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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還虐嗎?夫人她不會回頭了-第123章 這個聚會應該有你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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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跟兩個沒什么關聯的親哥哥坐在一起喝奶茶,吃蛋糕。

安然也就罷了,雖然離得遠,但也因為交集少,總有一種遠香近臭的血親自然感。

可安,這個曾親手毀了她嗅覺的哥哥,安凝要是沒記錯,這是安出獄后,他們第一次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天。

不知道這樣的心平氣和算不算冤孽。

由于一些未說出口的心結,兩人相對坐著,一時都沒開口。

安然又吩咐服務員拿來一些鹵味:“你們倆別把我這兒的氛圍都整尷尬了呀,來,嘗嘗我這兒的新小吃,熱鹵,從滾燙的鹵水里面撈出來的,再配上精心調制的奶茶,絕對讓你們感受一把活著的美妙。”

安靜。

異常尷尬的安靜。

安然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沒反應……

兩廂沉默!

“喂喂喂,”安然拍了拍桌面,“我這兒雖然是清吧,也是有人氣,有熱度,絕對不冷場的公眾娛樂場所好嗎,你倆別整得像是在跟仇家談判一樣。”

安然看不下去,在桌底下踹了安一腳。

安感覺到安然的不滿,看了眼安然,那惡狠狠的目光像是在要求他一個男人別那么小氣。

安哪里是小氣,而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而已。

安然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你倆,剛才在墓園不還好好的嗎,還有說有笑的,怎么一到我這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我跟你們說啊,我還有監督安柔的任務,你倆別浪費我時間,要是因為浪費時間錯過了什么大事,后果你倆自行負責啊。”

“說吧,安柔什么情況?”

“對不起。”

這……

要么都不說話,一說話兩人還搞同步了。

安然的眼珠子又左右晃了晃,又踹了安一腳。

這腳踹到了安的膝蓋上,暗自呼痛。

有些事,身為男人,該面對的時候還得面對。

安以奶茶當酒,向安凝舉杯:“安,安凝。”

就在安舉杯的這一刻,安凝也有意化干戈為玉帛的舉起面前的奶茶杯。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表達我過去對你所作所為的歉意,作為你的哥哥,不管我干的那些壞事都是因為什么,我始終是執行的一個,不能推卸我該承擔的責任。”

安深呼吸,大男人,跟自家妹妹道個歉,沒什么的。

“我確實錯了,錯得很離譜,我曾經不太相信玄學,但現在不得不說,感謝幸運之神一直眷顧你,幫助你化解一次又一次危難,從今往后,就讓我將功贖罪,盡我最大的能力,為你創造你后半生最美好的生活。”

安然聽得一愣。

安這人,要么不說,一說還能這么催淚呢。

這個時候,他這個大哥必須雙手鼓掌:“好,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家還沒爭斗呢,爭明白之后,不斗了,才是皆大歡喜。”

安這番話說得還蠻走心的,沒有一味的將過錯歸咎給安柔。

他展示了一幕,即使他事出有因,但作為一個成年人,也因缺乏主觀的判斷意識,才導致上了安柔的當。

是他的錯就該他來擔。

安凝一口氣喝完奶茶,要說她是否能對安所做之事既往不咎,否,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安的積極配合,是一個很好的破冰點。

當大環境變得和諧的時候,她沒理由緊咬著不放。

“說吧,安柔那邊情況如何?”恢復親情來日方長,安凝只想看看安的親情是否能往下禁得住考驗。

“杰夫一直沒出現,但派了不太正經的像是打手一類的人過來,給了安柔一張支票,我看到安柔直接把支票摔在了打手臉上,杰夫的打手代表的就是杰夫,安柔很不自量力,也怪不得打手當著秦玥的面甩了安柔一耳光。”

意料之中。

安凝尋常微笑:“繼續。”

“打手警告說:‘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是你自己主動獻身懇求杰夫先生幫助的,別到頭來反倒怪杰夫先生翻臉不認人,杰夫先生幫你們這么大個忙,你們還不知好歹,沒有杰夫先生,你們能從安耀手里拿到遣散費嗎?安柔,我勸你適可而止,要不是念及你的第一次珍貴,杰夫先生是不可能管你家的閑事的!’”

安聽來,只覺得很有感觸:“安柔守了這么久的處女身,我不要,薄宴淮也不要,司徒鈺還是不要,江煜更是視她如鬼魅,沒想到就這么獻給了杰夫,還指望能換回更多的東西,到頭來,是在最大的竹籃里打了一場最空的水。”

“那霍垣呢?”安凝下意識開口。

引得安和安然紛紛側目。

安凝有一瞬的臉紅:“我的意思是,安柔現在在霍垣身邊做事,沒對霍垣下手嗎?”

安然失笑:“一個圈子里的男人都不要的女人,你覺得霍垣會要嗎?霍垣收留她,基本上是為了穩住安柔不會做出更多奇葩的事,把安家的名聲毀得徹底,你真的以為霍垣會放棄你,選擇安柔?”

安凝單手拖著下巴,認真思考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安柔會破釜沉舟。”

“就算安柔破釜沉舟,也要看看霍垣是不是那個舟,”安然對安凝的這種觀點有些無語,“霍垣是你身邊這些男人里面,對你最赤誠的那個,薄宴淮尚且能穩住,霍垣只會更穩得住。”

安然這是實話,也是站在天平最中間說的最公平公正的話。

“現在看來,安柔的舟是杰夫那個因為被薄宴淮暴揍一頓后,正愁沒處發泄火氣的時候,安柔送上門,也就來之不拒了,反正那股火都是要發泄出來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你是說?”安凝仿佛一下子心靈覺醒,“安柔就是在薄宴淮向溫斯求婚的那天,我們都在盛宴吃飯的那天,對杰夫投懷送抱的?”

“不錯!”安微笑。

“你也知道?”安凝奇了,這兩人好像什么都知道,比她這半個當事人更像當事人。

“你忘了盛宴是誰的地盤了?”安忽然特別慶幸能早些脫離安柔這個沼澤,沒一陷到底,“那天,盛宴酒店全程都對杰夫進行了監控,杰夫在明知道有監控的情況下,還敢在盛宴住一晚,而且他住的高級套房,一夜的價格相當于外面六星級酒店兩晚的價格,現在看來,倒像是跟安柔越好了似的。”

人一旦釋然了,連笑容里也多了幾分領航者的清醒,再無迷茫者的痛苦。

這樣的安,才是她安凝的哥哥。

安用手拖住下巴:“薄宴淮后來檢查監控,才看到安柔主動敲開了杰夫的門,這一進去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服務員送餐進去,安柔裹著一張大毛巾開門拿餐,毛巾遮住了她身上最關鍵的幾個部位,露出了整個肩,像是剛洗完澡,頭上也包著毛巾。”

安然會意一笑:“這就很明顯了。”

一想到安柔,他心里就像被一團無形的棉絮堵塞,渾身都軟綿綿的:“我以前怎么會中了這么一個女人的蠱,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們就是被她軟弱的小白兔形象迷惑了。”

“安柔被打手懟了過后,當場給杰夫打了個電話,通話內容不知道說了什么,但是安柔沒說幾句就哭了,當著秦玥的面哭得很慘,我估計是上當受騙了。”

安然打開手機,放出一段錄音:“這幾天我都快成真清潔工了,日日守在那一層,拿著掃把到處掃,這點音頻,我可是來之不易呀。”

錄音放出。

安凝和安的神思皆一凜,同時傳出里面一男一女的兩道聲音。

安柔:“杰夫,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你怎么能過河拆橋?”

杰夫:“我答應你幫你對付你養父,我一夜間讓你養父的股票蒸發十幾個億,還不夠?要我把你們安家搞垮你才安心?”

安柔:“我是讓你幫我把那十幾個億套現套出來,你現在什么意思?據為己有嗎?”

杰夫:“你別說的這么難聽,套現?那是你的一廂情愿,我已經做到用我的方式教訓你養父,你不但不感謝我,還來興師問罪,真當是我女人了?”

安柔:“杰夫,你這個渾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杰夫:“你嘴巴放干凈點,一千萬,買你一夜已經是看在你那層膜的面子上了,你應該慶幸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處女的滋味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歷史?像你這種爛大街的女人,送上男人嘴邊男人都不要,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成全你嗎?”

安柔:“你,你個臭流氓,你騙我?”

杰夫:“別說什么騙不騙的,你情我愿的事,別說得好像我強了你一樣,知道我為什么要在盛宴辦你嗎?因為盛宴對我來說最安全,我玩了多少女人,從來沒出過岔子,你以為就一個你能讓我破例,或者,如果你能把你姐姐哄到我這兒來,我會考慮多施舍你一點分成。”

杰夫說到這里,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安然冷笑地看著安凝:“好家伙,杰夫還在打你的主意呢?”

安不屑一哼:“瘋子,不過越是瘋子,越喜歡得不到的東西,安柔對他來說只是調味劑,而安凝對他,就是非常大的新鮮感。”

安柔:“你說什么?你,你看上安凝了?”

杰夫:“是又怎么樣?我是很想嘗嘗一個被薄宴淮愛到心肝里的女人是何種滋味。”

最后這句安凝聽不下去,直接跑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

清吧清了場過后的室內本就安靜得不聞其他人聲。

杰夫這句話直接讓整個室內陷入好一會兒的死寂,安凝清醒完回來,坐回位置上,只聽到兩個男人也正發出一片沉重的呼吸。

“女人吶,這純粹屬于自作孽不可活。”安然感嘆著喝完杯中已經冷卻的奶茶,喝在嘴里竟覺無比苦,“但只要她一天是安家的人,這顆毒瘤就要拔之而后快。”

“該是你出馬了。”安凝清醒一圈回來,用無比堅定的眸光看向安。

安接收到安凝傳來的信息,不用安凝說,他這趟回來也是要處理掉安柔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安拿出手機,撥通安柔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三人同時聽到安柔泣不成聲的哭聲。

“安柔,我是安,你在哪兒?”不知道是對安柔自身的同情,還是對安柔現狀的憐憫,安莫名有些喉哽。

“我在家里。”

“家里?你媽媽出院了?”

“是的。”

“那你有沒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安也不再委婉,安柔現在是他過不去的一個坎,只有直面毒瘤,勇敢跨過,他和安凝才能同步重生。

安柔一聽安要見他,立刻精神抖擻:“你說什么?你要見我?”

“可以嗎?”安放輕語調,“晚上8點,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噗——”安然沒忍住,一口刷口的白水噴了出來。

安柔激靈地聽到電話里還有別的聲音,警惕詢問:“你跟誰在一起?”

“我哥,安然。”安如實答,“還有安凝,我今天提前回國,跟他們一起聚聚,理論上,這個聚會應該有你,所以……”

安柔現在最缺的就是家庭溫暖。

安很好的切中這個點,一句話就說得手機那段的安柔崩潰大哭,哭聲通過手機狠狠影響著安然和安凝的聽覺。

安道:“那晚上8點,不見不散。”

掛斷,安然抓住安的手腕,驚詫詢問:“你倆還有約會地點呢?什么情況啊?”

“安喜歡過安柔,你不知道嗎?”安凝一說這話就渾身冒雞皮疙瘩。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知道他倆還約會呢?不是,”安然用非常無法理解的目光逼問著安然,“什么情況啊?”

這叫安如何啟齒。

安凝又抓住安然的手腕,沖他搖了搖頭:“這是他的痛處,你知道就好,他愿意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愿意說,我們應該尊重他。”

安糾結半天,既然要重新成為一家人,就不該有所隱瞞:“也不是不愿意說,對于你們,我不需要隱瞞什么,不過,我得換個地方換個方式告訴你們。”

這一天,從中午到晚上,安凝覺得過了特別漫長的一天。

她和安然一樣,對安和安柔的那段過去不是很了解,可能薄宴淮會知道整個經過,但她現在不想再跟薄宴淮有任何瓜葛,不過出于薄宴淮對爺爺回歸故里這件事,情理上,她應該打個電話跟他說聲謝謝的。

一直憋到臨走前,她才撥通了那個已經許久不曾接通的電話。

Y國的這個時間應該是凌晨。

“安,安凝?”電話一接通,率先傳出薄宴淮略帶沙啞的聲音,“是你嗎?”

安凝深呼吸:“是我,爺爺的骨灰在你那幫手下的幫助下,已經順利下葬,謝謝你。”

薄宴淮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安凝,還會給他打電話?

半醒半夢間,“安凝”兩個字直接將他驚醒過來。

“不用客氣,當做是我對你的補償。”

“補償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這件事就當我們兩清吧,不打擾你了,早安。”安凝喉嚨有些抖,不知道是緊張導致的,還是害怕導致的,總之,很不自在。

“等一下,”薄宴淮慌忙叫住她,千言萬語到真正可以說的這一刻,卻無從說起,“你,最近還好嗎?”

安凝唇角動了動,悄然無聲地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挺好的,工作很充實,因為爺爺骨灰的事,也很開心,蝶變芬芳路演的事還在進行中,我會好好做,不會辜負你這個老板的希望。”

“那就好……”薄宴淮忽然哽咽了,“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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