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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記-53 V章(捉蟲)
更新時間:2025-11-21  作者: 魚丸和粗面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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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V章(捉蟲)

53V章(捉蟲)

面對如此冥頑不靈的沈福祥,李氏沉下心來。自此直至生命終結,她未曾再生出過任何多余念想。

當然那是后話,如今李氏護犢之心大發,拿起搟面杖擋在女兒面前:“什么求爺爺告奶奶?沈福祥!想讓我跟你一樣面團性,做你的春秋大夢。

自和離起,宜悠與長生便都跟著我。如今她雖依然姓沈,但卻是我這一家三口的頂梁柱。凡事總得分個例外,這老虔婆都欺負到家門口,還不許當家的硬實起來。”

老太太干嘔完,聽到李氏這話又是一驚。媳婦進門近二十年,向來都是服服帖帖的跟在兒子身后,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今怎地,竟比程家那死掉的母老虎還要厲害!

“冤孽啊。”

紅了眼眶,她趴在門檻上,哭給外面一圈人看。

若是尋常白發蒼蒼的老人,無論犯下多大錯,這一哭定是要引人憐憫。偏偏輪到老太太這,本就因子女之事名聲不好,方才那番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又引人生厭。

“真是自作自受。”

“一把年紀,還凈做那損人不利己之事,落到如今也是咎由自取。”

老太太耳聰目明,自是將這些言語聽得一清二楚。哆嗦下,她趁機邁過門檻,站立合上大門。

“看什么看,天天閑磕牙的敗家玩意!”

伴隨著罵罵咧咧的,是“抨”一下響起的關門聲。外面瞬間寂靜,而后又爆發出不可置信聲。

這究竟是哪來的瘋婆子,怪不得教出來的兒女,做下那般為人所不齒之事。

宜悠雖一直注意著李氏與沈福祥的動靜,但卻也分一絲精神,看著門外老太太的舉動。

見她關上門,她自走到邊上打開,面露歉意:“各位叔伯嬸娘,沈老夫人脾性不好,多番得罪之處,我自會盡快將她勸回。”

事已至此,要她說出那句“看在我的面上萬望海涵”,她自是說不出口。一則她還沒那么大臉面,二來即便有臉面,也不應浪費在此處。

溫和的笑笑關上門,接下來之事,還真不適合當著如此多人面做。

“鞋子已被我拿走,二丫你答應的事,也該履行了吧?”

老太太坐在院中唯一一把竹椅上,神色間有些頹廢。強撐著說完此句,她吐出一口濃痰,繼續干嘔起來。

“那倒不急,今日趁沈老夫人前來,有些事便是說清楚的好。”

“究竟還有何事?”

“我娘自及笄起,嫁至沈家已有一十六載。這么些年,老夫人雖為讓她當牛做馬,但也大抵當個驢子使。族內什么重活累活,她全干了個遍。連著婆母的辱罵以及妯娌排擠,她也因顧念著孝道不敢反駁。”

說完她頭轉向李氏:“娘,當年我還不太記事,你且來說道說道?”

自吐出那一番話后,李氏胸中最后一絲阻礙也已消融。雖不知閨女做何打算,但她依舊盡數配合。

“既然二丫要聽,那娘便說說你。”

“我?”

長生也疑惑:“是姐姐小時候的事?”

“自然,長生打小身子健壯,自是不知你姐姐幼時吃過的苦。二丫出生于夏日,懷她時卻有多數時日天寒地凍。當時我肚子還未顯懷,沈老夫人頭疼腦熱,命沈福祥去給她買補品。

我孤身一人在家,沒多久,便被叫去祖宅。婆婆拿出臟污的被褥,命我伺候她洗凈。無奈下,我只得踏雪去鑿冰面。沒曾想這樣摔一跤,半身皆掉進冰窟。三九天河水沁涼沁涼的,虧得那水淺,二丫才算能保住,可自小到大身子骨卻一直不是很好。”

說到這李氏眼眶泛紅:“其他的種種,二丫多少也有印象。都過去了,你們只需記得誰好誰賴便可。”

長生握緊小拳頭,沈福祥卻是欲言又止:“當真是……因此?”

李氏反問:“不然你覺得?”

“二丫,爹對不起你。”

宜悠瞥了他一眼:“你自是對不起我,你更對不起我娘。這還不算什么,最過分的是,但凡你心中有一絲愧疚,今日便不會領人上門扔那又臟又臭的破鞋!”

沈福祥無地自容,老太太耷拉著眼皮。

“那時我哪知道她會如此,不過是一床被褥。大過年的,誰不圖個干凈,再說村里人哪那么嬌貴。”

“恩?”

老太太住了嘴,如今她是不敢惹這尊煞神,寶貝兒子能不能出來,可全要靠她。

“蕓娘,是我對不住你。”

宜悠卻是十分看不慣沈福祥這幅模樣,搖擺不定,兩邊都想討好。他這樣自圖個清靜,可吃虧的卻是一直寬容大度的李氏,她得忍受婆婆一年又一年的得寸進尺。

偏偏這男人,滿心維持著自己心中那點道義。甚至于或許他還覺得,自己也很努力的在為這個家出力。

“沈福祥,你不僅對不住我娘,更對不住我們全家。如果一聲對不住又用,那還要衙役做什么?”

沈福祥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此刻臉憋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要我去縣衙倒也不難,雖然和離后我們再無關系,可畢竟在云林村一同住了十幾年,低頭不見抬頭見。”

老太太抬起頭,眼睛發亮。

宜悠心下諷刺,慢悠悠的說道:“但有一點,過往種種不能就這么算了。還清這筆債,咱們才能繼續往前看。沈老夫人,你說是吧?”

“那是自然,過去我確有許多地方做的不對。蕓娘,好孩子,委屈你們娘倆了。”

宜悠拉著李氏,受了老太太這躬身一拜。滿是皺紋的老臉彎腰低下,李氏身形大動。

過往之事何嘗不是她內心深處的傷疤,原以為帶著包子買賣擺脫那個家,與兒女齊聚天倫已是人生大幸。沒曾想,她竟然等到了老太太的賠禮道歉。

半年前,她還在云林村,飽受老虔婆欺壓的同時,還為女兒昏迷不醒發愁。僅僅是一茬麥的時間,她已是揚眉吐氣。

住著縣城中四合院,兒女孝順懂事,又有丫鬟婆子伺候。每當夜深人靜,她都忍不住掐自己一把,確認自己如今的日子不是夢。如今再得老虔婆鞠躬認錯,她只覺心中最后一口郁氣吐出,整個人竟似年輕十歲,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

扭頭看向女兒,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日后,她定要全心支持女兒,好好撫養兒子。

宜悠拉緊娘的手,她何嘗不痛快?只是單這樣還遠遠不夠!

“單嘴皮子上說沒用,我娘當牛做馬那些年,走時未曾要沈家一針一線。”

看老太太面色驟然發緊,宜悠臉上的笑容更加輕松。她自知這等沒臉沒皮之人,鞠躬道歉對其不疼不癢。老太太為何看中沈福海,因為他身上族長之位寄托著老太太最看重的兩樣事務:一為錢,二為權!

“我娘辛勤勞作那些年,連帶上我,你便給每人紋銀百兩,權當賠罪吧!”

“你做夢!”

“沈老夫人先別紅眼,抹平我這心中郁氣后,其它一切才好說。”

“我身上沒帶那么多銀錢。”

宜悠一把掏向她懷里,急得老太太忙掩住。

“沈老夫人說笑呢,沈福祥可能不知,你經過事還不明白。此番前去縣衙打點,你身上還能不帶點銀兩?”

“這錢全做打點之用,若是剩下,我再給你們娘倆。”

宜悠左手挽起李氏,右手抄起搟面杖指向門邊。

“我信不過沈老夫人,既如此,門在那邊,你自可去縣衙。碧桃,送客!”

小丫鬟一愣,她被買進縣衙沒一日,邊轉手到宜悠家。短短半日,連縣衙大門都未看全乎,哪知大戶人家如何送客。

此時她只得有樣學樣,抄起小號的搟面杖,學著小姐姿態自覺揮揮。

“我家小姐說了,要你們趕緊走。快走快走,不走我請官爺了!”

老太太自知今日這母女定會得理不饒人,可她心中也沒底。官差都在,這錢一給出去,便鐵板釘釘的要不回來。到時若是二丫反水,她豈不是無處訴苦。

反倒若是把錢捏在手里,為了銀子,二丫也得鞍前馬后。等見到縣丞夫人,銀子入了貴人口袋,她還能怎么辦?多出的二百兩,反倒能給貴人留給好印象。

如此想著,當即她就想撒潑。還沒等張口,小搟面杖戳到她后腰。

“怎生還不走!”

碧桃小聲嘟囔著:“這可是我來后第一份差事,萬不可辦砸。”

這樣想著她手上便加兩分立,搟面杖頂也就拇指粗細,碧桃自小干粗活長大,人雖小力氣可不缺。這樣一頂上去,老太太當即有些受不住。

“哎喲,我腰扭了。”

宜悠轉過來:“沈福祥,出街口拐彎便是醫館,你還不扶沈老太太過去?”

這是踏入小院后,她給沈福祥的地一個眼神。弓腰扶住老太太的沈福祥,此刻心緒很亂。兒子見到他滿是仇恨,女兒更是不肯喊他一聲“爹”,親娘更是藏了數百兩紋銀的巨款。

這一切都超乎他的認知,再想想這些年勞作下來,人到中年反倒打了光棍,他更是有種天大地大無處容身之感。

“還不快去!”

宜悠厲聲呵斥,沈福祥一哆嗦,當即扶起老太太往門外走。

“不能去!”

沈老夫人轉身:“二丫。”

“我改名了,現在叫宜悠。”

“宜悠,若是我付了賠罪的銀子,你可會去衙門救你二伯?”

宜悠面露疑惑:“二伯,那是誰,我認識么?”

“別裝糊涂,你可會將福海救出來?”

“這我可沒把握,我只引你二人去縣丞面前。能不能救下,那與我無多大關系。”

說罷她有意看了老太太胸前一眼,記得前世程氏曾說過,老太太有不下五百兩的私房錢。因著這筆巨款,多年來她才做低伏小。

所以方才她要二百兩,也是基于次數。不過半,老太太咬咬牙也能拿出來。至于肉疼,更是她希望的結果。

老太太摸摸胸口,福海之事迫在眉睫,她實在找不到別的門路。二丫若是一口答應救出福海,她肯定不信,她有這么大本事,那些年怎會龜縮沈家。如今她這般說,反倒讓她放心。

“我先給一半,事成之后,再給另外一百兩。”

宜悠握緊拳頭,果然她算對了。

“不成,我信不過沈老夫人。若是你賴賬,或將銀兩悉數交予縣丞,那我豈不是吃個啞巴虧?”

被戳破心思,老太太臉上絲毫無尷尬。

“其實我也信不過你。”

宜悠一揮搟面杖:“大門在那,二位請便。”

嬌小女子揮動自己身量一半的搟面杖,身形筆直風姿堂堂,站立一旁的穆然忍不住眼前一亮。

穆宇則要直白許多:“二丫姐威武!”

長生跳起來,與有榮焉:“姐姐一直很歷害。”

宜悠戳戳搟面杖,面色云淡風輕。老太太那點心思她清楚,可她豈能隨此人心意。

沒等老太太有反應,沈福祥卻是再也呆不下去:“娘,我們先走吧。”

“老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著福海沒了,這筆錢就能落到你手里?告訴你,做夢!”

“娘,兒子盤著您長命百歲,從未有此等想法。”

老太太也是被氣狠了,惡語吐出,看到兒子眼中的心灰意賴,她才反應過來。

“福祥,娘只是脾氣沖點。你看他們娘仨住著這么好的房子,還那般錙銖必較……”

宜悠沒空看二人的母慈子孝:“你們走不走,我們還得干活,別留在這礙眼。”

趕蒼蠅似得揮動搟面杖,她絲毫不提銀子的事。

老太太躲著棍棒,很快退到門邊。見她竟是絲毫對銀錢不上心,她開始自我安慰。能住得起這樣的宅子,二丫應與縣衙那邊關系不差。能找對門路,把福海撈出來,莫說是二百兩,就是兩千兩,她砸鍋賣鐵也要出。

“二百兩是吧,我給你!”

壯士斷腕般,老太太自懷中掏出兩張銀票。

“拿著,走,去縣衙!”

拿了這么長時間的喬,宜悠氣也出了。事關如此大一筆錢,她自不會再矯情。

今日之事雖說處處透著巧合與蹊蹺,實則也在她算計之中。老太太大半輩子住在云林村,雖覺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到了縣衙這片她不還是兩眼一抹黑。

沈福海鋃鐺入獄,沈家所能找的人,只有唯一與縣衙有牽連,且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的她!

是以她才有底氣去百般刁難,若是失敗,她也不缺什么。且以老太太性子,她定不會失敗。

“娘,是四通錢莊的。”

李氏活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銀票。

“這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寫得都是什么意思?”

宜悠好歹識幾個字,接過來逐字逐句為李氏讀出:“這一張就是一百兩銀子的額,拿著憑證去縣衙邊上四通錢莊,伙計就會給一百兩紋銀。”

李氏聽聞自是驚奇不已,捏著雙手都在發抖。

“我手上,這可是二百兩紋銀。”

“娘,這是你辛苦那么多年該拿的,拿起來。”

老太太諷刺的看著母女二人,整顆心都在滴血。她拼命的安慰自己:只要能救出福海,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等福海得勢,春生考上功名,她自會讓這對惡毒的母女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縣衙地牢,死囚多是窮兇極惡之人,關押之處必當慎之又慎。死牢雖與其它牢獄連在一處,但其周圍幾乎密不透風。

沈福愛喊啞了嗓子,半響終于被送飯歸來的獄卒聽到。

“老實點,喊什么喊!”

“我要見我娘。”

“不瞅瞅你是在什么地方,這里也是一般人想來就來的?”

這會沈福愛已經反應過來,如今處境當真身不由己。難得她軟下來,開始哀求:“這位大哥,若你能報信,到時我娘必會有豐厚賞賜。”

“奇了怪了,方才那人也對我如此說。”

衙役拍著腦袋:“若是沒有銀錢,那我豈不白跑一趟。”

沈福愛摸向懷中,那里有她珍藏多年的一對玉制耳墜。她進來時日短,衙役還未曾為其換衣。當初搜身時,眾人見她那副死豬樣,再饑不擇食也下不去手。

是以,這幅玉墜子便保存下來。

“事成之后,再給另外一只。”

若是宜悠再次,肯定會感嘆:這二人不愧是親母女,求人辦事,說話行動間,竟是一般無二。

衙役對著光看下色澤,雖然他不懂,但此物觸手冰涼滑膩,應該也算值錢。

“罷,我便為你跑一趟。”

“煩請快些。”

“知道了!”

腹中傳來一陣嘰咕聲,她剛想喊惡,卻聽到鐵門閉合之聲。原來那衙役已然走遠,這下,她只能忍住饑餓,借著四方窗口照進來的微光,捏著珍愛多年的一只耳墜,開始漫長而無望的等待。

前面便提到衙役秉性不壞,他并未因墜子只給一半而難為沈福愛,反倒快些收拾食盒,準備早些往云林村報信。

卻說這邊,老太太坐回椅子上。

沈福祥多數時間或許糊涂,如今昔日妻女在前,又聽老太太關于家產的咒罵,他反倒稍稍清醒。

“兩張銀票就樂成那樣,當真是沒見過市面的。”

“娘,你少說兩聲。”

老太太捂下心口,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她心如剜去一塊般的疼。

“二丫!”

“說多少回,我不叫二丫!”

此消彼長,老太太鼓起的勁消下去:“宜悠,那……咱們還不趁沒吃晌午飯,快些去縣衙?”

“自是去。”

命李氏收好銀票,宜悠走到穆然身邊。

“勞煩穆衙役。”

“姑娘有事請說。”

“確實有事,面前此為老人,涉嫌謀殺十幾年前亡故的沈家姨娘柳氏。穆衙役雖不管云林村一帶,然除暴安良本是官府大義,如此便勞煩于你。”

“理當聰明!”

穆然合拳一拜,大刀寒光一閃。

老太太見她點頭,正摸著胸口剩余銀票。現在她滿心里,全是福海得救春生中舉,她坐上老封君,著鳳冠霞帔將此母女頭踩到屎盆子里,聽她們哀聲求饒。

誰曾想,話鋒一轉,她竟然也要鋃鐺入獄。

“你……這是何意?”

“沈老夫人難不成還聽不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明明答應過,要引我去縣丞處救出福海。如此出爾反爾,就不怕天怒人怨,遭天譴!”

宜悠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下,過往之事她從未有一天忘卻。再沒有什么,比眼見就要事成時,突然一無所有甚至墜入深淵地域更能讓人絕望。

“我堂堂正正,自不會懼怕牛鬼蛇神。你且仔細想想,我只答應過引你去見縣丞。”

“那是自然,如今你……不對!”

揚起唇角,她緩緩點頭:“正如你想得那般,如今你豈不是得償所愿,見到縣丞大人。若有冤情,待會公堂之上,你自可詳盡言明。”

“你……”老太太喘著粗氣,啞聲責問:“如此這般,一門心思置血親于死地,沈家名聲壞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無所謂的聳聳肩,宜悠說道:“程氏當日陷害我名節之時,可曾想過對我傷害。沈家若是名聲好,我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債多了不愁,如今我自不懼自己名聲掃地。”

“穆衙役,有勞。”

穆然大步向前,不知自哪變出一條麻繩,麻利的將老太太手反剪于后捆結實。

“福祥,快來救娘。”

宜悠涼涼出口:“據我所知,妨礙衙差執行公務,亦可被刑拘。雖當不成父女,但我也不希望你鋃鐺入獄。”

沈福祥手抬起來又放下,最終還是無奈的嘆氣:“娘,縣太爺素有清名,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此言有理,黑是黑,白是白,即便巧舌如簧也不能顛倒黑白。娘、長生、穆宇,你們且在家等著,我將喜餅送去縣衙,順帶做一回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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