕嗯了一聲,卻在余光瞥見女孩緊緊抿起的唇線時,內心又陡然忐忑不安了起來。
“你這些傷……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然而想象中不好的后果并沒有發生,喻梨像是輕飄飄地揭過這個話題,目光落在了景池赤裸的上半身上。
哪怕再不知事,此時被女孩如此專注的目光看著,景池也忍不住有些燒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晶瑩的耳垂悄然紅了一片。
略顯遲疑道:“不記得了……”
他的確不大記得了。那段記憶對他來說混亂而又模糊,就像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又是因為什么會得了嗜睡癥。
大概就是某一天起,年輕的少年殺手恍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的確很沒意思。
所以他任由著自己沉湎,然后漫不經心地度過一天又一天。
“看起來應該是很多年了。”喻梨輕笑了一聲,微低著頭。
景池看不大清她臉上的神色,卻看到她伸出手,指尖觸碰著他身上那些猙獰可怖的傷疤。
和剛洗完澡的景池相比,喻梨的指尖帶著涼意。
手指順著傷疤的走向往下,經過之處都引起火燎般的顫栗。最終,喻梨的指尖停留在那道看起來最新也最嚴重的傷疤處,輕輕摩挲。
新長出的嫩肉泛起了止不住的癢意,可景池卻是動也不敢動,甚至連悶哼都下意識咬唇,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
哪怕再遲鈍,他也感覺到女孩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洶涌怒意。少年頓了頓,有些遲疑:“阿梨……?”
“抱歉,愣神了一會。”
喻梨抬眸,朝著他輕笑了一下,可觸碰在傷疤處的手卻不曾收回,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地貼了上去。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
“牧子邢說,我現在是你用來維持清醒的最大刺激,是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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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