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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什么比賽?”
“清雅杯,跳舞比賽,明天是決賽。”
邵崇年聽了她的話,徹底松開了宗玉笙。
“怎么了?”宗玉笙紅唇瀲滟,氣息還很不穩。
“既然明天要比賽,今晚就好好休息。”邵崇年撫了一把她的唇角。
“沒關系,不會有影響的。”
她像小魚一樣去捕食他的唇。
邵崇年輕笑了聲:“就這么著急?”
“是啊,很著急。”
“你急什么?”
宗玉笙不說話,她擔心著急的事情可太多了。
“是怕我臨時反悔?”
這一下就說到了她的點上。
宗玉笙眨巴著眼,可憐兮兮地問:“你會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隨便反悔。”他看著她,“而且,就算哪天你我之間的協議作廢,我也不至于為了這點錢來為難你。”
宗玉笙親耳聽到他說這話,心裏才算踏實。
“謝謝邵先生。”她是真的很感謝他,花了錢還要照顧她的情緒,安撫她,這樣的金主真是大善人。
“現在還著急嗎?”
“不急了,當然,如果邵先生有需要,我隨時奉陪。”
“今晚就算了。”邵崇年替她撥正了衣領,薄唇擦過她的耳廓,“第一次之后肯定會渾身不適,別影響你明天發揮。”
宗玉笙的臉一下熱了。
“那我先去洗澡睡覺了。”她說。
邵崇年點了下頭。
宗玉笙小跑出書房,明明沒有達成目的,不知為何卻有一點小雀躍。
洗完澡后,她簡單地護了個膚,正準備關燈睡覺,邵崇年進來了。
“邵先生,一起睡嗎?”她問。
邵崇年真是佩服她,為什么總能把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說得這么清澈。
宗玉笙見他眸色變黯,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蓋棉被純聊天的睡覺。”
“我先洗澡。”
“好。”
邵崇年洗完澡出來,宗玉笙已經躺在床上了,他掀開被單躺進去,一股奶呼呼的香氣撲面而來,明明是純凈的味道,卻因為沾染了被中的熱氣而顯出幾分活色生香的魅惑。
“邵先生,你平時熬夜嗎?”宗玉笙側躺著看著他。
“不熬。”除非有不得不完成的工作,否則,他的作息極其規律。
“那我們睡吧。”
他看她一眼:“明天幾點比賽?”
“下午一點半,你要來給我加油嗎?”
“你需要我來?”
“你能來當然更好啊。”
宗玉笙隨口一提,沒想到邵崇年認真地猶豫了一下:“我明天下午有個會,如果行程還有更改的余地,我就過來。”
“沒事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到底要不要我來?”
宗玉笙心裏當然是希望邵崇年能來現場看她比賽,為她打氣助威的,可是她又怕影響他的工作,于是笑著說:“算了吧,你來我反而緊張。”
邵崇年不說話了,他抬手關了燈。
房間裏一片漆黑,唯有幾抹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兩人靜靜地躺著,或許是身旁的男人荷爾蒙氣息太強烈,宗玉笙怎么都睡不著,邵崇年倒是呼吸平順,聽著好像睡著了。
她怕吵到他,悄悄翻了個身,手卻不小心在被單下碰到了傲然挺立的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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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一楞。
“邵先生,你還沒睡著啊?”
回答她的是一個火熱的吻。
邵崇年直接覆身過來,將她揉在身下。
他其實從掀開被單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開始,就已經起反應了,只是說好了今晚不碰她,他就一直在忍,想著熬到她睡著了,他自己解決。
誰知道,小丫頭這么不安分,手胡亂摸過來自己碰到了。
“幫我。”邵崇年啞著聲音道。
“怎么幫?”
他握住了她的手往下。
“像我之前幫你的那樣。”
宗玉笙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幫是用手解決。
“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
宗玉笙從讀書開始,得到的最多的評價就是她很聰明,學什么都快,這點小事當然難不倒她。
甚至,在邵崇年的點撥下,她很快研究出一套自己的手法。
夜色寂靜,房間裏的情欲卻洶涌無比。
好幾次,邵崇年都覺得自己要交代在這個小妖精的手上。
“邵先生,舒服嗎?”她濕潤的一雙眸子在黑夜裏像是觸手可及星,帶著一絲調皮和狡黠。
邵崇年的手穿過她的長發,掌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緊密地按向他。
他吻得又深又熱烈,宗玉笙感覺身上浮起一身薄汗,澡都白洗了。
最后,兩人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帶你洗澡。”邵崇年把宗玉笙抱起來,走進浴室。
鏡子裏,宗玉笙面色潮紅,身上的吊帶裙子皺巴巴的,混戰的痕跡明顯。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邵崇年問。
雖然剛剛兩個人那樣親密無間,但是,畢竟有被單遮掩,突然要在明亮的浴室裏坦誠相對,宗玉笙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自己脫自己洗,你先出去。”
邵崇年靜靜地看她:“你什么我沒看過?”
也是,想當初她可是上趕著去他面前脫衣服的人。
“那你幫我。”宗玉笙搓了下發紅的手指,“我手好酸。”
邵崇年笑了下,先用浴巾包裹住她,等浴缸放滿了水,才幫她脫衣服清洗,他是個細致又溫柔的男人,宗玉笙只管閉眼享受。
洗完澡,他把她抱回床上。
宗玉笙躺在邵崇年的臂彎裏,很快就睡著了,她睡得很踏實,自宗家出事之后,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踏實的好覺了。
第二天宗玉笙精力充沛地迎接比賽。
這次決賽的主題是“江南煙雨”,舞臺背景是找專人設計的亭臺樓閣,地畫是無窮碧的接天蓮葉,蓮葉下小魚穿梭,宛如詩畫。
宗玉笙決賽要表演的舞蹈是《憶金釵》,為了比賽,她還特地去訂制了一身旗袍,旗袍是淺杏色的,她穿上后淡雅素凈,書卷氣濃郁,活脫脫書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笙笙,你光是這身段就已經贏麻了。”蕭一筱是宗玉笙的顏粉,看到宗玉笙換上旗袍出來,她雙眼放光,“女媧造人的時候可真偏心,瞧瞧你,明顯是女媧炫技的成果。”
宗玉笙被蕭一筱夸得都不好意思了:“筱筱,你也很美。”
蕭一筱今天表演的曲目是《采蓮女》,她用紅繩扎著麻花辮,背著小籮筐,整個人洋溢著朝氣蓬勃的活力。
“誒,你脖子上這是什么?”蕭一筱忽然指著宗玉笙脖子上的一處紅淤問。
宗玉笙順勢往鏡子裏看了一眼。
天吶,這是昨天夜裏邵崇年留下的痕跡,她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沒有註意,這會兒衣服換下來,才發現原來他在她脖子裏留下了吻痕。
昨天夜裏那些曖昧瘋狂到極致的畫面又在宗玉笙的腦海裏閃現,她不自覺地紅了臉。
“笙笙,這是草莓印吧。”蕭一筱壞笑,“好啊你,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了是不是?”
“這事兒說來話長,等比賽結束我慢慢和你說。”
“好。”蕭一筱遞過來一支遮瑕,“你趕緊遮一遮吧,等下上臺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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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我先去前臺候場了。”蕭一筱說。
決賽一共有十個參賽者,大家按抽簽決定出場順序。
蕭一筱抽中了第一個,宗玉笙抽中了第十個,兩人恰好一頭一尾。
“好,你加油啊!”
“嗯,你也加油。”
兩人擁抱了一下,給彼此打了氣,蕭一筱就走出了休息室。
宗玉笙把脖子裏的吻痕遮起來后,也跟著走出了休息室,她原本想去看蕭一筱表演的,結果走到半路,就被人攔住了。
是褚依依和褚蘭蘭兩姐妹。
“喲,這是誰啊?”褚蘭蘭上下打量著宗玉笙,“宗玉笙,好久不見,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按照褚蘭蘭所想,現在的宗玉笙應該窮困潦倒,一天打n份工還債,累得皮膚蠟黃,黑眼圈濃重,一眼望過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乎乎才對。
可眼前的宗玉笙卻明艷的有些過分了。
她身上非但看不到落魄,反而多了一絲穿越苦難后的沈穩氣質。
“是不錯,讓二位失望了。”
宗玉笙說完就想走,可褚家姐妹一左一右攔住了她。
“原來昨晚是你。”褚依依看著宗玉笙,莫名其妙來了這一句。
“什么是我?”
“還裝呢,昨晚是不是你糾纏我老公了?”
昨晚林西沈回家的時候,褚依依在林西沈的西裝內襯上發現了一枚唇印,她氣得差點拆了兩人的新房,林西沈下跪求饒,說是飯局上有參賽的女選手為了得冠軍糾纏他,但他坐懷不亂,把人推開了,至于留下唇印,純屬意外。
褚依依逼問林西沈是哪個女生這么大膽,他含含糊糊只說已經取消了那女生的比賽資格,不必再計較,到最后也沒說出那女生的名字。
之后,林西沈便拉了褚依依進房間交歡,在床上,他史無前例的熱情,弄得褚依依想追究都沒有精力再追究。
原本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但今天褚依依左想右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所以才帶著妹妹來學校一探究竟。
現在她看到宗玉笙,一切頓時都有了答案。
“一定是你!”褚依依指著宗玉笙,“宗玉笙,你真的好不要臉啊!你明知道林西沈已經和我訂婚,還對他糾纏不清!”
“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宗玉笙冷哼一聲,“我對林西沈如今只有恨,我巴不得他去死才好呢,我還糾纏他?你有時間來污蔑我,不如管好你自己家發情的公狗,誰知道他背著你到底和誰在一起了。”
“你……”褚依依氣得捂住了心口。
“姐姐,你別聽她胡說。”褚蘭蘭扶住了褚依依,“我看她就是想挑撥你和姐夫的感情,你可千萬別中了她的計。”
褚依依如醍醐灌頂:“對,她就是想挑撥我和西沈的關系,我們關系惡化,她才有希望重回西沈身邊,這個心機深沈的女人!”
“我的心機,可及不上你那位枕邊人的一半。”
“你別那么多廢話,總之,我絕對不會聽信你的話!”褚依依朝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你們,把她給我按住。”
宗玉笙警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褚依依你想干什么?”
“你既然敢勾引別人老公,那我當然得給你點顏色瞧瞧,否則,你怎么記得住教訓?”褚依依指著洗手間的方向,對保鏢說,“把她扔到小公園后面的廁所裏鎖起來,讓她參加不了今晚的決賽。”
“是。”
兩個保鏢過來,一左一右擒住了宗玉笙的胳膊。
“放開!褚依依,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想要囚禁我,你這樣我可以報警的!救命啊!”宗玉笙用力地掙扎著,但她那點力氣,在兩個力大無窮的保鏢面前,不值一提。
兩個保鏢封住了宗玉笙的嘴,一路將她推進小公園后面的廁所,反手鎖上了門。
學校的小公園平時人就不多,今天“清雅杯”決賽,所有人都在大操場那邊,更不會有人跑到這裏來上洗手間了,大聲呼救肯定不會有人聽到。
宗玉笙手機又放在休息室了不在身上,想求救也求救無門。
她的決賽……
宗玉笙一想到自己準備了這么久的決賽可能會泡湯,心裏就涌上一股難以言說的失望。
“清雅杯”是海舞一年一度最重要比賽,若能在“清雅杯”上獲獎,將來畢業,簡歷將會更有含金量,所以,征戰“清雅杯”幾乎是每一個海舞學子的夢想。
宗玉笙前兩年都因為各種原因錯過了比賽,今年好不容易進入了決賽,如果因為褚依依錯過,那多可惜。
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出去!
褚依依的保鏢守在門外,門又被反鎖了,她正門突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宗玉笙掃了一眼,小公園這裏的洗手間是木制小屋構造的,最東邊的那面墻上有一個通風的窗戶,只是窗戶設計得有點高,要爬上去恐怕有點困難。
但,也只有這一個出口了。
這扇窗戶是她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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