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第255章以后我替你心疼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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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么人?”
吟娘召喚來了很多蛇,那些蛇圍成一圈,支起上身,伸長了脖子看著她,時不時還吐著蛇信子,像是在朝拜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祭祀。
眾人俱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變了臉色。
吟娘撫著臉笑盈盈的說:“人家都這樣了,你們怎么還猜不出人家的身份?”
這話說的似嗔似怪。
眾人互相看看,眼底皆是一片驚疑。
這種奇景,他們還只是在圣女在時見過,可眼前這人和圣女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反倒是和圣童讓他們殺的那個女子一模一樣。
眾人看看吟娘又看看宋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們不要相信她,他們是樓覃來的妖人,會給慕祀帶來災禍,要盡快殺了他們才行。”
錳多的聲音在吟娘身后響起,他一開口,那些蛇立刻躁動不安起來。
他到底在慕祀的時間長一些,這里的人還是更愿意相信他,看吟娘和顧巖廷他們的眼神又充滿敵意起來。
吟娘挑了下眉,笑著問:“那個怪物跟你們說樓覃的人都變成妖人了?”
錳多急切的說:“別跟他們廢話,快動手殺了他們!”
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吟娘和顧巖廷,也不敢讓這些人了解真相,只能催促他們趕緊動手。
錳多說完想要操控那些蛇去咬人,吟娘晃動腕上的鈴鐺,那三頭巨獸立刻撲過去將那些蛇拍成肉泥,同時嘴里發出震天的吼聲。
眾人又被嚇得往后退了些,別說這些蛇,就是他們上前去,也會被巨獸一爪子拍成肉渣。
吟娘不再理會那些人,只饒有興致的看著錳多。
錳多唇角已經有血溢出來了,但他不肯放棄,還在抵抗,想要搶回對這些蛇和這三頭巨獸的控制權。
相比之下吟娘就要游刃有余多了,她將錳多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目光最終在他腰腹以下的部位流轉了會兒,問:“你跟那個怪物在一起的時候多大?毛長齊了嗎?她睡過的男人數不勝數,你是靠什么滿足她的?”
吟娘的眼神和語氣都極為輕佻,錳多羞惱的大吼:“閉嘴,這和你沒關系!”
吟娘當然不會閉嘴,環著胸幽幽的說:“我就是問問,這么生氣做什么,難道她對你一點都不滿意?”
錳多被激怒,取下耳朵上的骨頭裝飾吹出尖銳的聲響。
吟娘仰頭望天,不多時,果然看到無數只禿鷲從遠處飛來。
它們的數量極其龐大,密密麻麻的飛在空中,遮天蔽日。
“快殺了他們,神靈發怒了!”
眾人陷入恐慌之中,拿起弓箭胡亂的射向顧巖廷他們。
顧巖廷把宋挽擋在身后,用長矛將射來的箭攔下,楚逸辰則擋在吟娘前面。
“白衡,掩護我!”
月瀾喊了一聲,白衡立刻來到她身邊幫她擋箭,等那些禿鷲飛近些,月瀾直接拿出一把火耀石扔出去。
不知她用了什么辦法,火耀石在空中自燃,立刻炸出大片艷麗的火焰,瞬間將飛在最前面的那群禿鷲吞沒。
那些禿鷲的羽毛著了火,發出粗噶難聽的叫嚷,隨后失去飛翔的能力,撲棱著墜地,變成焦黑的尸體。
白衡閑不住,大聲道:“什么狗屁神靈,這下變焦尸了,狗都不會吃,你們竟然怕這玩意兒,真是可笑至極。”
后面還有很多禿鷲在趕來,月瀾又丟了一把火耀石出去,這次被燒到的禿鷲更多,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燒焦的禿鷲尸體。
人群漸漸停止射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些禿鷲不止會吃腐尸,有時還會被控制去吃活人。
那些敢質疑圣女、試圖反抗的人,都會被禿鷲活活啄死,最終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連靈魂都不得轉世。
那樣的場景夢魘一樣深深的刻在這座城中每一個人心里,所以他們將圣女視作神祗,對她的旨意不敢有絲毫違抗,連同錳多說的話也都奉為準繩。
但他們沒有想到,這些禿鷲會被這么容易的殺死,只在須臾之間,便只剩下焦黑的尸體。
吟娘沖錳多眨眨眼,帶著俏皮說:“你好像沒招了。”
話落,吟娘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冷冷的說:“既然你沒招了,那就換我了。”
說完這句話,吟娘搖晃腕上鈴鐺的動作陡然加劇,鈴鐺聲變得急促尖銳,原本還搖擺不定的蛇全都吐著蛇信子來到錳多身邊,密密麻麻的將他纏繞起來。
錳多試圖掙扎,但蛇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他只來得及丟走幾條蛇,手腳便被涌上來的蛇死死纏住,人也動彈不得了。
吟娘尚有余力,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笑盈盈的說:“你們如果也想知道這是什么滋味,也可以過來試試。”
這種場景,只看一眼便能叫人頭皮發麻、噩夢連連,自然是沒人敢上前的。
那些人忙丟了弓弩,后退了些,跪下求饒:“求神女饒命,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神女,還請神女勿要怪罪。”
之前還說他們是妖人,這會兒就變神女了。
人啊,有的時候可真是可笑。
吟娘眼底閃過冷嘲和譏諷,沒再理會那些人,正想殺了錳多,顧巖廷冷聲開口:“先留著他。”
吟娘一頓,而后說:“我都已經想好要怎么殺他了,阿弟這個時候一句話就要我收手,我可是不大情愿呢。”
吟娘意有所指,等著顧巖廷討好。
顧巖廷說:“不愿意就算了。”
他只是想讓錳多親眼看到薩蘇死掉,并不是想把人救下來。
吟娘輕輕跺了下腳,嗔怪道:“呆子,跟你開玩笑呢,你這人怎么這般無趣,你若是肯說兩句好聽的話,我不就從了嗎?”
這話說得好像顧巖廷不是要她先別殺錳多,而是要對她做點什么。
顧巖廷皺眉抿唇,宋挽適時道:“此人與薩蘇關系頗為密切,留著他興許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姐姐不是也想殺薩蘇么,這對姐姐也是有好處的。”
吟娘知道月瀾不可能背著她跟別人說自己的那些過往,聽到宋挽的話后臉色微變,問:“你怎么知道我想殺她?”
宋挽如實說:“你與我們非親非故,又活得通透隨意,卻愿意千里迢迢從樓覃到昭陵,除了想殺薩蘇我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殺人有什么意思,還是和男人睡覺更有趣些,”吟娘恢復一開始的不正經,復又道,“不過你剛才說的也有些道理,留下這個人說不定還能有用。”
吟娘晃動腕上的鈴鐺讓那些蛇離開,而看著跪在地上那些人問:“還打嗎?”
眾人連連搖頭,他們都認她做神女了,自然不會想再打了,而且這群人個個武功高強,還有巨獸幫忙,他們哪里打得過?
吟娘拍拍手說:“既然不打了,那就送些好酒好菜來,來你們這兒這么久,連口水都還沒喝上,這像話嗎?”
一刻鐘后,客棧大廳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吃的,還有人源源不斷地送吃的來,生怕來遲了送少了神女一個不高興就會代表神靈降下天譴懲治他們。
吟娘掃了一圈,嫌棄的說:“他們這兒也太窮了,竟然一樣好東西都沒有。”
這里的人和樓覃斷了聯系,隔著南嶺山,與昭陵也沒什么往來,閉塞視聽待在這里數十年,與外面沒什么商貿往來,加上多風沙天氣,雨水不多,耕地也少,生活自然都很艱苦。
顧巖廷從一堆東西里挑了兩只烤乳鴿遞給宋挽。
吟娘見了立刻說:“阿弟,我也想吃那個。”
這些東西都是她要來的,理應讓她先挑。
宋挽正要開口,顧巖廷撕下一只鴿子腿喂到她嘴邊,說:“不夠晚點我再給你做其他的。”
絲毫沒有要理會吟娘的意思。
宋挽猶豫了下,就著顧巖廷的手咬了口鴿子腿的肉。
這肉不知是誰烤的,火太大有點烤焦了,而且沒放什么調味料,只有鹽的味道,如同嚼蠟。
宋挽嚼完咽下,如實評價:“沒你烤的好吃。”
說完還要吃第二口,顧巖廷直接把剩下的鴿子腿丟到地上,然后把手里的兩只烤乳鴿都遞給吟娘,吟娘翻了個白眼,說:“我又不聾,都聽到不好吃了,為什么還要吃這個?”
顧巖廷把烤乳鴿放回去,提步就要往外走,宋挽拉住他的胳膊,問:“現在去哪兒?”
顧巖廷理直氣壯的說:“找吃的。”
宋挽臉熱,小聲說:“這里已經有很多吃的了。”
“都很難吃。”
顧巖廷的語氣頗為不屑,好像這些東西都讓人難以下咽似的,宋挽的臉更熱,她不想在這種時候搞特殊顯得自己很矯情,連忙說:“我只是說沒你做的好吃,沒說它們難吃,而且你的手現在還受著傷……”
顧巖廷打斷宋挽,一本正經的說:“是我想吃。”
宋挽一噎,說不出話來。
顧巖廷撥開宋挽的手命令:“在這兒等著。”
顧巖廷走出客棧,沒一會兒便拎了只剮了皮的兔子回來。
吟娘立刻出聲道:“喲,阿弟本事不小啊,這是上哪兒逮的這么肥一只兔子?”
吟娘說完伸手想去拿那只兔子,被顧巖廷避開,吟娘還想去搶,月瀾柔柔開口說:“行啦,你又不吃,剛剛消耗的體力也挺多的,快坐下歇會兒吧。”
宋挽詫異的看了吟娘一眼,她還以為吟娘是很輕松就壓制住錳多的。
為了配合月瀾,吟娘立刻揉著腦袋,哀聲叫道:“哎呀,我好像不行了,我突然覺得腦袋好暈啊。”
吟娘作勢向后倒去,楚逸辰適時上前接住她,溫聲說:“吟娘既然累了就坐下好好休息吧,養足精力到睦州才能手刃那個怪物。”
吟娘癟癟嘴說:“果然還是楚郎最好,不像某個人,真是沒有良心啊。”
顧巖廷冷眼看著吟娘裝柔弱,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你既然知道誰好,就該知道在誰面前才可以裝柔弱。”
他不吃吟娘這套,尤其是她還一直頂著和宋挽一模一樣的臉不肯換下來,若不是看著她有幾分真本事,顧巖廷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顧巖廷說完拉著宋挽往廚房走,白衡弱弱的問:“那個……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
他一直在樓覃待著,沒吃過什么苦,這幾日吃干糧都快吃吐了,看著這些東西委實吃不下去,想蹭點兔肉吃。
怕顧巖廷拒絕,白衡搶先說:“我可以幫忙生火。”
還算有點用。
顧巖廷默許白衡跟上。
三人一起來到廚房,白衡見識過顧巖廷對吟娘的態度,怕招他厭煩,麻溜的把火生起來,顧巖廷把兔子切成小塊,清洗干凈后,把廚房能用的調料都加進去。
宋挽怕他碰到右手的傷口,小聲問:“我能做點什么嗎?”
白衡殷勤的說:“還有什么要做的,我來我來。”
到底是吃人嘴軟,不表現好一點,一會兒他都不好意思吃肉。
顧巖廷倒是不嫌棄,把肉交給白衡,讓他又加了幾味調料進去抓勻開始腌制,然后讓他切配菜,白衡沒干過這些活,看起來有些笨拙,顧巖廷看到有不對的地方指正了幾次就好多了。
宋挽借著這個時間打了水解開他右手的布條幫他清洗傷口。
顧巖廷那一刀真挺狠的,整個掌心都被傷口貫穿,血肉翻飛,去獵兔子的時候他又用了力,傷口崩裂流了不少血,宋挽看完眉頭蹙得更緊。
顧巖廷還是不大在意,說:“過幾天就好了,一點小傷不礙事。”
宋挽立刻反駁:“手上筋絡多,若是傷的狠了,說不定再也不能拿兵刃,哪里像你說的這般輕松。”
宋挽的聲音有點悶,腦袋也低垂著,顧巖廷只看到她光潔的額頭,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兒,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
宋挽的眼眶有點紅,眸底也滿是水光,看上去馬上就要哭出來。
顧巖廷愣住,沒想到宋挽會這樣。
“我都說了不疼,你哭什么?”
他是真的不覺得疼,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他什么樣的傷沒受過,就算是當初在邊關身負重傷,他也堅持著砍了好幾個人頭。
他又不是她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若是受這么點傷就喊疼像什么話?
宋挽有些不好意思,想拍開顧巖廷的手,顧巖廷卻不肯如她的愿,又問了一遍:“你哭什么。”
宋挽壓下淚意,嘴硬的說:“沒哭。”
她知道顧巖廷沒有撒謊,他說不疼就是不覺得疼,這點傷對他而言確實也算不上什么。
只是這世上哪有人生來就是這樣堅強還無所畏懼的?
宋清風在外面不管怎么吊兒郎當,若是負了傷回家,還要在她和娘親面前念叨好半天呢。
若是顧巖廷能遇到一對心善的養父母,性子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冷漠吧。
她就是,突然很心疼孩童時期的顧巖廷。
他明明還那么小,卻要忍受各種辱罵,還要賺錢養活別人,他受傷害怕的時候,應該沒有人安慰過他,所以他才會在無數次的傷痛之后變成如今這樣。
顧巖廷抿唇,有點不悅。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宋挽這個時候的口是心非。
她的眼淚明明都要溢出來了,卻還要嘴硬,也不肯跟他說實話,讓他有種無計可施的無力感。
思忖片刻,顧巖廷說:“我之前答應你下次會注意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可以直接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做到。”
顧巖廷的表情嚴肅,語氣也極為認真。
宋挽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搖頭說:“我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那是因為什么?”
顧巖廷步步緊逼,非要知道緣由不可。
宋挽的臉有點發燙,不敢直視顧巖廷的眼睛,垂著眸子說:“我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我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顧巖廷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想到之前的自己,冷淡的說:“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不想早點被宋挽認識。
那個時候他什么都沒有,成天只知道去樹林里捕蛇,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權勢這種東西。
他甚至很慶幸那個時候宋挽只是丟了錢袋給他,連他的臉都沒看見。
當時他一定被人揍得很慘,雖然揍他的人后來都被他解決了,但他還是不想在宋挽的腦海里留下那樣的印象。
白衡切完配菜,一扭頭看見宋挽深情款款的拉著顧巖廷受傷的手,表情僵了僵,不過還是在饑餓的催動下硬著頭皮問:“配菜切好了,現在還要做什么嗎?”
“看著火。”
顧巖廷吩咐,宋挽把拆下來的布條洗凈,拿出隨身帶的金瘡藥撒在顧巖廷的傷口,柔聲說:“你雖然身經百戰,受過很多傷,但也是肉體凡胎,受了傷肯定會疼的,以前沒人心疼你,你自己也不心疼自己,以后我替你心疼,你就當是為了我,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點,行嗎?”
昭陵對女子的訓誡一直都是矜持內斂,宋挽說出這番話需要很大的勇氣,說完耳朵都紅透了。
她轉身要找干凈布條給顧巖廷重新包扎,手腕被抓住。
顧巖廷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嗓子有點啞了,眸底翻涌的情緒滾燙如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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