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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記-52 V章
更新時間:2025-11-21  作者: 魚丸和粗面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正文如下:
悠然田居札記52V章_wbshuku

52V章

52V章

磚墻上長滿青苔,十尺見方的空間內,三面全是磚墻,只余一面鐵包木的柵欄。

沈福愛肥碩的身軀躺在稻草上,立時站去地面三分之一。寒意入體,她幽幽轉型。

“嘶。”

臀部的痛楚提醒著她今日發生的一切,昏迷前二哥似有若無的話,于她而言如一場深沉的噩夢。

緩緩睜開眼,環顧四周,陰暗的環境以及木柵欄上發著寒光的鐵塊,很快讓她明白,此處乃是縣衙牢房。

“好餓,有吃的沒?”

瘦小的衙役端來破損一角的瓷碗,語氣中不無涼薄:“吃了上頓沒下頓,多吃點吧。”

“你什么意思?”

衙役并非惡毒之人,只是聽聞此女所作所為,終究有些不屑。

“一個等待秋決的臭娘們,還當自己是那地主婆?”

沈福愛敏銳的抓住“秋決”二字,大越這些年太平,一州之地亦少有作奸犯科至死之人,是以她對此非常陌生。

“秋決?”

衙役等著收碗,雖然瓷碗破舊,但在大牢也是有數。若是摔破個把,他少不了吃衙役長排頭。如今得閑,他也好心解釋起來。

“犯人集中押送京城,待到秋日于菜市口統一殺頭。”

沈福愛食欲頓消,雖然日子不比以前,但她從未想過丟掉性命。如今聽衙役所言,竟是十拿九穩了。

一瞬間,臀部疼痛消失,腹中饑餓飛散,她許久不曾活動的大腦只余一個念頭——

要、殺、頭!

“不可能!”

“既然沈大小姐不用,那我便拿走。”

衙役收起碗筷,頗有些如釋重負。新進犯人總是不懂規矩,待時日一長,吃些苦頭被調教出來,自不會再觸眉頭。

前面那沈福海曾做過族長,想必會識時務些?如此想著,他加快步子,早些喂完,他也好歸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縣城多年未有死囚,牢房早已積上一層厚灰。說話聲音一大,灰塵便撲簌簌落下,在四方窗口射進來的光中飛舞,徑直落入沈福愛口中。

咂咂嘴,咸的,她機械的回過神。

當年之事她亦是受害者,為何如今卻要她悉數承擔責任。不行,她得找娘。

“來人啊……快來人。”

響聲震天,更是驚得灰塵四落飛舞。沈福愛卻渾然不覺,如今離秋收已然不遠,晚一步怕是再也不成。

同樣的早晨,宜悠于清點著四合院中所余米面糧油,聽李氏柔聲教導碧桃搟包子皮。

“穆宇,快來抓螞蚱。”

長生甜糯的嗓音傳遞著無邊的歡樂,兩小孩玩得不亦樂乎。

宜悠自窗前收回視線,待碧桃頂事,李氏便可不再那般操勞。眼見家中余錢一日多過一日,待攢齊后于縣城置辦一間鋪子,她也不用再拋頭露面去叫賣。

這樣想來,她只覺渾身輕松。汲汲營生兩世,倒從沒像今日這般,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舒爽。

著石墨于墻上記下數字,她換上干活時用的舊衫袍。縣丞夫人昨日允諾,不可謂不豐厚,但這一切均是看在她那巧手藝上。

兩世為人,那夫人有多寵這幼女,她卻是明白知曉。若做不出得小姐青眼賓客稱贊的喜餅,怕是自家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均要化為泡影。

還是得攢錢開自己的鋪子啊。

膩歪了受制于人,她自搬入縣城后便做兩手準備。若是能一直交好章氏那自是再好不過,若是有個萬一,有了名氣的鋪子便是最后的退路。

不過鬧市區商鋪本就價格高昂,宜悠自知一時半刻攢不出那筆以前。挽起袖子,她掃了眼折騰螞蚱的長生和穆宇,走進院中占地最大的廚房。

因著家中有新人加入,原本就干凈的廚房,此刻更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李氏雖無架子,但宜悠卻明白主仆有別。廚房空置一腳掛起布簾子,兩人便睡在里面。申明差別同時,又權當讓著二人守門。

盡管比不得正房,但比二人先前所局之處要好太多,二人自是無任何不滿。

“我想出幾個樣子,娘,咱們且做出來。”

喜餅此物,說簡單也簡單,不過做一般燒餅,而后用筷子于上點幾個紅點,全做喜慶意思便是。

一般人家有白面吃,自覺滋味極妙。但縣丞家千金可萬不能如此,宜悠前世倒是見過不少點心式樣,如今靈活組合,一晚上倒真讓她琢磨出些許。

“劉媽媽,一早我讓你篩的面粉,可是弄好了?”

“都給小姐放在這,要我說這是打哪來的嬌貴人,竟是連白面都嫌粗?”

宜悠抓起來,拈在手心摩挲著手感。前世陳府所用面粉,皆是擇北地強日照下所產的新麥,經蹭蹭篩選磨制而成。麥子質優,面粉自不必說。

可一般人家莫說要食,便是見,也見不到那被公侯世家包圓的新麥。今日這面粉,乃是云州本地所產,能磨到此樣,劉媽媽干活也算盡心。

“先這樣試試,劉媽媽既知小姐出身高貴,有些話便不要再講。”

劉媽媽也知好歹:“多謝小姐提醒。”

“娘,我去燒水。”

自來縣城后,家中便無人再劈柴。不過此事難不倒宜悠,每日去城門口晃一圈,自有鄉下人背著柴火進城,十文錢一捆,買上兩捆送到家,便足夠全家人用上一整日。

點火起燥,她將最好的白石投入鍋內。

“長生,姐姐叫你收起來的桂花葉呢?”

長生撲哧撲哧跑過來,手上帶著一個包袱,走進了便能聞到花香。

“在這里,我都給姐姐洗干凈了。”

宅子后面不遠便是護城河,宜悠不疑有它,只是打開包袱后,她卻目瞪口呆。昨日好好地花瓣,經孩子手揉搓,如今早已是不成樣。

她本準備將花裱于喜餅上做裝飾用,如今卻是再也不成。

“這可如何是好?”

長生見姐姐蹙眉,也知曉自己做錯了。搓著手,他有些不好意思:“村里還有桂花樹,我找穆大哥,叫他帶我去摘。”

提到云林村,宜悠自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姐姐有辦法。”

拿來年節時打年糕用的臼子,她將桂花瓣悉數投下,撒糖與白石水入內,將錘子交于弟弟。

“你便拿著它,將其搗碎。”

“好。”

穆宇也加進來,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力氣自是不大,最是適合處理這嬌嫩的花。兩顆小腦袋挨在一處,看泡泡自花瓣中噴出來,帶著噗嗤噗嗤的聲音,更覺有趣。

這邊宜悠和好面,放于暖炕上發酵半晌。而后,她將搗好的桂花餡,加少許淀粉與糖,和粘稠后包入其中,再用巧手捏成方圓扁尖等各種討喜的形狀。

喜餅上鍋炙烤,沒多久桂花香于鍋中溢出,纏得碧桃直流口水。

“長生、穆宇,來嘗一嘗。”

好東西自然要先予家人,沒等她分好,院子內啪嗒一聲響。順著響聲往外瞧去,那里竟橫著一只滿是泥土,又帶口子的布鞋。

竟然是一只破鞋!此處全是女兒家,這又臟又臭的鞋子除去挑釁,并不做他人想。

“都給我開門。”

拴緊的大門被砸得砰砰響,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天際。宜悠抄起搟面杖,遞給劉媽媽一根。

“你去開門。”

大門打開,老太太被沈福祥扶進來,站在門檻上指點江山。昨晚她聽說兒子丑事被掀開收押,四丫連帶著派人來告訴她癥結所在。

二丫走了狗屎運,縣丞夫人極為喜歡她。若是說動她前去,將罪名扣在福愛身上,福海便可全須全好,族長之位亦可以保全。

“真是造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狗東西,拿著我沈家的錢來貪圖富貴,竟然將我那好好地兒子送到衙門。”

作為此事中完全的勝利者,宜悠壓根不想跟老太太一般見識。若在沈家,身不由己之下她還會斗一斗,如今她自不會做那市井潑婦狀。

“娘,你去叫咱們街頭的衙役。”

李氏聞言朝外走去,自始至終未曾看沈福祥一眼。

“碧桃,去給我搬個椅子,家里有外人進來,自是得好好看著。”

待椅子取來,她便老神在在的端坐,順手取來三字經,叫長生與穆宇一個個的識字。

“姐姐,爹和她怎么來了?”

“且識你的字,管那么些別家事作甚?”

宜悠輕斥責,她從不是有耐心之人。當日既已決定舍棄,再見時自不會拿出孝順女兒姿態。

沈福祥耳朵尖的聽到兒子那聲爹,感動之下當即紅了眼眶。

自與李氏和離后,他便住在祖宅,服侍于娘跟前。娘對他極盡溫柔,三十多年缺失的母愛一朝補回,他自是暖心不已。所以當娘說,將自家那點地歸于公中,同吃同住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沒曾想地契剛交回去,春生回來一遭,鬧著要住大院子,他便搬去柴房。而后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他還要為一家老小燒水劈柴,儼然成了春媽媽跟班。

他本已絕望,正想這幾日進城來找蕓娘,只求為他們娘仨當牛做馬,昨日卻突聞二哥入獄。娘崩潰暈厥前緊緊拉著的手,嫂子厲聲的指責讓他無限愧疚,是以今日他便跟隨二人來此。

如今再見兒女,尤其聽女兒那錐心的“別家”,他突覺自慚形穢,因此便訥訥不言。

老太太苦了好一會,見院中個人皆有事要忙,竟是無人理她,便也收了,朝兒子使眼色。

“二丫……”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這段話的意思就是,一個叫孟母的人,為了兒女能過得好,不惜拋下一切,三次搬家到適宜之處。”

長生自不懂那些彎彎繞,聽此恍然大悟:“那人不叫孟母,而是娘。也不對,娘只帶著我們搬家一次,并不是三次。”

“孟母與娘不同,不過長生你得記得,天下母親,疼愛兒女的心是一樣。”

“恩。”

姐弟倆正學然忘我,沈福祥是怎么也開不了那個口,反倒是老太太,拉起兒子手。

“兒啊,娘沒那條件。如今你兒女居于此,你便搬過來,隨他們一起住。你二哥的事,緩緩再說。”

沈福祥意動:“娘,你不再生氣了?”

“都是娘的孫子孫女,隔輩親,哪有那么大氣性。”

宜悠且能穩住,拉著長生不讓他出聲,一旁少不更事的碧桃卻疑惑了。

“小姐,夫人不是早已和離且脫族,怎么?”

“碧桃且打住,別人若要把自己說成那天上的王母娘娘,我們也管不住那張嘴。只是信不信,不還在自己?”

“還是小姐聰明,我去搟皮。”

“去吧。”

主仆二人話語輕松,卻將老太太氣個仰倒。浪費了那些力氣,到頭來人家竟從未放在心上。來之前便相好的以勢壓人,拿捏住這一家,如今卻是全然行不通。

一計不成,她又生一計:“福祥,多日不見,你也該與兒女一敘天倫。”

沈福祥本愧疚,但看娘滿含希冀,他還是走上前。

宜悠只聞到一股子餿味,再看沈福祥身上衣衫,雖肥大些卻簇新,應是沈福海當季新做。唇角勾起,老太太當真蠢笨至極,竟不知讓他凈身后再跟來。

不過他模樣也瘦削了不少,額頭皺紋竟深了幾層,這些時日怕是也過得不舒心。

“二丫。”

一只手伸到頭頂,就要行撫摸。宜悠剛想閃躲,門口走來帶刀的二人。

李氏一步沖上來,伸開雙臂擋在閨女身前:“沈福祥,你手抬這么高,竟是要打我女兒?”

“我……”

一著急他說話聲便打哆嗦,宜悠與李氏并立:“娘,剛沈老夫人在這罵罵咧咧,我拉著弟弟未曾理會。如今她好不容易歇了恬燥,卻又派兒子前來。”

因著臉面,老太太哄兒子的聲音本就極地,也就宜悠離得近,大體能猜出一二。外面聽到聲音,來看熱鬧的鄰居卻只記得她方才的破口大罵,如今紛紛點頭。

有幾個弄明白身份的,甚至已指指點點。

“這不就是昨天那兄妹的親娘?”

“看李氏剛來時那副干瘦的模樣,在家都被累成啥樣了?”

“昨日我鋪子剛來個云林村的,這沈家的事,你們還不知道吧?當年她可是殺了沈家長子親娘,又奪了人家的族長之位。”

七嘴八舌,云林村發生的一切,竟是都被捅干凈。

宜悠一個眼神都不給沈福祥,此人由親娘處所受委屈,悉數報復于妻子身上。如今離開三月,他竟絲毫不知悔改。

如今看來,她只慶幸自己當日態度堅決,一刀兩斷。

本來她意在報復沈家,方才聽鄰里所言,她已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穆然大哥怎么來了?”

“縣衙職位調動,日后我便負責臨近城墻這一片。”

此言一出圍觀鄰里紛紛道和,這小哥雖然一副刀疤臉,身形高達面向可怖,但人確是一等一的好,一身功夫也是俊。有他守著,日后再也不用怕那偶爾的些許毛賊。

“恭喜穆大哥升值。”

穆然常年無表情的臉,如今罕見的有了一絲溫柔。巡查集市與駐守縣城雖聽起來一般無二,兩者地位待遇卻大相徑庭。最直接的一點,今后他可入住街頭專屬衙役的小院,宇哥也能避開云嶺村那幫跋扈的小霸王。

穆宇聽完也是興奮異常,他直接拉起長生的手:“太好了,以后你去我家玩。”

“如果你家不好玩,再來我家。”

李氏也為其高興,院中人喜氣洋洋,除了倍感多余的沈福祥,以及被忽略徹底的老太太。

眼見強勢壓制以及兒子的親情牌不成,老太太想起還在大牢中的兒子,心下一橫,起身屈膝跪下。

“蕓娘、二丫,就當我這個老婆子求求你們娘倆,放福海一條生路吧!”

大越講究母慈子孝,與其它朝代“母慈”為先不同,這邊兩者地位對等,并無先后。為人長輩若不仁慈,兒子亦可不選擇愚孝。

是以白發老婦下跪之事雖少,久居縣城熟悉大越律的鄰里卻無人指摘。

長輩犯了錯那也是錯,不會因為此人是長輩,就不會產生惡劣后果。縣城中人多數以經商為生,對此算計的要比種田的鄉下人清楚明白。

宜悠看向穆然、鄰居還有老太太,如今已是萬事齊備。

若是抓不穩這機會,那她日后定會后悔追悔莫及!

移步向前,她居高臨下的掃一眼沈福祥和老太太。

前者嘴唇闔動:“二丫,她畢竟是你奶奶,一大把年紀了。”

低頭伸在母子中間,她小聲說道:“一大把年紀還到處興風作浪,所以,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句古話真是有大道理!”

“你……”

“老夫人,別忘了你是在求我。”

張揚的笑著抬頭,她感覺自己與戲文中那些仗勢欺人,最后總會被無情炮灰的小人有些相像。雖然心中懷疑如此做是否正確,但她還是覺得,這樣最為爽快。

老太太咬碎了一口銀牙:“莫要得寸進尺。”

宜悠聲音尖起來:“大家來聽聽,我們家四個女人,大白天好好干著活,被人從外面扔進來一只又臟又臭的破鞋。如今這扔鞋的人,倒還責問我得寸進尺!”

責罵聲當即鋪天蓋地,又頑童甚至撿起石子,直接朝老太太背上扔去。

“我呸!”這是圍觀者說最多的話。

沈福祥護住親娘,他知道妻女討厭這些。可為人子不管娘,那豈不是與畜生無異。

“二丫,我把鞋給你收起來,你莫要生氣。”

宜悠挑眉:“這鞋扔那么近,定是扔鞋之人手勁不夠大。你老實說,是你仍的,還是沈老夫人?”

“是……”

“好一個母慈子孝,過去十五年,我和娘就是這么過來的。如今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做主,誰扔的,給我用嘴叼起來,不然今個別想我去縣衙。”

老太太本就生著氣,腦筋不清楚,如今一聽她要去縣衙,那還會去想其它?

“我扔的,我去叼。只要你肯救福海,一切都好說。”

麻溜的站起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長子。她尊榮了大半輩子,在云林村一直是最尊貴的夫人。如果兒子丟了族長之位,到時不相干的人上去,她一個老太婆孤零零的被趕出祖宅,余生蝸居一簡陋農舍,受媳婦管制,那可要如何過活。

左右如今都是在縣城,云林村人瞧不見。當年福愛之事她都能壓服,等兒子上位,她定要將狗屎塞入這對母女口鼻。

“娘。”

“沒用的,給我閃開。”

一把推開兒子,她蹲到墻角,臉靠近那只破鞋。來時氣得狠了,也為給出下馬威,她將那鞋于豬糞中埋了一夜。

如今臭氣熏天,上面青黑皆為豬糞黏土干結之物。捏住鼻子,她張嘴含住,剛想起身,被她絞爛的鞋子刺啦一聲跌落在地。

“二丫……適可而止。”

宜悠攤手:“我又未曾勉強沈老夫人,一切皆是她心甘情愿。”

無奈下,她只得再次傾身。如此反復四五次,方才將那鞋子吊起。六十歲的老太太足步如飛,奔到門外吐出,扶墻干嘔起來。

“沈老夫人,你覺得今日此舉,究竟是對是錯?”

站在穆然身邊,她時刻提醒著老太太,今日她去不去縣衙,可全看她的態度。

“是我一時糊涂,蕓娘、二丫,你們勿要放在心上。”

“二丫,怎么能這么對你奶奶!”沈福祥青筋暴露,臉上盡是難堪與尷尬。

李氏護住兒子與穆宇,方才見沈福祥時,觀他日子艱難,她還曾想過經此一役,此人頭腦可能清明些。

他竟還是那般冥頑不靈。方才她只想著長生年紀小,二丫這幾年就要找婆家,須得有爹爹護持。若是他浪子回頭,她亦可幫忙勸服二丫。

如今一看,她簡直是癡心妄想,一大把年紀,竟還不如二丫活得通透!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近幾章炮灰沈家三人組。166閱讀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