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他為中心,該區域的刁民們會受到影響,而是全城都是如此,都要獵殺他。
很多警車與消防車都直接撞了過來,遠道而來,只為取楚淵狗命。
之前楚淵還好奇,一顆星球的意志到底有多厲害。
現在他知道了,可以影響一座城。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如果牧神者發瘋的話,一座城一座城的自相殘殺,甚至是控制了某個軍事基地對鄰國發射導彈,后果不堪設想。
楚淵狂奔著,前進的路上倒下了數以百計的倒霉鬼,都是被陶筱筱呼的。
整座城都瘋了,別說人,連小動物都出來了,地面竄出了帶著牽引繩的家養犬,什么金毛、哈士奇、拉布拉多、阿拉斯加,呲著牙就要掏他。
窗戶中也撲出了一個只又一只大肥貓,金漸層、布偶、美短、大緬因,撲過去就要撓。
楚淵也要瘋了,主干道直通凱旋塔,就這么不到三百米的路,跑了足足十分鐘沒跑到一半,人太多了,和不要命似的往自己這沖。
滿身腳印子的楚神兵追上來了,臉上全是血口子,也不知道是被那個老娘們給撓的。
“我發誓!”
楚神兵氣喘吁吁的一腳將一個爬上車頂的泰迪踹飛:“我發誓,如果他們再觸碰到我英俊的容顏,我會讓這座城市陷入火海之…”
楚淵抓起楚神兵的脖領子就給他這家伙扔進了人群之中。
前方攔路的人,和聞到了魚腥味的大橘貓齊齊撲了上去。
楚淵找準機會,左沖右突可算能繼續前進了,至于身后傳來楚神兵問候他家人的聲音,裝作沒聽到。
哈琪琪緊緊跟在后面:“你好冷血呀。”
“隊友分為很多種,有的就是用來賣的,不是我愿意當老六,而是格局打開了,大家目標一致嘛,為了目標…”
眼看著前方又被堵住了,楚淵隨手給山寨b扔出去了,這b素質很低,落到地上后大罵連連,然后被當地老百姓踹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山寨a瑟瑟發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好不容易快到凱旋塔了,路又被堵死了,沖突升級,好多人拎著工具,還有幾個穿著病號服的手里拿著水果刀。
都不用楚淵動手,山寨a直接跳下去了吸引火力。
就在這時,身上西服全爛了的楚神兵追上來了,目眥欲裂。
“我要殺了這群…”
這次不是楚淵動的手,即便楚神兵有所防備也中招了,因為是速度更快的哈琪琪。
正正好好砸在了凱旋塔前門,上百人沖了過去,楚淵前方壓力大減,帶著哈琪琪迅速進入了大堂。
一路奔來,楚淵很奇怪。
家里什么都沒有了,一枚戒指都沒有,牧神者為什么要操控神使赫爾墨斯往凱旋塔這邊跑?
進入凱旋塔大廈后,楚淵第一時間放倒了三名保安已經兩個保潔等工作人員,隨即用花壇頂住了旋轉門,同時鎖住了正面的玻璃門。
雖然是鋼化玻璃門,估計也抵擋不了太長的時間,楚淵剛要帶著哈琪琪跑進電梯,赫爾墨斯出現了,也就是賣糖葫蘆的假東北人。
電梯打開,這家伙就是從電梯里走出來的。
楚淵終于知道對方為什么來公寓了,不是為了戒指,而是為了一件家用電器手電筒。
當神使赫爾墨斯出現的時候,玻璃門外的人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停止了瘋狂的行為,低著頭,垂著手,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個個等待命令的士兵。
楚淵的呼吸漸漸變的粗重,心臟跳的越來越狂烈。
“你不是赫爾墨斯!”
手中的水鞭輕微顫抖著,與楚淵無關,與他的手掌和手臂也無關,與他的身體無關,與陶筱筱有關,陶筱筱,怕了,瑟瑟發抖著。
這種情況第一次出現,即便在噬星者體內時陶筱筱的生命力微弱到了極點也從未“懼怕”過,就剩下一口氣了,還蹦著高變成鞭子要抽人。
楚淵用力的攥了一下拳,水鞭消失了,變成了手環。
“你是牧神者!”
楚淵緩慢的呼吸著,想要平靜下來,可某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壓的他心臟狂跳,壓的他內心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勇氣。
“牧神者…我已經開始厭煩這個稱呼了。”
赫爾墨斯的身體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痕,一道道光芒透過皮膚。
皮膚脫落,血肉脫落,骨骼也散開了,地面滿是血水,一個人形發光體靜靜立于那里。
準確的說不是經歷,而是漂浮,赤裸的雙腳與地面相隔零點零一厘米。
黑色的光芒組成了一個人體,光芒漸漸暗淡了下來,就好像一面鏡子,相貌,身材,身高,與楚淵一模一樣,也沒有頭發,只不過渾身散發著微弱的黑色光芒。
這種黑色的光芒并不強烈,卻仿佛有著莫名的吸引力,讓觀望之人的雙目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楚淵吞咽了一口口水,撲面而來的某種“物質”,令他想要轉身逃之夭夭。
哈琪琪緊緊抓住了楚淵的手臂,連她也感受到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壓力。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
手電筒漂浮在牧神者的腰側,空空如也的雙手中,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時鐘,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手指微微撥動著。
楚淵頓感天旋地轉,身邊的一切都在急速倒退,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身邊的哈琪琪也是如此。
二人“退”回了玻璃門外,退回到了車頂,退回到了破面包車旁。
只是短短眨眼之間,如何來的,就如何回去的。
全世界都在倒退,在一瞬間,回到了十幾分鐘之前,所經歷的都在倒退,十幾分鐘發生的是事情,再不足一秒內,恢復到“起初”。
未等楚淵理解這一切,身體,一切,自己與哈琪琪,一切的一切,又開始“前進”。
上了車頂,一路左突右沖,進入凱旋門大廈,來到了牧神者的目前。
“很有趣的小戲法,不是嗎,時間,時間,親愛的時間,殘酷的時間,永恒不變的時間。”
牧神者微笑的望著楚淵:“等你長滿白發,那時,你才會珍惜由你支配的每一秒,那時,你會后悔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可這對我,又有什么意義呢。”
牧神者的手指再次動了,雙手好像是快速組裝著什么。
一切都扭曲了,有序的扭曲。
電梯折疊了,大理石地面塌陷了,吊燈被分割成了數百塊。
“空間,空間的奧秘,就藏在你的眼前,宇宙中,要有多少令人為之炫目的秘密,這一切的一切,都藏在空間之中。”
牧神者揮動著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正常了。
“時間,空間,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任何奧秘,沒有任何值得探究之處。”
牧神者看向了手中的手電筒,波瀾不驚的微笑著。
“為什么要打破寧靜,為什么要挑戰我的威嚴,為什么…”
牧神者看向楚淵,笑容消失了,身上的光芒若隱若現:“又為什么,打破制定的規則。”
楚淵深吸了一口氣,漸漸讓自己平靜下來。
牧神者,太強大了,控制時間,控制空間,眨眼之間,一切都在眨眼之間,這讓他的拳頭,他的陶筱筱,他的能力,他的勇氣,顯得是那么的可笑。
“任何誓言,都沒有空間牢靠,任何契約,都沒有時間公平。”
牧神者一步一步來到楚淵面前:“這就是我,空間,時間,操控一切的我,現在告訴我,孩子,為什么要打破制定的規則。”
“我見過一個你的同類,或許,它比你更強大。”
楚淵攤了攤手:“它可沒你這么多廢話,更不會故弄玄虛。”
“我喜歡你的勇氣,姑且算是勇氣吧,可你太蠢了。”
牧神者看向手中的破手電筒:“你不應該讓我發現燈塔,更不應該打破規則,消失吧,但愿,毫無意義的人類。”
說完后,牧神者突然在楚淵面前揮動了一下手指。
“撲通”一聲,哈琪琪仰面而倒,滿面驚恐之色。
楚淵目眥欲裂,剛要揮打出去,倒在地上的哈琪琪又突然爬了起來。
楚淵連忙問道:“你怎么了,有沒有事。”
“沒…沒有吧?”
“那你怎么倒了?”
“我…”哈琪琪傻樂了一聲,略顯尷尬:“我剛才太緊張啦,好害怕。”
楚淵:“…”
牧神者的表情,有些呆滯。
楚淵和哈琪琪同時看向了牧神者。
牧神者再次伸出手指,只不過這次是在哈琪琪面前揮了一下。
哈琪琪與楚淵面面相覷。
牧神者的面容,愈發呆滯了,隨即轉過頭,沖著沉重的石臺揮動了一下手指。
石臺柱消失了,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楚淵吞咽了一口口水,哈琪琪又緊張起來了。
牧神者擰著眉,對著楚淵再次揮動了一下手指。
二人,大眼瞪小眼,什么都沒發生。
“哈,哈哈,哈哈哈。”
楚淵突然抬起了拳頭:“牧神者,打個賭吧,五秒鐘之后,你會跪下叫爸爸。”
一語落畢,楚淵的拳頭揮了出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消失的石臺出現了,從楚淵的后背上出現了。
楚淵趴在了地上,石臺牢牢的壓在他的身上。
牧神者居高臨下的望著楚淵:“你剛剛,說什么?”
楚淵扭過頭,干笑一聲:“額…您缺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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