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溫云眠剛起身,腹部的不適再次傳來,月珠趕緊扶住了她,“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溫云眠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幾日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身子受寒,所以來月事前會疼痛嗎?
“沒事。”
溫云眠剛要起身,忽然一陣頭暈,直接跌坐在了軟榻上,好在旁邊的月珠和宮女芙蓉眼疾手快的扶著溫云眠。
溫云眠坐穩后,還是覺得頭暈目眩。
月珠本來性子就急,這會連忙說,“夫人稍等,奴婢去請太醫過來給您瞧瞧。”
“先別告訴陛下。”溫云眠心疼秦昭太忙,如果只是身子虛弱,等他今夜回來再說也不遲。
“是。”
另外,溫云眠也覺得確實該看看太醫,若是身子還需要調理,也得多喝一些湯藥,畢竟身子是自己的。
溫云眠交代說,“芙蓉,你先找幾個臉生的小宮女去賞花宴上看著昌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別讓人欺負了她。”
芙蓉乖巧屈膝,“是。”
今日賞花,溫云眠應該是去不了了。
她側躺在軟榻上,用手支著頭緩一會。
沒一會太醫就過來了,不過不是尋常的太醫,是秦昭專門為溫云眠安排的太醫,也是北國一族中,最擅長醫術的家族里挑選出來能力最為出眾的醫者,進宮伺候的,也稱為月醫。
他在宮中除了確保龍體無恙外,也就只為溫云眠診脈了。
“微臣參見夫人。”
溫云眠方才在閉目養神,這會感覺稍微好點,“還請月醫為我診脈看看,這幾日總覺得渾身乏力,人也懶懶的,還總是頭暈。”
其實溫云眠有揣測,她會不會是有了秦昭的孩子?
畢竟……每天都在做那些事。
次數太頻繁,就是容易易孕,況且在京城的時候,有章寐和禰玉珩為她調理身子,身子是最佳狀態。
她又格外憐惜自己,所以雖然看著纖瘦,但是底子卻很好。
再加上秦昭年輕力壯,一夜好幾次,她懷上身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不能確定。
月醫恭敬提著箱子上前,他年紀較大,和禰玉珩的醫術相比,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畢竟醫者最重要的不是天賦,而是閱歷和經驗。
月醫為溫云眠診脈,殿內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月醫才趕緊抬手說,“夫人,微臣方才為您診脈,夫人身子很好,這幾日身子總覺得乏力,或許也和入冬有關,身上覺得懶洋洋的,都是正常的。”
溫云眠愣了一下,沒懷嗎?
她也是做過母妃的人,沒想到自己的直覺竟然猜錯了。
不過忽然間,溫云眠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期待,不由得愣住。
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一向最為利己,只會在乎自己周身利弊的她,竟然也有不考慮懷孕后諸多的事情,只想著和他有一個孩子的心思。
果然,愛真的太神奇了。
把她堅硬的心,都融化了。
“夫人應該也是快來月事了,所以微臣為夫人開一些調理身子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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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勞月醫了。”
月醫告退后,去太醫院給溫云眠熬藥。
不過走到路上的時候,看著自己開的藥方,還是有些猶豫。
在宮里生存久了,身后就是家族的榮辱,所以月醫也是格外的謹慎。
他方才其實給夫人把脈時,察覺到夫人的脈象時而流利,只不過又時而平穩,像是有孕又不像,他拿不定主意,便忍著先沒說。
不然話說的太早,到時候若不是懷了身孕,陛下一定會怪罪的。
但是為了謹慎一些,月醫還是把藥方換成了參湯。
懷了身孕,還是不易用藥的。
秦昭在九鑾殿看折子,明日就是北國盛會,他還有諸多事情要忙。
高座上,他身著龍袍,側臉線條凌厲又精致,冷峻面容在殿內泛著金色光澤的龍椅映襯下,愈發奪目,舉手投足間皆是九五之尊的沉穩與風華。
看到明德全走進來,秦昭一邊批改奏折,一邊問,“夫人在賞花宴上可還開心?”
明德全趕緊說,“啟稟陛下,夫人還沒去賞花宴,不過奴才倒是聽說,夫人的妹妹被家中的婆母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為難。”
明德全是秦昭的人,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自然有些事情他就會知道。
秦昭停下手中批閱奏折的朱砂筆,“夫人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
明德全噎了一下,陛下的注意力,果然只在夫人身上。
“啟稟陛下,方才聽聞月皇殿的月珠請了月醫過去,想必是夫人因為世子夫人的事生氣,這才身子不適的。”
“混賬!”秦昭俊美貴氣的面容帶著慍怒,“夫人請了月醫診脈,為何不先稟告!”
明德全腿一軟,趕緊跪下,“奴才知錯。”
秦昭放下手頭的事,明德全只看到繡著金絲暗紋的尊貴龍袍從他身側掠過,陛下已經起身朝殿外走去。
龍輦往月皇殿去的路上,正好經過太醫院,月醫正在囑咐身邊的跟隨的心腹小太監去抓藥。
小太監看了眼藥方,正要過去,就聽見月醫囑咐,“記住了,這中間幾味藥一定不要弄錯劑量,夫人懷孕用藥,可一定不能出錯!”
小太監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奴才明白。”
秦昭耳力極好,聽到的那一剎那,他猛然抬手,明德全趕緊讓龍輦停下。
他冷峻的面容幾乎在一瞬間凝結成冰,震驚、錯愕、高興,在眼里交織著。
下顎線緊繃,秦昭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和眠眠有孩子了嗎!
溫云眠在殿內待著,就聽到外面的人恭敬行禮,“參見陛下。”
溫云眠抬眸,剛要看過去,黑色龍袍的身影已經大步走到了跟前,“眠眠……”
秦昭眼里的寒厲消融,他克制的很好,因為他理解,眠眠懷孕對于她而言,可能心緒復雜,所以他想聽她慢慢說。
“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的嗎?”
看到了秦昭眼里的動容和期待,溫云眠有些疑惑。
說什么?
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她拉著秦昭坐下,“我是有話要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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