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顏盛世[快穿]_43.民國麗人(三五)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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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挑眉,似乎有點驚訝,但還是乖乖地轉過身:“哦,謝謝。”
“見外了。”江離扣好紐扣,靜默片刻,平靜道:“陸世同沒有來。”
他們從中午做到下午,又從下午做到天黑,根本沒有人來敲門,別說陸世同,就連服務員都沒有。
這是一個局。
他看著彎腰撿上衣的女人,不冷不熱的問:“蘇嫣,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嫣舉起三根手指,嚴肅的說:“三次。”放下手,語氣更加認真:“我向上天發誓,我只想睡你三次,絕對沒有別的念想。”
江離冷笑:“裝了針孔攝像頭?拍視頻給陸世同欣賞?”
“你呀,思想不要這么齷齪。”阿嫣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套好衣服:“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我很懷念你在床上的雄風……”低笑一聲,偷眼瞧他:“恭喜你,今天破了歷史紀錄,很勇猛呢。”
她想了想,誠懇地添上一句:“我很滿意。”
江離冷眼看她。
阿嫣蹲下身,穿上高跟鞋,走了幾步停住,扶著門框,回眸一笑:“那杯酒里什么都沒有,我騙你的。”
男人一怔,神色驟變,冷厲駭人。
“嘴上說強迫,身體卻很誠實,我就喜歡你這樣。”阿嫣也不管他突然陰沉的臉,輕飄飄道:“江總,合作愉快。我們下次再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阿嫣老實地待在家里,和她深愛的臉蛋過上你儂我儂的小日子,直到《宮墻柳》開拍,她在新來的助理小美和李姐的陪同下,低調進組。
蘇嫣自出道以來,從沒這么安分過,可盡管這樣,她還是登上了熱搜第一。
這部戲的女主角一直傳的是安純,沒想到第一組片場路透圖出來,竟然換成了聲名狼藉的蘇嫣,安純的粉絲當然不樂意,一邊憤怒地指責劇組前期宣傳利用安純,一邊在各大娛樂博主的評論里對蘇嫣冷嘲熱諷,把她的黑料刷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挖出了天鴻和蘇嫣的關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睡遍娛樂圈大佬,社會社會。”
“無縫找下家,某人的生意真好。”
“沒想到陸世同那么low,不嫌臟啊。”
李姐不免憂心,就連小美暗地里都替老板捏一把汗。
處于風暴中央的阿嫣卻比誰都悠閑。
她對微博這樣的新科技有點概念,但并不熱衷,網友說了什么,她一來看不見,二來不上心,絲毫不受影響。
進組后的第三天,李姐看了眼微博,越看越氣,不覺冷笑:“……搶角色,不要臉?哈,笑死人了。你離開聚星前,江離為了討好安純,把你的戲給安純演,那次你都已經進組拍了兩天了,還不是說撤就撤?這事兒誰都能罵,就她安純沒資格!這么久的微博熱搜,營銷號一致刷黑料,她團隊要是沒在背后搞事,我把手機吃了!”
小美勸她:“李姐,消消氣。他們是故意的,我們回應的話,就中計了。你忘了嗎?安純那戲剛拍完,正在后期制作中,那不也是同類型的宮斗劇嗎?最近網上的熱度全集中在我們這邊,他們借機踩著《宮墻柳》宣傳自己的劇,真陰險。”
那就是蘇嫣開拍后慘遭換角的電視劇。
李姐陰著臉喝了口茶。
阿嫣伸出手,說:“有對比圖嗎?讓我看看。”
小美不肯:“沒什么好看的,安純的是定妝照,你的是模糊的路透,營銷號智障才放在一起比較。”
阿嫣笑笑:“手機給我吧,不要緊的。”
小美只好遞過去。
過了一會兒,阿嫣幽幽嘆了口氣:“真好啊,那么多人夸她漂亮。”她看向李姐,又問:“我紅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夸我好看嗎?”
李姐說:“你要能翻身,就憑那幾張臉都糊了的照片,也有粉絲給你夸出朵花來。”
阿嫣怔住,過了片刻,認真道:“那我一定加倍努力。”
劇組開拍半個月,這天輪到拍阿嫣和女二號童曉薇的一場戲。
童曉薇飾演的賢妃和皇后不和,因為一件小事,童曉薇懷疑阿嫣飾演的寧貴人表面與她交心,背地里卻幫著皇后做事,為此盤問阿嫣,從最初的含沙射影,漸漸轉為尖銳的責罵。
這場戲火/藥味十足,男主角席園也在旁邊看。
他是現在人氣最高的小鮮肉之一,這幾天和阿嫣拍戲,他謹記經紀人和粉絲的忠告,除了對戲之外,跟阿嫣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別說話,別有眼神交流,省的沾一身臟。
他以為對方會生氣,奇怪的是……阿嫣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刻意疏遠,那女人隨身總帶著一面鏡子和一包面膜,在片場沒事兒干,她也不跟人說話,自顧自躺在椅子上敷面膜。
高強度的拍攝計劃,睡眠不足,日夜顛倒,種種惡劣條件下,那女人總是容光煥發,皮膚一天比一天白,一天比一天柔嫩,搞的他也想隨身帶護膚品了,畢竟他這樣的高人氣小鮮肉,沒演技不要緊,顏值才是保命的根本。
今天這場戲,他是故意來看阿嫣出丑的。
童曉薇和安純是好朋友,她有心替安純出氣,昨天晚上就告訴他,今天她不會讓阿嫣好過。
席園咬著蘋果,眼角余光隨便一掃,突然看到阿嫣的助理正舉著手機。
他腦子轉的飛快,想提醒童曉薇,還沒開口,導演那邊喊停,攝影師剛放下手,只聽‘啪’的一聲,童曉薇右手高高揚起,甩了阿嫣一個耳光。
——壞了。
他心里嘆氣,那頭童曉薇渾然不覺,翻了個白眼,抱著手臂哼了聲。
阿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劇本里沒這個。”
童曉薇神態囂張,敷衍地撩撩頭發:“哎呀,真是的,我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怪我,我剛才太入戲了,一時間走不出來,蘇嫣,你不會生氣吧?”她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阿嫣,得意洋洋:“平常人呢,我大概會讓著點,不敢下那么重的手,可蘇小姐是什么人吶,臉皮比墻都厚,皮糙肉厚的,我的手那么嬌氣,怎么打的疼呢?”
阿嫣沒說話。
童曉薇放低聲音,刻薄的說:“陸世同對你,如果有江離對純純的一半,我也不敢下這么重的手。從你進組到現在,他都沒來過一趟,看來你連他的女人都算不上,只能算個僥幸爬床成功的婊/子——”
話音未落,阿嫣蒼白的手抓住她的頭發,猛地一拽。
童曉薇腳下一個踉蹌,剛站定,火冒三丈想要反擊,氣勢洶洶地踏前一步,不料又扭到了腳,整個人重心不穩,頭臉對著墻壁來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
席園手里的蘋果掉了下去,目瞪口呆地盯著疼得眼淚鼻涕糊一臉的童曉薇,驚得忘記了該過去幫忙——等等,那那那,那是什么?
……童曉薇的鼻子,原來真是整的?
小美已經放下了手機,飛快地跑過去:“哎呀,對不起,都是我們嫣嫣姐不好,她也是無心的,她不知道你的鼻子是做的,早知道的話,一定扶你一把……”
阿嫣捏住童曉薇的下巴,直視她驚恐的眼睛,壓低聲音笑著說:“我不僅婊,還兇,以后長點記性。”
她放開手,利落地轉身走開,任由身后亂成一團。
“快送醫院!”
“怎么辦,要不要報警啊?”
阿嫣不理會,走到全身僵住的席園面前,忽然停了下來,皺眉盯住他看。
席園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一步。
阿嫣瞇起眼看清楚了,有點驚訝,然后開口,對他說了進組以來,第一句不是臺詞的話:“席先生,你額頭上長痘了。”
阿嫣托著腮想了會兒:“不管是真實或虛幻的世界,來這里走一趟,總該有始有終……我來。”
于是,阿嫣開始著手布置自己的死亡,對著鏡子,挑最美的禮服,選最好看的姿勢,順便寫下遺書。
說來也是巧,白天逛商場,竟然碰到了久違的江離。
那個男人陰郁不少,眉宇間籠著散不去的愁緒,看見她走過來,瞬間舒展容顏:“阿嫣。”
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里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里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么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里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筑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后一面。
三天后,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郁癥自殺,留下最后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志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么?”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郁癥,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短信,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里,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后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后,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么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后,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于他的只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于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么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后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尸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么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陸世同想,如果那女人真的泉下有知,只會高興,說不定還想親自見見這個粉絲。
于是,他把這條留言抄寫在一張白紙上,帶了過來。
天色漸晚。
墓園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陸世同掏出那張紙,用打火機點燃,看著火焰將它吞沒。
“這樣,你開心了?”
回答他的,唯有呼嘯而過的風。
“你這么一走,知不知道別人都怎么說你的?”
“有人說,都怪江離曾經拋棄你,導致你心理扭曲,無法接受容貌的變化。”
“還有人說你得了抑郁癥,每天都在痛苦中掙扎,說的好像他們認識你一樣……”
四十天了,他第一次說那么多話,卻是在她墓前。
“你脾氣不好,心里只有你那張臉,臉皮也厚,無恥至極,老子人生中唯一一頂綠帽子,就是你給強扣下的……”
他閉了閉刺痛的眼,撫摸冰冷的石碑。
“盡管這樣,我也……”他停頓片刻,喉嚨堵的說不出話,眼圈泛紅,過了好久,輕聲低喃:“……如果早點喜歡上你,多好。”
在那個男人有機會傷害你之前,好好保護你。
世上最缺的是后悔藥,“如果”這個詞,只能想想而已。
離開前,風吹落一束鮮花,露出底下的紙。
陸世同皺了皺眉,拾起來。
你說,我的人生很長,你的人生很短。
蘇嫣,說了等你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輩子。
我會繼續等下去,帶著我們的回憶。
不死不休。
沒有落款。
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留下的。
陸世同冷哼了聲,撕成碎片灑了。
阿嫣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抬起手,五指還是殘缺不全,但比起任務開始前,至少皮膚長了回來,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慘狀。
很好,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恢復容貌了。
她笑了笑,環顧四周。
冰冷的密室,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左手邊有一道半掩的小矮門,幾盞風雨不滅的殘燭散發幽幽的光,照亮她駭人的臉。
老古董長出小短腿,捧著鏡子,在石室里到處轉悠:“宿主,你可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面目全毀?”
角落里的女人低低笑一聲:“你傻呀?此次閉關,我已突破第十層煉容心法,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三界排名前五的大能,除了神魔兩界的絕頂高手,世上再無人能阻止我——”
老古董以為她會說出‘一統天下’或者‘征服世界’。
等了半天,對方也只是輕哼了聲,爬起來,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那張鬼臉發呆。
于是,老古董又問:“這里是妖界?”
心中有些忐忑,它雖然是人界的靈器,但也是一只心懷夢想的老鏡靈,盼望有天能飛升成仙,想到身處妖界,還是有點怕怕的。
阿嫣往臉上撲粉:“不是。”
老古董松口氣。
阿嫣回頭,看它一眼:“這是魔界曼陀羅宮的禁殿,聽說過嗎?”
老古董渾身寒毛倒豎,哆嗦著搖頭。
阿嫣一笑:“魔界太子的寢宮,正宗的魔窟,童叟無欺。”
老古董欲哭無淚。
“放心,我和他不熟,他不會來,我也出不去。”阿嫣慢悠悠的說:“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加上你,一個半人。”
正說著,密室上空忽然響起一道清脆如銀鈴的少女聲:“姐姐,我來看你了。”
語氣甚是哀傷。
老古董抬頭看了看,意識到這是傳音入密,便老實地縮在一邊。
“姐姐,你還是不肯與我說話么?”那人苦笑一聲,帶著微顫的哭音:“這世上,只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你說過不會拋下我,你就忍心見我孤苦伶仃?罷了,你怪我,我無話可說,可我求求你——”聲音忽然變得激動:“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姐姐,我求你罷手吧!他就快死了,不用你動手,他就要死了,別跟你自己過不去,你修煉的邪法會造成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那姑娘凄凄涼涼哭了一會兒,又振作起來:“華容托我帶了信給你。”
這句說完,再無動靜。
老古董轉了轉眼睛:“那位是……”阿嫣一眼掃過來,它咽了口口水:“……無關緊要的路人丙?”
阿嫣揚眉,懶懶道:“那是我親妹子,當然不會無關緊要。”
老古董不敢再問下去,瞥見石門的方向有亮光,便溜了出去。
一出門,差點嚇呆了。
這……這這哪里像魔窟?分明是仙宮吧!
古樸的雕梁畫棟,雅致的字畫掛滿墻壁,奇怪的是,緊閉的兩扇大門附近,未拆封的信堆成了小山,全是從上方一個小開口處遞進來的。
起碼也有幾千封信,沒有一封拆動過。
老古董看傻眼了。
“喂。”
老古董一驚,忙回頭:“……額,宿主。”
那比妖怪更可怕的丑陋宿主看著它,“下個任務可以開始了。”
“對……對的。”老古董從震驚的狀態中回神,切換成工作狀態,總算有了幾分/身為主神的底氣:“上一個任務,宿主擅自使用媚術,作為懲罰,下一個任務,除了和線索男主親密接觸,你必須刷滿他的好感度。”
阿嫣靜了靜,似乎不情愿:“有這個必要嗎?”
老古董堅定:“只有下個世界。”
阿嫣嘆氣:“隨便,你可以開始了。”
她愣了一下,把餐巾紙給他。
江離低笑,搖搖頭,傾身過來,慢慢地、細心地吻去白色的奶油。
阿嫣臉紅了,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小聲問:“蛋糕甜嗎?”
他說:“沒你甜。”
夜深了。
江離撩起她肩上的黑發,心不在焉的問:“剛才,許了什么愿望?”
“一,希望事業成功,和楊導合作的新片能獲獎。二,希望這一生,可以留給我的粉絲美好的記憶。三,希望我永遠美顏盛世——啊!”
他俯身,懲罰性地輕咬柔軟粉唇,擁著她倒向大床。
烏黑的青絲鋪在白色床單上,黑白分明。
正如她清澈的眼睛。
空氣迅速升溫,注定是意亂情迷的一夜。
江離順著她的額頭、眼睛、嘴唇,一路吻下去。
阿嫣配合地閉上眼睛,遮蓋眼底始終清醒且冷淡的光,悶哼了聲,咬緊下唇,雙手抓緊床單,抓出一道道糾結的皺痕。
肢體交纏,靈魂震顫。
最后,他濕潤的嗓音響起:“我愛你。”
阿嫣露出一絲笑意,享受此刻身體的愉悅,待彼此平靜下來,便瞥了眼墻上的鐘,慢慢爬坐起來,點上一支煙,遞給他:“這句話,曾經有個女人等了很久,只可惜,她聽不到了。”
那個真正的蘇嫣,至死都對他情深不悔。
江離接住,微微擰眉:“什么?”
阿嫣沒回答,起身穿衣,先給小美發消息,然后拿起他的手機拋過去:“江總,看看微博。”
他皺緊眉,低頭盯住屏幕。
阿嫣的絲綢睡衣外邊,只披了件敞開的針織衫,靠在窗邊,耐心地等他看完。
下雨了。
窗簾掀起一絲縫隙,可以看見玻璃窗上縱橫的雨水,像永遠無法停止的眼淚。
原主的記憶中,也有這樣的雨夜,那個男人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樣,如同隨意操縱生死的神祗,將她踐踏進污穢的泥水。
整個世界都是臟的。
江離神色驟冷,抬眸:“你什么意思?”
阿嫣微笑:“說了睡你三次,多一次少一次都不行,我這個人很有節操的,最講信用。”
江離站了起來。
阿嫣淡淡看著他,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江離瞇起眼,一步步迫近:“你瘋了。”他忽的站定,深呼吸幾次,努力平靜下來:“刪掉微博,我陪你一起解釋——”
阿嫣笑出了聲:“這就是我的解釋。我早說了八百遍,我對你的興趣,僅限于你的身體,僅限于三次,你偏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江離咬牙,冷冷道:“你想報復我。”
阿嫣搖頭,帶著遺憾:“江先生,你總這么自以為是。”
窗外,雨聲磅礴。
香煙燒掉一截,煙灰燙到手指。
這一點細微的疼,卻激起他心里無邊的怒火,被欺騙的疼痛也瞬間燃燒起來。
全是假的。
他說過的話,他曾經怎么對待她的,她根本不曾遺忘,一直牢牢刻在心上,所以選擇在這樣的雨夜,將所有的傷痛如數奉還。
對他,從來沒有愛,只有深沉的恨。
玩弄身體,玩弄感情,都是為了報復,可笑他一廂情愿地陷了進去。
可他愛她。
他還是愛她。
他冷笑了聲,將煙頭在掌心掐滅,倏地走過去:“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阿嫣一動不動,還是那么散漫地站著,懶懶地抱住雙手,帶著幾分笑意看他,十足的挑釁和囂張。
那么鎮定,那么目中無人。
又是那般美麗,耀眼如晴空艷陽。
于是,江離又停下,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沙啞:“蘇嫣,你想報復我,你恨我,無所謂……我愛你。”他扯了下唇角,突然笑了起來,黑眸閃過幽暗的光,狠絕而瘋狂:“我愛你就夠了。你想報復,我給你機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他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臂。
阿嫣平淡的說:“放手。”
他不肯,緊緊盯住她的眼睛,恨恨道:“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我拋棄了你,踐踏了你的尊嚴,所以你也要看著我卑微地在你面前,求你回頭。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嫁給我,你會有一輩子時間折磨我,你要的,我都給你——”
“你說,你愛我。”阿嫣看著他,語氣平靜:“江離,我為你發瘋,為你差點自殺,你在哪里?在安小姐身邊。我落魄的時候,你愛我嗎?我被狗仔瘋狂跟拍、面目扭曲的時候,你又愛我嗎?”
江離紅著眼,說不出話。
阿嫣掰開他的手指,拉下他的手,面無表情:“善變而廉價的愛,也只配虛情假意的欺騙。”
他沉默良久,動了動嘴唇:“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阿嫣點頭。
他不死心:“我不信。”
聲音有點顫抖,低沉喑啞,透出垂死掙扎的執拗。
他握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冰涼的唇吻住她,可不管怎么纏綿,她的眼睛清醒地睜著,黑白分明、干干凈凈的眼神,不帶絲毫情感。
心涼了大半。
下一個瞬間,門口一聲巨響,他剛回頭,已被一股大力拉扯開,撞到墻壁上。他扶著墻壁站穩,咳嗽幾聲,看向踢門沖進來的人。
阿嫣也在看他,略帶驚訝:“怎么是你?”
陸世同高大的背影擋在她身前,聽到問話,冷哼了聲,回頭:“因為我讓警察走了。你報警干什么,還嫌麻煩不夠多?”
“我從來不嫌戲多,只怕有人不肯好聚好散。”阿嫣皺了皺眉:“你為什么會來?”
陸世同一滯,臉色紅了紅,有些窘迫,很快恢復常態,若無其事:“你出事了,撤熱搜刪評論壓新聞,不都是天鴻出錢?我替公司節省開支!”
阿嫣無言以對,干脆不說話。
江離對這一切無知無覺,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好久才醒轉過來,看著阿嫣:“那天,半山別墅,你說過談感情,從那時起,就是一個騙局。”
阿嫣挑眉:“不,我和你談感情的意思,就是玩你沒商量,你自己會錯意了。”
江離無聲苦笑。
到了這個時候,她臉不紅氣不喘,眼睛依然清澈干凈。
自從復出后,她總是這么理直氣壯,壞的坦蕩,壞的……迷人。
他向來睚眥必報,卻不恨她。
他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蔑視一個個女人獻上的真心,嘲笑她們的愚蠢的自己。
被踐踏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阿嫣稍稍站直身子,拉緊外衫:“江總,像這樣的小事,您動動小指頭就解決了,除了點不值錢的面子,您也沒真的損失什么。”她忽然低笑一聲,抬眸,目光柔柔軟軟,掃過他的心尖:“難道,我不美味嗎?”
一個輕淡的眼神,一句不輕不重撩人的話。
勾魂攝魄不過如此。
陸世同覺得,這輩子怕是等不到年老掉牙,他的牙齒就要咬碎磨光了。
他用冷得凍人的眼神剮了女人一眼,從齒縫中擠出字:“媽的,你當著我的面發騷?老子還沒死!”
阿嫣掃興,瞄了瞄他,走到一邊。
江離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轉頭說:“我明天再來看你。”
平靜的語氣,溫和的神色,仿佛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
即使內心血肉模糊,他也不愿當著陸世同的面,顯露痛苦。
他一走,阿嫣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難怪……曾經愛他那么深,都這樣了,他還能維持風度。越是冷靜自持的男人,女人就越想見他為自己發瘋的樣子——”
“你嘀咕什么呢?”
阿嫣抬頭:“沒什么,我在想,你怎么進醫院了。”
陸世同露出猙獰的假笑,咬牙切齒的說:“被你氣的。”
阿嫣往客廳走:“我給你倒杯茶賠罪?”
陸世同開口:“蘇嫣。”
阿嫣停下。
“你非得這么作一回,鬧的滿城風雨,只是為了報復他?”陸世同眉心擰起,忍不住罵出口:“你是不是有病?你想整他,你不會來找我?”
阿嫣疑惑地看他:“我那天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就是要睡他,玩弄感情是達到目的的手段,最終目標還是睡他。”
陸世同幾乎吐出一口血,額頭上青筋直跳,已到崩潰邊緣:“為什么?”
“陸總,不是我說,你問的也太莫名其妙了。”阿嫣對他猙獰的臉容視若無睹,對他的暴怒感到不解:“就說你吧,睡過的女人少說也有十來個,會有人總追問你為什么睡她們嗎?當然因為想睡,因為和諧生活有利于美容和減肥啊!”
陸世同深吸一口氣,忍到內傷:“你最好認真回答我的話,我沒心情和你鬼扯——”
阿嫣不耐煩了,沒好氣的說:“真話你不信,你非得我說,我看上他器大活好,你才滿意——”
他一腳踹上了門,上鎖。
門板受到劇震,還在嗡嗡作響。
阿嫣笑了笑,抬起下巴,白皙的脖子上,布滿另一個男人留下的吻痕:“我是跟他結束了,可你非得選今晚?你不嫌膈應?”
陸世同冷笑:“你說,我是好人?”修長的手指脫去外衣,隨意扔向一旁,敞開的衣領露出性感的鎖骨,即使穿著色調冷淡的衣服,也無法掩飾的致命吸引力。
“那好,老子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禽獸!”
夜深了。
江離撩起她肩上的黑發,心不在焉的問:“剛才,許了什么愿望?”
“一,希望事業成功,和楊導合作的新片能獲獎。二,希望這一生,可以留給我的粉絲美好的記憶。三,希望我永遠美顏盛世——啊!”
他俯身,懲罰性地輕咬柔軟粉唇,擁著她倒向大床。
烏黑的青絲鋪在白色床單上,黑白分明。
正如她清澈的眼睛。
空氣迅速升溫,注定是意亂情迷的一夜。
江離順著她的額頭、眼睛、嘴唇,一路吻下去。
阿嫣配合地閉上眼睛,遮蓋眼底始終清醒且冷淡的光,悶哼了聲,咬緊下唇,雙手抓緊床單,抓出一道道糾結的皺痕。
肢體交纏,靈魂震顫。
最后,他濕潤的嗓音響起:“我愛你。”
阿嫣露出一絲笑意,享受此刻身體的愉悅,待彼此平靜下來,便瞥了眼墻上的鐘,慢慢爬坐起來,點上一支煙,遞給他:“這句話,曾經有個女人等了很久,只可惜,她聽不到了。”
那個真正的蘇嫣,至死都對他情深不悔。
江離接住,微微擰眉:“什么?”
阿嫣沒回答,起身穿衣,先給小美發消息,然后拿起他的手機拋過去:“江總,看看微博。”
他皺緊眉,低頭盯住屏幕。
阿嫣的絲綢睡衣外邊,只披了件敞開的針織衫,靠在窗邊,耐心地等他看完。
下雨了。
窗簾掀起一絲縫隙,可以看見玻璃窗上縱橫的雨水,像永遠無法停止的眼淚。
原主的記憶中,也有這樣的雨夜,那個男人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樣,如同隨意操縱生死的神祗,將她踐踏進污穢的泥水。
整個世界都是臟的。
江離神色驟冷,抬眸:“你什么意思?”
阿嫣微笑:“說了睡你三次,多一次少一次都不行,我這個人很有節操的,最講信用。”
江離站了起來。
阿嫣淡淡看著他,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江離瞇起眼,一步步迫近:“你瘋了。”他忽的站定,深呼吸幾次,努力平靜下來:“刪掉微博,我陪你一起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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