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逃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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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邈出外一看,大為意外,原來來找自己的,竟是桓府的小八爺八紀。
畢竟在八紀手里吃過了兩次虧,子邈瞪視著小孩兒:“你怎么在這兒啊?”
八紀道:“你干嗎看賊一樣看著我,枉我一得知機密大事就想著趕緊來告訴你。”
“機密大事?”子邈先是心頭一動,繼而醒悟:“什么機密,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八紀道:“的確跟你沒有關系,跟你姐姐有關系而已。”
子邈聞聽,忙跳過來。
八紀探頭,在子邈耳畔低低說了句話,聽的子邈臉色大變:“這、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是小爺親耳聽見的。”八紀嫩聲嫩氣地回答,口吻卻是篤定不容置疑的。
那夜在南書房目睹了桓素舸跟桓玹夜談之后,八紀問帶大他的寶寧:“姑姑,什么是‘天下無雙的好郎君’?”
寶寧詫異他竟然問這樣的問題,笑著說:“怎么了?”
八紀道:“你就告訴我嘛。”
寶寧垂眸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因為人的心有百樣,所認為的‘好’自然也有百樣,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所謂天下無雙的好郎君,無非是相貌俊美,出身極佳……如果、如果再加上人物溫柔,或者位高權重那種,那不但是天下無雙,簡直就是世間罕有了。”
八紀瞪大了雙眼,烏溜溜地眼珠轉了轉:“姑姑,你覺著誰是這樣的人呢?”
寶寧放下手中活計,低低問道:“你這孩子今兒怎么這樣怪,是不是從哪里聽來了什么胡話?”
“才沒有,”八紀搖頭,低聲嘀咕:“我就知道酈家的那個老家伙絕不會是什么天下無雙的。哼,桓素舸多半瞎了眼。”
寶寧沒聽清他咕噥什么,便問,八紀不答反又道:“姑姑,我三叔是不是這樣的人呀?”
寶寧掩口笑道:“三爺……當然算是。”
八紀挺了挺胸,面上露出驕傲之色,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什么,驚恐地瞪圓眼睛道:“姑姑,三叔不會娶酈家那個笨丫頭吧?”
寶寧面上的笑倏忽消失,她錯愕地問:“你說什么?”
八紀道:“我、我擔心呀!”
寶寧把針線放下,定定地看了八紀半晌,正色叮囑:“你聽好了,這種胡話可別亂說,三爺怎會娶酈家的女孩子?如今咱們家的小姐是酈員外郎的夫人,三爺便是酈姑娘的三叔公,再者說,就算是沒有這一重輩分拘束,這也是絕不可能的。”
她斬釘截鐵的口吻讓八紀雙眼一亮:“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寶寧啞然失笑:“我不知道你這小腦袋里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幸而你這話是問我,若問別人,給三爺知道了,難輕饒你。”
八紀的眼前突然出現那雪夜所見,他心里勸自己:“一定是我自個兒眼瞎看錯了,三叔那樣愛干凈的人,怎么會拿那臭丫頭的舊帕子?何況那帕子早就丟掉了的。”
寶寧被八紀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問的出神,她瞅了一眼小孩兒,心想:“這孩子也忒鬼靈精怪了,怎么竟問這樣奇異的問題,三爺是何等樣人物,豈是酈家的女孩子所能相襯的?縱然那女孩子生得不錯,只可惜名聲不大好……何況因為小姐的婚事,府里已經暗鬧了一場,這真是……”
寶寧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突地八紀又問:“姑姑,那除了我三叔,還有誰能稱得上?”
“還有?”寶寧歪頭想了想,隨口笑答:“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間帝王家’,最能稱得上這個的,想必就是皇宮里的皇上了……啊對了,太子殿下也算是。”
八紀雙眸滴溜溜:“太子?”
因此八紀對子邈說道:“那天晚上,桓素舸說了要給你姐姐找個天下無雙的什么郎君,還說林家的公子不夠格呢,你們都覺著那個林什么是極不錯的了,天底下還有誰比他更出色?我寶寧姑姑跟在老太太身邊,最是見多識廣,連她也說了,在這世間最能稱得上這八個字的,只有太子殿下啦。”
八紀心里自動把桓玹剔除在外,當然不肯抬出他來。
子邈先是驚心,繼而頭搖如撥浪鼓:“這不可能,就算是這樣,我們家也不夠格出個太子妃,你一定是多心了。”
八紀道:“你們家原本是不夠格的,但是現在跟桓府聯姻,當然就很夠格了。”
子邈雖然不肯輕信,卻被他說的心虛:“但我一點都沒有聽說消息,家里頭也沒有人提起。”
八紀嗤之以鼻:“桓素舸做事鬼祟的很,一定不會張揚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子邈道:“你這么不喜歡夫人?”
“她也不喜歡我,”八紀道:“她當著三叔的面對我可好,但是三叔不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很可怕,這個人心里壞著呢。”
子邈想象不到桓素舸“心里壞”的樣子,同時也想象不到錦宜成為太子妃的樣子。
他喃喃說:“我不信,何苦姐姐心里喜歡的是林哥哥,如果真當了太子妃,那林哥哥怎么辦?”
八紀在旁嘖嘖說道:“你還挺長情呢,如果你那笨姐姐真有機會當太子妃,將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還要什么林哥哥樹哥哥的呀?”
房內,子邈將八紀跟自己透露的“機密”轉述給錦宜:“姐姐,八紀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你說這件事是真是假?”
錦宜稍微松了口氣:“原來是小八爺說的,他小孩兒最會胡思亂想,何況這是無憑無據的事,只是他的推測,難為你居然當了真!”
子邈道:“我可不敢耽擱,八紀還說……”
錦宜見他眼珠亂動,催道:“還說什么了?你快講。”
子邈悶悶:“八紀還說,不管是不是當太子妃,只怕姐姐跟林哥哥是沒戲唱了。”
錦宜緊閉雙唇。
先前不顧臉面跟雪松提起終身大事,就是怕桓素舸不明究竟自作主張,可現在看來,事情仍不免要出岔子。
錦宜不肯全信八紀的話,畢竟那孩子口沒遮攔,又精怪的很,難保他是編出來嚇人的,可錦宜又清楚,八紀再人小鬼大,這些事關姻緣的話,若非親自耳聞,他自個兒編不出來。
次日,錦宜總算找了個機會拉住雪松。
“爹,上回跟你說的事,你同夫人說明白了?”見雪松不解,錦宜提醒,“林家的事。”
雪松想起那夜桓素舸提醒自己的話,頓時面有難色,卻仍笑說:“不是告訴你了么,都說過了。”
錦宜道:“那爹……在外頭有沒有聽說什么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雪松不解。
錦宜不想把子邈跟八紀賣了,便說:“就是有關女兒親事的傳言。”
雪松皺眉想了想,搖頭:“沒有呀。”
雖得雪松否認,錦宜卻不敢放松,雪松是有名的后知后覺,在工部本部,一件新聞傳來傳去,到雪松耳中,那新聞多半已可以改叫“陳年舊事”了。
錦宜只得叮囑雪松,再同桓素舸仔細商議。有什么消息即刻告訴她。
雪松的確跟桓素舸商議過,但是商議后的話,他卻有些難對錦宜啟齒。
眼見過了冬至,到了新年。
往年,但凡到了新年的時候,林家都會派林清佳來行禮。
雪松的避而不答,林家的諱莫如深,所謂“太子妃”的空穴來風,錦宜心里的疑慮猶如雪球般越團越重越大,又像是壓在天空的陰云,沉甸甸地讓她面上的笑都少見了。
錦宜也跟雪松一樣,開始狐疑,他們后知后覺地醒悟,跟林家的這“親事”本是出自兩家的默契,但這份默契,建立在兩個年青男子酒酣耳熱之余的話,甚是不牢靠,這么多年來,林家雖逢年過節,殷勤備至,親密如故,林清佳也時時登門,但催此事卻并未提過半句。
反看酈家這邊……當初一團心熱從未細想,如今回頭尋思,不由幾許心涼,背上微微地泛冷。
這段日子錦宜過的極為煎熬,生怕耳畔跳出“太子”兩個字,而自從那日子邈說過后,僥幸再也不曾聽過有關這兩個字的種種,也算是不幸中的唯一幸事。
新年這日,從清晨到傍晚,林清佳并沒有出現。只有林家的管家,帶了幾個下人,送了些年禮。
晚上,錦宜來見桓素舸。
年底這些日子,桓素舸也甚為忙碌,先前又回了桓府一趟,只不過這次并未帶酈家的人。
錦宜進門的時候,里屋養娘正在給桓素舸輕揉面霜,屋內散發著一股昂貴的清淡香氣。
錦宜等了足足小半個時辰,里頭才叫她進內。
桓大小姐精心保養過的臉越加容光煥發,她吃著煲好的燕窩,淺笑看錦宜:“我敷臉的時候,不能被打斷,早叫人先讓你回去,怎么,是有急事?”
錦宜看了看她身邊的奴婢們,欲言又止。
桓素舸善解人意地揮手,眾人默然而退。桓素舸道:“說罷,倒是讓我好奇了。”
錦宜方道:“父親前日跟我提了一句,說是這些日子有不少上門提親的,他叫我放心,說一切都有夫人斟酌處置。”繃著頭皮緊著臉說了這兩句,身上已如近火。
桓素舸聽她主動提起,卻并未有其他異色,和顏悅色:“不錯,的確有些個,本來想跟你商議的,……如何,你有什么看中了的人?還是有別的想法?”
錦宜道:“我……”她咽了口唾沫:“先前酈家跟林家曾有過口頭之約,不過年歲長久,也不知還做不做的數,這數年林家對酈家很好,我心里想著到底要確認此事才好,免得人家當了真,咱們卻撇開了,豈非是酈家失信于人。”
桓素舸含笑表示贊許:“你考慮的很周詳,這是關乎酈家聲譽的事,的確要做到仔細,免得落人口實……”
錦宜聽她同意,心頭寬慰地一擺,只是那口氣還未吁出,桓素舸又道:“但你只管放心,林家不會怪咱們的。”
錦宜抬頭,不解何意。
桓素舸眼底閃爍憂憫之色:“我本來想讓你父親告訴你此事,大概他有什么顧慮,或怕你……傷心,故而沒跟你說明。”
錦宜仍舊不懂,卻本能嗅到一抹不祥。
桓素舸嘆息:“聽說……林公子要跟吏部朱尚書家姑娘訂親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正在走萬丈懸崖之上的獨木橋的人,經受著狂風驟雨,提心吊膽步步小心翼翼,卻突然橫空出世來了一只手,將她用力推了一把。
“不,不會……”眼睛迅速泛紅,錦宜如捉住救命稻草般做最后的喘息:“是不是誤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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