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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記-73 V章
更新時間:2025-11-21  作者: 魚丸和粗面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正文如下:
悠然田居札記73V章_wbshuku

73V章

73V章

此言既出,就連李氏也險些繃不住。閨女何時已定親,怎么連她這做娘的都不知道?

眼角和嘴角共同抽搐,在她看到尹媽媽那明顯不信任的神色后,趕忙恢復正常。可此時已經晚了,尹媽媽打眼掃過來,又是笑容滿面。

“這可真是喜事,方才怎未曾聽說。不知姑娘定給了哪家,老婆子也好給你賀喜。”

話音中滿含殺氣,究竟是哪家兒郎,能讓你舍棄風度翩翩的知州大人。

李氏卻深知,她必須要幫著閨女將此事圓過去。

“不過是個普通的哥兒,等到六禮走完,媽媽若是不嫌棄,煩請來喝一杯水酒。”

尹媽媽笑容淡了些:“夫人何必吞吞吐吐,今日中秋,說出來也讓大家喜慶喜慶。”

巧姐將瓷杯拍到桌上:“媽媽好奇心倒是挺重,宜悠你就偏不要告訴她,讓她抓耳撓腮的猜去。”

章氏拍下女兒肩膀,斥責之色并不達眼底。

尹媽媽臉上笑容悉數消失不見:“看小姐這般說的,莫不是要為難我。沈夫人,今日老婆子乃是奉夫人命前來,回去總要有個說頭。莫非是夫人看不上知州,故意拿這個搪塞;還是真有心為難我這老婆子。”

宜悠撇撇嘴:“媽媽這是想哪兒去了,夫人和氣,我娘話語間也無不敬,哪來的為難。”

尹媽媽一番話挨了把軟刀子,干脆使勁攥著她的手腕:“姑娘家這是害羞了。”

宜悠并未如她所言做女兒家羞澀狀,而是光明正大的抬起頭。這一眼卻讓她愣在那,穆然站在拱門處,目光復雜。仔細看去,他的肩膀竟然在微微顫抖。

他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看到尹媽媽進而想到知州大人心生不愉,或是進來天寒而起了傷風。

還是被她突然定親給刺激到?最后這點想法剛冒頭,就被她壓下去。男兒家不比姑娘面皮薄,穆然若是心悅于她,定不會走個路都隔在街兩側,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來跟媽媽說說,夫人向來仁慈,若是份好姻緣,她不定會送點什么。”

尹媽媽的手極有力氣,掐得她手腕有些疼。

眼見掙脫不開,一直震場的章氏站起來:“老爺忙完前面,也過來了?”

“恩,今個事情多,辛苦夫人。”

自打巧姐親事生出變故,陳縣丞一顆愛女之心全開,往日那點花花心思皆老老實實的收起來。這幾日他忙于查沒姜家千畝良田,大撈一筆后心情極好。

“無礙,府上這會還來了貴客。老爺你可能有所不知,這便是知州夫人的奶娘尹媽媽。”

“哦,夫人你們說,我只坐一會。”

章氏命吳媽媽給縣丞帶來的幾人上茶,而后她招呼尹媽媽坐在一旁。

能上桌之人全是官家夫人,不管其夫婿官職大小,總與被主子捏著賣身契的奴仆不同。尹媽媽此時坐的繡墩,便位于圓桌下手。

宜悠手腕終于重獲自由,看著上面一片青黑,尹媽媽手勁可真大。半年前撞在炕桌上不過青紫幾天,如今她握了這么會,竟然已經青了。

“翡翠,你去我房中,取一貼活血化瘀的膏藥。”

巧姐的聲音提醒了李氏,她忙敲過來:“疼不疼?”

宜悠一咧嘴,而后無所謂的笑笑:“這會已經無事。”

尹媽媽絲毫不覺周圍了然的目光,此刻她璨然一笑:“姑娘家這般青蔥水嫩,更是得找個富貴人家,可心的好好疼寵。老婆子看人還有幾分顏色,你且說說,我相看一二,回府也好告知老爺夫人。”

宜悠脫口而出時,便沒想過尹媽媽會好打發。退一步,即便今日打發了,她一日不過小定,那邊隨時可以抬轎來迎人。

士農工商,不僅是說著玩。士族買賣下三階為奴為婢完全合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是戲文中才有的傳說。據她所知,若是明日陳德仁不忿一刀剁死她,最嚴重的后果,不過是京城陳家出些銀錢交予官府贖罪。一般情況下,殺人之事壓根就傳不到有司案桌。

章氏抹一下茶杯:“既然尹媽媽如此好奇,那你便說了罷。”

巧姐朝她眨眨眼,宜悠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云林村那么些人,她便是隨便說一個搪塞又如何。

李氏卻著急,當著這么多人面,閨女若是說出來,那也差不多都得嫁。不是她自夸,閨女這份好顏色,怕是沒人會樂意退親。

此刻她心中五味雜陳,早知如此還不如同穆然說聲。便是有心儀之人又如何,遠在天邊,還比得上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說一下又不會如何,不定他就應承下來。

“這一番吞吞吐吐的,莫不是在騙我這老婆子,還是看不上我們老爺。”

宜悠撇撇嘴,如今她還真看不上陳德仁。

巧姐的意思她明白,可隨便說一個,她還真說不出口。扭頭朝穆然看去,對方正襟危坐,擱在雙膝上的手緊握著刀柄。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緩緩抬頭。

穆然進垂花門時,一顆心只覺如墜冰窟。

宜悠竟然已經定親,未來夫婿不是陳知州,而是云州的某位郎君。

未見面的這五日,他幻想自己可以云淡風輕。但日夜的思念卻不能讓他自欺欺人,十幾歲初上陣殺敵,被血沫子噴一臉時的恐懼他都能克服,可這道情關他卻是無論如何都闖不過。

白日神情恍惚,夜間春夢連連。就當他忍不住打算待她及笄后嘗試一次時,天上潑下一盆冷水。

她已經定親了!

多日的心理建設全盤崩潰,他也只能躲在一腳,用沉默掩飾自己的憤怒。可天知道,他手心已經撤爛了刀穗。

察覺到有人看他,他唯恐露出馬腳,遲疑的抬起頭,才發現她神色間的為難。

立時,被打擊走的理智回籠。穆宇日日呆在沈家,定親如此大的事,他怎會一無所知。定是宜悠聽進了他那日的話,覺得與人為妾不易,畏于知州勢力大,只想委婉的拒絕。

所以如今,她被問到尷尬的境界,已是無從應答。解決困境的方法只有一個,那邊是說出定親之人。

突然他腦中蹦出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這樣既可以解宜悠眼前困境,又能一償他所愿!

越想他眼睛越亮,當日聽說廖將軍起復時,都未這般愉快過。

“想來姑娘是在靦腆說笑,既如此……”

宜悠見穆然抬頭,忙收回目光:“媽媽著實誤會不輕。”

“哦?姑娘放心,老爺和夫人皆是寬宏大量之人,定不會計較你一時失言。”

宜悠即便強撐著,也不能讓她瞧出來:“媽媽竟是說笑,這事如何好大張旗鼓的道與外人。”

尹媽媽拍下臉:“在座夫人哪能說是外人,也就老婆子我算得上。姑娘若是告知,我定不會與那嘴碎的婆子一般。”

眼瞅著她又要抓過來,李氏忙將閨女護在身后:“二丫,好好摁著膏藥。既然知州夫人定要得知,那我說出來也無妨,此人不是旁人……”

“是我。”

突兀的男聲凝固了整個小院,尹媽媽抬起來的手臂直接僵在半空。

穆然走上前,站在宜悠身側:“定親之人便是我,六禮未全,我本不想過早透露。”

“什么?”第一個震驚的是縣丞,這新任縣尉可是他看好的女婿。

“穆大人。”尹媽媽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自打廖監軍來后,云州便不再是自家老爺的一言堂。對于他手下的一號狗腿子穆然,連她這個下人都能數出祖宗三代。

旁人還好說,兩邊本就是敵對,如今也不再卻這一樁。況且傳出去,縣尉的正妻與知州的貴妾,哪個更好不言而喻。

這邊宜悠看著石化的眾人,眼神無聲的同穆然交流。

“你這么做,不要送你茉莉花手絹的姑娘了,傻不傻?”

后者聳聳肩攤手:“我樂意。”

她一樂,舒展開面容:“謝謝你,真是委屈了你。”

后者搖頭,似乎不用她道謝。

這是宜悠的視角,穆然這邊卻是另外一種理解。

面前姑娘頗為激動:“為什么出來的人是你,我娘打算說出一個俊俏的小郎君,比如吳掌柜家哥兒那般人。”

見她責怪,他趕緊戰平肩膀站直了,雙手緊張的分開,卻不敢去碰她:“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與你解圍。過后你若是不愿,等風聲松了可重新嫁人。”

對面終于松開一口氣:“也行。”

他搖搖頭,心下苦笑,面上還得裝著一派云淡風輕。

雞同鴨講一會,眾人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穆然對尹媽媽點點頭,而后看向縣丞。

“實不相瞞,家父因當年李家之事對伯母十分愧疚。臨終前他留下遺冤,希望我能與伯母的閨女結親。家父說時,并不知我已在北方受傷,是以這些年我一直將此事擱在心底。”

尹媽媽臉已黑成鍋底,她怎會看不出穆然在扯謊,可偏生她無法戳破。

“兩家淵源還真夠深,咯咯。”

李氏即便再疑惑,此刻卻是極為滿意。尤其她看到穆然那俯首帖耳的模樣,分明是對自家閨女滿意之至。那傻丫頭看不出來,她卻是一清二楚。爺們都粗心,那茉莉香帕子,怕是他隨手抓來帶在身上的。

“鄉野之事,我也不便向各位夫人提起。然哥,那么多年你爹還想著此事,我都已經忘了。”

“事關伯母婚姻大事,爹卻是一刻都不曾忘。”

李氏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十幾年前她雖貌美,卻從未在縣城露過面。記得薛家請來的媒婆進城時,便是由穆然的爹引著。當時她未往心里去,如今頗有種撥開烏云見日月的感覺。

章氏壓住丈夫,既然巧姐無意,她也不欲多做為難。

“你們瞞得可真夠緊,擇日不如撞日,今日說出來倒也好。”

尹媽媽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見兩人神色間的生疏,她干脆撕破了臉:“這事老婆子我可不信,莫不是看我人生地不熟,故意做那假親吧?”

說罷她看向穆然,雖然是對手,但她卻清楚云州有多少好人家盯著這位年輕的縣尉大人。好好的官家小姐不要,非得同知州搶一個商戶人家的姑娘。不就是稍有些姿色,等官做大了,想要什么樣的美妾沒有?

章氏拉下來臉:“媽媽,縣衙可不是知州府。”

“夫人何必動怒,老婆子我不過是為縣丞大人著想。朝廷命官之妻皆有誥命,若是出個李代桃僵之事,怕是……”

陳縣丞正生氣,巧姐哪里不好,好好的東床快婿竟被那宜悠給截胡。可本心里,他也不想幫著尹媽媽打壓自己手下人。是以現在,他托著雙下巴保持沉默。

宜悠這會卻是想了很多,看李氏神色,前世她與穆然定親后背后竟還藏著些許秘密。掩去這些復雜的心思,她卻看得明確。

她已然動心,若夫婿是此人,那定是再好不過。至于那位茉莉小姐,她并非有心搶奪良緣,那點愧疚感可以忽略不計。

“媽媽何出此言,莫非是知州夫人親自囑咐于你,不顧場合打破砂鍋問到底?”

章氏掩面,卻隱藏不住抽動的肩膀。再接尹媽媽一個膽子,她也不敢承認尹氏如同碎嘴的老媽子般。

“不管是知州夫人的意思,或是單純媽媽好奇,今日還是說清楚的好。”

說罷她雙手滑向脖頸處,紅繩溜出來,帶出一顆滴溜溜轉的轉運珠。

“便是此物,穆大哥身上也有一個。”

慢說別人如何點頭,巧姐卻是大驚。她尤記得,上次來時宜悠便帶著此物。而那時在床上,她還問過自己為何不選穆然。

莫非她是在耍她?

宜悠自然敢拿出來,那便是有完全準備。退后一步,她在巧姐手心劃個叉。這是兩人間暗號,巧姐本不是多疑之人,此刻也清醒過來。

“我說你拿這珠子當個寶貝,原來是文定之物。”

這一說更是印證了定親之事非虛。

宜悠笑得靦腆,白皙的面龐上恰到好處的一抹紅暈,晃得穆然眼暈。亮出脖子上的轉運珠,他呆呆的看向宜悠,眼中滿是寵溺和喜悅。

章氏站出來:“今日還真是雙喜臨門,看倆孩子羞的,怪不得不肯說出來。”

領頭的都已發話,方才勸她做妾的眾家夫人忙改了風向,直夸兩人天作之合。不帶花樣的巧言,說得宜悠臉色都有些掛不住,恨不得立時鉆進房里不見人。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留媽媽。尹姐姐如今身子重,等過幾日我便去探望她。”

章氏翹起唇角,在囂張的尹氏手下熬過幾年,她心里憋著一口氣。陳德仁自己非要撞個頭破血流,下次見面還不定如何。

“老婆子告辭!”

她前腳走出,后腳吳媽媽待人端上一盤盤月餅。

“今日中秋,按理大家合該聚聚。不過我也明白,這日子誰都想跟自己一家子過。趁著下午吃完月餅,天黑前咱們都散了。”

眾人忙謝過縣丞夫人體恤,目光也不再焦灼與宜悠與穆然之事。

吳媽媽指揮人上好后,便以錢叔之妻的身份敬陪末座。咬開一個小月餅,她當即點頭:“宜悠姑娘手著實巧,這月餅餅往年的倒是好吃不少。”

宜悠笑道:“不過是換了餡料,大家吃著新鮮。”

巧姐搭在她胳膊上,趁著方才一陣,她已聽明前因后果,如今自是無絲毫慍怒。

“先前我也吃過肉餡的月餅,可總不是這滋味。穆然可真是有福氣,宜悠這手藝,整個縣城都是數一數二。”

宜悠遞給她一只月餅:“你還是快些吃,莫要再打趣我。”

兩人聲音并不小,眾人也跟著夸起了宜悠的好手藝。方才夸姻緣,那是礙于章氏不得不言。這回的手藝,卻是出自真心。

師爺夫人說:“沈家那包子還真是好吃,每次趕集我都得命人多買些,中午吃一頓,晚上稍熱熱再吃一頓。”

她旁邊微胖的書吏接道:“是啊,我聽說五谷齋開業當日,沈家送了個餅屋。那屋做得跟真的似得,我那孫子看著都歡喜。”

稍顯瘦削的另一位夫人趁機對章氏表忠心:“最好的還數巧姐那喜餅,雖然姜家墜了百年清名,但誰不知道夫人辦事妥帖,巧姐是個有規矩的大家閨秀。”

贊美之詞溢于言表,巧姐吞下最后一口月餅,與她商量道:“我看你做得也很好,不如開個點心鋪子,單賣包子著實太浪費這好手藝。”

眾人眼前一亮,那喜悅發自真心。宜悠也從被定親的喜悅中回過神,是啊,她一直想著開間包子鋪子,卻忘了其它。

縣丞內的點心多是桃酥和切糕,幾百年下來少有新鮮花樣。她知道的花樣卻多,稍微改改,未嘗不能做好。

“我再想想。”

主意是很好,可她得先攢夠買鋪子的銀錢,找到合適的鋪子。

用著月餅又說了會話,宜悠巧妙地周旋在眾人中間,偶爾錦上添花的說一兩句。她態度不卑不亢,加上章氏和巧姐相幫,面上竟是與這些夫人混個臉熟。

黃昏時分,宴席終于散了。李氏帶著她走出來,兩人忙往家趕去。

四合院中碧桃高興的抱著錢匣子給他們開門,樂呵呵的報著,今日中元集上人很多,包子早早的被搶完。

“又是這么多錢,你聽聽,這聲音多好聽,像戲里的搖錢樹。”

嘰嘰喳喳的說著,半晌她終于覺得氣氛不對。戀戀不舍的放下錢箱子,她緩緩退出去。

“劉媽媽,你做著晚飯,多做個鍋包肉。”

吩咐完李氏關上門,拉著宜悠坐上炕。

“二丫,你是如何想的。”

“娘,當年你與穆大哥的爹爹,究竟有何事?”

看著堅決的閨女,李氏明知她想岔開話題,卻還是不得不說:“你現在隨了娘年輕時的性子,那時娘好強,穆家幾個哥兒調皮,一來二去也生了些口角。少年沖動,便將我的事告知了縣城里的薛家。至于后來如何,你應當清楚。”

“薛家,究竟是哪家?”

“傻閨女,如今你還沒想過來?你要劉媽媽查得那繡坊,主家正是姓薛。”

“原來是他們,可那已故的薛家父子,當年均不是那年紀。”

“繡坊是薛家二房,來的人卻是薛家長房。薛夫人不賣繡房,就是怕孤兒寡母沒了產業,空有銀錢無依無靠保不住。”

宜悠止不住點頭,薛夫人最大的顧慮不過是自家幼女,這樣她卻對商鋪之事倒多了幾分信心。

“娘這邊已經說完,你呢?二丫,娘瞧著穆然不似對你無意。”

“你當人人看著你閨女是香餑餑,方才我離著穆然近,看他那模樣,定是因著鄰里親近才勉強答應。”

李氏有些頭疼:“你這驢脾氣,咱們日后看看便知道了。”

卻說這邊,穆然因要安排中秋晚衙役當值,比宜悠稍晚出來一會。

摸摸掛在脖頸上的轉運珠,他腳步輕盈的往家中趕去。打開門時,就見穆宇正蹲在井邊,為兩人洗衣裳。

“你不用做這個,放著等我回來就行。”

穆宇翻個白眼,一張小包子臉脹鼓鼓的,心情好的穆然只覺可愛。

“哥哥如今是縣尉大人,怎么能做這等瑣事。沒有嫂嫂,只有我來照顧你。”

穆然拎著雙肩提起他:“你這么想要嫂嫂?”

“切,我才不想,我想要二丫姐。哥不是答應過我,等及笄要去沈家提親,這幾日不見你托人請官媒,定是在騙我。”

“沒有騙你。”

穆宇皺起的包子臉露出笑容:“當真?”

“恩,方才我已與你二丫姐過了文定。不過,只是一時權宜之計,若是她不愿,我也不會多做勉強。”

哥倆坐在院中躺椅上,好一會才弄明白事情首尾,穆宇大喜大落的小臉微微露出笑容。

“這叫什么來著,老天爺都在幫著哥哥。我聽坊口婆婆說,烈女怕纏郎,哥你可要加把勁。”

“見天不學好,你可別帶壞長生。”

穆宇撇嘴:“這話就是長生告訴我的,其實他也怕有人搶姐姐。如果是哥哥你的話,我會去幫忙。”

穆然拿出帕子給他擦擦手,而后陷入沉思。宜悠對他那般抗拒,他這樣湊上去是不是不好?

可隨即他又想起那天姑娘家顫抖的雙腿,她已與陳德仁有了首尾,若是嫁給別人少不得收婆婆白眼。而他全然不在乎,他可以護著她。如今縣尉差事不多,他有充足的精力去干些體力活,讓她不再那般勞累。

穆宇的話也有道理,或許,他可以盡力爭取一下?

自躺椅上站起來,今日發生此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沈家拜訪一番,先這般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倆二貨,我寫著都著急!166閱讀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