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洗禪衣未有塵_第239章洞房花燭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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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未有塵,還會有未來嗎?即便他不介意她嫁過人,他大魏的子民呢?會容許他們大魏的國母,是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嗎?
即便她再樂觀,此時心中也已然是一片絕望了。罷了罷了,至少,她的家人都安全了不是嗎?
不一會兒,春巧便端著托盤送了食物進來。
言禪衣聞著食物的香氣,雖是真的餓了,但她卻是一點都不想動,只想躺在這里,假裝自己是一具沒有感情的尸體。
“郡主,你已經是攝政王妃了,為什么不能對攝政王好一點?”春巧第一次在言禪衣面前有了情緒,忿忿不平的情緒。
“你會去對一個打斷你哥哥的腿,砍斷你爹爹手筋的人好嗎?”言禪衣嘲諷的笑出了聲來,勸人誰不會,可你又是誰,隨便幾句話,就真能體會旁人的心酸苦悶而出言相勸了?
“……奴婢沒有哥哥,也沒有爹爹。但奴婢知道,言世子的腿和言王爺的手,都是李祈主那個小人干的,主子并不知情。”春巧替蘇若水辯解著,“李家知道主子想要娶你,怕你和主子聯手后會對李家不利,所以才用了那種手段,陷主子于不義。”
言禪衣聞言終于是睜開了雙眸,卻依舊還在躺著。她并不愚笨,很快便將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想透。
她不在京城的這兩年,李家已經漸漸坐大了,除了家主是京兆府尹之外,李家大公子李祈謝是兵部監察使,李家一個庶子也憑著本事考上了去年的狀元,如今雖還只是一個四品的文官,但也算是升官極快不容小覷的人物了。這還只是表面上的,李家家主前前后后往朝堂上塞了不少自己的門生或是府上的幕僚,如今的朝堂,李家已經把持了一小半了。
“所以呢?李祈主這樣做了之后,可得到什么懲罰?”言禪衣隨便一想,也知道蘇若水根本不能動李家,至少目前還不能。
“……李家枝繁葉茂,主子暫時還不能對李家做什么,但那李祈主被主子派暗衛去偷偷給閹了。”春巧是個十分忠于蘇若水的忠仆,此刻也是想勸言禪衣對自家主子好一點,才這般大喇喇的將主子的行徑給說了出來。
“那他綁走了我的妹妹呢?也是被逼無奈么?”言禪衣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松動,從床榻上坐起了身來。
春巧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開口道,“言小小姐她……郡主,主子是有原因的,若是郡主能對主子多一點信任,只要相信主子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和小小姐的!”
“我妹妹怎么了?”言禪衣聽出了她的話里有話,卻是參不透她話中的含義。
真的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是想急死誰啊!言禪衣簡直想罵人,但春巧這丫頭,平日里話都不愿多說一句,今日能給自己透露這么多信息,已經算是極限了吧?
“奴婢不能再說了,奴婢能告訴郡主這些,若是被主子知道奴婢定是逃不了責罰的。奴婢只希望郡主不要再傷害主子了!”春巧被逼的臉漲的通紅,也不行禮,匆匆站起身來便跑出了廂房去。
言禪衣心中的猶疑又深了幾分,她的妹妹究竟是發生了什么,才會讓蘇若水非抱走不可?春巧不愿說,那么看樣子即便她逼問蘇若水,蘇若水也一樣不會說吧。
言禪衣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陷入自己的沉思里,連夜色將至,有丫鬟進來點燃了紅燭她也沒有察覺。直到一身酒氣的蘇若水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她才稍稍回神了些。
“娘子。”蘇若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這一聲滿是繾綣的娘子里竟然還帶著些許的嬌嗔。
言禪衣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眼見著蘇若水就要摔倒在地,她還是好心的伸手上前去扶了一把。只是這一扶,蘇若水瞬間便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緊緊的扯入了自己懷中。
“我今日一整日都好惶恐啊娘子,”蘇若水的手臂十分有力,言禪衣試著掙扎,卻根本無力掙脫,便只能任由他這樣抱著,“我好怕我回到房間來時,你已經不在房間里了,謝謝你沒走。”
蘇若水的語氣里滿是哀傷,一副小奶狗的模樣讓言禪衣莫名的有些不忍推開他。但言禪衣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倒,我倒是想走,我能走嗎?
“我們快來喝交杯酒吧娘子!”蘇若水聽不見懷中人的回應,索性松開了懷抱,卻還是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著,像是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一般。
只是蘇若水拉著言禪衣到了桌前,看著桌子上根本沒有動過也已經沒了溫度的菜,又不忍的說道,“娘子一天沒吃東西了,空腹喝酒定會難受的。娘子想吃什么,為夫去給你弄!”
言禪衣驀然覺得,此刻的蘇若水,很像一個三歲的小孩。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將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大人,宛如謫仙的蘇夫子,變成現在這樣一個賴皮又淘氣的蘇三歲的?
“想吃烤鴨。”言禪衣看著這樣的蘇若水,突然之間那顆警惕著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她總不至于打不過一個蘇三歲吧?所以今晚她或許可以放松一些,不用擔心自己會失身了對吧?
“好!”蘇若水點點頭,也不起身,只沖著門外大聲喊道,“春巧!去給我娘子弄只烤鴨過來!”
言禪衣有些想笑,仿佛看著一個仙人被拉下了神壇后,瞬間變成了一個幼稚鬼。
“娘子,以后為夫都聽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蘇若水此時的黏糊勁兒,讓言禪衣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真的都聽我的?”言禪衣想起春巧的話,這時無疑是找蘇三歲套話的最佳時機!
“嗯!”蘇若水慎重的點頭加保證,連發誓的三根手指都已經舉了起來道,“只要娘子不離開我!”
“那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帶走我妹妹?”言禪衣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小手正被那只大手攏在手心里細細摩挲著。
“唔……只要娘子在我死的那天都還陪在我身邊,我就告訴娘子!”蘇三歲依舊是一副嬌嗔可愛的模樣,卻壓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言禪衣氣的牙癢癢的,這蘇三歲,即便是只有三歲,也是個不要臉的腹黑男!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若是我不愿,不要強迫我。”言禪衣雖然很想掀桌子,但也更想趁此機會,給自己多謀一些福利。
“強迫你?強迫你什么?”蘇若水眨巴著一雙懵懂的鳳眸,一臉的無辜。
言禪衣咬了咬牙,假笑著道,“就是……不能強迫我洞房。”
蘇若水面有難色的看了言禪衣半晌,才應承道,“我不保證,但我盡量好不好?娘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吃,你要是我,你定早就將自己吃的干干凈凈了。”
“……”言禪衣無言以對,心中腹誹著,謝謝,老娘不吃人肉!
雖然他沒有一口答應,但他至少承諾了會盡量不強迫,這也算是能讓她能稍稍松口氣了。
“還有,你說了大婚之日將我的東西都還我的。”言禪衣想將手伸出去找他討要自己的東西,這才發覺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緊緊的攥在了手心里。
她掙了一下,他順勢便松開了去。
“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嗎?”蘇若水歪著頭,迷離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言禪衣,像是真疑惑又像是明知故問。
“都拜過堂了,你不記得啦?”言禪衣絲毫沒有注意到蘇若水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是哦,那你怎么還沒改口喚我夫君?”蘇若水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蘇三歲模樣。
言禪衣此刻終于起了疑心,這貨是在裝醉的!是不是!
“喚了夫君你便將東西還我嗎?”言禪衣咬牙的聲音有些大,聽的蘇若水臉上的笑意又增了幾分。
“之前答應了你的,你喚了為夫自然是要還你的。”蘇若水慎重的點著頭。
“……夫……夫君。”人在屋檐下,夫君就夫君!
蘇若水的眸子瞬間變得晶亮起來,本想將她重新納入懷中再好好抱一抱,但又怕兩人之間好不容易融洽了幾分的氣氛,會因此被破壞了去。
于是他踉蹌著站起身來,便走到了斗柜前手忙腳亂的一頓摸索,很快便將言禪衣的那一對袖劍給摸了出來,直接雙手遞到了言禪衣的跟前。
“還有呢?”言禪衣接過劍,并沒有細看,便又問道。
“還有?可為夫記得為夫那日接娘子出獄,只承諾了袖劍啊?”
這貨絕對是在裝醉啊!言禪衣腦海里已經氣的將兩人面前的桌子掀翻了無數次了。
“說吧,我的鐲子和扳指,什么條件還我?”言禪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忍住暴揍面前男子一頓的沖動。
“那是旁的男人送的首飾,為夫不想還給娘子。”蘇若水扁起了嘴,扭過頭去不再看一臉忿忿的言禪衣。
“……”言禪衣手中的拳頭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
“主子,王妃,烤鴨來了。”還好門外春巧的聲音傳來,這才打破了房內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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