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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更新時間:2025-08-26  作者: 水凝煙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水凝煙 | 春情不到梨花白 | 水凝煙 | 春情不到梨花白 
正文如下:
春情不到梨花白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_wbshuku

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傅廷琛的許諾顯然很誘人,但林蕎是個有節操的人。

在大肅她雖然沒有什么父母親人,但寧勁遠在大肅,慕容弈在大肅,甚至寧大哥的爹媽和墜兒也在大肅。

所以她是不可能為了榮華富貴去對付大肅的。

她瞇眼對傅廷琛笑著點頭,“王爺放心。”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是最毒婦人心!

榆關城頭。

慕容琰黑著臉看著在魯國兵營外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轉了一兩個時辰的男女。

確切的說,他是在看那個女子。

她是林蕎!

這些天來,他除了確定慕容弈肯定還活著外,對其他人早不抱希望,魯國的傅廷琛是什么樣人,他太了解了!

傅廷琛——魯國被喻為戰神的人,生性陰戾殘忍,曾在和齊國交戰時,坑殺齊國俘虜七萬,舉世震驚!

落到他的手里,除了對他有用的慕容弈,其他人活著的可能微乎其微。

此時見林蕎不但還活著,還跟傅廷琛有說有笑的在營帳外散步,慕容琰覺得這副情景很是有些詭異。

張洹也早發現了林蕎二人,也覺得納罕,他回頭看看慕容琰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王爺,那個女子……”

“她是貼身侍奉老四的人,”慕容琰扶著城墻的手指關節發白,他咬一咬牙,“她會在這兒出現,說明老四八成也在這里。”

“四殿下也在這里?”張洹大喜,“那咱們就趕緊殺過去搶回四殿下啊。”

“哪可能這么容易,你當傅廷琛是什么人?”慕容琰的目光一直都在遠處的那個女孩子身上,語氣有些冷,“但是以傅廷琛那樣性格的人,居然會跟——跟她在一起,這是為什么?”

最后一句已是自言自語,無論是他對傅廷琛的了解還是對林蕎的了解,他都不覺得這兩個人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但事實就是這么奇妙。

是為什么呢?

正想著,忽見坐在地上的林蕎突然跳了起來,似在追逐著什么?而坐在她身邊的傅廷琛則慢慢起身,袖著手在邊上安靜的站著,林蕎追來跑去了半天,什么也沒追著,似終于泄了氣。

傅廷琛不知對她說了什么,抬頭四下張望后,忽的騰身一躍,伸手在空中一撈,下一刻,就見他握了什么遞給林蕎,林蕎接過去歡喜大笑,二人又說了會兒什么,這才并肩回了營帳。

“王爺?”

張洹回頭時,只見這位豫王殿下盯著傅廷琛二人的背影,一張臉早冷成了冰,眼里盡是刀子,若眼神能殺人,那傅廷琛已死了千百次。

嗯,傅廷琛抓了豫王殿下的弟弟,豫王殿下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正常,正常的!

才回到營帳,綠豆就一把拉過林蕎的手,哭喪著臉哀求,“姑娘,求您了,婢子能不能還叫綠豆,不要叫相思。”

“為什么?”林蕎正對著手里的小鳥愛不釋手,聞聽訝然,“相思這個名字不好?”

怎么也要好聽過叫綠豆的吧?

綠豆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可是紅豆和大胡一直笑我,問我這相思是為的誰?羞死人了。”

大胡正是那絡腮胡。

“這樣啊,”林蕎無奈擺手,“那隨便你了,愛叫啥叫啥吧。”

反正不關她事兒。

綠豆大喜,“太好了,謝謝林姑娘。”

她這時才看見林蕎手里的小百靈鳥,喜道,“咦,這鳥兒挺漂亮,哪兒來的?”

“你家主人為我抓的。”

“啊?”綠豆一驚的樣子,她上下打量了林蕎一番,便抿了嘴笑得意味深長。林蕎一抬眼看見了,納悶道,“你鬼頭鬼腦的笑什么?”

“林姑娘,婢子能不能再求您件事兒?”綠豆笑吟吟道。

“啊?還有事兒?說吧。”

“嗯,”綠豆點頭,拉著林蕎的手笑道,“婢子喜歡林姑娘,等姑娘和我家主人圓了房后,姑娘可不可以向我家主人要了婢子去伺候您?”

“啥?”林蕎嚇得一哆嗦,手上一個沒抓住,那只百靈鳥兒撲棱棱的飛了個不見影蹤,她徒勞的對著半空又蹦又跳的抓撓了半天,便回身掐了腰,喝問綠豆,“你胡說的什么?”

誰特么的要跟你家主人圓房?我是俘虜,俘虜懂伐?

但林蕎隨即想到,對古代人來說,女人和騾馬牛羊一樣,都只戰爭的戰利品,真的是可以留下來隨便享用,不用還的。

這么一想,林蕎就急了,這可不行。

一把拉過綠豆,林蕎從牙縫里蹦著殺氣的問,“說吧,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綠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

林蕎這一翻臉,綠豆真的嚇住了,她大瞪著眼睛,囁喏了半天,方道,“我家主人喜歡姑娘,他他他是不可能放你回大肅的。”

“什么?”林蕎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難怪之前傅廷琛跟她說,讓她侍奉他一輩子!

原來是這么個侍奉!

林蕎咣當一腳,將個凳子踹得老遠,我侍奉你奶奶個腿兒……

第二天。

林蕎一臉誠懇的去找傅廷琛,“我想到攻下榆關的主意了。”

傅廷琛正在看地形模型,聞聽一愣,“這么快?”

“兵貴神速嘛,”林蕎擺擺手,“你要不要聽嘛?”

傅廷琛坐下,“說說?”

“如今榆關緊閉,強攻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靠智取,所以,你要想法子把我們大殿下引出榆關,在城外跟他打。”

“可榆關外處處是山峰樹林,一樣的易守難攻,”傅廷琛雙手抱胸,“該當如何?”

若不因此,他早就這么干了,還等林蕎來說?

林蕎笑了笑,走到那地形模型前,指著一個地兒道,“你把他引到這兒來。”

“這里?”傅廷琛看著她指的地方,不禁一愣,“穿風凹?”

“呃,原來是叫這個名字的嗎,”林蕎笑,“我昨兒隨你出去了一趟,就發現處處是難攻易守的險峻之地,唯獨這里看著平常,除了兩邊有些怪石嶙峋的高坡外,再無其他。所以,如果你在其他地方埋伏,大殿下必定起疑,但要是選這兒,他反而不會懷疑,那時你帶人事先埋伏在這兒,只要能引得他來,是用火燒還是石頭砸,都隨你選。”

傅廷琛不說話了。

雖然前面已見識過林蕎的奇招,但其實他并沒有真指望她會肯幫他攻城,之前跟她說那些,不過是想試探她什么反應,好揣測那慕容琰的真實想法和大肅皇家的真實情形。

沒想到,她竟真的給他出主意了,還是這么絕妙的主意!

她說的對,兵家相爭,虛者實之,慕容琰的心智超常,若換其他的地方埋伏,慕容琰肯定不會上當,但若是他換這么個平常的看起來無兇險的地兒,慕容琰反倒不會懷疑。

“只是,即便是在這兒埋伏,我們也未必就能勝,畢竟這里地勢一般,能借助的地形優勢不多,慕容琰很容易就能扭轉逆境,那時誰贏誰輸依舊不好說,”傅廷琛看著林蕎,“這就是你攻奪榆關的計策?”

林蕎拍一拍手坐下,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這才道,“可是,慕容琰才幾個兵力?你多少人了?”這一句又說進了傅廷琛的心里,林蕎說的對,榆關內只有一萬人馬,慕容琰從京城出發時也只帶了幾百人,之前在祈寧山下突圍時,還分了二百人出來保護慕容弈和林蕎等人,這么一說,榆關內就只有一萬多點人馬。

但傅廷琛這次有了慕容弈在手,卻是鐵了心要救回皇叔慶王,所以他帶了三萬人來榆關下,而兩百公里外,還有五萬人馬待動,只等傅廷琛一聲號令攻打大肅時,這三萬人馬便是進攻的先鋒。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慕容弈和慕容琰手里的慶王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不敢讓慶王死;但慕容琰卻無所謂慕容弈死不死。

這么一來,哪怕他手上的人再多,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此時見林蕎這么一說,傅廷琛心頭一跳,問,“你的意思是……”

林蕎拍手大笑,“擒賊先擒王,慕容琰可能不在乎我們四殿下的命,但不可能不在乎他自己的命,你若能將他引到這穿風凹,便可傾全部兵力于此,不管生擒他還是殺了他,那榆關和你們的王爺就都在你的掌中了。”

傅廷琛想了想,就也大笑,“果然,果然啊!”

若生擒了慕容琰,慕容琰為了保自己活命,自然要將皇叔交還;而若是殺了他,那么沒有了慕容琰在榆關里阻攔,慕容弈被擒的消息就能順利傳到大肅京城,這做哥哥的會為了太子之位無視弟弟的死活,那大肅皇帝卻未必肯讓這兒子死,那時,自然答應換人。

而且,沒有了慕容琰這塊硬骨頭,大魯將來想拿下大肅,就只是遲早而已了。

拍一拍林蕎的肩膀,傅廷琛仿佛已經看到了慕容琰的人頭在自己的腳下滾動,他對林蕎笑道,“你果然是個妙人兒,你放心,等我迎回慶王叔,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好啊,”林蕎笑瞇瞇點頭,心里卻在冷笑,“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這計謀一定下來,接下來就是怎么引慕容琰出榆關了?

三天后,天氣晴朗,風卻很大,林蕎帶著一千人,拍馬到了榆關下,仰頭就罵,“慕容琰,你居心叵測用心不良,四殿下被魯國所擒已久,為何你還不肯拿慶王來換回四殿下?難道你真的想讓他死在魯國人的手上嗎?”

慕容琰得了信,飛跑上城頭,一見大驚,向下喝道,“你在干什么?”

林蕎冷笑,“我在罵你這個居心不良的縮頭龜孫,你和四殿下血脈相連,如今四殿下落在魯國人的手上,你卻為了一己之私不肯拿慶王來換,你到底是何居心?”

這樣的話罵得實在太露.骨,榆關城頭個個大驚,慕容琰瞇著眼睛看著城下,臉上陰晴不定。

張洹卻大怒,“這女子不是伺候四殿下的人嗎?前兩天才見她跟那瑞王說說笑笑,今兒還來城下用如此不堪的話語來侮辱王爺,顯然這小賤人已歸順勾搭了那瑞王,”說到這兒,他回頭就奪過一士兵手里的弓箭,罵道,“老子殺了這賤人。”

箭才搭到弦上,被慕容琰一把抓住,“不許傷她。”

“王爺?”

慕容琰搖搖頭,下了城墻,“隨她去。”

“王爺……”

就這么的,林蕎連在那榆關下罵了三天,慕容琰也沒有再現身,榆關內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傅廷琛負手站在遠處觀望著,到此時,卻是已半點疑心也沒有了。

他太了解慕容琰的性格了,以慕容琰的心機性情,怎可能輕易就中計?若林蕎一罵他就出來,這件事里必定有貓膩。但現在林蕎用這樣難聽的話連罵三天,慕容琰卻依舊是不為所動,這種反應說明慕容琰在觀察和戒備。

到第四天時,林蕎讓傅廷琛給她準備了個極大的風箏,風箏上用鮮紅的朱砂寫著,“慕容琰沒人性,不要臉!”然后她一邊在城下叫罵,一邊讓人將風箏放上了天,這兩天風一直很大,那風箏順著風就飄到了榆關城內,不多時,榆關內外人人都看見了這幾個大字。

就見城頭上有人大怒,刷刷向那風箏射箭,但那風箏的線極細,風箏又高,箭自然是射不著的,過了一會兒,就見城頭顫顫巍巍的也飄起了一個風箏,并慢慢的靠近了那只大風箏,很快的兩只風箏纏在了一起,下一瞬,兩只風箏全被拉了下去。

林蕎待確定那風箏確實是進了榆關城后,方大大的出一口氣,好家伙,總算沒白忙活。

后面又罵了兩天,榆關內終于有了動靜,就聽那大門嘩啦啦打開,慕容琰帶著一批人呼啦啦的沖了出去,慕容琰一身銀袍銀甲,手中長槍向林蕎一指,怒斥,“賤人,你背信棄主,胡言亂語,真是大逆不道。”

林蕎嚇瘋了,拍馬就跑,她馬技很差,傅廷琛給她選的是一匹溫順的小母馬,跑著雖穩,但跑起來也不快,眼看著慕容琰的長槍已到了她的背心,那邊傅廷琛拍馬迎了上來,他使的是把長刀,一刀格開了慕容琰的銀槍,笑道,“豫王殿下,久違啊。”

林蕎得了這空隙,已一溜煙的跑回了魯軍陣內,再回頭看時,就見慕容琰向傅廷琛冷笑,“無恥之徒,趁我們在祈寧山求藥,以多欺少,你算什么英雄?”

話音一落就一槍刺出,傅廷琛也不是善茬,二人槍來刀往,瞬間打了個昏天黑地。

林蕎看了會兒熱鬧,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策馬回營,收拾東西去了。

嗯,她得去傅廷琛的營帳內翻翻,記得前兒他在她面前亮過十張千兩面值的黃金銀票來著,咦,他后來放哪兒了?

傅廷琛和慕容琰打了半天后,就賣了個破綻,拔馬就跑,慕容琰揮槍就追,罵道,“你們在城下罵了我這些天,不就是為了激我迎戰嗎?怎么才這兩下你就跑了?”

這一跑一追,后面張洹等人呼啦啦的也追上來了,邊追邊喊,“王爺,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慕容琰勒馬停住,四下里一看,就大笑,“他往穿風凹去了,那里的地勢我清楚,就算有伏兵又能奈我何?來呀,給我追。”

說罷又呼啦啦的拍馬追了上來,前面傅廷琛邊跑邊笑,這一切果然都在他預料之中啊。

一口氣跑進了穿風凹,傅廷琛回馬當中一站,迎著慕容琰大笑,“來來來,豫王殿下,我倆就在這兒決一死戰如何?”

慕容琰在離他二百步的地方停下,也哈哈大笑,長槍一指傅廷琛,“傅廷琛,今兒讓你葬身在這里,你可有話說?”

傅廷琛正是胸有成竹的時候,自然不把慕容琰放在眼里,“倒是豫王先請留遺言的好。”

“是嗎?”慕容琰冷冷看他一眼,忽然雙拳抱胸,“本王要接四弟回榆關休養,就不跟瑞王多寒暄了,瑞王殿下,黃泉路上不好走,本王也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說罷拔轉馬頭,拍馬就走。

“什么?”傅廷琛不意慕容琰辛辛苦苦追到這里,竟不戰而去,他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才要追時,就見不遠處“咔嚓”一聲巨響,就見幾道銀龍翻滾咆哮著向穿風凹奔騰而來……

“不好,”絡腮胡大驚,指著那銀龍叫道,“是三汊河壩被挖開了。“

三汊河壩,顧名思義,是把上游的三條大河的水流全部截住,準備適當的時候防洪排澇的,此時顯然是被攔腰挖開,那三汊河壩里的大水奔騰洶涌,全泄向了地勢低凹的穿風凹。

難怪慕容琰只站在兩百步外跟他說話,那里地勢高,大水根本沖不到。

傅廷琛大驚,才要帶人沖出穿風凹時,那大水已奔襲而來,不過瞬間,就沖毀了他們的來路,而再往里走,則地勢更低,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

傅廷琛騎著馬站在高坡上,那水已經淹到了馬肚子,絡腮胡死死的抓著傅廷琛馬上的韁繩,氣的咬牙切齒,“慕容琰真是陰險,他居然用水來淹咱們。王爺,咱們的人馬大多都在這里,營中只怕……”

慕容琰臨去前,分明說了一句他要去接他的四弟回榆關休養。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傅廷琛一拳打在馬背上,臉色鐵青,“慕容琰狡詐!”

話說到這里,他腦子里有什么飛快的一閃,難道是……

他的猜想很快就被印證了,在大水淹到腰的時候,就見一群人擁著慕容琰快馬而來,在他的懷中,赫然坐著那個明艷如朝霞的女孩子。

到這時候,傅廷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什么都幫他算好了,唯獨沒有提醒他,在穿風凹的上方,是三汊河水壩。

在這女孩子對他獅子大開口的索要十斛珍珠一萬兩黃金后,他真的以為自己許諾的終身富貴可以誘惑收買到她,他不是沒有懷疑和試探過,可是她和慕容琰的反應全都沒有破綻,半點都沒有。

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算計,這讓傅廷琛無比憤怒,他遠遠的向著林蕎冷笑,“林姑娘情愿在大肅做一個低賤的小宮女,也不肯留在我大魯榮華富貴一輩子,真真令趙某敬佩!”

林蕎的神情卻很奇怪,對于算計了傅廷琛和自己被解救,好像全沒有半點歡喜,她看著水面上漂浮的魯軍尸體,眼淚刷刷而下,聽得傅廷琛這番諷刺,她哽咽了道,“趙……趙先生,你……你輸我的那十斛珍珠和十萬兩黃金我不要了,你拿去給這些死難者的家屬吧,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他們……”

說罷,她伏在馬背上大哭起來……

戰爭的慘烈和殘酷遠超她的想象,即便是她已經經歷了火燒藤甲兵,也無論如何不能承受這一兩萬人因自己而死,林蕎到底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一萬兩黃金的誘惑力再大,也抵消不了她對這些亡魂的歉疚!

絡腮胡氣的啊,她到這時候還惦記她的那珍珠黃金呢啊,這個狐貍精,白瞎他們對她那么好了。

一揮手里的刀,絡腮胡吼道,“臭娘兒們,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若不是你的算計,我魯國這兩萬精兵不會枉死,老子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林蕎一聽,哇的一聲哭得更響了。

慕容琰就冷笑了,他拿大氅將林蕎往懷里攏了一攏,向傅廷琛揚聲道,“傅廷琛,想不到你孬種成這樣,技不如人折損了人馬,就賴在個女人頭上。怎么,你這兩萬精兵是人,齊國那七萬被你坑殺的俘虜就不是人?我大肅邊境被你殺戮的子民何止兩萬,他們就不是人?”

“七萬俘虜?坑殺?”林蕎驚訝的抬頭看著慕容琰。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