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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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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婆婆的聲音。“婉婉，你這孩子下次不能這樣，就算是上山砍柴，也得讓恒哥跟著你。山上可是有狼，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可怎么跟安哥兒交代？”“娘，你們別擔心。我就這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帶上恒哥兒。”喬婉在屋里回答道。這會兒終于知道這個二弟叫什么。剛才一直心虛。“你這孩子可再不能這樣。”聽著老太太著急上火的話，語氣里就能知道老太太是真把兒媳婦當親閨女。“娘，我知道了，天氣冷，您還是趕緊回屋。”喬婉覺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樣下去可不行。沒一會兒功夫。最小的丫頭已經抱了柴火進來，給屋里生著了火。小丫頭一邊生火一邊說，“嫂子，一會兒我和二姐，到你這個屋吧，這樣咱們能少燒一個炕，能省點兒柴。”他們三個早就商量好了，讓二哥去爹娘那個屋擠一擠。這樣就能省了不少柴火。山上的柴火哪有那么好打的，要是好打就不至于家家戶戶挨凍。還不就是山上盤踞著很多野獸。聽說還有老虎。不少人家就是上山打柴的時候遭了殃。和丟命比起來，冷一點就冷一點吧。喬婉不得不佩服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看看兩個小姑子年紀這么小就精打細算。可是自己手里有些東西不能讓外人看到。“不用，別省著！該燒起來就把炕燒起來，以后咱家不缺柴。”小丫頭欲言又止。不一會兒的功夫，小丫頭端進來一碗熱水。“嫂子，你喝口水。咱家沒糧了。”小丫頭看著熱水咽了咽口水。喬婉差點兒氣兒就沒出勻。一大碗熱水下去，頭暈眼花居然能緩過來。啥話也沒說，起身去了院子里的灶房。翻開米缸，果然里面空空如也。再把廚房里仔細搜羅了一遍。得，還真是啥也沒有。這一家子豈不是都餓了好幾頓了？喬婉咬咬牙，能怎么辦？餓著唄！這會兒她也不能平白就變糧食出來，解釋都不好解釋。苦笑著說道。“妹妹咱們再餓一頓。我一會兒去借點糧食，無論如何先給咱們弄點糧食。”小丫頭瘦的眼睛顯得特別大，特別乖巧懂事，點點頭說。“嫂子我不餓。”可是肚子里嘰里咕嚕發出的叫聲，分明不是這么說的。喬婉回了屋，大家都沒飯吃，其實誰都餓得頭暈眼花。這會兒為了省力氣，天還沒黑都各回各屋，各躺各炕。喬婉琢磨著去找誰借糧。腦海里搜尋了一下記憶，出門才發覺記憶是記憶，現實是現實。瞅一瞅他們這里，住戶并不集中，雖說叫一個村子，但是零零散散。每一戶人家其實居住的地方都是獨立的。她所謂的記憶當中的鄰居還得走出至少500m才能走到地方。這還是最近的鄰居。所有的房子看起來一樣的破，一樣的低矮。其實周圍住的大家情況都一樣。家里情況都一樣。誰家還沒有一個當兵的？但凡是當地正經的，人家能搬走的，早就不在這兒住。除了人家路兩旁都是莊稼地。遠處是大山。其他再也看不見。喬婉尋著記憶，走到了鄰居家的院子門外。剛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屋里傳出了哭聲。“娘，小寶都餓成這樣了。再這樣下去一家子都得餓死。您就答應我，把我賣了吧。好歹還能換點銀子，熬過了這個冬天，明年就能好一點。”“小寶他娘，你胡說啥？哪有賣媳婦兒的？”“你讓我回來怎么跟大壯交代？”“娘，家里都這個情況，一天一頓飯都頂不住，你瞅瞅小寶都餓成啥樣，再照這么下去，咱們一家子都得餓死。等大壯回來，難道看到咱們一家子都餓死了，他就開心嘛？”女人悲憤的聲音說明家里的日子過不下去，鄰居都要賣人了。“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喬婉剛要敲門的手瞬間又放了下來。這咋借糧食？根本張不開這個嘴。誰家也不比誰家強一點。喬婉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又看了看四周，鄰居們的距離一個比一個遠。但是看那樣子，誰家的情況也不好。她倒是有糧食，拿出來糧食能度過這個難關。可是現在必須需要一個好的借口，沒人好端端地能有糧食。有糧也發愁。喬婉看了看遠處的那幾座大山。這里森林茂密，里面白雪皚皚。這是老林子。喬婉琢磨了一下，要不然編個拙劣的借口？拋棄邏輯思維。到林子里轉一圈兒，假裝在樹底下埋上兩袋糧食。清除周圍的痕跡，明天一早帶上小叔子上山去砍柴。然后借機把小叔子引到這里，無意之中發現糧食，順理成章把糧食帶回來。完美！喬婉想到這里，拖著虛弱的身體向山上走去。走兩步就眼冒金星，喬婉覺得沒等走到山上，可以原地升天。可是這四周無遮無攬，遠處的鄰居一出門就能看見自己。在這里吃東西純粹找死。喬婉是咬著牙上了山。走進林子里找了棵樹，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堆上。這輩子沒覺得自己這么虛弱過。實在是沒能頂住，只好從空間里面弄了點兒吃的出來。多虧她準備了不少熱食在里面，咱這個空間最大的好處就是溫度可以保鮮。熱騰騰的麻辣燙，連湯帶水一口氣吃了兩盒。要不是顧忌原主的身體已經餓了很久，大吃二喝胃會撐壞。喬婉覺得還能吃下去兩盒。最后又拿了個大肉包子出來。熱騰騰大肉包子拿出來，一口咬下去，里面汁水四溢。就在這時，喬婉聽到身后傳來地動山搖。第一反應就是不是地震了，就是雪崩了？喬婉本能地往樹后面一靠，才回頭去看。一頭黝黑的大野豬，一頭就撞在了喬婉身旁的樹上。要不是她躲得急，那野豬的獠牙就直接插在了她的后腰上。喬婉差一點兒出一身的汗。不是自己的身體動作靈敏性以及鍛煉度都不夠，基本上遇到這么大的野豬。直接可以交代了。合著她到這里來成了一日游。說是遲那是快。她光想這些沒用，野豬撞到樹上的時候顯然也有點兒暈。可是一瞬間從另外一個方向，一頭野豬又朝著喬婉沖了過來。喬婉嚇得目瞪口呆，本能的反應就是朝樹的另外一側一個跨步繞了過去。緊接著一聲巨響。然后伴隨著慘叫。喬婉親眼看著沖著自己沖過來的野豬，一頭撞上了剛才撞在樹上的野豬。堪比大型車禍現場。兩頭強壯的野豬，對沖的后果就是一頭野豬把另外一頭野豬直接扎了個透心涼。然后扎了別人的野豬因為獠牙拔不出來。兩頭野豬親密地貼在一塊兒，分都分不開。喬婉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一幕的震撼。舉著手里咬了一口的包子，到現在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可是沒等她緩過神兒來，遠處第三頭野豬已經沖了過來。喬婉根本沒地方躲，吃驚地連連倒退兩步，腳下被樹枝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本來以為自己今天會交代在這里，誰知道沖過來的野豬一頭又撞上了連接在一塊兒的野豬身上。這就像是追尾。最后一頭野豬撞在了前面那頭野豬的身上，也來個透心涼。最后就定格在這頭野豬拔不出牙，在那里哼哼唧唧，可是沒辦法掙脫同伴。喬婉急忙巡視周圍，懷疑還有沒有野豬藏在周圍。難道說她來的這樹林子是捅了野豬窩。除了那頭哼哼唧唧的野豬拔不出來牙以外，另外兩頭野豬早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周圍風兒輕輕飄動，沒有絲毫的動靜。喬婉的包子吧嗒掉在了地上。心里一喜。這不就是現實版的守株待兔。沒想到這輩子還有這種運氣。二話沒說，從空間里掏出了匕首，從旁邊的樹上砍下來樹枝做成了木槍。為了考慮到跟村民方便解釋，要是真的拿刀捅完，大家都是當兵的家屬遇到這一些傷勢一眼就能看穿。咱可是符合邏輯的。弄根木槍就不一樣了。野豬怎么掙脫也跑不了。喬婉懷疑這是主角效應。她就當野豬蠢。然后把最后一頭活著的野豬也干掉了。木槍都不用拔出來。看著三頭絕對不可能逃走的野豬，喬婉激動地就往山下跑。這會兒也顧不上頭暈，好歹咱兩碗麻辣燙也下肚了，不至于直接暈倒。直接沖進院子里，推開了正房的門。“爹娘，我抓到了三頭野豬。”屋里渾身無力，蔫兒不唧唧的老兩口本來躺在炕上。沒飯吃，餓得慌，只能躺在炕上才能免得餓暈過去。結果被兒媳婦兒直接推開門的響動嚇了一跳，聽到這話，老兩口兒坐在炕上生生的沒明白過來。嘴大的能塞下去一個大饅頭。“婉婉，你說啥？”老爺子覺得他聽明白，可是把這話組合在一起像又不明白。山上的野豬誰敢惹野豬厲害起來，連老虎，豹子都得躲著走。那是喬婉能干掉的？“爹娘，啥也別說，怎么把野豬弄下來？”老兩口兒這才對視一眼，終于明白兒媳婦兒不是開玩笑。“這可怎么辦？”老爺子也發愁，他們老兩口兒沒那個體力，他家也沒那個車。再說上山的路不好走，憑他們一家幾口人，還真弄不下來野豬。當然老兩口根本不知道那是三頭野豬。老爺子咬咬牙。“老二，來，去你三虎哥和大壯哥家招呼一聲，把村兒里的人都集中上一塊兒上山把野豬抬下來。”隔壁屋的老二早已經聽到了這話。恒哥兒一聽笑著說，“爹，我知道了。”喬婉有點兒懵，老爺子這么大方，要叫了全村人把野豬抬下來，不得全村人分。老爺子看到兒媳婦兒有點兒懵的神色，急忙說道。“婉婉，咱一個村總共才12戶人家。咱家當初老二差點兒餓死的時候，都是全村人接濟才活下來。”“爹知道咱家窮，可是村里誰家都不富裕，咱家要餓死，村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餓死。”“爹絕對不是大方，主要是野豬死了，搞不好山上會引來其他野獸。光憑咱們一家子是絕對弄不下來的。召集上所有人，保證安全，起碼大家都有肉吃。這會兒就顧不得其他。村里人都不是壞人。”喬婉聽完這話，倒是心里對老爺子豎了個大拇指。這老爺子通透，她來了之后不太了解環境，并不知道這所謂的一個村兒和自己那個年代的一個村兒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那個村子的三五百戶，而這里12戶就能叫做一個村子。怪不得常常說屠村。就算是這個年月沒有計劃生育可以人丁興旺，但是因為家里窮，餓死的不在其數，又因為得不起病。得了病基本上一個感冒能要人命。家里人口數量絕對多不到哪里去。就算一家五口，這一個村子也就60口人。還別說，憑他們一家的本事，真的容易出危險，尤其自己離開野豬身上的血腥味兒，搞不好真能引來野獸。喬婉這才明白古代人的智慧不容小覷。不要自作聰明。這會兒倒有些心服口服。可是忽然想起來一跺腳，忘了把糧食埋到樹底下。如果這會兒找這個借口，順帶把糧食拿出來多好，可是現在肯定來不及。不過好在三頭野豬，瞧著那架勢，一頭野豬至少有四五百斤。三頭野豬加在一塊，每家能分不少，把這野豬拿去換糧食，應該家家戶戶都能熬一段日子。喬婉忽然有點兒美滋滋，這也不錯，倒省了自己拿出來糧食。現成的借口都不用找。不大一會兒功夫，全村人都出來了，果然如喬婉預料，全村人家在一塊兒，連60口人都不夠，一共才52個人。除了年齡太小的孩子留在了家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連自己小叔子這樣年紀的壯丁都沒有幾個。加在一塊兒，能上山的也就30個人。找到了一輛板車。喬婉看到那輛板車，不由得有些苦笑。“爹，這板車拉不了那野豬，野豬太大了，而且，而且那是三頭野豬。”悄悄地跟他爹耳語一下，老爺子一聽這話看著兒媳婦兒都不知道該說啥。他有點詫異，兒媳婦兒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能打了三頭野豬？可是兒媳婦兒的性子當然知道，不是一定的事情，絕對不會亂說。又跟村里的幾個老人悄悄地商量了一下。不大一會兒功夫，幾個半大小子硬是用家里的木板拼出了一輛木板兒車。誰家也沒有太大的板車，這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是奢侈品。這也是為了拉野豬大家伙兒拼了命。于是這個粗糙又丑陋的板車被推上了山。等到喬婉帶著大家來到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三頭野豬倒在地上的場面太壯觀，主要三頭野豬太雄偉了。猶如三座大山一樣。所有人看著三頭野豬，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喬婉急了，急忙說道，“爹，咱們還是趕緊召集大家把野豬拉下去，萬一引來其他猛獸，那就糟了。”就他們這老弱病殘，真遇到猛獸估計死傷慘重。喬婉也沒想到這里的人們比她想象中更要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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