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072是該處理一下了_wbshuku
072是該處理一下了
072是該處理一下了
南多福氣的兩眼快要噴火,這兩個小王八羔子真是無法無天了,氣沖沖的往屋外沖去,趙氏心里自然也不甘心,從地上爬起來就立馬跟了上去。
王氏已經被抬到了陳郎中家,疼的哇哇直叫喚,陳郎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不屑,但他作為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所以還是好好兒給她診治了一番。
“沒什么大礙,身上的幾處棍傷都沒有傷到腹中的孩子,就是動了些胎氣,養養就好了,我給你開些安胎‘藥’吧。”
另一邊南爭嗷嗷直叫:“大夫,來幫我看看呀,我的‘腿’都快斷了!”
陳郎中嘆了口氣,就往那邊去,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暴喝:“你們兩個王八羔子,把老子的銀子偷藏到哪兒去了?”
南爭和王氏嚇的臉‘色’煞白,連忙喊著:“哎呦,我爹要殺人了,鄉親們快幫忙攔著點兒呀!”
村民們其實是懶的幫忙的,從前沒看出來,在他們眼中,南家一家子都不是好貨,他們要打架隨他們去好了,可一想到王氏畢竟是孕‘婦’,而且南多福現在火氣大的很,沒準兒要出人命了,便也幫著攔著。
南多福和趙氏被擋在‘門’外,心里火氣更大了,吼道:“你們兩個‘混’賬,把我的銀子偷哪兒去了?”
南爭和王氏面面相覷,南多福前腳被抓,他們后腳就回去翻箱倒柜的把南多福和趙氏存了多年的銀子給翻出來了,他們早就知道南多福存了不少銀子,沒想到竟然有整整五十兩!這兩老貨是打算將這銀子帶到棺材里去嗎?
當即南爭兩口子二話不說就將錢直接拿了,藏在了很隱蔽的地方,所以南多福就算是搜他的屋子也搜不出個東西來。這會兒子南多福來找他們要,他們自然是打死都不會給的。
“爹,娘,冤枉啊,我們可沒這膽子偷錢,沒準兒就是這兩天您們屋子里沒人,進了賊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您有錢啊!這些日子家里過的這般清貧,我們怎么會想到您有銀子呢?”
這話說的在理,村民們覺得也是,哪有人明明有錢還不拿出來用的?
可偏偏南多福就是這樣的,他就是寧愿將銀子帶進棺材里,也不愿將銀子拿出來給家里做補貼,這會兒子氣紅了眼:“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老子還不知道你們什么‘性’子?老早就盯上了老子的錢,你們若是不‘交’出來,老子今兒非得打死你!”
南爭連忙向著村民們求情:“哎呦,我們可真是冤枉啊,我爹就是氣糊涂了,你們可千萬別讓我爹沖進來了,我媳‘婦’兒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若是他有個好歹,我也不用活了!”
一番話,聽起來似乎是對自己孩子的保護,實則是怕南多福沖進來將自己打死了,方才南多福追著他們跑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管王氏,更別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王氏暗地里狠狠的瞪了一眼南爭,便也跟著向村民們求饒:“你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吧,我被打死不要緊,只是可憐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村民們也真是吃這一套,誰家沒個孩子,自然知道孩子就是父母的命根子,便也幫著攔著南多福,南多福恨的牙癢癢,這兩個畜生在里面做戲,村民們幫著他們,自己是怎么也沖不進去了,氣惱的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南爭兩口子這才舒了口氣,只是家里一定是回不去了,也不要緊,反正他們手上現在有五十兩銀子了,那個破屋子不要也罷。
安樂和南城要回城了,離洛自然和他們一起,村民們看著那輛豪華拉風的馬車緩緩離開,眼中盡是‘艷’羨,這上面的一個流蘇都值不少銀子吧。
因為車廂的空間很大,自然不能怠慢了神獸大人,胖墩兒便也跟著坐在里面。
那高頭大馬看著胖墩兒就覺得恐懼,‘腿’都忍不住打顫,車夫安撫了它好一陣子,其實車夫都快心疼死了,這大馬可是他一手養大的,是‘精’品中的‘精’品,如今被那老虎那么恐嚇了一次,估計以后也要廢了。
“這時候就直接去給連和治病,”離洛帶著命令的口氣。
安樂有點兒不爽,屁股還沒坐穩呢,急什么呀,其實最重要的是,她還得“回去”取靈泉水,不然當著他的面直接取?
“你家寶貝的病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明兒我再去。”
離洛臉‘色’有些冷:“就是現在。”
安樂連忙往南城懷里一縮,大大的眼睛瞪的像只驚恐的小兔子:“相公,人家好怕。”
離洛滿臉黑線,她剛剛在楊府威脅他的時候可兇悍著呢!這會兒子在裝什么?
南城將他護在懷里,冷眼瞧著離洛:“我媳‘婦’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她許諾過得事情,一定會做,大人你不必這么著急,恐嚇一個小‘女’子。”
南城其實不知道他們的‘交’易是什么,但剛才聽到離洛說要安樂去給什么人治病,他就一下子想到了靈泉水,安樂當著外人的面肯定是不能直接進去空間里去的,所以就算知道安樂現在是裝的,他也樂得幫她打掩護。
離洛嘴角一‘抽’,這夫妻還真是夠般配!不過南城的眼神總讓他覺得有一種熟悉的威嚴感,明明只是一個鄉下的漢子,怎么會讓他有這種感覺?離洛甩了甩頭,看‘花’眼了吧。
離洛也料定了安樂不敢騙他,她和她相公的命,只要他想要,隨時找個借口就可以要。安樂有句話說的對,他不能算是清官,只不過看上去很清官而已,至于‘私’底下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到了城里,楊府和美味飽不順路,離洛本來打算直接讓他們下車的,反正也沒幾步路了,安樂卻堅持讓他將他們送到美味飽,離洛也懶得和她計較,便答應了。
于是,今天美味飽又火了一把,欽差大人來到了蘭城,第一件事就是光臨美味飽,離洛的那輛拉風的豪華馬車往美味飽‘門’口一靠,全城都炸開了鍋,人群里三圈兒外三圈兒的將美味飽圍得個水泄不通。
安樂和南城趾高氣昂的從車上走了下來,離洛臉‘色’黝黑黝黑的,這‘女’人原來是想借他打廣告!
南城捏了捏安樂的小手:“媳‘婦’,你真聰明。”
李家,李福成氣的半死,眼看著南城就要死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欽差大人,他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在屋里踢桌子摔椅子,東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可李福成還是把火氣遷怒到他身上了,對他一頓打罵。
當奴才的,就是這樣,主子高興了,討頓賞賜,面兒上不知道比上橋村的村民們榮光多少,就說昨天的那一兩銀子,在這上橋村里,可是大數目,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可主子生氣了,你就是豬狗不如,主子就算打死了你,你也不敢吱個聲兒。
李福成打著打著,自個兒都覺得沒趣了,本來南城發了大財,他心里就不爽,在他心里,他一直覺得自己比他高一等,就算是搶了他的新娘,他也沒覺得愧疚,反而很有成就感,南城就是個下賤的窮小子,有什么能力和他比?
可他偏偏轉身就娶了個更漂亮的,大半年的功夫,就發家致富了,成了城里的大老爺,這讓他怎么不嫉妒?
好不容易看到他遭了秧,竟然還有勞欽差大人出面幫忙,李福成氣的肺都要炸了。
鄭青青冷眼瞧著,心里有了一絲悔意,她當初若是安守本分嫁給了南城,又怎么會是如今的境遇?
她雖沒見過南城,但聽說長的高大俊朗,而且很疼媳‘婦’,村里人還看到過他用板車拉著自己的媳‘婦’到縣里去,如今又是城里的大老爺,比李福成這坐吃山空的紈绔子弟強了不知多少倍。
也怪她當時看走了眼,如今非得踐踏自己的尊嚴過這種苦日子。
李福成瞥到了鄭青青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心里的怒火更甚,一把扯過鄭青青的頭發便是一巴掌:“你個小,是不是心里后悔沒能嫁給他了?呵呵,可惜了,再‘騷’也只是雙破鞋,你以為他稀罕要你?”
鄭青青被扇的暈頭轉向,臉頰迅速紅腫了起來,強忍下心中的憤怒和惡心,硬生生的擠出了兩行清淚,哭喊著:“你是我夫君,是我的天,我將最寶貴的東西都獻給了你,當初跟著你逃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后悔,我對你的心,你又怎么能看不清呢?”
鄭青青我見猶憐的樣子還真是讓李福成的手微微顫了顫,拉著她的衣領將她甩到一邊,大步走了出去,鄭青青跌坐在地上,頭發凌‘亂’不堪,原本嬌俏的臉蛋兒更是慘不忍睹,眸中涌現出一抹狠厲,李福成,你如今對我這般無情,也休怪我無義!
美味飽,安樂南城一進去,南準兩口子和南志便圍了上來,安樂怕影響店里的生意,‘交’代了小廝一聲便領著眾人去了后堂。
“我擔心的要命,真怕城子出了什么事,你求到了欽差大人嗎?”林氏一臉的擔憂。
安樂點了點頭:“是的,欽差大人心地善良,為人正派,我與他說明了實情,他就答應了。”
她并不打算將實情全部告訴他們,別人都醫不好連和的病,獨獨她能治好,不是讓人起疑心嗎?她不會醫術,大家都知道,上次治好鐵妞的臉,可以說她又祖傳的秘方,現在若是治好了連和的病,又怎么解釋?
南城自然知道安樂的想法,便也不做聲。
大家只覺得虛驚一場,看著南城好好兒,便也安了心,幾個小娃娃們立馬跑了進來,撲倒南城的懷里:“三叔,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最小的四石還哭起了鼻子,南城連忙安慰著這幾個孩子,只是他也沒帶過孩子,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做了,動作都僵硬的很,林氏覺得好笑,便將幾個孩子拉過來好好兒的安撫了一頓。
安樂看著林氏輕拍著孩子們后背,溫爾的低語,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澀,南城知道她又在想孩子的事情了,心里嘆了口氣,他不該那么著急要孩子的,現在還是少在安樂面前提孩子的事情吧,這事兒,她心里已經成了一個疙瘩了。
晚上,安樂躺在南城的懷里,覺得疲累的很,明明只是分別了一天,卻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昨天一夜沒有合眼,也沒有感覺到困,可這會兒子一窩到南城的懷里,便心安了,睡意也涌了上來。
南城睡不著,就看著她睡,就這樣將他抱在懷里,心里也是滿滿的滿足。
安樂卻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睜開眼:“相公,村長說是南爭拿了官府的批文來了,要求盡快執刑,可是他這么一個鄉村漢,縣令又怎么會聽他的?”
南城笑了笑:“我猜,他估計是去求李福成了。”
安樂一臉的‘迷’‘惑’:“李福成是誰?”
南城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李財主的兒子,鄭青青嫁的那個男人,你忘了?”
安樂這才恍然大悟,她還真忘了,這男人關鍵是太沒特‘色’了,又長時間不出境,她才懶得記。
“原來是你前妻的現任老公?”安樂驚呼。
南城臉‘色’一黑:“我哪兒來的前妻?”他這輩子就只有安樂一個媳‘婦’,這是他的執念,就算是安樂,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安樂連忙往她懷里鉆了鉆,撒嬌的往他身上蹭了蹭:“人家隨便一說嘛。”
南城大手輕輕在安樂的屁股上一拍:“這個不好笑,我就你一個媳‘婦’,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安樂勾著南城的脖子,嫵媚一笑:“相公你這么聽話,為妻好感動。”
南城將她勾在他脖子上的兩只爪子扒了下來:“睡覺。”
安樂眨了眨眼,這不科學,她都這么主動了,相公咋還沒變身呢?
南城無奈的將她抱在懷里,哄著她睡,她眼睛里都帶著血絲,想必昨晚一夜沒閉眼,他就算再禽獸,也不能這么不顧及她的身體,偏偏這‘女’人不識趣,還非得來撩撥他,若不是他定力好,剛剛就直接扒她的衣服了。
安樂心里有事,還是不放心:“相公,那李福成這么對你,估計是嫉妒你了,咱們就這么放過他?”
南城大手覆上她的眼睛:“男人之間的事情,男人自然會解決的,你給我安心睡覺。”
安樂只好聽話的睡了。
吳府,大夫人得知安樂求到了欽差大人幫忙,心里自然是氣的要死,吳來財這幾天已經好多了,至少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再行房事,是不可能的了,他本來年紀就大,被那么多‘女’人輪著上了一個多時辰,還一個比一個兇猛,他怎么受得了?
大夫人心里火氣正旺,眼睛一掃,便看到吳來財竟然還敢出來晃悠了,滿腔怒火都涌了上來,指著吳來財便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歸云居如今都直接關‘門’大吉了,我們吳家的產業如今就要敗在你的手里了!你竟然還好意思出來晃悠!”
吳來財一聽不樂意了:“什么叫你們吳家?這府里還是我當家呢!”
大夫人冷嗤一聲:“若不是我們向家給你撐著,你能有今天?現在你是想翻了天,爬到我頭上來了?”
吳來財臉‘色’立馬變了變,原本向家,和孫家并稱蘭城的兩大家族,后來孫家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孫子也在京城當了大官兒,風頭便壓過了向家,但向家的勢力也不小,主打織造產業,還是皇上特命的織造大戶,宮里的娘娘們用的布料,大多出自向家。
所以,在蘭城,孫家敢當這個第一,向家自然敢當第二。
大夫人說的沒錯,吳來財就是向家罩著,才能有今天的,而向氏敢這么對他,也是因為有娘家撐腰,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將吳來財放在眼里過。
她本是向家的嫡出大小姐,當年嫁給他這么一個小‘門’小戶,說委屈一點兒也不為過。
吳來財心里滿是不屑,她還把自己的地位擺那么高?她既然這么高貴,當初何必選擇他?其中的原因他們一清二楚,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若不是看到了她身后強大的向家,他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娶她!
雖然吳來財掩飾的很好,但向氏還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心里的怒過更甚,抬手便是一巴掌,吳來財愣愣的站在這兒,眸中漸漸涌現出兇光,這‘女’人又打他!在她眼里,他是不是就是條狗一樣沒價值!
向氏冷嗤一聲:“怎么?不甘心?當你‘露’出那樣的眼神之前,就該想想自己的地位,現在吳家的主打產業歸云居都垮了,剩下的產業也都是我們向家支撐著,你現在,就是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最好給我安分點兒。”
吳來財眸中的兇光漸漸收起,轉而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我知道,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分量,夫人你教訓的是。”
次日日上三竿,安樂才醒過來,南城故意不叫醒她的,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店里現在不算太忙,林氏又是個能干的,就算她一個人也可以撐大局。
況且現在他們還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苗子,給了他一點兒權利,歷練歷練,估計多調教一番,就能成大器。
所以他們就算不去店里,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今天要去給連和看病,安樂進了趟空間舀了一碗靈泉水,煮了碗清粥,沒有加水稀釋,全部是靈泉水,就是想讓連和一次‘性’好全了,免得離洛說她坑人。
一切準備好了,安樂才拿著食盒和南城出了‘門’,結果一到‘門’口,就發現離洛的那輛超豪華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車夫一見他們出來了,立馬放下腳凳,沖他們打招呼:“南老板,南夫人好。”
“你家大人難不成是怕我們跑了?還專‘門’讓你在這兒等著,”安樂笑道。
車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兒的話,大人是怕兩位勞累了,才特意命了小的來接。”
“切,他哪兒那么好心,”安樂提著食盒便上了馬車。
離洛住的地方叫碧落園,他現在正在一旁照看著連和,神情難得有些柔和,連和的臉‘色’蒼白的很,看來胖墩兒那天把他嚇的不輕。
“參見欽差大人,”南城抱拳行禮,安樂跟著微微屈了屈身。
離洛臉上寫滿了不滿:“怎么現在才來?”
安樂撇撇嘴:“這不是來了嘛。”說著,就將手上的食盒遞給了離洛:“這個是神獸開過光的粥,喝了‘藥’到病除。”
離洛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這么一碗粥?你坑我的吧。”
南城面‘色’嚴肅:“大人,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我們神獸上次顯靈的時候可是治好了蘭城百姓不少頑疾呢。”
神獸顯靈的事情他視聽說過的,其實他并不怎么相信這些的,但現在,他也只有試一試了。
連和一聽他們提起神獸,嚇得一哆嗦,說什么也不肯喝那碗粥,離洛有些無奈,在一旁好言好語的勸著。
安樂倒好奇了,離洛這般細聲軟語的樣子,她倒是少見了。
離洛似乎注意到了安樂的視線,頓時覺得自己很沒面子,當著百姓的面,官威何在?
南城適時的拱手說道:“我們就不打擾大人了,連和公子的病情一定會有好轉的,大人您請寬心。”雖嘴里一口一個大人,語氣里卻不見絲毫的謙卑。
離洛看向他的眼神又深沉了幾分,帶著幾分探尋,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就不像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村夫那般簡單,他總能在他身上找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總是看不清。
“大人,我相公很好看嗎?他可是有媳‘婦’的人,”安樂突然出聲。
離洛的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這話什么意思?搞的好像他對她相公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樣,誰稀罕!
“你們先走吧,”連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安樂強忍著笑意,拉著南城的手出了‘門’。
一回到美味飽,便看見孫老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安樂笑了笑,走到那桌前坐下,孫綠煙立馬站了起來,直接忽視掉了南城的身邊的安樂,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看著南城,盡是擔憂之‘色’:“城子哥,你怎么樣?我剛剛才聽說了你的事情。”
安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活蹦‘亂’跳的站你面前呢,眼瞎啊?”
孫綠煙臉‘色’變了變,隨即還是保持溫婉的氣質,柔聲道:“我沒有眼瞎,只是尋常的關切罷了。”
安樂冷笑一聲:“我是怕你以為我眼瞎。”
孫綠煙明亮的眸子閃現出一抹異樣的光芒,卻也是很快的掩下,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相公,我和孫老爺說話,你還是去照看店里的生意吧,”安樂道。
“好,”南城知道安樂是在生孫綠煙的氣,他本來也懶得理她,便起身走了。
孫綠煙正要追上去,安樂卻道:“我說了,別把我當瞎子。”聲音里帶著些許冷意,她沒有任何心情來和孫綠煙耍心機,她的事情很多,她很忙,沒有時間和這么一個虛偽的看不到內心的‘女’人斗智斗勇。
她只想很明確的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我的,你下輩子都別想。
孫綠煙站在原地:“樂姐姐說什么?我不懂。”
“不懂就裝懂,你姐夫這輩子只有你樂姐姐一個,就算你樂姐姐死了,也輪不到旁人,這話,你聽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不但孫綠煙愣住了,孫老爺也大吃一驚,他只是想不到,安樂會把話說的這么明白。
孫綠煙美麗的眸子里盡是不甘,安樂也絲毫不退步,局面就這么僵持了下來,孫老爺輕咳一聲:“煙兒,坐下。”
孫老爺都發了話,孫綠煙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好坐了下來。
“樂丫頭,南城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反而到了今天才知道什么情況,”孫老爺的眼神里帶著些許嗔怒。
“不是沒事兒了嗎?時間緊急的很,您又不認識什么官老爺,我找了您也沒什么用啊。若是晚了一步,沒準兒我相公就被推下水了。”
“你這丫頭,這不是擺明了說我老頭子沒用嘛,真是的,干嘛說這么直白,”孫老爺像個小孩兒似的不滿的嘟囔道。
安樂撇撇嘴:“您還不服氣了,我先前別提多委屈了,在楊大人的那兒碰了壁,后來又去找欽差大人,還得腆著臉求,我可真是苦命的媳‘婦’兒。”
“你怎么請得動離大人的?他是太子太傅,一向眼高于頂,怎么會愿意幫你?”孫老爺疑‘惑’道,對于安樂說的那句“腆著臉求”,他自然是自動忽略了,這丫頭他自然了解的很,哪里會是那般不把自尊心當回事兒的人?
“離大人心慈仁善,明辨是非,我說明了實情,又求了他一會兒,他便答應了,”安樂將昨天糊‘弄’南準兩口子和南志的話又搬出來糊‘弄’了一遍孫老爺。
可孫老爺哪兒有這么好糊‘弄’?
“別扯些有的沒的,離洛的為人,我還是知道些的,我孫子經常在家書里提到他,鐵面無‘私’,什么情面都不會和你講,怎么會因為你的這么幾句請求就答應了?”
安樂故作委屈:“哎,我說了您又不相信,可愁死我了。”
孫老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不愿意說,你就算是拿鉗子掰開她的嘴,也是胡言‘亂’語,罷了罷了,反正他們兩口子沒事兒,他也別白‘操’心了。
回到了孫府,孫綠煙也不開口說話,孫老爺知道她在慪氣,怪他沒有站在她那邊,他也是近段時間才發現孫綠煙對南城有好感的,得知南城差點兒出事,她反應比誰都大,硬生生的要往美味飽沖,到了那兒卻沒見著他們人,問了林氏,才知道他們去給欽差大人道謝去了。
孫綠煙坐在這兒等的時候,簡直是望眼‘欲’穿。
對于這一點,孫老爺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的乖孫‘女’終于有了情緒的‘波’動,從前的她總是將自己隱藏的很好,保護的很好,沒有誰能看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永遠那么知書達理,那么不真實,看的他心疼。
現在的孫綠煙,卻因為南城而開始有了自己的情緒,時而擔憂,時而欣喜,孫老爺很欣慰,這才是一個‘女’孩該有的樣子。
可那個男人是誰不好,偏偏是南城。
孫老爺就這么一個孫‘女’,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給她摘下來,她說要自己選擇良婿,他便不為她做主婚事,就算已經過了最佳的適嫁年齡,他也依隨她的心愿,按著她自己的想法來。
他早就想好了,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兩個孫兒,就算是賠掉自己的一切,都要讓這兩個孩子幸福,所以,不管孫綠煙最后看上了什么男人,他都會滿口答應,哪怕他是街邊的乞丐,別人的夫婿。
可如今,這個“別人”卻是安樂,這無疑是讓他為難,樂丫頭是他難得看重的一個孩子,在孫老爺心里,占了很重的地位,他沒有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到她也就罷了,怎么還能搶她相公?
“煙兒,有些人,咱們不能喜歡,南城那孩子,我看的出來,他對樂丫頭的感情,還真是不那么容易變的,樂丫頭說的那句話也沒錯,他這輩子,估計就一心撲在了樂丫頭身上了,其他的‘女’人,他恐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在爺爺的眼里,我的舉動就這么可笑嗎?”孫綠煙的語氣里沒有‘波’瀾,心里卻有一絲怨恨。
“煙兒,在爺爺的眼里,你從來就是最優秀的,你也的確做到了,在整個蘭城,誰說起孫綠煙不會滿臉贊賞?爺爺很開心,你能對一個人打開心扉,可這個人不會愛你····”
“爺爺!”孫綠煙突然尖叫著捂住了耳朵,孫老爺嚇的連忙住了嘴,他從未見過孫綠煙這般失控,伸出手想要去安慰她,卻被她躲開了。
良久,孫綠煙才平靜下來,語氣又恢復了從前的平淡:“您若是不站在我這邊就罷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孫老爺看著孫綠煙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孫‘女’兒,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好了,這個男人不會愛她,她就算真的得到他,也不可能幸福,他就算舍得讓樂丫頭受委屈,又怎么舍得讓她受這種苦?
安樂覺得,有些人,是該處理一下了,不然總在背后給你使絆子,哪天被他絆死了也說不定。
安樂南城這次尋著空子,去了一趟楊知府的府上,楊知府滿臉討好的笑容,現在安樂可不止有神獸傍身了,連離大人都是她的靠山,他哪里還敢懈怠?
上次安樂指使神獸威脅欽差大人,他本以為安樂肯定玩完了,誰知離洛到了最后還真的答應她了,還吩咐了府里任何人不許把這事兒傳出去,一個不長眼的衙役和別人嚼舌根說了幾句,離洛直接將他‘亂’棍打死了。
這事兒,楊知府想起來還有點兒心驚膽戰,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離洛,竟然行事這般狠厲,有了這個殺‘雞’儆猴的例子,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敢再提一個字了。
安樂看了眼狗‘腿’的知府大人,擺足了架子,你要犯賤,我就配合你一下好了。
“南老板,南夫人今兒又來看望離大人和連公子?”楊知府陪著笑道。
“我們還順便來看看知府大人您啊,”安樂故意拉長了調子:“不知道知府大人您身體是否安康呢,托您的福,我相公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知府大人的笑容滯了滯,連忙道:“都是從前的事兒了,咱們做人啊,就得往前看,是不是?呵呵呵。”
說句實在的,南城還真是沒見過笑得這么賤的。
“好啊,咱們就往前看,我今兒就脫知府大人幫忙辦個事兒,這事兒要是再黃了····”安樂狀似無意的撥‘弄’著指甲:“那欽差大人那邊兒,我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哎喲,你說,只要我能辦的到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南夫人,咱們這關系,哪里是幫忙?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嘛!”
南城雙眸微瞇:“什么叫‘咱們這關系’?”
楊大人這會兒子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自己怎么那么嘴賤了!
安樂忍不住偷笑,輕輕捏了捏南城的手,相公太腹黑了,干嘛非得咬文嚼字的讓人家不好過。
“罷了,說正事兒吧。”
“哎,你說!”楊大人連忙道。
“咱們蘭城的百姓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有的穿金戴銀,有的卻每天連碗粥都喝不上,咱們都算是站在物資優厚的那一方的,可也不能不顧忌貧苦的老百姓們啊!咱們都是有良心的人,就得做一些有良心的事兒!”安樂說的振振有詞,情緒‘激’昂。
楊知府‘摸’不清情況,但還是在一旁應和的十分起勁兒:“對啊,我身為蘭城的知府,也每天為了這些事情而憂心啊!”
南城嘴角忍不住一‘抽’,但隨即就掩住情緒,變的嚴肅起來。
“這些事情,咱們不能嘴上說說,還得付諸實際行動啊!”
“對啊,我們····”楊知府突然應和不下去了,訕訕道:“南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出錢賑災?”
安樂一臉正義炳然:“那怎么行?楊知府的月例銀子也不多,怎么能讓您掏錢呢!若說離大人是云啟國的大清官,您就是咱們蘭城的大清官,平日里為了百姓無數次慷慨解囊了,現在還要您掏銀子,不是為難人嘛!”
“對啊,”楊知府感動的快要涕泗橫流了:“還是南夫人了解本官的良苦用心啊,本官為了蘭城,可謂是鞠躬盡瘁啊!”
南城心里已經要笑‘抽’了,安樂拿楊知府和離洛放在一個高度,分明不是贊賞楊知府和離洛一樣的清廉,而是諷刺離洛和楊知府都是“小公有‘私’”的人物。
“可百姓們的生活,咱們也不能放任不管啊,”安樂至情至理。
“這一點,本官也很為難啊,”楊知府也滿臉愁‘色’。
“既然如此,咱們干脆專‘門’辟出一大塊地來,給百姓們種植糧食,讓百姓們吃的飽穿得暖。”
“地?哪兒有地?”楊知府眨著無辜的小眼睛,一愣一愣的。
“我在上橋村認識一個大戶,他一向慷慨的很,家里的地有千畝,一定夠了,不如楊大人去疏通疏通關系,把那地給‘弄’來?”安樂的表情比楊知府還無辜,儼然一副清純少‘女’的模樣。
不過說出的話,卻讓楊知府小心臟一顫,什么叫“‘弄’來”?說白了不就是讓他去占別人的地嗎?
心里罵著安樂‘陰’險,臉上卻還是討好的笑著:“隨便占別人的地,恐怕不好吧。”關鍵是安樂說有千畝,那一定是大戶,占小戶人家的地他倒毫不擔憂,可大戶的話,就難辦了。
人家有錢,自然就有各種‘門’道關系,他雖然是蘭城的老大,可這些大戶也不是說動就能隨便動的。
況且還是這么一個蹩腳的理由!
安樂心里嗤笑一聲,若是小戶,還用的著來找你么?
“看來楊知府是又打算拂我的面子啊,我本來打算不計前嫌,和楊大人和好如初,代替神獸大人在欽差大人面前美言幾句,讓欽差大人轉達給圣上,可您卻連這么點兒事兒都不愿意為百姓做,我這美言的話,還真是說不出口啊,”安樂狀似惋惜的樣子。
楊知府心里犯了難,她這意思,哪兒是覺得他愿意為百姓做事?根本就是在說他不愿意為她做事。
什么為百姓著想?全是借口,她真正的想法,不過是讓他去占別人的地,讓別人傾家‘蕩’產,她站在一旁看戲,壞人由他來當,這生意,怎么看怎么虧!可他偏偏不敢拒絕。
看來是那個大戶惹到她了,她想尋個事兒,將人家一家全端了,真是個可怕的‘女’人,楊知府心里有些慶幸,自己從未真正的與她為敵,不然,真不知道他的下場有多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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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澀笑容都快趕上楊知府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