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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第293章 第293章
更新時間:2025-09-24  作者: 陛下不上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陛下不上朝 |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 陛下不上朝 |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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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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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公寓。

黑漆漆的夜里,桌上亮著一盞燈。

明亮的燈光落在潔白的紙張上,罌粟眉頭緊鎖,面目沉沉。

她已經得知蔣姨娘的死訊,這陣子,葉家人一直為此忙碌。

而這件事偏偏發生在葉楚和陸淮的大婚后幾天。

罌粟生性多疑,世界上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巧合。

分明是有人刻意為之。

葉嘉柔的突然回來,背后又有誰在指使?

罌粟只能想到一個人。

莫清寒。

葉楚先前同她講過,莫清寒曾多次接近葉家,其心不軌。

因為葉楚的婚事,罌粟和她都暫時沒有去關注莫清寒的舉動。

萬萬沒有想到,他竟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制造混亂。

罌粟低頭看向桌上的那份文件。

這是十二給她的那個法租界的項目。

有幾個重要的人參與其中,清會的十二、法國商人貝達納·雷諾曼,還有上海商業儲蓄銀行。

明面上看不出任何差錯。

但莫清寒關注此事,又有何目的?

寂靜的秋風溜進了屋子。

這時,桌上的電話倏地響了,平靜被打破。

罌粟擱下文件,接起電話。

那人聲音干凈:“是我。”

罌粟怔了一下:“十二。”

她并未覺得意外,這是法租界,十二想知道她的電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十二頓了幾秒:“若是我唐突了,抱歉。”

罌粟搖頭:“無事。”

十二很快做了解釋:“蘇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過幾日,我會和貝達納·雷諾曼見面。”

罌粟看向攤在桌上的文件。

方才她正想思索此事,未曾料到,十二竟恰好打了電話過來。

“不知道蘇小姐……”十二遲疑著,“是不是想親自去一趟?”

再次相遇后,他變得小心翼翼。

他擔心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毀掉他們重新建立的友誼。

話音落下,罌粟什么都沒有說。

十二聽見空落落的風聲,他心下一松。

十二出聲道:“我有辦法帶你過去。”

罌粟思索后才開了口:“那就多謝十二爺照拂了。”

她的聲音客氣又禮貌,但十二卻笑了。

十二明白,蘇言再次接受了他的幫助。

蘇言在外多年,天涯海角,她不過是一只四處漂泊的孤鳥。

十二希望罌粟能好好留在上海。

他知道她定有任務在身,只要她在,他就會去幫她。

他的心落定,又找了一個理由,擱了電話。

黑漆漆的房間里,燈光渺小,卻仿佛溫暖四溢,在這孤寂秋夜里,莫名覺得心安。

但罌粟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后,她不允許自己擁有太多的情緒。

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

過幾日,罌粟會和十二去見那個法國商人,想必很多問題都會得到解答。

她忽的有了一個念頭。

莫清寒既是董鴻昌的手下,為何要在法租界的商業上大做文章。

先前陸淮使計,讓莫清寒的權利被架空。

難道說莫清寒已經開始懷疑董鴻昌,他現在是想另尋出路?

罌粟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假的戴士南也是董鴻昌的手下,他和莫清寒之間必定有些爭執。

如果她從中挑撥,利用戴士南向董鴻昌傳遞消息。

是否會令莫清寒和董鴻昌的相互懷疑更深一層?

翌日。

罌粟離開公寓前,撥打了戴士南的電話。

戴士南現下人在南京,他政務繁忙,暫且不會離開。

罌粟神情淡漠,直到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聲音。

戴士南開口:“誰?”

罌粟平靜地說:“戴長官,是我。”

戴士南喚了一聲:“罌粟。”

先前他試探罌粟,她已經表明了態度。他選擇相信罌粟,但仍需一段時間的觀察。

罌粟略有遲疑:“戴長官,我發現莫清寒近日有些奇怪的舉動。”

她原本的計劃是假裝對莫清寒釋疑,借此讓戴士南信任自己。

而戴士南已決定策反自己,他也沒有懷疑她當時刺殺陸宗霆的決心。

況且,莫清寒試圖參與法租界的商業活動,罌粟才改了主意。

戴士南皺眉:“怎么講?”

罌粟:“近日來,莫清寒和一個法國商人頻繁聯絡。”

戴士南略有不滿,但他卻沒有說什么。

罌粟繼續開口:“那個人是貝達納·雷諾曼。”

戴士南冷笑了一聲:“是嗎?”

罌粟明白,只要戴士南去查,莫清寒想要參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生意,這件事就會立即暴露。

罌粟誘導他:“戴長官,我不知道莫清寒有什么目的。”

“但是我認為,此事一定和先前他的權力被架空有干系。”

戴士南沉聲道:“你怎么看?”

他的語氣堅定,仿佛是給了罌粟極大的信任和自由。

罌粟思索一番:“我認為,莫清寒已經對戴長官起疑,他知道你不信他。”

聽上去,她極為關心戴士南和這項任務。

但她的行為卻不會令人生疑。

因為190號特工罌粟,向來就是戴士南的特工組織中,最忠誠的特工。

罌粟十分肯定地說:“莫清寒這陣子的異動,一定是想另謀出路。”

這句話中,罌粟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她試圖瓦解,假戴士南和莫清寒之間本就短暫和脆弱的信任。

信與不信,只看戴士南的心思。

擱下電話后,戴士南站在窗前,目光沉沉。

此時已是深秋,法國梧桐的葉子落了。

原本高大挺拔的樹木,到了秋天,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真相卻猶如迷霧,令人看不分明。

戴士南并不知道,在方才的那一番對話中,他已經不自覺地落進了陷阱里。

這個戴士南本就是替身,他身為潛伏在南京的一個特工,步步謹慎,心思多疑。

罌粟恰好利用了戴士南的性格特點。

這場人為制造的迷霧,他只會深陷其中,卻永遠無法看清真相。

戴士南策反了罌粟后,倒是忘記了一點。

罌粟作為迷霧計劃的重要棋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這項計劃。

真真假假的信任,混淆視聽的言論。

都是不可信的。

只有在混亂的迷霧中尋找到真實,才能取得勝利。

喬云笙知道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已經蠢蠢欲動。

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除了加強防備,他竟沒有別的法子去尋那個仇人。

人海茫茫,仇家隱藏其中,所有線索都石沉大海,了無蹤跡。

但是沒過幾日,喬云笙名下的一個賭場也出了事。

賭場。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賭場中賭博。

他名叫劉泰安,他已經欠了賭場不少錢。

而他拿光家中所有的錢,東拼西湊了一筆錢,再次來到了賭場。

劉泰安希望借著這一次的賭局,能讓他翻身。

事與愿違,劉泰安輸光了最后一筆錢。

他急紅了眼,仍想繼續留在賭桌前。

但是,他很快就被賭場內的打手拖了出去。

賭場后面的小巷中。

巷子盡頭雜物堆砌,破亂不堪。

寂靜的小巷中,只有劉泰安的聲音落下。

劉泰安跪在打手的面前,拼命求饒著。

“你們借我一些錢,我定會翻盤。”

鴻門的打手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狠狠地踹了劉泰安一腳。

劉泰安身子歪向一邊,他趕緊爬了起來,再次求情。

打手嘲諷:“真是可笑,你可不是第一次這么說了。”

“我們是開賭場的,又不是開善堂。”

打手開口,身旁其他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劉泰安試圖抓住打手的腿:“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打手嫌惡地甩開劉泰安的手。

“我再給你三天期限。”

“若是你再不將錢還清,那么你就有的受了。”

打手說完后,不再理會地上的劉泰安,轉身走開了。

劉泰安求饒未果,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他已將家中最后的錢全部拿出,還欠了親戚不少錢。

劉泰安負債累累,欠了一屁股的債。

即使他再次開口問別人借錢,他們也不會再把錢借給他了。

良久的沉寂過后,劉泰安才從地上爬起。

秋日的夕陽已經沉沒了,天色陰沉得格外厲害。

滿地的落葉隨風吹起,簌簌作響,寒氣悄聲沁入。

暮色四沉,巷子里已經不見光線。

劉泰安腳步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劉泰安嗜賭成性,他的妻子難以忍受他的性子,回了娘家。

兩人分居已久,他家中還有一個女兒。

女兒剛滿十五,因為家里錢財耗盡,無法再去學堂。

妻子離開后,劉泰安消停過一段時間。

劉泰安雖對女兒心生愧疚,但是卻改不了好賭的性子。

如今,他只剩下三天時間。

劉泰安只能去向別人借錢,看看是否還有一線機會。

黑夜沉沉,月光微涼。

劉泰安推開房門,沁涼的夜風灌入。

劉泰安的女兒劉蕪從房間里走出,叫了一聲父親。

劉蕪乖巧懂事,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劉泰安胡亂地應下,不敢同女兒對視。

此時,空氣滯沉,暗沉沉地壓下來,令人透不過氣來。

仿佛山雨欲來,暴雨將至。

劉泰安異常沉默,飯桌上不發一言。

劉蕪看到父親這般模樣,也不敢開口詢問原因。

風忽的大了起來,悶熱之意襲來,惹人心煩。

窗戶被吹得啪啪作響。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似乎割裂了夜空。

轟隆隆的雷聲隨即而至,由遠及近。

天氣愈發悶沉,夜色黑得徹底,一絲光也沒有透下。

劉蕪心中莫名煩亂,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碗中的飯菜。

而劉泰安則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到來。

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外頭的人用力地拍著門,沉重的敲門聲不斷傳入房中。

劉蕪心中一慌,立即看向劉泰安。

“父親。”

劉泰安皺緊了眉,他朝劉蕪擺了擺手。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房里不要出來。”

劉泰安站起身,走向門口。

劉泰安出聲詢問,但是外頭的人卻不曾理會。

敲門聲始終持續著,重重地砸在人的心頭。

無奈之下,劉泰安只得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四五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立即進去了房中。

而劉泰安則被擠到了一旁。

劉泰安聲音慌亂:“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男人走到劉泰安的面前。

那人長得兇神惡煞,劉泰安站在他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人隨意拍了幾下劉泰安的臉。

“你欠了我們賭場這么多錢,難道忘了嗎?”

劉泰安手腳一軟,他的確欠了鴻門賭場很多賭債。

但是鴻門的打手給了他三天期限,為何現在就來了?

更何況,他并沒有在鴻門賭場見過這幾個男人。

劉泰安戰戰兢兢:“三天時間還沒到,你們出爾反爾。”

聽了劉泰安的話,那些男人發出嘲諷的笑聲。

“鴻門做事,哪里由得你插嘴。”

“我之前說的是三天,不過現在我反悔了。”

那男人的語氣理所當然,根本沒將劉泰安放在眼里。

劉泰安心中發慌,他早就聽說過鴻門行事作風狠厲,不留情面。

他心緒紛雜,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個男人揮了揮手:“去看看房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身后的那幾個男人立即往房間里走出。

劉泰安想起自己的女兒還在房中,趕緊過去阻止。

而他卻被那人一腳踹倒在地,疼得爬不起來。

不一會,那些人將劉泰安的家翻得一團亂,東西散了一地。

“放開我。”

劉蕪的哭喊聲傳來。

她被兩個男人架著,從房里帶了出來。

“父親,救我。”

劉泰安手腳冰涼,他立即跪在男人面前。

他哀聲求饒:“我一定會籌到錢,你們放過我的女兒。”

那男人將劉泰安推開。

劉泰安人單力薄,無力反抗。

他眼睜睜地看著劉蕪被他們拖走。

雷聲依舊響徹夜空,大雨忽至。

劉泰安立即從地上爬起,追出門。

剛到門口,他只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

車子啟動,揚長而去。

而劉蕪也被帶走了。

中央捕房。

邵督察接到報案,原本這個案子不需要邵督察親自前去,但是此事涉及到了鴻門。

邵督察認為事情有異,他立即放下手頭上的案子,去了一趟現場。

沒過多久,車子就駛出了中央捕房。

大雨滂沱,雨水不斷抽打著地面,白霧茫茫。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妓館門口。

此時,秋雨蕭瑟,透著一股子涼意。

邵督察撐著一把黑傘,走下了車。

大雨砸在傘面上,沉重聲音入耳,敲得人心發慌。

妓館死了人,現場極為混亂。

邵督察神色凝重,快步走了進去。

房間地板上躺著一個女人。

地上沒有半滴鮮血,但這個房間卻陰氣森森。

這里像是一個凄凄慘慘的牢籠。

沉悶和壓抑,伴隨著秋夜的風,洶涌而至。

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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