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顏盛世[快穿]_42.民國麗人(一二)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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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純是個意外,她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比起其他獵物,她需要多一點的耐心和守候,但早晚也是他的,對此,他胸有成竹。
人生酸甜苦辣,對他來說,‘苦’那一味,太少太少。
以至于,他已經忘記了心痛的滋味。
突然有一天,那個曾經姿態卑微地賴在他身邊的女人,那個被他輕視、厭惡的女人……拒絕了他。
她拿著他的西服外套,可憐兮兮地站在他面前,滿臉討好,祈求地望著他。
——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她說,放我一條生路。
她的人在發抖,語氣脆弱不堪,依舊那么卑微。
他忽然覺得茫然,覺得失落,就像正在失去曾以為牢牢攥在掌心的東西。
而當她低下頭,眼角流下一滴淚的瞬間,他胸口一陣鉆心的疼,憤怒的火焰燃盡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外套掉在地上。
江離不顧她的阻止,按住她亂揮的手,高大的身軀壓近,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吻住,另一只手往下,不耐煩地撕開她的裙子。
“放、放手……”
“江總,別這么對我……”
“求求你……”
“……算了。”
她終于放棄了。
神經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他記不清怎么脫掉的衣服,又是怎么從門邊、地毯上,一路扭打到了床上。
只記得,她目光蒼涼,轉過頭,不再看他,輕輕吐出一口氣,說:“算了。”
那樣悲哀,那樣絕望。
后半生,只怕這畫面會糾纏他到死。
他心里很疼。
身體的宣泄絲毫無法帶來靈魂的慰藉,最后喘著粗氣倒在她身上時,他沒有釋放欲望后的滿足感,只覺得空虛,心里悶悶的疼,像是下著一場永遠不會停止的雨。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安靜得只剩他的心跳聲。
江離坐起來,習慣性地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看見里面放的一盒香煙,手已經伸了過去,忽然停在半空。
這是他抽的香煙牌子,不是陸世同的。
心里瞬間舒坦了不少。
江離抽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上,余光掃過抽屜里的東西,愣了愣。
一把刀,一封信,一張廢紙。
紙上用紅筆寫滿了‘臟’字,觸目驚心。
信的開頭,寫著‘李姐’。
字跡難看又稚氣,像個中學學生的杰作。
阿嫣是個棄兒,小時候跟著個撿垃圾維持生計的老奶奶生活,老奶奶過世后,就一個人在社會上闖蕩,學歷低,沒什么文化,字當然寫的丑。
他笑了笑,視線移到下一行字,笑容凝住。
信很短,總共也就那么幾行字。
李姐,
對不起,活著太累,我不想再這么下去。
他說的對,網上的人也說的對,我這樣的人,活該去死,太臟了。
姐,人就是這樣,清清白白的來世上走一遭,到最后什么也帶不走,徒留一身臟。
我的東西不多,全留給你,你要就拿去,不要捐了。
這是一封遺書。
“你干什么?快燒到手指了。”
身后傳來聲音,慵懶而嫵媚,仿佛飽食后饜足的貓。
江離回過頭,雙目發紅。
阿嫣一怔,搶過他手里的煙,在紙簍邊上磕了磕,抬頭看見打開的抽屜,心中了然,笑笑說:“以前寫的,整理時候忘記扔,那時候真是幼稚。”
江離開口,嗓音嘶啞:“……蘇嫣。”
阿嫣見他情緒波動激烈,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你別當真,活著這么好,我怎么舍得死?”
他只是沉默地盯著她。
既然他不抽煙了,阿嫣把煙頭摁滅丟掉,扭了扭脖子,舒展下雙臂,然后撲到他身上,勾住他的頸項:“江總,休息好了嗎?快點,趁熱打鐵,我們再來一發。”
她的眼里住著漫天星辰,亮晶晶的。
想到再努力點,一鼓作氣,就能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阿嫣心情激動,雙頰粉撲撲的,不知是因為方才的歡愛,或是心頭止不住的興奮。
然而,江離目光暗淡,拉開她的手,啞聲說:“蘇嫣,別這樣。”
阿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別這樣。”
他又重復一遍,語氣挫敗,拉起被子蓋住她的身體。
阿嫣急了:“我就要這樣!來嘛,你給點面子,就只要再一次——”
江離伸出手,把她按在懷里,輕輕撫摸她的長發:“那次說的話……我收回,沒人覺得你臟,別這么對你自己。”
阿嫣起先覺得他莫名其妙,后來一想不對,他莫不是以為自己受不了霸王硬上弓的刺激,干脆自暴自棄了,才對他大獻殷勤?
未免想太多。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越來越不耐煩,又開始掙扎:“江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扭了一會兒,掙不開他的懷抱,便體貼地建議:“你是不是累了?休息會兒繼續也可以——”
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徒勞地開口:“我不是有心……”
尾音散去,面對長發散亂、滿身青青紫紫的阿嫣,說出口的辯駁如此無力,他抬手遮住隱隱作痛的眼睛,沉默半刻,低聲道:“你叫我放過你,他就那么好?”
阿嫣愈加煩躁,這幾天拍戲已經很累,滿心雀躍以為回家就能泡澡美容,計劃中的浪漫夜晚,卻被江離徹底破壞了,再加上和他上演一場激烈的霸王硬上弓的活春宮,更是身心疲乏,耐心早耗光了。
她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脾氣之壞族內盡知,乃至母親不顧舅舅的百般阻撓,硬是把她送去西天大和尚座下,念了整整七百年的枯燥經文。
后來,她年紀漸長,待人處事溫和許多,卻不是因為念佛念多了,改過自新,而是傾心于駐顏修容術,沒時間同無關緊要的人計較。
再后來,一人獨居禁殿,想發脾氣,周圍也沒人了。
一千年,一萬年,終日與最愛的臉容作伴,自然天天快樂,更沒什么好抱怨的。
此刻,江離就在挑戰她忍耐的極限。
阿嫣決定作一次最后的努力:“江總,我不管你有心還是無意,那都不重要,你怎么就不開竅呢?春宵苦短,別浪費時間了,想那么多有的沒的,累不累?你快振作起來,有花堪折直須折,有人能睡就快睡——”
“夠了。”
聲線緊繃。
阿嫣:“什么?”
江離突然推開她,翻身下床,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阿嫣靠在床頭,冷眼瞧著他的動作,拿捏住了他的心思,也不覺得著急,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冷淡,不由嗤笑了聲。
男人就是矯情。
從前對他千依百順的,他不把你當回事,現在稍微擺出點架子,他反倒上心了。
這樣也好,總有犯賤的男人,才會有愛玩把戲的女人。
江離抬頭,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阿嫣說:“江總,這是第二睡,還有一睡。”
江離大手放上她額頭,掌心微涼,淡淡道:“發燒了吃藥。”
“我頭上熱,那是見著你心情澎湃,激動呢。”阿嫣臉頰紅若桃花,柔弱無骨的雙手捧住他的手,奉承了一句,語氣轉諷刺:“你手心出冷汗,該不是腎虧?”
江離哼了聲,抽開手。
阿嫣泰然自若,直視他:“我要睡的人,那是一定會睡到的,你也別糾結了,這事兒你情我愿,你又不吃虧。”
她咬字清晰,著重強調了‘你情我愿’四個字。
窗簾拉上了,只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灑下一小片余暉。
厚重的沉默和暗淡的光線,將男人的背影勾勒成蕭條寂寥的輪廓,沖淡了平時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壓迫感。
他在門口停下,頭也不回:“蘇嫣,我當你是個人。”
深秋寒冷的夜晚,他的聲音說不出的壓抑。
阿嫣跳下床,噔噔噔跑過去,用力把他往外面推:“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剛才禽獸的時候怎么不記得我也是個人了?你煩死了,快走快走!”
江離捉住她亂動的手,高舉頭頂,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
阿嫣一秒變臉,又變得眉開眼笑,乖乖的問:“江總,你改主意了?我們回臥室呀,我幫你脫衣服。”
江離恍若未聞,冷著臉問:“那時候,為什么抹黑安純?”他停頓了下,沉下聲:“給我一個正當理由,即使是借口。”
阿嫣不耐煩:“這種陳年舊事——”
“回答我!”
話一出口,連江離都是一愣。
他一向自詡理智,自控力極強,即使內心震怒,也能裝出斯文有禮的外表,可今晚,在蘇嫣面前,卻一次又一次失控。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想,如果她再說一遍,說她知道錯了,一時間鬼迷心竅,但當初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愛他……那他可以把胸口的疼痛當成心動,和她重新開始。
作為戀人。
阿嫣靜下來,小聲問:“如果我說因為愛情,你會留下來和我睡覺嗎?”
江離黑著臉搖頭。
阿嫣抿緊唇,柳眉倒豎,像一只發怒的貓,猛地掙脫他,拉開大門:“那你還是滾算了。”
江離抵住門:“蘇——”
“干壞事為什么非得有正當理由?”阿嫣煩躁地打斷他:“因為我就想那么干,不行嗎?”
她再也不想跟他啰嗦,重重地甩上門。
回到房里,阿嫣拿起梳妝臺上的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盛怒的容顏,看著看著,忽然噗嗤笑了出來,愉悅的調侃:“你瞧你,作天作地的都這么好看,叫我怎能不愛你?”說著,嘟起嘴就要親鏡子。
被遺忘的老古董忙咳嗽起來:“咳,非禮莫親,非禮莫親!”
阿嫣掃興,放下了鏡子。
老古董:“線索男主跑了?”
阿嫣:“跑就跑了。現在想想,太快完成任務也不好,我還沒實現我的夢想。”
老古董:“你的夢想?”
阿嫣:“對,大家稱贊我美顏盛世的夢想。”
老古董:……
緩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老古董又問:“抽屜里的遺書和刀,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
阿嫣吃驚:“怎會?上次收拾沒留心罷了。”
老古董將信將疑:“宿主剛才的作為,我還以為是故意引導江離對你傾心……”
“我要他的心有何用?又不是唐僧肉,吃了能讓我貌美如花永葆青春嗎?”阿嫣更加莫名其妙:“說起這個,我才后悔呢,就該趁早扔了那些東西,省的今天壞我好事。唉,本來我還有七成把握騙他留下和我睡覺,誰料他一看見這東西,臉色都變了,估計今晚硬不起來,真是流年不利。”
老古董:……
阿嫣轉過頭,繼續看手機。
江離問:“在看什么?”
“席園。”阿嫣回答,有點啼笑皆非:“他真炒了經紀人的魷魚。原來拍戲那會,他不跟我說話,是因為經紀人特地交代過……我只當他見我越長越漂亮,想跟我討教秘籍又不敢,所以老用詭異的眼神瞪我。”
江離笑:“紅顏多禍水,美人多妖精。”
阿嫣挑眉,青蔥似的手指,點著他額頭:“真是狐貍精,那可瞧不上你,暴君和尚俏書生,這才合口味。”
江離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正色勸道:“以后收收心,再出去拍戲,那就頂著江太太的名銜了。”
“江總又開始訓話了?”阿嫣靠在他懷里:“就算我想勾人,也得有人不怕得罪你,愿意配合我——”
江離說:“真不行,不然把你藏在家里,哪里也不準去。”
阿嫣嘆氣:“這么霸道?”
江離微微一笑,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有我還不夠嗎?”
阿嫣笑笑,放下手機,拿起遙控器開電視。
正好在重播《宮墻柳》。
畫面中的阿嫣剛被皇后掌摑了,低著頭不敢吭聲,待皇后走了,一抬起頭,臉上淚痕斑駁,眼中淚光瑩瑩,楚楚可憐的姿態,演的入木三分。
畫面外,阿嫣縮進江離懷里,輕輕嘆了一聲,小聲說:“這一幕我記得,當時眼淚真的拼命掉下來,擦干就掉,根本停不住。你知道為什么嗎?”
江離微不可覺地蹙了下眉:“對方下手重了?我——”
阿嫣抬手,按在他唇上,撲哧一笑:“那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比剮了我的肉都疼,我心里那個疼啊……這可不是演出來的。”
江離一愣,回想起去年陸世同生日,阿嫣很久不曾露面,終于看見他,竟然關注起了他眼角的皺紋,不禁輕笑:“你啊。”
阿嫣也笑,有點不好意思,別過頭繼續看電視。
耳邊,江離低沉的聲線平緩道:“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跟我說。”
阿嫣的背脊僵了僵。
江離心口泛疼:“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親人……我永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他收緊手臂,低低道:“受氣了,難過了,傷心了,即使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心情不好,也要告訴我,我負責哄你開心,嗯?”
阿嫣垂頭:“你不嫌我作嗎?”
“傻氣。”他低笑,揉揉她的頭發,一本正經的說:“等有一天,你不會想到這種問題,你可以理直氣壯對我使小性子,那證明我這個老公當的很不錯。”
阿嫣忍不住笑了一聲,飛快地抬眸瞥了瞥他,又低下眼瞼:“明天我生日,你過來吧,我們一起在家過。”
“不是說好了,我帶你飛歐洲慶生嗎?”
“不了,現在全天候的都有狗仔盯著,不出小區門還好,一出去肯定被拍,到了機場也得被拍,我只想和你安安靜靜的待著,就我們兩個。”
江離點頭:“也好,過了明天,我陪你整理東西,趁早搬去我那里。”
阿嫣舒展眉宇,笑得溫柔恬靜:“嗯。”
下午六點,江離發來消息,正在過來的路上。
阿嫣沒有化妝,親自下廚燒了四菜一湯,用筷子沾了點嘗嘗味道,皺了下眉:“……太淡了。”
老古董聞到香味,饞的厲害,鏡子長出兩條又細又短的小腿,噠噠噠跑了過來,跳起來夠筷子:“沒想到,宿主還會下廚。”
“為什么不會?”
老古董不好意思說,因為你太嬌氣,成天只弄你那張臉,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家吃飯還請阿姨特意來燒,只得撒謊:“宿主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阿嫣斜睨它一眼,似笑非笑:“自稱老朽,卻為老不尊,說謊話哄我開心,羞不羞?”
老古董不爭氣地紅了臉。
“勾男人這門學問,我曾是優等生,不止一張臉,十八般武藝都學過一些。先拿下男人的胃,后拿下男人的心——這我怎會不知道?要不是中途輟學,念經去了,我至少也能步前輩的光榮后塵,當個青史留名的禍國妖姬。”
阿嫣說著,語氣十分可惜。
老古董咧咧嘴:“您……念經去了?”
阿嫣長嘆,沒好氣的指了指桌子:“你沒見一桌都是素菜嗎?現在好了,我葷腥都忘記怎么燒了,現在請阿姨過來也來不及。唉,我好歹也是只狐貍,怎么混的比兔子還差!……說到底全怪他,帶發修行的假和尚壞毛病一大堆,只肯吃素口味又極淡,害苦我。”
老古董奇怪:“‘他’是誰啊?”
“無關緊要的路人乙。”
老古董嘆氣:“宿主,冰箱里有牛排,我教你吧。”
阿嫣臉上愁云頓消,捧起鏡子親了口。
老古董哭喪著臉:“宿主,你不能動不動……非禮老身吶!”
江離到前,阿嫣剛給小美下達了指示:
今晚凌晨十二點,登上我的微博,發我傳給你的這段視頻。不要問,不要看,不要告訴李姐,這是死命令,出任何差錯,鐵板炒魷魚等待你。
小美發來回信。
——收到!
于是,阿嫣又發了一條:今天你加個班,凌晨以后在線等我的下一步指示,我給你算通宵辛苦費。
小美:堅決執行命令!
阿嫣:十二點后,我隨便給你發個字母,發個表情,發什么都好,你看見了,馬上電話報警,地址是我家。
小美:??????????
阿嫣:別問,聽話。
小美:……
阿嫣笑了笑。
江離一進門,看見的便是淡妝輕抹的心上人,圍裙還穿在身上,頭發挽著,有些亂。
長桌上擺了幾個家常小菜和牛排,往上冒著熱氣。
外頭天又開始冷了,屋里暖氣的溫度攜著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很溫暖。
不管多么成功,多么強勢的男人,生命中的某一刻,總會期待一個溫暖的家,可以完全放松下來的港灣。
他放下生日蛋糕,張開雙臂擁抱她,輕輕呢喃:“生日快樂。”
阿嫣靠著他的胸膛,眼角有些濕潤:“你能在我身邊,我很開心。”
江離捧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眼睛:“……不該這么說。”
阿嫣疑惑地看著他。
江離輕嘆:“你能在我身邊,慶幸的人是我。”他淡笑,眼底掠過纏綿的光:“沒有錯過你,是我的幸運。”
這一晚的夜色,特別冷。
陸世同坐在車里,車窗敞開,他手肘撐在車門上,抽了一支又一支悶煙。
冷風刮進來,骨頭都是涼的。
今天是那個女人的生日,也是兩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車就停在她家樓下。
從醫院溜出來,他來的很早,比江離還早,親眼看見他的司機送他來,親眼看見他提著生日蛋糕和禮物上去。
換作平時,江離那樣心細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可他今天沒有。
戀愛使人變蠢。
就像他,拼命要和自己過不去,非得來這里,見證她和奸夫有多恩愛,度秒如年,偏偏鐵了心不肯走。
等今晚過去了,這筆賬,他頭頂突然冒出來的青青草原,他要和那個女人算清楚,起碼讓她三天下不了床,走不動路,看她還有什么膽子出去偷人。
七點,八點……十一點,十二點。
下雨了。
起初淅淅瀝瀝的小雨,漸漸大了起來,風卷著潮濕的雨絲撲到臉上,陰冷如深不見底的夜空。
他咬了咬牙,扔掉煙頭,正想開門,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陸總,是我,小鄭!您在睡覺嗎?”
“……有屁放。”
“你……你快看下蘇嫣的微博!”
他皺眉。
蘇嫣的微博?自從死女人迷戀上美容,不早棄用了嗎?
可那個荒廢了很久的微博,準時在十二點,發布了一個簡短的新視頻。
“大家好,我是蘇嫣,這兩天,我身體不太舒服,不怎么出去,但關于我的一些傳聞,我有必要親自回應。”
“江總那件事,我想應該是他開的無關痛癢的小玩笑,我們怎么可能訂婚、結婚?我和他以前認識,現在不熟。”
那么無辜又理直氣壯的一張臉。
陸世同笑了,不知是氣的還是高興。
“還有其它謠言,也不可信。”視頻里,女人神色嚴肅,認認真真的說:“我們公司的陸總,他是個好人,更是個‘公私分明’的好老板。”
笑容僵在臉上。
陸世同又開始磨牙。
“我再說一遍,我不談戀愛,不結婚。我很忙的,事業占據了我大部分的時間,我還要美容,還要看粉絲夸我漂亮的留言,我沒時間每次都出來辟謠。以后再看到有關我感情生活的八卦新聞,請自動忽略,謝謝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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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給江離發了不熟卡,給陸世同發了好人卡,蘇嫣這是要上天啊!”
“所以……我們席園呢?CP粉哭死。”
“……難道攀上更高的枝頭了?”
“蘇嫣真的好愛她的臉啊,很忙因為要看粉絲留言哈哈哈——關注點清奇的我。”
“啊啊啊我就知道是假的!我要一輩子守護我家寶寶的盛世美顏,小姐姐是我的,才不結婚,亂編新聞的快狗帶!”
“抱緊我的瓜瑟瑟發抖。”
陸世同臉色晦暗不明,眼里有嗜血的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了下,長腿跨出去,猛地甩上車門。
——去他娘的狗屁好人!
忽然,背后響起警鈴。
一輛警車疾速開了過來,急剎車停下,車里下來幾名警察,直接往樓上沖。
李姐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突然聽見阿嫣愉悅的笑聲,氣不打一處來:“神經病,你笑個屁!”
阿嫣指著手機里的新聞:“媒體說我像一只花蝴蝶,驚艷全場——”
李姐氣煞:“大小姐,他們是在諷刺你!諷刺你聽不聽得懂?”
“——還說我美艷得叫人移不開眼睛,簡直要勾走男人的魂。”阿嫣放下手機,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真好,我最喜歡聽別人夸我漂亮。”
李姐咬牙:“你他媽自戀也要分場合!你覺得現在我有心情跟你瞎扯——”
“姐。”阿嫣再次打斷,摘下臉上的面膜,坐了起來:“我簽了公司,以后就是天鴻的藝人,陸總答應我,可以自己選經紀人。”
李姐整個人僵住,不敢相信地瞪著她。
阿嫣神色沉靜:“天鴻籌備的那部宮斗劇,那個你眼饞了半天的安純的資源,陸總也給我了。”微微笑了笑,她抬眸看向對方:“所以,你跟不跟我走?”
唇角掛著笑,眼神卻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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