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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第294章 第294章
更新時間:2025-09-24  作者: 陛下不上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陛下不上朝 |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 陛下不上朝 |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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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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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年歲不大,脖子上有明顯的淤痕,應該是上吊身亡。

有個中年男子跪在死者的身邊,神情悲愴,哭個不停。

邵督察掃視了一圈房間,問道:“怎么回事?”

妓館的主事人白姐見邵督察到了,立即上前。

“邵督察,是這女人自己上吊自殺的,同我們妓館無關。”

白姐臉上帶著忿忿之色,她實在氣不過。

這人偏偏要在她的妓館自殺,以后她的生意還不是要受影響。

邵督察看了她一眼:“說具體些。”

白姐不敢抱怨,趕緊解釋:“那女人今晚剛被賣到妓館,我們還沒做什么,就發現她自個兒在房中上吊了。”

白姐的話還未說完,中年男子立即搶了她的話頭。

說話之人正是劉泰安。

他見來人是督察,應該能替他做主。

劉泰安怒氣難平:“督察,我女兒肯定是被他們逼死的。”

“這家妓館肯定與鴻門的人串通,把我女兒賣到這腌臜之地。”

劉泰安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眼通紅。

他追著車子出來后,車子立即沒了蹤影。

劉泰安有不好的預感,到處找劉蕪的下落。

有人告訴他,在這家妓館似乎看見了他的女兒。

劉泰安立刻趕去。

可是劉蕪為了避免受辱,已經在房間吊死。

邵督察聽著劉泰安不斷數落著鴻門的不是。

不過,他越往下聽,越覺得哪里出了錯。

據他所知,鴻門做事雖然絕情,但是不至于在這點小事上出爾反爾。

劉泰安的女兒被人帶走,憑他一人之力,又怎么會這么快找到。

分明是有心人引導他來這家妓館,想要將事情鬧大。

而劉泰安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此事牽涉到了鴻門,意味著這件事并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件。

他必須要同三少匯報。

三少昨日剛回上海,此時應該在督軍府。

邵督察留下手下處理現場,而他立即回了中央捕房。

夜里的雨仍然落個不停,雨水夾雜著風吹來,冷意難當。

大雨紛雜的夜間,督軍府書房的電話驟然響起。

陸淮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邵督察的聲音:“三少。”

陸淮應聲。

邵督察立即開口:“有件案子同鴻門有關。”

陸淮皺了皺眉:“你說。”

邵督察:“死者的父親欠了鴻門賭場很多錢。”

“不過鴻門賭場向來會給賭徒三日的還債期限。”

頓了頓,邵督察繼續說道:“今晚時間未到,就有人上門將死者抓走抵債。”

陸淮聲音一沉:“接著說。”

邵督察:“那個女孩被賣到了妓館,如今已經上吊身亡。”

邵督察想起死者的慘狀。

盡管他見過很多人死亡,但是這一次的場面仍讓他心中發緊。

死者年歲不大,卻在這般年紀慘死。

因為父親的過失和有心人的利用,死者成為了犧牲品。

邵督察又道:“現在死者的父親將這件事鬧大,對鴻門的影響極壞。”

聽了邵督察的話,陸淮并未立即開口。

他并不認為此事是鴻門所為,反倒像是別人給鴻門下的一個局。

陸淮:“你先繼續盯著此事,可能是有人想要對鴻門下手。”

陸淮和邵督察的想法不謀而合。

邵督察跟進這件案子的后續,而陸淮則從別的方面著手調查鴻門。

外頭的大雨仍在下著,霧氣籠罩著上海。

似是給這整件事蒙上了一層陰影。

葉嘉柔沒有在蘇蘭的房中找到莫先生想要的東西。

她只能聯絡莫先生,看看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葉公館里都是葉楚的人,她們定會監視著自己。

葉嘉柔不敢用家中的電話,而是尋了一個由頭,去了外面。

葉嘉柔極為謹慎,她繞了遠路去電話局,準備給莫先生打個電話。

她想起莫先生那晚殺人的模樣,心生膽怯。

葉嘉柔仍是撥了電話。

她忐忑地聽著那邊的動靜。

過了一會,電話被人接起,但是對面并未傳來聲音。

葉嘉柔知道莫先生謹慎,于是先開口。

她的話中帶著一絲不安:“莫先生。”

莫清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冰冷至極:“何事?”

葉嘉柔穩了穩心神:“我在蘇蘭的房中并沒有找到那份文書。”

頓了頓,莫清寒聲音落下:“你有沒有被人發現?”

葉嘉柔立即開口:“我極為小心,確保沒有人看見。”

莫清寒聲線極冷:“若是你在葉公館找不到,就去葉家大宅找。”

莫清寒的意思是,讓葉嘉柔去萬儀慧那里找那份文書。

要是那文書不在蘇蘭那里,可能在萬儀慧的家中。

莫清寒淡淡地開口:“如果你不照我的吩咐去做,你知道后果。”

葉嘉柔生怕莫清寒生氣,趕緊應下:“是的,莫先生。”

說完后,莫清寒立即掛了電話。

葉嘉柔擱下話筒,迅速離開了電話局。

葉嘉柔一直清楚地記著莫清寒的殘忍無情。

她若不能完成任務,下場就和那晚的死尸一樣。

為了報仇,她必須找到那份文書。

方才下過了雨,上海仿佛籠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雨霧。

四下街道看不分明,今夜顯得格外漫長。

清會的十二爺要同法國商人貝達納·雷諾曼見面。

貝達納·雷諾曼到了司各特路上的一家咖啡館,進了包廂才發現,同來的還有一個人。

十二介紹:“這是公董局的蘇處長。”

貝達納·雷諾曼點頭:“蘇處長。”

他作為法國商人,在上海商界打拼多年,自是有一套察言觀色的能力。

罌粟牽起唇角:“你好。”

十二開口:“蘇處長在國外從事過房地產工作。”

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和貝達納·雷諾曼的項目叫“凡爾登公寓”。

他們的目的是在租界建立一帶高級公寓區,居民將會是法國僑民和上海權貴。

此后還會有一系列的后續項目跟進,上海租界的商業會更為繁榮。

貝達納·雷諾曼微笑:“想必蘇處長對我們的項目一定有很多見解。”

“我聽說維克多·沙遜也在開發一個項目。”罌粟說,“格林文納公寓。”

貝達納·雷諾曼皺眉,他自然也聽說過此事。

“雖說沙遜的目標在公共租界,但他在商界的地位……”十二幫罌粟補充,“不容忽視。”

“多謝十二爺和蘇處長的提醒。”

繞了彎子后,罌粟終于提到了正題。

“若是雷諾曼先生覺得麻煩,大可找公董局幫忙。”

貝達納·雷諾曼仍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一定。”

十二、罌粟和貝達納·雷諾曼繼續談了凡爾登公寓的事情。

但從始至終,他完全沒有暴露莫清寒。

罌粟不由得疑心更重。

她心中已然明白,莫清寒暗地里一定做了什么手腳。

罌粟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條計謀。

事情結束后,十二開車送罌粟回家。

十二在中央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

他有些不解:“如果你的調查是秘密,為什么……”

罌粟替十二問出了下半句:“為何要用真實身份見雷諾曼?”

十二點頭。

罌粟思索片刻:“十二,很多事情,我不能說。”

十二:“我明白。”

罌粟沉默了。

“蘇小姐放心。”十二說,“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盡管知道了她叫蘇言,但十二還是稱呼她為蘇小姐。

就像先前沒有來到上海時那樣。

汽車駛進密密雨水中,開到了罌粟的公寓樓下。

十二看著車窗外面的雨,他送她下車。

他緩步跟在她身后。

十二手中撐著一把黑色的傘。

偶爾聽見驚雷聲。

罌粟在傘下,十二的肩膀被雨淋濕。

在她沒有走進公寓樓時,十二開口喚了她的名字。

“蘇言,晚安。”

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就足以令他用盡勇氣。

十二似乎又成了當初一腔孤勇,四處去尋她的人。

他轉過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這時,十二卻聽到了后面傳來的一道聲音。

“罌粟。”

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落在靜悄悄的風里。

十二一怔,偏頭看向她:“什么?”

罌粟重復了一遍:“我的名字叫罌粟。”

十二的視線掃過她的臉。

罌粟的表情淡淡,和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沒有變化。

但十二明白,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仿佛這冰冷的秋夜,分明沾染著雨霧,卻被微弱的光線所映亮。

光雖然微小,但卻能透過重重霧氣。

十二的唇角浮起笑意:“我知道了,蘇小姐。”

言下之意是,他日后絕不會暴露此事。

在外面,她只是公董局的蘇處長。

十二轉身離開,汽車緩緩開了,潮濕的夜路,被燈光照亮。

罌粟回到公寓后,很快又離開了。

幾經探查,確認無人跟蹤后,她開車去了上海的一家珠寶店。

夜已經深了,珠寶店早已關門。

罌粟進了后面的那條巷子,從后門進入。

珠寶店里空無一人,她隨即走進密室。

微動的聲響,即刻喚起了里面的人。

上海特工總站并無會議,又不能引起旁人注意,現下只有兩個特工在。

特工站了起來:“蘇站長。”

兩人的神情恭敬。

罌粟開門見山:“今晚,我以公董局處長的身份見了法國商人貝達納·雷諾曼一面。”

特工怔了怔:“雷諾曼是否見到了您的真容?”

罌粟點頭,不做解釋:“嗯。”

特工并不多問:“蘇站長有何指示?”

罌粟目光沉沉:“你們想個法子,讓莫清寒知道這件事。”

特工:“是。”

莫清寒知道她想查這樁生意,在罌粟的算計之內。

接下來的事情,她自有安排。

陸淮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江洵的聲音:“陸淮,前幾日有人來到暗閣,想要暗閣殺一個人。”

陸淮凝神聽著。

江洵:“暗閣調查過,要殺的那個人用的是他的化名。”

然后,江洵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的真實身份,是黑名單上的人。”

暗閣接單前,會調查要殺的那個人是否符合條件。

江洵沒料到,那人竟與黑名單有關。

江洵知曉了此事,便立即通知了陸淮。

陸淮眸色一沉:“那人是誰?”

江洵緩緩開口:“孫傳德。”

陸淮沉吟,他確實對這名字有點印象。

陸淮:“我會派人跟蹤他。”

江洵問道:“是否需要我幫忙?”

陸淮:“不必,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

擱下電話,陸淮眸色沉沉。

大婚過后,莫清寒送了他一份大禮,他當然要回莫清寒一份難忘的禮物。

天色漸漸暗了,墨黑的夜色籠罩,四下陷入了一片沉寂。

屋內亮著燈光,窗簾低垂,遮擋了夜幕。

孫傳德走進屋子,合上了門。

門外是漆黑的天幕,無星無月。

陸淮的手下跟蹤孫傳德來到這里,一群人悄無聲息地包圍了房子。

房內,孫傳德拿出電報機,放在了桌上。

他帶上耳機,開始發報。

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了敲擊按鍵的聲音。

這時,聲響乍起。

“砰”的一聲。

門被猛地踹開,腳步聲紛沓而至。

隔著耳機,也能感受到那危險的氣息。

孫傳德的身后驀地響起一個聲音。

“轉過身來。”

聲線極低,透著沉沉的壓迫感。

孫傳德的手停了,心里一緊。

冰冷的聲音重復了一句:“轉過身來!”

空氣仿佛僵滯了。

孫傳德抬起手,緩緩摘下了耳機。

他的動作有些慢,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孫傳德右手把耳機擱在桌上,假裝要轉過身來。

他的左手快速伸向腰側,想要拿起槍,對著身后射擊。

他的手還未觸及槍。

電光火石之間,身后乍然響起了槍聲。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裹挾著凜冽的氣勢,打中了孫傳德的手臂。

他悶哼一聲,捂著手倒在了地上。

那人倒下去前,往后看了一眼。

視線上移,映入眼簾的是陸淮冰冷至極的面容。

陸淮舉著槍,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威脅氣息彌漫。

方才那一槍,正是陸淮射出的。

陸淮俯視著孫傳德,眼底沒有任何起伏。

陸淮冷冷地開口:“把他抓起來。”

手下立即上前,卸了孫傳德的槍,把他控制起來。

樓上有孫傳德的同伙,他聽見動靜后,立即回去銷毀資料。

陸淮冷冷地看了樓上一眼,移動腳步,走上了樓梯。

漆黑的樓梯往上延伸,上方光線黯淡。

行至一個房間前,陸淮的手下把門踹開。

大門敞開,手下執槍進入。

房里寂靜無聲,空無一人。

陸淮走了進來,四下掃了幾眼,然后目光凝在某處。

地上是一張燃燒的紙。

火光跳躍,泛著微藍的亮光。在寂靜黑夜里,忽明忽暗。

火苗蔓延地極快,吞噬了素白的紙張。

手下立即上前,把火苗熄滅。

然后,手下把紙遞給了陸淮。

陸淮拿著紙,紙張還殘余著熱氣,手指觸及之處,微微發燙。

紙張大部分已經變得焦黑,僅剩下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完好的。

陸淮眼睛一瞇。

這是一張地圖。

陸淮再細細看去,眸色深了幾分。

這是莫清寒在上海的據點分布圖。

陸淮冷笑了一聲,收起地圖,抬起了頭。

窗戶拉開了縫隙,窗簾微微起伏,冷風灌入。

陸淮沉眸,那人跳窗逃走了。

陸淮冷聲道:“那人還沒走遠,把他抓回來。”

手下應聲離去。

不知何時,天落了雨。雨水席卷而來,在夜色下,顯得極為昏暗。

秋夜的雨涼意深深,如同即將到來的凜冬一樣嚴寒。

方才那人離開了房間,離去前他燒了據點地圖。

他擔心自己被陸三少抓了以后,地圖會泄露,就在離開前燒了地圖。

這時,身后似有風聲掠過,子彈破風而來,直直打入那人的腿。

那人身子往前傾去,一腳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腦后傳來堅硬的觸感,那是一把冷硬的槍。

陸淮的手下制住了他:“別動。”

這時,他察覺到前方似有一道沉重的陰影覆下。

他抬起頭,望了過去。

冰冷雨幕中,一個男人撐著一把黑傘,身形挺拔筆直。

夜風凜冽,倏然掠過鼻間。雨勢漸大,直直砸在傘面上。

陸淮走了幾步,行至那人面前。

洶涌的雨水襲來,黑傘下隔絕了一片天地。

陸淮踏在雨水里,卻似沒有被濕意沾染半分。

陸淮垂眸,看向那人,眼底深沉如墨。

“你方才燒的是你們的據點地圖?”

那人一驚,抬頭看向陸淮。

陸三少到底知道了多少?

那人嘴風極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黑沉沉的雨夜里,陸淮站在那里,氣質冷冽至極。

陸淮冷笑了一聲:“告訴我,你們的全部據點。”

那人知道自己必死,諷刺地說了一句:“陸三少怎么不自己去查?”

他尚且不能確定,地圖是否落在了陸淮的手中。

但是,他絕不能把據點的事情透露半分。

陸淮漠然開口:“你以為你不說,你主子會留你一命?”

那人沉默不語。

這事如果傳到主子耳中,他就是一顆廢子。

但那人的親屬都掌握在莫清寒手中,他眼底浮起冷意,正要開口。

陸淮輕呵了一聲,掐斷了他的話語。

陸淮神色極深極沉:“你不必開口了。”

陸淮漠然舉起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人。

他食指微曲,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徹天空,那人一槍斃命。

陸淮不再看那人,他轉身看向手下。

秋夜寂寂,陸淮的聲音清晰至極。

陸淮說了幾個地名。

那些都是地圖上的據點。

然后,陸淮沉沉落下一句。

“把這幾個據點給我端了。”

“盡量留活口。”

殘余的地圖上,有莫清寒在上海的總據點站,還有幾個分布的據點。

今晚,他要這幾個據點一個不留。

陸淮長身而立,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相信莫清寒很快就會收到他這份禮物。

雨勢愈加大了,天空中驀然掠過雪白的光芒。

陸淮的眼底是沉寂的黑暗,仿若幽邃深潭。: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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